第十章 崩溃的起始
充满锈迹的左轮手枪扳机无比沉重，似乎在阻止阿利克斯开出这一枪。
0311站在河边看着麻袋缓缓地沉下去，双手高举着呼喊：
“为不安女神献上贺礼！女神，请庇护您最为忠实的信徒。”
风开始咆哮起来，吹着两人身上的衣物在风中凌乱，狂风让他们紧眯双眼，煤油灯也恐惧般地抖动着。
翻滚的乌云、狂乱的风雪，昏暗的世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庆祝女神的诞辰。
0311转身说道：“0310，来，你也为女神的生诞喝彩欢呼。”
他提着煤油灯一步步靠近阿利克斯，烛光在黑暗中揭开阿利克斯的面容，错愕的表情迅速转化成愤怒的神情。
“所以我刚刚扔下去的人是0310，对吗？祝福者！”他怒吼着摔下提灯，迅速从袖口抽出小刀，不顾一切地朝着阿利克斯突刺。
巨大的枪响声过后，子弹精准命中0311的头部，鲜血飞溅，女神又带走一个生命。
阿里克斯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空气里飘散的硝烟味道令他感到精神恍惚，短暂地失神过后，他收好手枪，吃力地拖拽着0311的尸体，冰冷的双手接触到尸体的瞬间竟感到一丝温热。
阿利克斯蹲伏在地面上，用双手挖开沾有血液的土块，将它们抛向河里，又抚平挖出的凹槽。
风压过枪声，雪盖上痕迹，没有人知道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完成这一切的他蹲在河边，不断地冲洗双手，哪怕双手上的泥渍早已冲洗干净。
先回那间屋子看看吧，他们当时着急离开，也许会落下什么。
阿历克斯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身体的疲惫让他走路不稳，险些摔倒在地，而涣散的精力让他没有注意到，地面上不明显的足迹水渍。
几英里开外的浴室中，华生全身浸泡在装满水的浴缸里，一旁的洛克警长焦躁地来回走动着，时不时望着水里的华生。
咕嘟咕嘟，平静的水面开始冒起水泡，闭眼的华生猛然睁开双眼，从浴缸里起身，气管里的水引起他剧烈的咳嗽。
“你这次沉浸时间太长了，发生了什么？”洛克用浴巾将他包裹住，又回到客厅拿替换的衣物。
被水浸湿的衣服在温度极低的浴室里引起华生瑟瑟发抖，沉重而快速地呼吸不断吐出白气，他闭目回忆着在“水世界”看到的一切。
拥有线索的无人居住小屋，装有活人又被扔进河里的麻袋，一人用着未知的凶器杀死了另外一个人，该死，每次从“水世界”带回的记忆总是模糊的。
华生不甘地抓紧浴缸，支撑着站起身，轻声说：“派人去河边找找漂流的尸体，还有，河底的一件麻袋里装着另一个被活活淹死的倒霉蛋。”
两个死者？
洛克有些惊讶，没想到短短几天内出现多起命案，他习惯地摸着脑门，深深叹了一口气，说：
“虽然我现在的权限被教会管控着，但调动人去河边查找东西的权利还是有的，就说装有商品的木箱掉进河里，这个理由相当不错。”
洛克点点头，递给华生事先准备好的衣物，接着问：“那我们呢，我们就傻等着消息？”
“去找较深的巷子，运气好，我们还能遇见凶手。”华生快速地换上干衣服，束紧领带。
“凶手？难不成真是那个公寓唯一存活的傻小子？可我们查过他的底细，太干净了。”洛克有些迟疑，他拉住华生，想要问个明白。
“水世界看不清楚面目与姿态，我一直在跟着他，虽然在混入人群时有跟错人的可能性，但目前来看，他的嫌疑最大。”华生简单回答，随意地套上外套，着急往门外赶。
走到门口的华生突然停下来，回头说：“如果这个事情顺利解决，你就接着用你那破理由说明一切，关于祝福的事情……”
