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这是我男人
男人压在身侧，逼仄的空间让韶槿心绪翻涌。
“好。”程钧启低哑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你自己试试。”
韶槿感觉身上的压力渐渐减轻。
不是立刻离开，而是一种独有的、带着隐忍的缠绵。
将重力从她身上剥离，衣物摩挲的声响蕴含诱惑动机。
韶槿咽了咽口水。
“那个。”
程钧启动作顿住。
韶槿扯了扯他卷在小臂处的衬衫，语气轻软。
“我还没学会。”
程钧启眸色微闪，再次俯下身。
相比先前的距离，程钧启这次直接抚上韶槿的手腕。
韶槿明显能感觉到男人手上的薄茧，与她的手腕相触时，略显粗糙的触感犹如撩拨的饵料。
球杆轻推。
“现在呢？”
韶槿略略瞥过头，程钧启硬朗的脸部轮廓在眼角的余光中逐渐清晰。
程钧启掌心温热，韶槿一时晃了神。
“学……学会了。”
程钧启终于起身，韶槿烫了脸强装镇定。
“还玩儿吗？”
程钧启双手插兜，垂眸看着身前的韶槿。
韶槿缓过神。
“不玩了，明天还要排练。”
何染枫遗憾：“啊这样，那改天玩？”
韶槿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眼角快速扫了一眼身旁的程钧启。
程钧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似乎眨眼便把刚才的暧昧忘得一干二净。
韶槿冲何染枫点点头：“嗯，改天来玩。”
说罢，韶槿径直走向门外。
目送女孩离开，程钧启稍稍蹙眉。
韶槿。
没有跟他道别。
心底的不悦压抑不住，程钧启把球杆扔一旁，走出门。
何染枫莫名其妙。
“喂程老七？”
“这么早就回去了？”
程钧启回到顶楼，靠在办公桌前开了一瓶酒。
酒的醇香与夜色交融，男人面向窗外，瞳色幽深。
女孩身上的木瓜甜香似乎还萦绕鼻尖。
轻抿一口烈酒。
下喉。
意犹未尽。
翌日。
韶槿在闹铃声中挣扎起床，正迷糊，昨晚的一幕幕像是在强调地从脑海里闪过。
耳稍的烫意难收。
也是一时兴起，在一个张力十足的男人身边，没能忍住与其拉扯暧昧。
或者换个更准确的说法。
她没把持住。
韶槿起床洗漱，试图用冷水把脑海里的荒谬冲散。
咚咚咚！
“韶槿，起床了吗？”
俞可欣敲响韶槿的房门。
韶槿忙收拾完开门。
“走吧走吧……”
两人乘电梯下楼，去往三楼的餐厅。
俞可欣拿起一盒牛奶，冲靠窗的位置抬了抬下巴：“林琬在那边占了位子。”
韶槿把能拿的食物全拿了，随后疾步走向座位。
林琬把桌上的餐具腾了腾。
“你们可算来了。”
俞可欣疑惑：“怎么了吗？”
林琬暗戳戳抬起筷子，指指一个座位：“那儿，那个男生都快把我这边盯出洞了。”
韶槿掀了掀眼皮，继续吃饭。
俞可欣回头看了几秒。
“还挺帅啊，不合你胃口？”
“也不是。”林琬挠挠手背，“就有种他想图谋不轨的感觉。”
韶槿默默往嘴里塞包子。
林琬：“其实我觉得吧，他还是有点小帅的。”
俞可欣：“喜欢就上呗。”
韶槿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圣女果。
“但我总感觉……”林琬眯了眯眼，“等会儿，他……他过来了！”
男人径直朝三人所在的桌位靠近，俞可欣和林琬立时收回打量的目光。
叩叩。
男人的指节在韶槿的餐盘前轻轻敲了敲。
韶槿应声抬头，鼓着腮帮子不明所以。
“你好。”男人上挑的眼角让笑容略显邪魅，“我叫叶免。”
韶槿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看了看同样懵然的俞可欣和林琬。
她讷讷点头。
“你好。”
叶免笑容不减：“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韶槿目光警惕扫过叶免，摇摇头。
“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叶免抿了抿唇，“你可能会对我有些陌生。”
