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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峰”暴来袭

    玺瑞和华子的不插电专场选在了学校的羽毛球馆里,玺瑞和华子鼓捣了小半个月,今天终于到了演出来临的时候,一个很简陋的小台子再加上王旦不知从哪弄来的音控就是这场演出的全部。我并不用参加演出,和阿楠一起在台下他们帮忙,连接一下乐器,调试下演出器材。

    演出正式开始前,玺瑞突然招呼我:“大胖,一会儿演出开始前你来客串下主持人啊?”

    “你自己唱歌前主持两句不就完了?”我心想这么个小舞台哪还用得着找主持人。

    “还是你来吧,你比较会讲话。”

    “那我先想想词儿。”

    那时我没想到的是,从这一刻开始,之后我在校期间电声组的每一次活动,我都成了主持人。

    到点了,来了不少的同学就在我们的小舞台前面席地而坐。玺瑞把话筒递给我了,我听到王旦站在音控后面对玺瑞说了一句:“真让他主持啊?!”

    我站上舞台:“大家晚上好,今晚的不插电专场我们将给大家分享一些梁峰老师的歌曲,由我的两位好兄弟为大家呈现。在演出开始之前呢,我想感谢我们的王旦学长!今晚这场活动是在他的工作室大力支持下才得以举办的,把掌声先送给他好不好?”我说着指向王旦,在舞台上能把他脸上的表情看的的非常清晰,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笑纹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也感谢大家来参与本次的‘峰暴来袭’不插电专场演出!”

    梁峰的歌多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每每都能引来观众们的合唱,我也坐在台下,和我的几个室友坐在一起跟着音乐唱着。

    “大胖,你咋不上去也唱一曲?”搞哥问我。

    “梁峰的歌我哪唱得了,他俩唱的比我好。”

    “我还以为你也演出才来的呢,你给我死台上去唱去!”

    “别扯淡,好好听你的歌。回头我们乐队一块儿演的时候你有的是机会看。”

    虽说这晚来的人并不多,一直在台下听到演出终了的也就十几个。但对我而言,我从来秀大后还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一场演出,我记起高中时和小超在校园里,也是一样的两把木吉他一唱一和,当然偶尔我们也会唱一唱梁峰的歌,所以此时眼前的情景,总感觉有些非常熟悉的滋味。

    演出结束的时候,几个室友一直撺掇我上去唱一曲,我脑子一热,接过了玺瑞的吉他,跟他说我要来一区。他楞了一下然后笑着把琴递给我,我唱了一首老歌——《因为爱所以爱》,自我儿时起最喜欢的一个歌手。我只记得我在唱歌的时候,室友们在下面起哄,然后玺瑞和华子跑到台下站着,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跟随节拍摇摆着。

    唱完后,我深吸一口气:“今晚演出到此结束,再次感谢大家,感谢王旦学长的大力支持。大家晚安。”伴随着寥寥的掌声,我完成了在秀大的第一次演出。

    这不是一场乐队live,但这确实是我们第一次在秀大的校园里发出声音。

    乐队已经挑选好了第三首歌曲进行排练,来自GreenDay的《21guns》。完成一首歌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令我们感到惊喜。当然,我知道这在职业音乐人眼里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只不过对于我们这样一直从零起步的校园乐队来说,当我们亲历了这些事儿,才知道这对我们来说并不容易。

    在不插电专场后一周,玺瑞突然招呼我们晚上到北区排练室集合。我对此感到疑惑,今天周三啊,昨晚才排练过今天有啥事儿?

    晚上我赶过去的时候玺瑞早就到了,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个小电热锅,在煮着什么东西,我凑近一看,像肉丸子,闻着很香。

    “这啥啊,你炼仙丹呢?”我笑道。

    “潮汕牛肉丸啊!家里人刚寄过来的!”

    “卧槽,听你念叨两个月这回可算能长长见识了。”

    这会儿大家都到齐了,华子照例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出现,惹得我们一阵埋汰。我们已经发现,华子虽说在排练进度上没掉链子,但迟到缺席最多的也是他。玺瑞并不善于处理这类问题,也从未开口表示过不满。

    牛肉丸不一会儿也熟了。“来来来,搞一下,潮汕最好吃的东西。”玺瑞还准备了潮汕特色的沙茶酱。潮汕牛肉丸确实名不虚传,这种用新鲜牛肉捶打成的食物入口非常劲道,我咬了第一口就开始惊叹怎么会有如此精妙的食物。抬头就看到小豪插着一颗牛肉丸满脸陶醉,大家都是第一次尝到这种食物,好比打开了味蕾新的使用方式。

    “来来来,我搞了可乐,来碰一下。”玺瑞是不会忘记准备可乐的。

    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的聚餐,看着着实有些寒酸,好在食物的鲜美让我们不再去计较这些小问题。而身处北区的我们,大概是整个秀大最会苦中作乐的一群人。

    当然人生路上不会一帆风顺,王旦很快就完成了他曾经的许诺,他为我们接到了商演。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是在朋友圈里——他只叫了玺瑞,阿楠和华子去做这场演出,我看到了他们在演出现场的合影。我相信此刻小豪和我一样,对这件事的发生一无所知。

    能接到商演自然是件好事儿,兄弟们能够挣点钱没啥不好的。我并没有因为这趟活儿我没参与感到有半点气愤,只是,看起来我此前对王旦的判断八九不离十了。

    王旦其实不是个能藏住事儿的人,你能够从他的眼睛里就看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于是我默默在他的朋友圈下面点了个赞,我心想,随便他去折腾吧,一些小动作是拆不散我们这五个人的,无论他是出于怎么样的目的。因为打根上说起,我对于玺瑞是怎样的人,有着非常清楚的认识。

    我也发了条朋友圈,配图是我们五人在乐队成立那天的合影,我写了一句话——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这时玺瑞在群里说了句话:兄弟们,条哥给我们安排了场演出,建工学院的迎新晚会我们去开场,出风头的时候到啦!

    我回复:就等着这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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