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假矜持与真闷骚
韶槿看着行李里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陷入沉思。
依朔柳现在的天气，她就算全部穿上也得冻成球。
韶槿又看了看时间。
离排练还有一段时间。
点点屏幕，韶槿在与韶谌的对话框里冒了个泡。
韶槿：哥哥？
韶槿：在不在？
半晌。
韶谌：你找我肯定不在
韶槿：……
韶槿：那你在家吗
韶谌：不在
韶槿：哦
得到回复，韶槿打算去韶谌的家里拿自己之前留下的衣服。
韶槿把自己又裹得严实些，出门。
正等电梯，韶槿埋头看手机。
电梯到达楼层的声音响起。
韶槿埋头走进去。
也就在手机上看看朔柳的天气，没过一会儿，韶槿又放下手机。
看向电梯门。
韶槿眼角瞥了瞥身旁的男人。
不确定。
再瞥一眼。
愣怔。
程钧启？！
韶槿尴尬收回目光，程钧启反倒幽幽开口。
“怎么？认不得？”
“认得……”
韶槿把手往兜里揣：“你怎么在这儿？这里还需要你亲自管吗？”
程钧启扬眉：“这倒不是，总有些人想滥竽充数，过来看看到底充了几个。”
“哦……”
韶槿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
电梯开门。
两人走出，步伐节奏却默契，于是成了并排走。
韶槿感觉裹成粽子的自己和身旁光鲜亮丽的程钧启不在同一画风。
走出大门，程钧启径直转身离去。
韶槿没多想，拿出手机准备打车。
过一会儿，一辆黑车在她面前停下。
韶槿疑惑抬头。
程钧启降下车窗，看向她的目光淡淡。
“去哪儿？”
“……滨启天居。”
“行。”程钧启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上车。”
“？”
程钧启似笑非笑：“办个事儿，顺路。”
韶槿看着手机无人接单的页面，默默上车。
系上安全带，韶槿老实坐好。
“不是说巡演？”程钧启余光扫过身旁人，“不排练？”
韶槿摇头：“不，晚饭过后再去，我去我哥那儿拿衣服。”
程钧启没说话。
韶槿：“朔柳冷得让人猝不及防，失算了。”
沉默――
韶槿莫名感觉车内温度有些高，默默把围巾摘下。
“到了。”
韶槿抬眼，熟悉的大门近在眼前。
“谢谢！”
道过谢，韶槿急匆匆下车远去。
程钧启盯了女孩的背影几秒，视线又落在副驾上的围巾上。
解开安全带，程钧启拿出手机。
打开消消乐。
许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程钧启？”
程钧启抬眼注视来人，迟休正皱眉看着自己。
迟休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程钧启懒得绕弯子：“等人。”
迟休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一脸平静地走开。
等人走后，程钧启垂睫，指尖又在屏幕上划动。
半晌，车窗传来轻敲声。
程钧启应声抬眼。
降下车窗。
韶槿冻得微红的脸近在咫尺。
“我围巾是不是落你车上了？”
程钧启微微颔首。
“抱歉啊。”韶槿指指副驾上的棕色围巾，“可以帮我递过来一下吗？你还有事我就不耽搁你了。”
程钧启面无表情：“办完了。”
韶槿：？
她来回也不过十多分钟。
“……是吗？”韶槿笑了笑，“那你现在回去吗？”
“嗯。”
“那我可不可以……再搭个顺风车？”
程钧启抬眼：“上车。”
韶槿打开车门。
却坐在了后座。
程钧启皱眉，从后视镜看了看韶槿。
韶槿一脸灿烂：“我拿的东西挺多，坐后边宽敞些。”
略显不悦地用指尖敲了敲方向盘，程钧启发动车身。
回到酒店大门，韶槿道过谢后下车。
谁知身后又跟来程钧启。
程钧启面色冷淡地和她并排走。
韶槿莫名其妙。
这男人今天什么情况？
两人一同步入电梯。