岂止陌生。
韶槿满脸写着疑惑。
“但在昨天，我在朔柳大学的礼堂里观看了你们的排练。”
韶槿扯出一抹笑：“感谢感谢……”
“我很喜欢奥罗拉。”
“感谢感谢……”
“你跳舞很好看。”
“感谢感谢……”
“我很喜欢你。”
“感……”
韶槿“谢”字还没说出来，后意识到叶免的句意。
一愣。
叶免不依不饶：“所以，请问能交换联系方式吗？一见钟情只是基础，我想与你更深入地……”
对于叶免莫名其妙的搭讪，韶槿懵然许久。
沉口气，韶槿严肃看向叶免。
“抱歉，我有男朋友，他不喜欢我和别的异性有过多来往。”
叶免挑眉，似乎揭穿了韶槿的谎言。
“男朋友？”叶免一手支在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韶槿，“有证明吗？”
林琬见状渐起怒意。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还请你尊重她！”
叶免仍不罢休：“我也没有不尊重她啊，火药味别这么冲。”
虽然不知道叶免到底在想什么，韶槿想拿出手机随便翻出一张照片应付过去。
“让开。”
叶免撇过头，直直迎上程钧启极具威压的目光。
韶槿看到冷戾的程钧启时一愣。
叶免直起身，上下打量了程钧启一番。
伸出手。
“程董，别来无恙。”
程钧启无视叶免，在韶槿身旁落座，懒懒抬眼。
叶免扬起的唇角不收。
“看来这位……”
韶槿顺势发言：“我男人。”
程钧启原本冷淡的脸僵了一瞬。
俞可欣和林琬也一样不可置信。
倒不是因为韶槿想以程钧启为由拒绝叶免。
而是那一句。
我男人。
韶槿强装镇定地看向叶免：“我男人你也见到了，所以请叶先生自重。”
叶免扬眉，似乎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
“是吗？”几秒，叶免又弯起眼角，“没有结婚，对吗？”
“……”
叶免了然地啊了一声。
“这样啊，那不意味着……”叶免又看了看沉默的程钧启，“没结婚之前，我还有机会？”
韶槿觉着眼前的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半晌，程钧启终于出声。
“滚。”
语气依旧散漫而冰凉。
“程董你……”
程钧启烦躁抬睫：“再多一秒，你那破公司破产的机会又多了一次。”
“……”
叶免脸上的得意变成不悦，转身离开。
等叶免走远，林琬脸上的无语再也藏不住。
“我靠，那人有病吧？”
俞可欣皱眉：“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破鸟都有。”
韶槿看向程钧启。
“你认识他？”
程钧启颔首。
“他脑子是不是一向不太正常？”
“可能吧。”
韶槿仍沉浸在刚才对叶免的愤怒之中，全然不顾程钧启幽邃的目光。
“大清早碰到晦气……”
韶槿愤愤不平，把最后一个糖包往嘴里塞。
糖包咬开时的糖汁溢出，韶槿一个没注意，糖水从嘴角溢出些许。
程钧启默默扯过纸巾，递给韶槿。
韶槿接过纸巾擦擦嘴角：“哦对，还要特别感谢你。”
程钧启扬眉：“谢我什么？”
“谢――”
韶槿一时语塞。
谢什么。
谢他帮她解围。
还当了她的男人。
韶槿耳稍泛红，敷衍道：“……反正谢谢了。”
程钧启轻笑一声，不语。
“你吃早饭了吗？”
程钧启点头。
“好吧。”
林琬和俞可欣对视一眼，默默起身。
“韶槿啊。”
“嗯？”
俞可欣笑：“我跟林琬先过去收拾收拾，不然又得拖好一会儿，你慢慢吃。”
韶槿点点头。
两人走后，韶槿若无其事地抱着果汁喝了起来。
身旁的程钧启也不说话。
韶槿莫名尴尬。
“程钧启。”
程钧启抬眼看她。
“你今天忙吗？”
“嗯。”
“哦……”
还想着今晚让他来看表演。
程钧启的手机忽然响起。
韶槿瞥见程钧启脸色从平淡到略微皱眉。
挂断电话，程钧启起身。
“先走一步。”
“嗯。”
韶槿目送男人远去。
茉莉花茶的香味也逐渐淡去。
“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你姐了。”何染枫摇头，“上次那事儿过去了也就算了，怎么又来啊？”
