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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林公子初遇危机,花捕头拔刀相助

    林止琰在邻溪村多待了半日,将何诗瑶安排妥帖,答应了老妪日后寻到医治之法便回来带她去医治,方才离去。

    林止琰又行了几日,到了一个有些许繁华的小城镇,此时由于日前的风餐露宿,林公子一扫之前的英姿飒爽,而今的他满脸沧桑,胡子拉碴,完全另个模样了,虽然有江湖诛杀令,但而今的他怕也是没人认得出来了。

    林止琰初入小城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但是城镇门口的盘查颇为严格,他感觉有些奇怪,便四下张望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这个城镇就是著名的“千香镇”,城镇虽然不大,因为盛产各种香料而著名,之前林止琰在“百像门”处理门内事物,其中就会因为修习内功的需要而采购香料,故而听闻过此间名声,没成想自己却走到了这里。

    当然之前抛下林止琰先行一步的紫婳,也早就来到了这个镇子,她向来擅长收集情报,自然也不难推测到林止琰定会历经此处,她这几日在镇口的客栈等着,终是与今日等来了这个落魄公子。

    现在千香镇里严格盘查的缘由,紫婳也早就在林止琰抵达之前先行探查清楚了。最近千香镇出了几场奇怪的命案,受害者均是年轻的女孩子,死相安稳恬静,仿佛睡去一般,赤身裸体却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仵作验尸之后感觉像是中毒而亡,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当地的县令很是着急,故而封了镇子,只许进不许出,紫婳倒是落得清闲恰好在这里等林止琰到来,不过等来林止琰之后,两个人又怎么离开呢。

    林止琰进了镇子之后,看到街上行人稀稀落落,零零散散一些男性或者老者,竟然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心下迟疑,四处打听之后,才知道了有这样一桩悬案。他身上的盘缠所剩无几,思量一翻之后,心想的如果依靠官家,赚点盘缠顺便还能预防前来追杀的人,他便前往衙门和官差表明来意,愿意以江湖人士的身份来协查连环凶手。

    县令刚好为这事一筹莫展,听人禀报说有江湖人士帮忙,忙不迭的跑了出来,但在庭院中看到林止琰那一副沧桑憔悴的模样,眼神里的光瞬间暗淡,调侃道:“您是丐帮来的江湖高手?”

    林止琰并不答话,向县令行礼,然后随手一掌拍向旁边的石桌,他功力自然还达不到掌风碎石的能耐,但把石桌劈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一手足以镇住眼前这没见过世面的县令大人了。

    县令见此光景,连忙夸赞其神功盖世,在后庭设宴款待了林止琰一翻,饭后林止琰沐浴更衣,风霜消减,曾经潇洒公子的模样又回来了,虽然消瘦了些许。

    待得林止琰再度出现在限令面前,县令才问到:“敢问少侠尊姓大名,下官李诺主管周边十三镇,是这片县子上的县令,最近因为这少女连环杀人案,才长住在千香镇,这次多亏少侠来我们这施以援手,不然可难杀下官了。”

    林止琰吃人家的最软:“李大人客气了,在下颜林,是江湖上不知名的一个小游侠,适才游历至此,刚好盘缠短缺,又看贵宝地出此大事,故而想得……”林止琰此时嘴下一顿,李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塞到林止琰手中,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颜少侠收好,待得抓到凶手,我定还会有赏金与你。”

    林止琰抱拳行礼,把钱袋收入怀中,内心苦笑,谁能想到堂堂百像门林公子竟然要靠这种方式赚盘缠,但是那人家的手短,当然查案这种事对于原本就侠义心肠的林止琰而言,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李诺留林止琰在府衙休息一夜,林止琰也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开始查案,但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也并不安生。

