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仪式筹备
季漠吃饱喝足，假装接打电话，来到前台，准备结账。
“999包厢，算一下帐。”
前台服务员翻了翻账册，微笑回道：“先生您好，999包厢是李总定的，特地吩咐过，谁的钱都不能收，只能记在他的帐下，不好意思。”
得，帐没结成，变成蹭饭了。
季漠灰溜溜的回到包厢。
桌上还在议论纷纷，季漠又夹了一筷子，淡定吃瓜。
偏偏李承知道季漠是个有见地的人，一直自诩为伯乐，今天组这个局，多少有点顺便给季漠拓宽人脉的意思，因此见到季漠回来，问了一句：“小季，我知道你对商业相当有想法，给出出主意？”
“哦？”袁公子眼睛一亮，视线转了过来。
李承补充说明：”之前有个熟人，小开发商，在县城建了一条商业街，也是一直开不起来，小季刚好跟我过去给人家做活动，出了几个点子，效果出奇的好，人家直接给包了一个3万元的大红包，说回头还有感谢。”
“不一样的。”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季漠赶紧把嘴里的瓜咽下：“天峰城这么大体量的商业，得按正规的路径走招商运营，我那三脚猫功夫，上不了台面。”
平日见到大包大揽的人多了，个个吹的天花乱坠，听到季漠这话，袁总反而有了一点好奇。
职业装秘书看出了领导的兴致，立刻端起酒杯：“季先生之前是怎么做商业运作的，我也很感兴趣呢，不知道能不能介绍一二，也让我长长见识。”
瞧瞧人家这秘书，眼力好、会捧哏、能为领导出头、还能放低身段。
这么好用的秘书哪里找，给我来一打……
那就稍微聊一聊吧。
“先说明一下，我没去过天峰城现场，只是在这里听了一些情况，难免认知上有偏差，说的对或不对，仅供参考”。
“商业的问题，其实拆开来就是两块，商户从哪里来，消费者从哪里来。”
季漠喝了口茶：”从现状来看，这两块，都不好解决。”
“对，难度很大。”袁总微笑举杯。
“那就不解决呗！”
袁总的酒杯卡在半空。
这是来消遣我的？
“既然是政治任务，我能想到的，就是先把任务完成，生鲜菜市、购物超市、小餐饮、理发、快递驿站，集团自己开起来，把眼前这几百人的生活需求解决掉，这里，贴不了多少钱，对天峰来说应该不是个事。”
”至于商户和消费者怎么引流，商业怎么运作，板块怎么增值，那是后面的事，只要眼前的问题解决了，政府的压力卸掉了，天峰可以从容操作，我相信以集团的实力，后面应该有的是办法。”
秘书看了一下袁公子紧锁的眉头，开口解释道：“没那么简单，不是没人想过先临时解决，但是一来这么大的综合体，只开这几家店，有损集团的形象。二来集团没有这个板块，大集团新增业务的审批流程非常严苛，要上董事会讨论，要逐级审核，财务和法务要介入，还有建立分部，招人，设定权责制度绩效，是个漫长的过程。袁总不合适提出这个动议。”
季漠突然明白了，不是诺大一个集团，泱泱人才，想不出办法，是因为很多办法，或许于集团有利，于公司有利，但对自己有害，所以不能用。
问题解决了，未必有功，本来就是你的责任，集团形象受损了，业务条线复杂了，可被攻击的点就太多了。
“袁总的意思是，钱可以花，但是要在公司现有业务框架下？”
袁总点点头。
“那就还是走招商补贴吧。”季漠思索了一会：“以您的关系，找几个能开店的应该不成问题，甚至自己亲戚朋友都可以，直接给营业额保底。”
”比如小型超市，按2到3个人，定一个8到10万的月保底营业额，具体请专业人士评估，不管超市实际能做到多少，天峰负责给他补足，先解决商户不能持续经营的问题。”
“顺便还可以把货品价格打下去，刷一波居民好感。”
”至于集团形象的问题，可以单独开辟一小块临时营业区来解决这个服务问题，主力商业区域继续招商，宣传拉满，对外保持声势。”
“再强调一下，我只是野路子，杂牌军，仅供参考。”
袁总再次扬起酒杯，若有所思。
饭桌上再次响起了热烈的讨论。
直到结束，一群人握手道别，袁总从秘书手中取过一张名片，单手递给季漠，名片轻薄金属框架，烫金水印点缀，正中的名字倒是颇有文化：袁昭南。
有尊重，但不多。
饭局结束，已经是9点多了。
上了李承的车，季漠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李哥，我这有个事，得请您帮忙。”
“您也知道，我这段时间东奔西跑，蒙大家照顾，混一口饭吃。有个老板，日籍华侨，想看一场表演，说是RB传统的剧目，叫三番叟，负责联系这事的朋友知道我认识一些演艺经济的朋友，就委托我帮着办一下，虽然我对RB没什么好感，但是朋友所托，再说也是工作。想来想去，还得麻烦您。”
李承立即就拿起了电话：“这事好说，我这边有专做日韩团队演出的合作公司，你说的那个表演叫三什么来着，我来问问。”