程钧启翻着文件，没说话。
“你没跟她把话说开过吗？”
“你觉得她会听我说话？”
“啊……也对。”
何染枫在键盘上敲击一阵：“总之呢，伊甸之东这次不得不跟环行旅行社合作，毕竟中间有你姐的公司插手，否则董事会那帮傻逼又得拿着刀乱捅人。”
程钧启把文件扔在一边。
“他们说了不算。”
何染枫抬眼看他。
程钧启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冷戾。
“老子说了算。”
……
朔柳大学，礼堂后台。
韶槿走出更衣室，准备化妆。
林琬忽然凑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琬低声道，“我刚去洗手间时好像又看到那个神经病了。”
韶槿闻言皱眉。
“他早上说了来过礼堂，可能真的还会找来。”
林琬讶异：“那他趁我们不注意再骚扰你怎么办？”
韶槿抿唇思索一会儿，又笑了笑。
“没事儿，我和你们一直待在一起就好了啊。”顿了顿，韶槿补充道，“要真不行，直接报警抓他。”
“硬刚我也打的过。”
林琬看着韶槿挂不起二两肉的手臂，无奈笑笑。
“算了，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嗯。”
两人挽着手去往化妆间。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好奇怪的味道？”
“有吗？”
“嗯……”
刚在化妆镜前落座，韶槿闻到的味道愈发浓郁。
很熟悉的味道。
但韶槿又得忙着化妆，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起来。
首席专用化妆间内只有林琬和韶槿两人。
“林琬！”
门外有人朝林琬招手。
“怎么了？”
林琬忙起身前去查看情况。
韶槿化妆向来很慢，半天才把底给铺好。
砰！
门外传来巨响。
韶槿一惊，鼻尖萦绕的味道终于让她意识到什么，忙跑出门外。
滚滚浓烟在过道尽头拦住去路。
警报声骤响。
“好。”程钧启低哑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你自己试试。”
韶槿感觉身上的压力渐渐减轻。
不是立刻离开，而是一种独有的、带着隐忍的缠绵。
将重力从她身上剥离，衣物摩挲的声响蕴含诱惑动机。
韶槿咽了咽口水。
“那个。”
程钧启动作顿住。
韶槿扯了扯他卷在小臂处的衬衫，语气轻软。
“我还没学会。”
程钧启眸色微闪，再次俯下身。
相比先前的距离，程钧启这次直接抚上韶槿的手腕。
韶槿明显能感觉到男人手上的薄茧，与她的手腕相触时，略显粗糙的触感犹如撩拨的饵料。
球杆轻推。
“现在呢？”
韶槿略略瞥过头，程钧启硬朗的脸部轮廓在眼角的余光中逐渐清晰。
程钧启掌心温热，韶槿一时晃了神。
“学……学会了。”
程钧启终于起身，韶槿烫了脸强装镇定。
“还玩儿吗？”
程钧启双手插兜，垂眸看着身前的韶槿。
韶槿缓过神。
“不玩了，明天还要排练。”
何染枫遗憾：“啊这样，那改天玩？”
韶槿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眼角快速扫了一眼身旁的程钧启。
程钧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似乎眨眼便把刚才的暧昧忘得一干二净。
韶槿冲何染枫点点头：“嗯，改天来玩。”
说罢，韶槿径直走向门外。
目送女孩离开，程钧启稍稍蹙眉。
韶槿。
没有跟他道别。
心底的不悦压抑不住，程钧启把球杆扔一旁，走出门。
何染枫莫名其妙。
“喂程老七？”
“这么早就回去了？”
程钧启回到顶楼，靠在办公桌前开了一瓶酒。
酒的醇香与夜色交融，男人面向窗外，瞳色幽深。
女孩身上的木瓜甜香似乎还萦绕鼻尖。
轻抿一口烈酒。
下喉。
意犹未尽。
翌日。
韶槿在闹铃声中挣扎起床，正迷糊，昨晚的一幕幕像是在强调地从脑海里闪过。
耳稍的烫意难收。
也是一时兴起，在一个张力十足的男人身边，没能忍住与其拉扯暧昧。