“明白，我可是这个区无人不知的名侦探，到处乱逛从而解决案件可是我的特点。”洛克笑着打断他的话语，又性感地抛了个媚眼。
……
阿利克斯顶着暴雪赶往旧屋，寒冷恶劣的天气令他哆嗦，他像是断了好几根线的提线木偶，笨重地走着，仿佛随时就要倒下。
“阿利克斯！”
有人在暴雪中呼唤着他的名字。
世界在这一刻静默，街道边上居民家里的灯光熄灭，风雪停止，乌云散去。
出现幻觉了嘛？阿利克斯感到疑惑，他轻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鲜红的光亮从天空照来，阿利克斯抬头一看，巨大的血月出现在天空中，地面、楼房开始溢出鲜血，石砖木板皆变成血肉，白色筋膜与红色肌肉交融抖动，阿利克斯腿部陷进血肉中，逐渐下沉。
一种古老的气息点燃阿利克斯内心的疯狂，他抽出手枪胡乱地开火，又趴下身来虔诚地亲吻血肉，欢呼大喊过后又失声痛哭。
激烈的刺激冲刷着他的大脑，无法压抑的快感转化为疼痛感，他双手抱着头，用力地撕扯头发，血液从眼球流下，痛苦地大喊：
“我的主！我的主！我伟大的主！”
猩红污染了整个世界，粗大的红色触手攀上红月，此刻的月亮看上去像是一颗庞大的眼球，享受地欣赏着阿利克斯的苦痛。
“阿利克斯！”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人将他从血肉拽出。
他强忍着疼痛睁开眼，血肉模糊的人形怪物不断摇晃着他，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拿着一碗漂浮着各类肉碎屑的“红汤”就要往阿利克斯嘴里灌。
血腥味钻进阿利克斯的鼻腔，食道粘膜层感受到软糯的“食物”正缓缓进入胃里，恶心得令他呕吐。
风，冰冷的风再一次吹拂在阿利克斯脸上，在他不远处是还在下着暴风雪的小巷口。
他立马挣开怪物，用尽全身力气跑向巷口，一路狂奔，消失在风雪中。
砰，砰。
木门被风吹着撞击墙壁，阿利克斯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旧屋一楼大厅羊毛地毯上，一旁的煤油灯正在安静地燃烧。
刚刚是在做梦吗？来不及想这些了。阿利克斯摇摇头，提着煤油灯跑向0311曾驻守的二楼。
踏过楼梯，二层的走廊上有着三间房间，两间在左侧，一间在走廊的尽头，右侧窗户外暴雪仍在呼啸。离楼梯最近的房间里，烛光透过木门的底缝射出。
有人？不对，这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阿利克斯感受到巨大的违和感，即使出门再急，也不至于不吹灭蜡烛。
螺旋的金色纹理刻满在球型门把手上，阿利克斯手握着它，迟迟不敢旋转打开房门。
阿利克斯还在迟疑的时候，楼下传来脚步声。
糟了，有人来了。阿利克斯立马熄灭煤油灯，走进尽头的房间，轻轻合上房间门，留下缝隙偷看走廊。
一位穿着大雨衣的男子手举着冰蓝的火焰走了上来，身高看上去有七英尺，却长着一副皱巴巴充满老人斑的脸。
而他的同伙更加奇怪，黑色短发，身高大概有五英尺，姿态和衣服像是女性，长相却是一副棱角分明的英俊男子。
“瞧瞧你这滑稽的样子，看来我们在笔记上的名字淡化得差不多了，得找个时间补上。”英俊男子发出的声音像是位温柔的女性，他轻柔地脱下雨衣兜帽，甩了甩头发，又用手去梳理肩膀上的空气，仿佛在整理自己的长发。
笔记上名字？补上？他的同伙举着火焰，他们也是祝福者？
英俊男子的话语和怪异的动作让阿利克斯感到疑惑，面对拥有神奇力量的祝福者又让他绷紧神经。
举着火焰的高大男子板着脸，指向他们面前的房间门，声音低沉地说：“认真点。”
他们也被门缝所传过来的烛光给吸引住，英俊男子抓住门把手，朝着他的同伴点了点头。