    林止琰刚进门盘膝吐纳,想要略微调息一下,他近日以来一直都在野外行进,时不时的调息练功的时候发现自己体内多了一丝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真气,这股真气一开始在他的体内无拘无束的到处游走,没有对他的身体产生任何影响,但是当他开始进行调息的时候,这股真气就变得异常活跃,仿佛一个淘气的孩子,时不时的骚扰着原本就存在的“大人们”的生活,林止琰经常会被这一小股真气戏弄的胸口瘙痒,但是当调息结束之后,却在这一小股真气的“鼓动”下,自己原本的内劲竟化作热息涌上胸口,说不出来的顺畅。

    没错,这一小股真气,就是之前苏离用以试探林止琰内伤的“滴水境”内力。正常的内力在他人体内时间久了,要么被本人的内力同化去,要么随着时间推移就消散了,而这“滴水境”和常见到的内功心法不同,这内劲并不是加强外功练体之用,而是辅助其他内功修炼之用,换言之,内力越强的人哪怕是一套普通的掌法也可以施展出来惊人威力,外功修习需要肢体的熟练掌握,而这内力的修炼却是需要不同的吐纳呼吸之法来让人逐渐在体内积攒丰富的气,但这积攒气的过程非常的长久,这“滴水境”取自水滴石穿,积少成多之意,可以辅助原本的内力再度进行增进。先前苏离让这一小股真气留在林止琰体内,意图是驱散掉他的急火攻心,护他心脉,没成想,这股真气却促进了林止琰的内功增进。原本他们林家的武功就是来自于“先天浩然劲”,这“先天浩然劲”与古若龙的独步内功心法“自然七境”理路相同,苏离师承古若龙,“自然七境”虽未大成,但五六成总是有的,这留在林止琰体内的一缕真气却阴差阳错的助长了林止琰的修炼,不过这“滴水境”若是没有领悟之法,也没法一直在体内绵延不绝,故而这股内力这两日怕也就消散了。虽然时日不久,但是足以让林止琰增长了不少内力。

    林止琰吐纳了约莫半个时辰,就被一阵仓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县令李诺,林止琰打开门,李诺慌张的拉扯着他的衣袖,说道:“颜少侠,你真是我们的福星啊,你猜怎么着,我们今晚发现了那贼人的行踪了。”

    林止琰一脸疑惑:“哦?在哪,我同李大人前去捉拿他。”林止琰将先前从武器库中拿到的佩剑带上,跟着李诺转身出门。

    这一切当然都被藏在暗处的紫婳看在眼中,她隐去身形,悄悄的跟在几人身后。

    一行人行至镇子深处,此时已经有几个捕快埋伏在附近,借着月光看去,在一片空地上,一个男子手持一柄长剑,翩然舞剑。

    李诺在林止琰身畔耳语道:“我们这个镇子上,向来没有什么会武功的人,前几日也没有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做此行诡之事,我猜他就是犯人了。”李诺大气不敢喘,他无从判断此人武功高低,生怕被发现了行踪遭到伤害。

    林止琰没有答话,静静的看着此人舞剑,剑法飘逸灵动,似是没有什么凌厉的架势,月色之下,这长剑仿佛一条白练,柔软丝滑,在这人手里行动自如,林止琰看在眼里,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的功夫和面前这个舞剑的男子比起来,不值一提。

    紫婳当然也在暗处默默的看着此人的月下舞剑,看了一会,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飘然离去,明显这个人应该不会对于林止琰有任何伤害。

    半柱香后,月下舞剑的男子收起剑,负手而立,朗声道:“越兄既然到了,何不现身呢?”

    话音刚落,黑暗中又走出一个男子:“花兄好剑法,越某看的起劲,不好打扰。”

    这个花姓男子哈哈一笑,倒转剑柄,递给越姓男子,抱拳道:“三年之期已到,这柄蔷薇剑,花某物归原主。”

    “花兄果真好信用,越某这三年来也思绪良多,当年凭这柄剑快意江湖,也做了些不大不小的恶事,虽然金盆洗手了,依旧也是对不起那些被我伤害过的人,所以就弃剑不用,潇洒度日。”越姓男子顿了一顿,像是思考了些什么一般,接着说道,“花兄姓花,这蔷薇剑又是以花为名,我想,索性将其赠与花兄罢了,如若花兄不嫌弃还请收下,若是不肯收,那越某就将此剑沉入那不远的湖中。”