一直到司机把车开到季漠租住的小区，又停了有20分钟，李承的电话才终于打完，在季漠的期待中开口说道：“这个还真是冷门，几个圈子的朋友常做的都是日韩男团女团，你说的这个人家听都没听过，人托人问了好几道，才总算找到路子。”
“这个三番叟，是RB传统能剧的一个表演，现在在RB也没什么人听了，但是地位不低，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以说是RB国粹，据说表演最正宗的是RB国立能乐堂的团队，但是请不动。”
“现在联系了RB大阪的一家地方能剧剧团，也是RB正宗的能剧剧团，你要的三番叟，对方得出至少主演两个人，一支乐队六个人，再加一个经纪人，一共九个人，全团队报价是五百万日元，我给你谈了谈，最低四百六十万日元。”
“住宿、用餐和往返机票邀请方负责，我也给你谈过了，四星酒店，主演和经纪单间，乐队标间；机票主演和经纪商务舱，乐队经济舱。”
李承一项一项交代清楚，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我这边居间费给你免了，RB的演艺公司那边多少得给点意思一下，七七八八算下来，三十六万人民币左右，表演场地你自己安排。”
季漠顿时感觉到了那无比熟悉的，来自系统的恶意。
为了这第一桶金，先得继续付出，问题是，倾家荡产也只能凑个零头？还只是仪式……
祭品还没着落，上哪搞钱去呢？
看出了季漠的迟疑，李承再次强调：“这个费用真的已经是地板价了，正常请日韩的演艺团队，还是拖家带口，少于80个别人都不做，这也就是看我面子……”
“李哥您误会了。”季漠赶紧打断：“我知道您帮了大忙，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朋友那边付了定金，但只有……五万，我当时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费用，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事肯定事要办的，辛苦李哥你接洽对方团队，时间就定在5月底之前，我尽快联系对方确定费用。”
李承点头应道：“时间太紧了，办签证需要时间的，我尽量催一催吧。”
送走李承，季漠回到出租屋，摊开记事本，写写画画。
堂堂重生系统人，奋斗小半年，换别的主角只怕已香车美女，呼风唤雨了，自己还在为这点钱绞尽脑汁，实在太过憋屈。
所以说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脊，鲁迅诚不欺我。
这话不是鲁迅说的？没事，他说的话太多，自己记不清了估计。
请演艺团队的费用太高，现在回过神来，正解应该是抓紧办个签证去RB，运气好的话遇到有三番叟的表演，一张门票就能解决，没有的话在剧场点播，费用应该也能节约不少。
签证至少需要一周，旅游签可能会便捷一点，但也存在办不下来的可能性，又或者，人去了，表演约不到，异国他乡，变数太多，不可控。
所以，还是把邀请表演作为一选。
重点还是钱的问题。
借钱、诈骗、撸小贷；碰瓷、卖肾、当老赖，季漠把各种方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看起来只有借钱不犯法。
要不先尝试借一借？
拉开微信通讯录，编写了一条微信群发出去，季漠自我安慰：哥这不是借钱，是给你们一个接近未来神豪的机会。
很快，提示音接二连三响起。
简单总结，关心不少，收获不多。
季漠一条一条的录入手机账本。
中学同学，一个1200一个2000，来日十倍报之。
大学同学，一个500，我大学混的这么惨吗？哦，天天打工没怎么去上课，班上人都认不全，自己的问题。
这个是谁？好像是上次酒吧打工认识的妹子，5000？不会是暗恋我吧。长啥样来着，我要不要牺牲一下？
宏达广告的廖总，15000元，让写个借条，严谨，以后公司开起来，你就是内定广告供应商了。
汾河湾酒厂的张经理，3000元？对了，上次给他出主意找于谦代言，据说效果不错，说请吃饭一直没空去，这是把饭钱打过来了呗，有点意思。
金典KTV的何姐，5200元，还有一段语音：”小季你有困难跟姐说啊，要不考虑一下来姐这边上班呗，姐给你最高的酒水提成……”。有点心动怎么回事，季漠回忆了一下上次去做包房服务生，被大妈上下其手狼狈而逃的经历，把已经打出的好字删掉，回了句”谢谢！”
……
虽然余额还相去甚远，但生活实际就是资源的整合，手上的资源越多，能撬动的资源也就越多。
季漠合上笔记本，接下来的一周，又得奔波忙碌了。
“999包厢，算一下帐。”