纳德尔王国的国徽，上面还有着十二神的标志，他们是教会的人。阿利克斯看到英俊男子皮质手套上的图案，对他们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猜想。
球型门把手被旋转开，推开房门，房间里窗户紧闭，偌大的空间里仅摆放一张圆木桌，木桌上的蜡烛燃烧过久只剩下短短一截。
还握着门把手的英俊男子松了一口气，金色的螺纹悄然无声地爬上皮质手套，高大男子反应极快，着急的喊道：“门把手不对劲，快脱下你的手套！”
英俊男子立马脱下手套扔向走廊，螺纹带动着皮质手套疯狂扭曲，精致的手套被扭曲成一团球。
阿利克斯内心一阵后怕，如果自己刚刚直接打开房门，那么被扭成球的，恐怕就是他自己。
“哦，我的上天啊，我想是我脑子被马给踢傻了，才会顶着暴雪跟你找这条小巷。你数过我们找了几条巷子嘛？整整四十条，我们几乎逛完了教育区所有小巷！”
楼下，洛克警长走进旧屋，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为自己在暴雪中奔波好几个小时埋怨着。
“能找到这儿，你就多赞美海洋女神吧，别抱怨太多，要感谢女神的指引。”华生扫去身上的雪，回复道。
高大男子闻声，立刻紧握手指，熄灭火焰，拖着同伴赶向阿利克斯所在的房间。
你们不是教会人员，怎么还要躲起来？阿利克斯内心一慌，开始发动祝福力量。
阿利克斯头里一阵眩晕，回过神来，眼前的木门忽然变成铁门，曾经梦中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阿利克斯面前。
寂寥的黄昏，荒芜的庭院，破旧的老屋，当然，还有那口诡异的，被沙石填满的枯井。
“阿利克斯，阿利克斯……”
女人依然在呼喊着他的名字。
0311站在河边看着麻袋缓缓地沉下去，双手高举着呼喊：
“为不安女神献上贺礼！女神，请庇护您最为忠实的信徒。”
风开始咆哮起来，吹着两人身上的衣物在风中凌乱，狂风让他们紧眯双眼，煤油灯也恐惧般地抖动着。
翻滚的乌云、狂乱的风雪，昏暗的世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庆祝女神的诞辰。
0311转身说道：“0310，来，你也为女神的生诞喝彩欢呼。”
他提着煤油灯一步步靠近阿利克斯，烛光在黑暗中揭开阿利克斯的面容，错愕的表情迅速转化成愤怒的神情。
“所以我刚刚扔下去的人是0310，对吗？祝福者！”他怒吼着摔下提灯，迅速从袖口抽出小刀，不顾一切地朝着阿利克斯突刺。
巨大的枪响声过后，子弹精准命中0311的头部，鲜血飞溅，女神又带走一个生命。
阿里克斯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空气里飘散的硝烟味道令他感到精神恍惚，短暂地失神过后，他收好手枪，吃力地拖拽着0311的尸体，冰冷的双手接触到尸体的瞬间竟感到一丝温热。
阿利克斯蹲伏在地面上，用双手挖开沾有血液的土块，将它们抛向河里，又抚平挖出的凹槽。
风压过枪声，雪盖上痕迹，没有人知道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完成这一切的他蹲在河边，不断地冲洗双手，哪怕双手上的泥渍早已冲洗干净。
先回那间屋子看看吧，他们当时着急离开，也许会落下什么。
阿历克斯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身体的疲惫让他走路不稳，险些摔倒在地，而涣散的精力让他没有注意到，地面上不明显的足迹水渍。
几英里开外的浴室中，华生全身浸泡在装满水的浴缸里，一旁的洛克警长焦躁地来回走动着，时不时望着水里的华生。