    “越兄果真好爽,曾经的一诺千金,而今也是一言九鼎,若是花某不收这剑,怕是显得小气了,既然越兄如此说,那剑我便收下了。”

    “既然蔷薇有所托,那越某就此离去,如果花兄有什么用的到越某的,来沉见谷找我便是,越某定会义不容辞,以报当年的不杀之恩。”越姓男子转身离去,一道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中。

    两人对话声音虽不大,这几日林止琰内功精进,却将二人对话听了去,这“沉见谷”三个字飘来,他不由得一惊,他和沉见谷谷主沈千山是好友,而这位越姓男子自己却从未见过,方才他与这花姓男子对话之中,让林止琰不禁对他身份好奇。

    “颜少侠,他们在说些什么,是不是在密谋害人?”李诺暗戳戳的询问道,刻意压低声音,很明显他知道这些武功高绝之人都能千里寻音。

    林止琰摇了摇头,暗示李诺不要出声,眼神轻轻扫过身边的捕快们,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唯独李诺的左右手,那个名叫丁行的捕快,他呆呆的看着月下的男子出了神,明显他也看的出来此人武功超绝,剑法精妙。

    远处的花姓男子淡淡的往他们藏身的地方扫了一眼,刚好和透过缝隙的林止琰巧然对视,花姓男子嘴角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回身便走,径自高歌了起来“清吾梦兮绕梁音,纤细指间落尘凡,刺吾眼兮穿林芒,点绛唇齿醉梦还……”待得他行的远了,余音却是不绝。

    李诺看舞剑男子走远了,便和林止琰询问:“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为何会在千香镇做这舞剑之事?”

    “方才高歌之人姓花,另一个姓越,在下只听得他们是有约在此,其余在下就未可知了,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与最近发生在镇上的命案是否有关。”林止琰沉思道,他不知道他们二人来此的目的,自然也有些疑虑。

    “那为何不出面捉拿他们!”李诺面有愠色,颇有埋怨林止琰拿钱不办事的感觉。

    林止琰叹了一口气道:“这二人武功高绝,颜某必然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如若他们真的是凶手,我们十几个人冲上去,无外乎就是送死罢了。”

    “那这,那这凶手岂不是抓不住了,我怎么和上面交代啊。”李诺虽然一脸奸猾,但好像也并不是坏人,话音方落,一阵笑声自几人身后传来。

    “诸位放心,我越长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必干不出这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来,另外一位花兄,是名捕世家,你们更不需要担心,反而现在追上去说不定还能留下他助你们一臂之力。”这越长歌竟然没有走远,早就发现周边有人埋伏,一时好奇,偷听了几人对话。

    林止琰听到越长歌的名字,先是一惊,这个早就隐退多年的怪盗竟然在此出现,又和沈千山的“沉见谷”有关,不过所幸不是敌人,不然十个自己可能都不是对手。

    听得这些言语,众人庆幸,林止琰足下发力,连忙朝向花姓男子消失的地方狂奔而去,他自然不想错过这个强大的助力,可是自己脚程不快,花姓男子也早就离去多时,自然是追不上了,只得悻悻而归。

    “看样子今夜是一无所获了。”林止琰回到衙门,和等待到深夜的李诺等人摆了摆手,无奈道。

    “颜少侠辛苦了,还是休息休息,明日我们再说吧。”李诺虽然没有把不开心明说出来,但是今日的空欢喜的确让他很是沮丧,故而对林止琰的态度也就冷漠了些许。

    林止琰也能明白李诺的心情,故而没有多说,便自顾自的回到了安排好的房间,他躺在床上良久也未能入睡,本来疲惫非常,却不知为何没有困意,一直在想着花姓男子月下的那些剑招,凌厉中又不失优雅,相比于自家的“寒山剑法”缺了些霸道之气,但是却又好似和自己有着莫名的相配之感,一种忧伤的无法描述的寂寞感。