前台服务员翻了翻账册，微笑回道：“先生您好，999包厢是李总定的，特地吩咐过，谁的钱都不能收，只能记在他的帐下，不好意思。”
得，帐没结成，变成蹭饭了。
季漠灰溜溜的回到包厢。
桌上还在议论纷纷，季漠又夹了一筷子，淡定吃瓜。
偏偏李承知道季漠是个有见地的人，一直自诩为伯乐，今天组这个局，多少有点顺便给季漠拓宽人脉的意思，因此见到季漠回来，问了一句：“小季，我知道你对商业相当有想法，给出出主意？”
“哦？”袁公子眼睛一亮，视线转了过来。
李承补充说明：”之前有个熟人，小开发商，在县城建了一条商业街，也是一直开不起来，小季刚好跟我过去给人家做活动，出了几个点子，效果出奇的好，人家直接给包了一个3万元的大红包，说回头还有感谢。”
“不一样的。”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季漠赶紧把嘴里的瓜咽下：“天峰城这么大体量的商业，得按正规的路径走招商运营，我那三脚猫功夫，上不了台面。”
平日见到大包大揽的人多了，个个吹的天花乱坠，听到季漠这话，袁总反而有了一点好奇。
职业装秘书看出了领导的兴致，立刻端起酒杯：“季先生之前是怎么做商业运作的，我也很感兴趣呢，不知道能不能介绍一二，也让我长长见识。”
瞧瞧人家这秘书，眼力好、会捧哏、能为领导出头、还能放低身段。
这么好用的秘书哪里找，给我来一打……
那就稍微聊一聊吧。
“先说明一下，我没去过天峰城现场，只是在这里听了一些情况，难免认知上有偏差，说的对或不对，仅供参考”。
“商业的问题，其实拆开来就是两块，商户从哪里来，消费者从哪里来。”
季漠喝了口茶：”从现状来看，这两块，都不好解决。”
“对，难度很大。”袁总微笑举杯。
“那就不解决呗！”
袁总的酒杯卡在半空。
这是来消遣我的？
“既然是政治任务，我能想到的，就是先把任务完成，生鲜菜市、购物超市、小餐饮、理发、快递驿站，集团自己开起来，把眼前这几百人的生活需求解决掉，这里，贴不了多少钱，对天峰来说应该不是个事。”
”至于商户和消费者怎么引流，商业怎么运作，板块怎么增值，那是后面的事，只要眼前的问题解决了，政府的压力卸掉了，天峰可以从容操作，我相信以集团的实力，后面应该有的是办法。”
秘书看了一下袁公子紧锁的眉头，开口解释道：“没那么简单，不是没人想过先临时解决，但是一来这么大的综合体，只开这几家店，有损集团的形象。二来集团没有这个板块，大集团新增业务的审批流程非常严苛，要上董事会讨论，要逐级审核，财务和法务要介入，还有建立分部，招人，设定权责制度绩效，是个漫长的过程。袁总不合适提出这个动议。”
季漠突然明白了，不是诺大一个集团，泱泱人才，想不出办法，是因为很多办法，或许于集团有利，于公司有利，但对自己有害，所以不能用。
问题解决了，未必有功，本来就是你的责任，集团形象受损了，业务条线复杂了，可被攻击的点就太多了。
“袁总的意思是，钱可以花，但是要在公司现有业务框架下？”
袁总点点头。
“那就还是走招商补贴吧。”季漠思索了一会：“以您的关系，找几个能开店的应该不成问题，甚至自己亲戚朋友都可以，直接给营业额保底。”
”比如小型超市，按2到3个人，定一个8到10万的月保底营业额，具体请专业人士评估，不管超市实际能做到多少，天峰负责给他补足，先解决商户不能持续经营的问题。”
“顺便还可以把货品价格打下去，刷一波居民好感。”
”至于集团形象的问题，可以单独开辟一小块临时营业区来解决这个服务问题，主力商业区域继续招商，宣传拉满，对外保持声势。”
“再强调一下，我只是野路子，杂牌军，仅供参考。”
袁总再次扬起酒杯，若有所思。
饭桌上再次响起了热烈的讨论。
直到结束，一群人握手道别，袁总从秘书手中取过一张名片，单手递给季漠，名片轻薄金属框架，烫金水印点缀，正中的名字倒是颇有文化：袁昭南。
有尊重，但不多。
饭局结束，已经是9点多了。
上了李承的车，季漠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李哥，我这有个事，得请您帮忙。”
“您也知道，我这段时间东奔西跑，蒙大家照顾，混一口饭吃。有个老板，日籍华侨，想看一场表演，说是RB传统的剧目，叫三番叟，负责联系这事的朋友知道我认识一些演艺经济的朋友，就委托我帮着办一下，虽然我对RB没什么好感，但是朋友所托，再说也是工作。想来想去，还得麻烦您。”
李承立即就拿起了电话：“这事好说，我这边有专做日韩团队演出的合作公司，你说的那个表演叫三什么来着，我来问问。”
一直到司机把车开到季漠租住的小区，又停了有20分钟，李承的电话才终于打完，在季漠的期待中开口说道：“这个还真是冷门，几个圈子的朋友常做的都是日韩男团女团，你说的这个人家听都没听过，人托人问了好几道，才总算找到路子。”