咕嘟咕嘟，平静的水面开始冒起水泡，闭眼的华生猛然睁开双眼，从浴缸里起身，气管里的水引起他剧烈的咳嗽。
“你这次沉浸时间太长了，发生了什么？”洛克用浴巾将他包裹住，又回到客厅拿替换的衣物。
被水浸湿的衣服在温度极低的浴室里引起华生瑟瑟发抖，沉重而快速地呼吸不断吐出白气，他闭目回忆着在“水世界”看到的一切。
拥有线索的无人居住小屋，装有活人又被扔进河里的麻袋，一人用着未知的凶器杀死了另外一个人，该死，每次从“水世界”带回的记忆总是模糊的。
华生不甘地抓紧浴缸，支撑着站起身，轻声说：“派人去河边找找漂流的尸体，还有，河底的一件麻袋里装着另一个被活活淹死的倒霉蛋。”
两个死者？
洛克有些惊讶，没想到短短几天内出现多起命案，他习惯地摸着脑门，深深叹了一口气，说：
“虽然我现在的权限被教会管控着，但调动人去河边查找东西的权利还是有的，就说装有商品的木箱掉进河里，这个理由相当不错。”
洛克点点头，递给华生事先准备好的衣物，接着问：“那我们呢，我们就傻等着消息？”
“去找较深的巷子，运气好，我们还能遇见凶手。”华生快速地换上干衣服，束紧领带。
“凶手？难不成真是那个公寓唯一存活的傻小子？可我们查过他的底细，太干净了。”洛克有些迟疑，他拉住华生，想要问个明白。
“水世界看不清楚面目与姿态，我一直在跟着他，虽然在混入人群时有跟错人的可能性，但目前来看，他的嫌疑最大。”华生简单回答，随意地套上外套，着急往门外赶。
走到门口的华生突然停下来，回头说：“如果这个事情顺利解决，你就接着用你那破理由说明一切，关于祝福的事情……”
“明白，我可是这个区无人不知的名侦探，到处乱逛从而解决案件可是我的特点。”洛克笑着打断他的话语，又性感地抛了个媚眼。
……
阿利克斯顶着暴雪赶往旧屋，寒冷恶劣的天气令他哆嗦，他像是断了好几根线的提线木偶，笨重地走着，仿佛随时就要倒下。
“阿利克斯！”
有人在暴雪中呼唤着他的名字。
世界在这一刻静默，街道边上居民家里的灯光熄灭，风雪停止，乌云散去。
出现幻觉了嘛？阿利克斯感到疑惑，他轻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鲜红的光亮从天空照来，阿利克斯抬头一看，巨大的血月出现在天空中，地面、楼房开始溢出鲜血，石砖木板皆变成血肉，白色筋膜与红色肌肉交融抖动，阿利克斯腿部陷进血肉中，逐渐下沉。
一种古老的气息点燃阿利克斯内心的疯狂，他抽出手枪胡乱地开火，又趴下身来虔诚地亲吻血肉，欢呼大喊过后又失声痛哭。
激烈的刺激冲刷着他的大脑，无法压抑的快感转化为疼痛感，他双手抱着头，用力地撕扯头发，血液从眼球流下，痛苦地大喊：
“我的主！我的主！我伟大的主！”
猩红污染了整个世界，粗大的红色触手攀上红月，此刻的月亮看上去像是一颗庞大的眼球，享受地欣赏着阿利克斯的苦痛。
“阿利克斯！”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人将他从血肉拽出。
他强忍着疼痛睁开眼，血肉模糊的人形怪物不断摇晃着他，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拿着一碗漂浮着各类肉碎屑的“红汤”就要往阿利克斯嘴里灌。
血腥味钻进阿利克斯的鼻腔，食道粘膜层感受到软糯的“食物”正缓缓进入胃里，恶心得令他呕吐。
风，冰冷的风再一次吹拂在阿利克斯脸上，在他不远处是还在下着暴风雪的小巷口。
他立马挣开怪物，用尽全身力气跑向巷口，一路狂奔，消失在风雪中。
砰，砰。
木门被风吹着撞击墙壁，阿利克斯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旧屋一楼大厅羊毛地毯上，一旁的煤油灯正在安静地燃烧。