程钧启似乎总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衣袖，韶槿没忍住好奇偷瞥一眼。
男人手边搭着脱下的毛呢风衣，一身西装依旧笔挺。
韶槿眼尖，发现异样。
往日里把西装当便服穿的程钧启今天少见地戴了袖扣。
韶槿一愣。
是她送的那对。
耳边的温度逐渐上升，韶槿尽量把脸往围巾里埋。
她第一次觉得两个人即便没有肢体接触，空气也能变得暧昧。
叮――
电梯门终于打开。
韶槿解脱似的从电梯里走出，强装镇定朝里面的程钧启挥了挥手。
程钧启淡淡点头。
电梯门关上。
韶槿顶着一张快烧红的脸打开房门。
然后倒床。
晚饭后，剧团一行人前往朔柳大学。
“啊啊啊……”林琬搂住韶槿，“我本来想报朔柳大学的来着。”
韶槿顺势回搂她：“那样的话我怎么在隅桐遇见你呢？”
“哎呦~”俞可欣在一旁偷笑，“你俩好肉麻。”
“害也对！”林琬又想起什么，“你哥是不是在朔柳大学毕业的？”
俞可欣望着韶槿。
韶槿叹气：“不是，他在隅桐大学。”
林琬：“是吗？”
“啊。”韶槿耸肩，“他本来可以去朔柳的，但他自个儿又改了志愿……哎呀，别提他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阵。
“时间差不多了。”俞可欣起身，“咱们过去吧？”
一行人随人流来到礼堂。
剧团本次巡演剧目为《睡美人》，韶槿照旧饰演奥罗拉。
随音乐起舞，在旋转与跳跃中牵引游走的灯光。
韶槿有一瞬的恍惚。
假如程钧启也在台下……
算了。
韶槿再度踮起脚尖，招牌性的动作重现――玫瑰柔板。
不远处，一道热切的目光落在起舞的少女身上。
一场排练下来，虽是冬天，韶槿也累得满头大汗。
“挺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啊……”
众人回到酒店。
累到散架，韶槿冲进浴室冲了澡，立时钻进被窝。
生怕浪费了能睡觉的每一秒。
咚。
咚咚。
韶槿倏忽睁眼。
楼上传来若隐若现的声响。
本不想理会，然而她每每被睡意缠绕时，那道声音又亲手把困倦解开。
韶槿在床上辗转难眠。
莫名其妙的声音似乎不打算停歇。
忍无可忍。
韶槿裹上羽绒服，打开房门。
走进电梯，按下十楼按钮。
当电梯门一打开时，韶槿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十楼。
是个轰趴馆。
韶槿在原地张望一会儿，裹紧羽绒服尽量遮住里面的睡衣。
就着一探究竟的原则，韶槿按方位锁定一个房间。
刚开始韶槿打算假装路过，看看房间里到底在干什么，但余光扫见里面的人时一愣。
韶槿又退回来仔细看。
男人高大的身材恰要伏上台球桌，一条长腿抬起，膝盖放在桌沿，姿势导致正装紧绷，从脊背到腰部，无一不被突显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韶槿目光移不开男人紧绷的西裤。
挺。
挺翘。
程钧启正认真注视台球。
轻推台球杆。
眼角却有意瞥向门口的女孩。
五分钟前。
“喂老七。”何染枫朝程钧启递出台球杆，“玩玩儿？”
程钧启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半秒，懒得搭理。
“切。”何染枫翻个白眼，“不玩算了。”
“绅士，就得玩点成熟的游戏。”
何染枫伏在桌前推动球杆：“至于幼稚的某人，也只能玩玩消消乐这种……”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球杆突然被程钧启夺去。
何染枫无语：“诶不是你……”
程钧启挑眉：“行，陪你玩玩。”
倒也不是兴趣使然。
只是抬眼一瞬，韶槿的身影恰从门口路过。
韶槿呆在原地。
她现在好像可以确定一点。
程钧启。
是真闷骚。
何染枫看见门口呆愣的韶槿。
“哟呵？”何染枫扬眉，“这难道就是缘分？”