“这个三番叟，是RB传统能剧的一个表演，现在在RB也没什么人听了，但是地位不低，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以说是RB国粹，据说表演最正宗的是RB国立能乐堂的团队，但是请不动。”
“现在联系了RB大阪的一家地方能剧剧团，也是RB正宗的能剧剧团，你要的三番叟，对方得出至少主演两个人，一支乐队六个人，再加一个经纪人，一共九个人，全团队报价是五百万日元，我给你谈了谈，最低四百六十万日元。”
“住宿、用餐和往返机票邀请方负责，我也给你谈过了，四星酒店，主演和经纪单间，乐队标间；机票主演和经纪商务舱，乐队经济舱。”
李承一项一项交代清楚，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我这边居间费给你免了，RB的演艺公司那边多少得给点意思一下，七七八八算下来，三十六万人民币左右，表演场地你自己安排。”
季漠顿时感觉到了那无比熟悉的，来自系统的恶意。
为了这第一桶金，先得继续付出，问题是，倾家荡产也只能凑个零头？还只是仪式……
祭品还没着落，上哪搞钱去呢？
看出了季漠的迟疑，李承再次强调：“这个费用真的已经是地板价了，正常请日韩的演艺团队，还是拖家带口，少于80个别人都不做，这也就是看我面子……”
“李哥您误会了。”季漠赶紧打断：“我知道您帮了大忙，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朋友那边付了定金，但只有……五万，我当时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费用，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事肯定事要办的，辛苦李哥你接洽对方团队，时间就定在5月底之前，我尽快联系对方确定费用。”
李承点头应道：“时间太紧了，办签证需要时间的，我尽量催一催吧。”
送走李承，季漠回到出租屋，摊开记事本，写写画画。
堂堂重生系统人，奋斗小半年，换别的主角只怕已香车美女，呼风唤雨了，自己还在为这点钱绞尽脑汁，实在太过憋屈。
所以说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脊，鲁迅诚不欺我。
这话不是鲁迅说的？没事，他说的话太多，自己记不清了估计。
请演艺团队的费用太高，现在回过神来，正解应该是抓紧办个签证去RB，运气好的话遇到有三番叟的表演，一张门票就能解决，没有的话在剧场点播，费用应该也能节约不少。
签证至少需要一周，旅游签可能会便捷一点，但也存在办不下来的可能性，又或者，人去了，表演约不到，异国他乡，变数太多，不可控。
所以，还是把邀请表演作为一选。
重点还是钱的问题。
借钱、诈骗、撸小贷；碰瓷、卖肾、当老赖，季漠把各种方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看起来只有借钱不犯法。
要不先尝试借一借？
拉开微信通讯录，编写了一条微信群发出去，季漠自我安慰：哥这不是借钱，是给你们一个接近未来神豪的机会。
很快，提示音接二连三响起。
简单总结，关心不少，收获不多。
季漠一条一条的录入手机账本。
中学同学，一个1200一个2000，来日十倍报之。
大学同学，一个500，我大学混的这么惨吗？哦，天天打工没怎么去上课，班上人都认不全，自己的问题。
这个是谁？好像是上次酒吧打工认识的妹子，5000？不会是暗恋我吧。长啥样来着，我要不要牺牲一下？
宏达广告的廖总，15000元，让写个借条，严谨，以后公司开起来，你就是内定广告供应商了。
汾河湾酒厂的张经理，3000元？对了，上次给他出主意找于谦代言，据说效果不错，说请吃饭一直没空去，这是把饭钱打过来了呗，有点意思。
金典KTV的何姐，5200元，还有一段语音：”小季你有困难跟姐说啊，要不考虑一下来姐这边上班呗，姐给你最高的酒水提成……”。有点心动怎么回事，季漠回忆了一下上次去做包房服务生，被大妈上下其手狼狈而逃的经历，把已经打出的好字删掉，回了句”谢谢！”
……
虽然余额还相去甚远，但生活实际就是资源的整合，手上的资源越多，能撬动的资源也就越多。
季漠合上笔记本，接下来的一周，又得奔波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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