    脑海中那剑法挥之不去,自己竟开始在心中舞练了起来,之前远远的看并不得其精髓,故而添油加醋了一些剑招和细节,在心中舞练了几遍之后,思绪更重,他本就是心思多虑的人,这一发更是不可收拾,那些关于爹妈、关于祖父、关于妹妹,甚至于远在“沉见谷”的沈千山,都在他的眼前浮现,今后的路该如何前行,今后的事该怎么做,都让他不得入睡,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人,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他不由得轻轻叹气。

    不知道从哪里总是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甚是清甜,这本是盛夏的日子,哪里会有桂花,但是千香镇向来以制香闻名,他也就没有多想,这清香在黑夜中静静的侵染着,仿佛那抹月色一般,清冷却温柔。

    也就拌着这时不时花香,林止琰在胡思乱想了快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沉沉睡去,在梦里,蒙若柔站在“沉见谷”的雾霭中远远的等着他,他飞身前去,却是一个虚影,浓雾散去林暮的模样浮了出来,长剑直刺自己胸口,一剑穿胸却发现没有一滴血溅出,回头看去,却发现妹妹倒在血泊中,胸口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一阵金石之声响起,林止琰被吵醒,但是他却浑身乏力,连指间都抬不起来,只能堪堪抬起眼皮,看着眼前的三人争斗,其中一人正是月下舞剑的花姓男子,只见他剑招连递,全是防守,而对方两个蒙面人却尽是杀招往自己身上招呼,原来花姓男子竟是为了护住自己没有进攻,如果抽身进攻,那必定会有一人趁机取了自己性命。

    就在此时,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这个香气对林止琰而言再熟悉不过,他方才还在为花姓男子提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了下来,没错,来者正是紫婳,紫婳腰肢妩媚,从门口进来,轻轻倚在门栏之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憨斗的三人,朱唇轻启:“呀,我们大名鼎鼎的花捕头怎么被两个无名宵小缠斗如此之久?”

    花捕头苦笑一声:“你个婆娘,明知故问。”

    这种称呼,可见二人之熟。

    林止煜眼见的花捕头的剑招逐渐缓慢了下来,仿若中了迷药一般有些许体力不支,他努力让自己手脚动起来,却无能为力,两个黑衣人虽然占据上风,但是也无法下得了狠手,凭林止煜的眼力,看得出来他们二人武功应该与自己相差无几。

    “臭婆娘!还不来帮忙!”花捕头冲紫婳喊道。

    “你这个男人坏得很,既想让人家帮忙,又不叫人家小亲亲小乖乖,人家凭何帮你呢?”紫婳一脸媚笑,话虽如此,身形腾挪,却已到了近前,方要动手,却见一黑衣人剑招加了速,虽然以紫婳的身手,并不虚,但是也被逼退几步。

    “走!”黑衣人应声而逃,破门而出,花捕头想要追去,却足下一顿,缓了步伐,紫婳衣袖轻甩,娇笑一声:“花捕头您还是把自己身上的迷药的劲散散再说吧,想追人怕是追不上咯。”

    “你还好意思笑。”花捕头埋怨一声,随即盘膝调息。

    紫婳腰肢扭动,刹那间便到了林止琰面前,抬起他的手腕,轻轻一搭,眉头微蹙,心想这中毒颇深,到时候苏离又得埋怨自己一番,不过幸好还能救回来,她坐在林止琰榻前,撇了撇嘴道:“林公子啊林公子,你这毒中的有点深啊,幸亏我在,不然小命可就没有了……”

    紫婳说罢便抽出随身的小绣袋,先取出一个小玉瓶,喃喃道:“这小宝贝我平时都不轻易给别人用的,就那么几颗还得浪费在你身上。”说着瞟了林止琰一眼,声音虽然不大,但林止琰必然听得到,他心下愧疚,此时的他无法张嘴说话,只能让自己本就对紫婳充满的好感增添了几分亏欠,心想着日后紫婳姑娘要是有什么事,必会赴汤蹈火。