韶槿回过神，朝两人招招手。
程钧启直起身，默默注视韶槿。
韶槿有些尴尬：“你们的酒店还挺……多元化哈……”
何染枫爽朗一笑：“当然，妹子也有空多来玩玩儿！”
“对了，听老七说你是和剧团一块来巡演的？”
“嗯。”
“在哪儿呀？”
“朔柳大学。”
何染枫又笑：“那我可得去捧个场。”
韶槿点头。
程钧启全程不参与谈话。
“诶妹子，不着急回去吧？”
韶槿看了看程钧启，摇摇头。
“那好。”何染枫从桌上拿起球杆，“来，妹子会玩台球吗？”
韶槿诚实摇头。
“没关系，哥教你！”
何染枫示意韶槿站在台球桌前，自己则伏上桌。
“来妹子你先看啊。”
“身子伏在球桌上，手腕自然下垂，握杆的这只手小臂与桌面垂直。”
“握球杆呢，尽量整只手握住，但别太紧，不然会影响你手臂的移动速度。”
“当然，我比较习惯前掌握法。”
何染枫滔滔不绝地说着，韶槿听得云里雾里。
“让开。”
何染枫一愣，起身看向程钧启。
“你球打得比我还烂，还想教别人？”
“打得好不好暂且不论。”程钧启拿过球杆，“反正比你会教。”
“……”何染枫再次无语，“行行行，你来你来。”
程钧启冲韶槿抬了抬下巴。
“过来。”
韶槿乖乖上前。
“杆子。”程钧启把球杆递给韶槿，“拿好。”
韶槿拿好球杆，试着像何染枫先前那样俯下身子。
“好。”程钧启手背推了推韶槿的手肘，“这里，抬起来。”
韶槿照做。
程钧启似乎不太满意：“直一些。”
韶槿疑惑，但还是试着按程钧启的指示动了动。
倏忽间。
熟悉的茶香再度将她包围。
韶槿心脏漏了一拍。
程钧启淡定在韶槿身侧俯下身，一手扶住她右手手肘，另一手则放在韶槿桌面上的手的旁边。
韶槿甚至能感觉到耳边程钧启温热的呼吸。
“好，现在试试。”
韶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轻推一下球杆。
“哟，妹子不错嘛！”何染枫突然出声。
程钧启一脸平静：“还玩儿吗？”
韶槿虽然心脏止不住乱跳，但还是乖巧点头。
“再来一次。”
依朔柳现在的天气，她就算全部穿上也得冻成球。
韶槿又看了看时间。
离排练还有一段时间。
点点屏幕，韶槿在与韶谌的对话框里冒了个泡。
韶槿：哥哥？
韶槿：在不在？
半晌。
韶谌：你找我肯定不在
韶槿：……
韶槿：那你在家吗
韶谌：不在
韶槿：哦
得到回复，韶槿打算去韶谌的家里拿自己之前留下的衣服。
韶槿把自己又裹得严实些，出门。
正等电梯，韶槿埋头看手机。
电梯到达楼层的声音响起。
韶槿埋头走进去。
也就在手机上看看朔柳的天气，没过一会儿，韶槿又放下手机。
看向电梯门。
韶槿眼角瞥了瞥身旁的男人。
不确定。
再瞥一眼。
愣怔。
程钧启？！
韶槿尴尬收回目光，程钧启反倒幽幽开口。
“怎么？认不得？”
“认得……”
韶槿把手往兜里揣：“你怎么在这儿？这里还需要你亲自管吗？”
程钧启扬眉：“这倒不是，总有些人想滥竽充数，过来看看到底充了几个。”
“哦……”
韶槿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
电梯开门。
两人走出，步伐节奏却默契，于是成了并排走。
韶槿感觉裹成粽子的自己和身旁光鲜亮丽的程钧启不在同一画风。
走出大门，程钧启径直转身离去。
韶槿没多想，拿出手机准备打车。
过一会儿，一辆黑车在她面前停下。
韶槿疑惑抬头。
程钧启降下车窗，看向她的目光淡淡。
“去哪儿？”
“……滨启天居。”
“行。”程钧启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上车。”
“？”
程钧启似笑非笑：“办个事儿，顺路。”
韶槿看着手机无人接单的页面，默默上车。
系上安全带，韶槿老实坐好。
“不是说巡演？”程钧启余光扫过身旁人，“不排练？”
韶槿摇头：“不，晚饭过后再去，我去我哥那儿拿衣服。”
程钧启没说话。
韶槿：“朔柳冷得让人猝不及防，失算了。”
沉默――