或者换个更准确的说法。
她没把持住。
韶槿起床洗漱，试图用冷水把脑海里的荒谬冲散。
咚咚咚！
“韶槿，起床了吗？”
俞可欣敲响韶槿的房门。
韶槿忙收拾完开门。
“走吧走吧……”
两人乘电梯下楼，去往三楼的餐厅。
俞可欣拿起一盒牛奶，冲靠窗的位置抬了抬下巴：“林琬在那边占了位子。”
韶槿把能拿的食物全拿了，随后疾步走向座位。
林琬把桌上的餐具腾了腾。
“你们可算来了。”
俞可欣疑惑：“怎么了吗？”
林琬暗戳戳抬起筷子，指指一个座位：“那儿，那个男生都快把我这边盯出洞了。”
韶槿掀了掀眼皮，继续吃饭。
俞可欣回头看了几秒。
“还挺帅啊，不合你胃口？”
“也不是。”林琬挠挠手背，“就有种他想图谋不轨的感觉。”
韶槿默默往嘴里塞包子。
林琬：“其实我觉得吧，他还是有点小帅的。”
俞可欣：“喜欢就上呗。”
韶槿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圣女果。
“但我总感觉……”林琬眯了眯眼，“等会儿，他……他过来了！”
男人径直朝三人所在的桌位靠近，俞可欣和林琬立时收回打量的目光。
叩叩。
男人的指节在韶槿的餐盘前轻轻敲了敲。
韶槿应声抬头，鼓着腮帮子不明所以。
“你好。”男人上挑的眼角让笑容略显邪魅，“我叫叶免。”
韶槿把嘴里的食物咽下，看了看同样懵然的俞可欣和林琬。
她讷讷点头。
“你好。”
叶免笑容不减：“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韶槿目光警惕扫过叶免，摇摇头。
“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叶免抿了抿唇，“你可能会对我有些陌生。”
岂止陌生。
韶槿满脸写着疑惑。
“但在昨天，我在朔柳大学的礼堂里观看了你们的排练。”
韶槿扯出一抹笑：“感谢感谢……”
“我很喜欢奥罗拉。”
“感谢感谢……”
“你跳舞很好看。”
“感谢感谢……”
“我很喜欢你。”
“感……”
韶槿“谢”字还没说出来，后意识到叶免的句意。
一愣。
叶免不依不饶：“所以，请问能交换联系方式吗？一见钟情只是基础，我想与你更深入地……”
对于叶免莫名其妙的搭讪，韶槿懵然许久。
沉口气，韶槿严肃看向叶免。
“抱歉，我有男朋友，他不喜欢我和别的异性有过多来往。”
叶免挑眉，似乎揭穿了韶槿的谎言。
“男朋友？”叶免一手支在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韶槿，“有证明吗？”
林琬见状渐起怒意。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还请你尊重她！”
叶免仍不罢休：“我也没有不尊重她啊，火药味别这么冲。”
虽然不知道叶免到底在想什么，韶槿想拿出手机随便翻出一张照片应付过去。
“让开。”
叶免撇过头，直直迎上程钧启极具威压的目光。
韶槿看到冷戾的程钧启时一愣。
叶免直起身，上下打量了程钧启一番。
伸出手。
“程董，别来无恙。”
程钧启无视叶免，在韶槿身旁落座，懒懒抬眼。
叶免扬起的唇角不收。
“看来这位……”
韶槿顺势发言：“我男人。”
程钧启原本冷淡的脸僵了一瞬。
俞可欣和林琬也一样不可置信。
倒不是因为韶槿想以程钧启为由拒绝叶免。
而是那一句。
我男人。
韶槿强装镇定地看向叶免：“我男人你也见到了，所以请叶先生自重。”
叶免扬眉，似乎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
“是吗？”几秒，叶免又弯起眼角，“没有结婚，对吗？”
“……”
叶免了然地啊了一声。
“这样啊，那不意味着……”叶免又看了看沉默的程钧启，“没结婚之前，我还有机会？”
韶槿觉着眼前的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半晌，程钧启终于出声。
“滚。”
语气依旧散漫而冰凉。
“程董你……”
程钧启烦躁抬睫：“再多一秒，你那破公司破产的机会又多了一次。”