    紫婳从小玉瓶中倒出一颗丹丸,长得白净剔透,很是好看,她掰开林止琰的嘴,塞了进去,又取出银针施针在其脉络逼毒,用小刀在他的手腕割开一个小口子,瞬时间林止琰感觉浑身一阵酥麻,不多时,紫婳便将毒血放完,给林止琰做完了伤口的包扎,而后又塞了一颗白净小丹丸。

    紫婳再度诊脉的时候,心脉已然强劲有力,暗想:“苏大哥这个滴水境不亏是当世奇功,如若不是那一丝真气帮这小子护住心脉,他早就没了命。”不过经此一难,苏离那丝内劲也已经消失殆尽了。

    紫婳折腾完之后起身,取出香帕,轻轻擦拭额头的汗水,顺便用脚踢了一下身边的花捕头:“花捕头还没有调息好?那点迷香对你来说没这么麻烦吧?”

    话音刚落,花捕头便起身,一把将紫婳脉门扣住,搂入怀中:“若不是你个婆娘趁我不注意,我怎么会着了你的道。”

    林止琰看紫婳被扣脉门,一声惊呼:“紫婳姑娘。”这时才发现周身血脉畅通,已然逐渐在恢复气力。

    紫婳丝毫不在意花捕头将她扣住,另外一只手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发梢,娇笑道:“如果不是你花捕头色胆包天,我一介女流怎么奈何得了。不然你让这林小哥评评理,你说这个花鸿叶,他竟然偷偷摸摸的到我下榻的小店子里,趁着人家不注意,想要爬到床上来,我睡前在周身施迷药这种事天天做,你着了道那是你的问题。”紫婳扭动腰肢从花鸿叶手中脱身,明显他也并不打算真的扣住她,只是一个玩笑的动作。

    原来这两人竟是老相识,在花鸿叶和越长歌分开后,他便去寻她,当然他能知道紫婳在千香镇,也完全是紫婳留下了各种线索让他发现,花家世代名捕,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这种事情。

    林止琰逐渐恢复了气力,他自然好奇紫婳为何会出现在千香镇,紫婳丝毫不顾及苏离所想,直接和他交代了原委,但没有表现出丝毫因为没能完成所谓的护卫工作而有的愧疚,甚至还对于林止琰愚蠢的着了对方毒香的事而大翻白眼。

    他们二人能来到此处是因为当时在紫婳房间里的可不止花鸿叶一人,还有一人就是方才黑衣人中的一个,他自然在那里施毒香,不过紫婳一用毒高手,怎么可能会中毒,必然二人就追了出来,紫婳本来就对这几个人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是花鸿叶职责驱使,径直追到了这里,又恰巧遇到了已经将林止琰毒倒的另一个黑衣人,这才出手相助,但没想到自己中了紫婳的迷香,才逐渐体力不支,后面的事林止琰就亲眼目睹了。

    “之前的受害者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对紫婳姑娘出手还情有可原,但是为何这次会对我下手?”林止琰不禁好奇。

    “你这孩子怎么话说的好像是在说我年轻漂亮,但是好像又有点不是那么回事。”紫婳娇嗔。

    “姑娘莫怪,”林止琰脸又红了起来,不敢抬头直视看她,“我并没有丝毫对姑娘不敬之意。”

    “对你下手,自然是灭口。”花鸿叶道,“况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种以香气为引的毒药,并不是同一种。”他看向紫婳。

    紫婳撇了撇嘴,随手扯过林止琰的帐子,闻了一下,道:“桂花香?这群人很是厉害呢,这种奇毒早上十年,怕是我师父都解不了,你这次算是走运。那些死去的姑娘嘛,我也看过了,的确是另外一种毒香,我未曾见过,好像……好像有一股泥土的香气。”

    谈话间,天边泛起鱼肚白,眼看就要天亮了,在千香镇的案件,看样子就要水落石出了,林止琰看着身边的两个人,心下又多了几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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