刚刚是在做梦吗？来不及想这些了。阿利克斯摇摇头，提着煤油灯跑向0311曾驻守的二楼。
踏过楼梯，二层的走廊上有着三间房间，两间在左侧，一间在走廊的尽头，右侧窗户外暴雪仍在呼啸。离楼梯最近的房间里，烛光透过木门的底缝射出。
有人？不对，这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阿利克斯感受到巨大的违和感，即使出门再急，也不至于不吹灭蜡烛。
螺旋的金色纹理刻满在球型门把手上，阿利克斯手握着它，迟迟不敢旋转打开房门。
阿利克斯还在迟疑的时候，楼下传来脚步声。
糟了，有人来了。阿利克斯立马熄灭煤油灯，走进尽头的房间，轻轻合上房间门，留下缝隙偷看走廊。
一位穿着大雨衣的男子手举着冰蓝的火焰走了上来，身高看上去有七英尺，却长着一副皱巴巴充满老人斑的脸。
而他的同伙更加奇怪，黑色短发，身高大概有五英尺，姿态和衣服像是女性，长相却是一副棱角分明的英俊男子。
“瞧瞧你这滑稽的样子，看来我们在笔记上的名字淡化得差不多了，得找个时间补上。”英俊男子发出的声音像是位温柔的女性，他轻柔地脱下雨衣兜帽，甩了甩头发，又用手去梳理肩膀上的空气，仿佛在整理自己的长发。
笔记上名字？补上？他的同伙举着火焰，他们也是祝福者？
英俊男子的话语和怪异的动作让阿利克斯感到疑惑，面对拥有神奇力量的祝福者又让他绷紧神经。
举着火焰的高大男子板着脸，指向他们面前的房间门，声音低沉地说：“认真点。”
他们也被门缝所传过来的烛光给吸引住，英俊男子抓住门把手，朝着他的同伴点了点头。
纳德尔王国的国徽，上面还有着十二神的标志，他们是教会的人。阿利克斯看到英俊男子皮质手套上的图案，对他们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猜想。
球型门把手被旋转开，推开房门，房间里窗户紧闭，偌大的空间里仅摆放一张圆木桌，木桌上的蜡烛燃烧过久只剩下短短一截。
还握着门把手的英俊男子松了一口气，金色的螺纹悄然无声地爬上皮质手套，高大男子反应极快，着急的喊道：“门把手不对劲，快脱下你的手套！”
英俊男子立马脱下手套扔向走廊，螺纹带动着皮质手套疯狂扭曲，精致的手套被扭曲成一团球。
阿利克斯内心一阵后怕，如果自己刚刚直接打开房门，那么被扭成球的，恐怕就是他自己。
“哦，我的上天啊，我想是我脑子被马给踢傻了，才会顶着暴雪跟你找这条小巷。你数过我们找了几条巷子嘛？整整四十条，我们几乎逛完了教育区所有小巷！”
楼下，洛克警长走进旧屋，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为自己在暴雪中奔波好几个小时埋怨着。
“能找到这儿，你就多赞美海洋女神吧，别抱怨太多，要感谢女神的指引。”华生扫去身上的雪，回复道。
高大男子闻声，立刻紧握手指，熄灭火焰，拖着同伴赶向阿利克斯所在的房间。
你们不是教会人员，怎么还要躲起来？阿利克斯内心一慌，开始发动祝福力量。
阿利克斯头里一阵眩晕，回过神来，眼前的木门忽然变成铁门，曾经梦中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阿利克斯面前。
寂寥的黄昏，荒芜的庭院，破旧的老屋，当然，还有那口诡异的，被沙石填满的枯井。
“阿利克斯，阿利克斯……”
女人依然在呼喊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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