“……”
叶免脸上的得意变成不悦，转身离开。
等叶免走远，林琬脸上的无语再也藏不住。
“我靠，那人有病吧？”
俞可欣皱眉：“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破鸟都有。”
韶槿看向程钧启。
“你认识他？”
程钧启颔首。
“他脑子是不是一向不太正常？”
“可能吧。”
韶槿仍沉浸在刚才对叶免的愤怒之中，全然不顾程钧启幽邃的目光。
“大清早碰到晦气……”
韶槿愤愤不平，把最后一个糖包往嘴里塞。
糖包咬开时的糖汁溢出，韶槿一个没注意，糖水从嘴角溢出些许。
程钧启默默扯过纸巾，递给韶槿。
韶槿接过纸巾擦擦嘴角：“哦对，还要特别感谢你。”
程钧启扬眉：“谢我什么？”
“谢――”
韶槿一时语塞。
谢什么。
谢他帮她解围。
还当了她的男人。
韶槿耳稍泛红，敷衍道：“……反正谢谢了。”
程钧启轻笑一声，不语。
“你吃早饭了吗？”
程钧启点头。
“好吧。”
林琬和俞可欣对视一眼，默默起身。
“韶槿啊。”
“嗯？”
俞可欣笑：“我跟林琬先过去收拾收拾，不然又得拖好一会儿，你慢慢吃。”
韶槿点点头。
两人走后，韶槿若无其事地抱着果汁喝了起来。
身旁的程钧启也不说话。
韶槿莫名尴尬。
“程钧启。”
程钧启抬眼看她。
“你今天忙吗？”
“嗯。”
“哦……”
还想着今晚让他来看表演。
程钧启的手机忽然响起。
韶槿瞥见程钧启脸色从平淡到略微皱眉。
挂断电话，程钧启起身。
“先走一步。”
“嗯。”
韶槿目送男人远去。
茉莉花茶的香味也逐渐淡去。
“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你姐了。”何染枫摇头，“上次那事儿过去了也就算了，怎么又来啊？”
程钧启翻着文件，没说话。
“你没跟她把话说开过吗？”
“你觉得她会听我说话？”
“啊……也对。”
何染枫在键盘上敲击一阵：“总之呢，伊甸之东这次不得不跟环行旅行社合作，毕竟中间有你姐的公司插手，否则董事会那帮傻逼又得拿着刀乱捅人。”
程钧启把文件扔在一边。
“他们说了不算。”
何染枫抬眼看他。
程钧启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冷戾。
“老子说了算。”
……
朔柳大学，礼堂后台。
韶槿走出更衣室，准备化妆。
林琬忽然凑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琬低声道，“我刚去洗手间时好像又看到那个神经病了。”
韶槿闻言皱眉。
“他早上说了来过礼堂，可能真的还会找来。”
林琬讶异：“那他趁我们不注意再骚扰你怎么办？”
韶槿抿唇思索一会儿，又笑了笑。
“没事儿，我和你们一直待在一起就好了啊。”顿了顿，韶槿补充道，“要真不行，直接报警抓他。”
“硬刚我也打的过。”
林琬看着韶槿挂不起二两肉的手臂，无奈笑笑。
“算了，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嗯。”
两人挽着手去往化妆间。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好奇怪的味道？”
“有吗？”
“嗯……”
刚在化妆镜前落座，韶槿闻到的味道愈发浓郁。
很熟悉的味道。
但韶槿又得忙着化妆，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起来。
首席专用化妆间内只有林琬和韶槿两人。
“林琬！”
门外有人朝林琬招手。
“怎么了？”
林琬忙起身前去查看情况。
韶槿化妆向来很慢，半天才把底给铺好。
砰！
门外传来巨响。
韶槿一惊，鼻尖萦绕的味道终于让她意识到什么，忙跑出门外。
滚滚浓烟在过道尽头拦住去路。
警报声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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