韶槿莫名感觉车内温度有些高，默默把围巾摘下。
“到了。”
韶槿抬眼，熟悉的大门近在眼前。
“谢谢！”
道过谢，韶槿急匆匆下车远去。
程钧启盯了女孩的背影几秒，视线又落在副驾上的围巾上。
解开安全带，程钧启拿出手机。
打开消消乐。
许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程钧启？”
程钧启抬眼注视来人，迟休正皱眉看着自己。
迟休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程钧启懒得绕弯子：“等人。”
迟休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一脸平静地走开。
等人走后，程钧启垂睫，指尖又在屏幕上划动。
半晌，车窗传来轻敲声。
程钧启应声抬眼。
降下车窗。
韶槿冻得微红的脸近在咫尺。
“我围巾是不是落你车上了？”
程钧启微微颔首。
“抱歉啊。”韶槿指指副驾上的棕色围巾，“可以帮我递过来一下吗？你还有事我就不耽搁你了。”
程钧启面无表情：“办完了。”
韶槿：？
她来回也不过十多分钟。
“……是吗？”韶槿笑了笑，“那你现在回去吗？”
“嗯。”
“那我可不可以……再搭个顺风车？”
程钧启抬眼：“上车。”
韶槿打开车门。
却坐在了后座。
程钧启皱眉，从后视镜看了看韶槿。
韶槿一脸灿烂：“我拿的东西挺多，坐后边宽敞些。”
略显不悦地用指尖敲了敲方向盘，程钧启发动车身。
回到酒店大门，韶槿道过谢后下车。
谁知身后又跟来程钧启。
程钧启面色冷淡地和她并排走。
韶槿莫名其妙。
这男人今天什么情况？
两人一同步入电梯。
程钧启似乎总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衣袖，韶槿没忍住好奇偷瞥一眼。
男人手边搭着脱下的毛呢风衣，一身西装依旧笔挺。
韶槿眼尖，发现异样。
往日里把西装当便服穿的程钧启今天少见地戴了袖扣。
韶槿一愣。
是她送的那对。
耳边的温度逐渐上升，韶槿尽量把脸往围巾里埋。
她第一次觉得两个人即便没有肢体接触，空气也能变得暧昧。
叮――
电梯门终于打开。
韶槿解脱似的从电梯里走出，强装镇定朝里面的程钧启挥了挥手。
程钧启淡淡点头。
电梯门关上。
韶槿顶着一张快烧红的脸打开房门。
然后倒床。
晚饭后，剧团一行人前往朔柳大学。
“啊啊啊……”林琬搂住韶槿，“我本来想报朔柳大学的来着。”
韶槿顺势回搂她：“那样的话我怎么在隅桐遇见你呢？”
“哎呦~”俞可欣在一旁偷笑，“你俩好肉麻。”
“害也对！”林琬又想起什么，“你哥是不是在朔柳大学毕业的？”
俞可欣望着韶槿。
韶槿叹气：“不是，他在隅桐大学。”
林琬：“是吗？”
“啊。”韶槿耸肩，“他本来可以去朔柳的，但他自个儿又改了志愿……哎呀，别提他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阵。
“时间差不多了。”俞可欣起身，“咱们过去吧？”
一行人随人流来到礼堂。
剧团本次巡演剧目为《睡美人》，韶槿照旧饰演奥罗拉。
随音乐起舞，在旋转与跳跃中牵引游走的灯光。
韶槿有一瞬的恍惚。
假如程钧启也在台下……
算了。
韶槿再度踮起脚尖，招牌性的动作重现――玫瑰柔板。
不远处，一道热切的目光落在起舞的少女身上。
一场排练下来，虽是冬天，韶槿也累得满头大汗。
“挺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啊……”
众人回到酒店。
累到散架，韶槿冲进浴室冲了澡，立时钻进被窝。
生怕浪费了能睡觉的每一秒。
咚。
咚咚。
韶槿倏忽睁眼。
楼上传来若隐若现的声响。
本不想理会，然而她每每被睡意缠绕时，那道声音又亲手把困倦解开。
韶槿在床上辗转难眠。
莫名其妙的声音似乎不打算停歇。
忍无可忍。
韶槿裹上羽绒服，打开房门。
走进电梯，按下十楼按钮。
当电梯门一打开时，韶槿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十楼。
是个轰趴馆。
韶槿在原地张望一会儿，裹紧羽绒服尽量遮住里面的睡衣。
就着一探究竟的原则，韶槿按方位锁定一个房间。
刚开始韶槿打算假装路过，看看房间里到底在干什么，但余光扫见里面的人时一愣。
韶槿又退回来仔细看。
男人高大的身材恰要伏上台球桌，一条长腿抬起，膝盖放在桌沿，姿势导致正装紧绷，从脊背到腰部，无一不被突显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韶槿目光移不开男人紧绷的西裤。
挺。
挺翘。
程钧启正认真注视台球。
轻推台球杆。
眼角却有意瞥向门口的女孩。
五分钟前。
“喂老七。”何染枫朝程钧启递出台球杆，“玩玩儿？”
程钧启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半秒，懒得搭理。
“切。”何染枫翻个白眼，“不玩算了。”
“绅士，就得玩点成熟的游戏。”
何染枫伏在桌前推动球杆：“至于幼稚的某人，也只能玩玩消消乐这种……”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球杆突然被程钧启夺去。
何染枫无语：“诶不是你……”
程钧启挑眉：“行，陪你玩玩。”
倒也不是兴趣使然。
只是抬眼一瞬，韶槿的身影恰从门口路过。
韶槿呆在原地。
她现在好像可以确定一点。
程钧启。
是真闷骚。
何染枫看见门口呆愣的韶槿。
“哟呵？”何染枫扬眉，“这难道就是缘分？”
韶槿回过神，朝两人招招手。
程钧启直起身，默默注视韶槿。
韶槿有些尴尬：“你们的酒店还挺……多元化哈……”
何染枫爽朗一笑：“当然，妹子也有空多来玩玩儿！”
“对了，听老七说你是和剧团一块来巡演的？”
“嗯。”
“在哪儿呀？”
“朔柳大学。”
何染枫又笑：“那我可得去捧个场。”
韶槿点头。
程钧启全程不参与谈话。
“诶妹子，不着急回去吧？”
韶槿看了看程钧启，摇摇头。
“那好。”何染枫从桌上拿起球杆，“来，妹子会玩台球吗？”
韶槿诚实摇头。
“没关系，哥教你！”
何染枫示意韶槿站在台球桌前，自己则伏上桌。
“来妹子你先看啊。”
“身子伏在球桌上，手腕自然下垂，握杆的这只手小臂与桌面垂直。”
“握球杆呢，尽量整只手握住，但别太紧，不然会影响你手臂的移动速度。”
“当然，我比较习惯前掌握法。”
何染枫滔滔不绝地说着，韶槿听得云里雾里。
“让开。”
何染枫一愣，起身看向程钧启。
“你球打得比我还烂，还想教别人？”
“打得好不好暂且不论。”程钧启拿过球杆，“反正比你会教。”
“……”何染枫再次无语，“行行行，你来你来。”
程钧启冲韶槿抬了抬下巴。
“过来。”
韶槿乖乖上前。
“杆子。”程钧启把球杆递给韶槿，“拿好。”
韶槿拿好球杆，试着像何染枫先前那样俯下身子。
“好。”程钧启手背推了推韶槿的手肘，“这里，抬起来。”
韶槿照做。
程钧启似乎不太满意：“直一些。”
韶槿疑惑，但还是试着按程钧启的指示动了动。
倏忽间。
熟悉的茶香再度将她包围。
韶槿心脏漏了一拍。
程钧启淡定在韶槿身侧俯下身，一手扶住她右手手肘，另一手则放在韶槿桌面上的手的旁边。
韶槿甚至能感觉到耳边程钧启温热的呼吸。
“好，现在试试。”
韶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轻推一下球杆。
“哟，妹子不错嘛！”何染枫突然出声。
程钧启一脸平静：“还玩儿吗？”
韶槿虽然心脏止不住乱跳，但还是乖巧点头。
“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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