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血战
刘天佑即刻下令刘海波、赵俊杰率火铳一营、三营出大营至营外六十步位置接应前方火铳方阵撤退。西侧壕沟不多，在一百步、一百三十步位置各有一段壕沟，且两道沟之间有纵向连接的坑道，这坑道是今天清晨工兵营刚挖好的，那段时间正好是负责夜间袭扰的后金军退去，而蒙古骑兵还未上来的阶段。只要前方方阵溃散的士兵逃到壕沟位置，下壕沟应该就能保命了。
前方火铳方阵是由薛志军负责指挥的，他是刘天佑的火铳队中最早的一批队员了，也是最早提拔成队长的那几人之一，对学习火铳兵的战法入门比较快，也算颇有研究，所以刘天佑有心提拔他，才有让他今天率方阵出营的安排。他见到骑兵后面露出来的披甲牛后便传令后撤，但为了保持阵形，仍然是缓缓后撤，后金军的动作也很快，很快便点燃系在牛尾巴上染了油脂的布或鞭炮，驱赶牛群向火铳方阵冲击，而且有千余骑兵也缓缓跟在火牛阵后面向方阵移动。
突然遭遇以前从没做过预案的火牛冲击，薛志军急出一身冷汗，火牛开始冲击后，他便停止后撤，并让方阵从密集阵形散开，尽量放大士兵间的间隙，要求方阵两翼的火铳兵随时做补充正面的准备，这些命令都是在极短时间内下达的，好在士兵都训练有素，包括火铳五营的鲜族兵也在姜虎的约束下快速完成阵形调整，此时他们离大营还有三百步左右的距离。
火牛阵开始冲击后，大营内的五斤炮按照炮击骑兵的预案开始炮击，第一轮二十余门炮还是分两次炮击，一半是对准的火牛阵头部位置，一半是观察第一次炮击落点后炮击的后牛阵中部位置，火牛阵后面的千余骑兵抓住炮击间隙开始加速冲锋，而且大营北侧也有敌军上前开始填壕沟，做出攻击姿态，目的较明显就是拖住这边的火炮不去支援西侧。
第一轮五斤炮击倒了十余头牛，剩余的牛愈发疯狂的向前冲，有近十头在相互碰撞后冲歪了，向方阵两侧方向冲过去了。面对继续冲击而来的疯牛，薛志军将原来用于抛射的虎蹲炮全部进行平射，但虎蹲炮的散弹对披多层甲的牛很难造成直接的致命伤，甚至有两头牛被佛朗机炮弹擦边击中都能继续冲，方阵中的佛朗机、虎蹲炮炮击继续放倒了十几头牛，这些伤牛丝毫不停顿甚至更加凶猛的向前冲，好在经过密集的火铳收割，一些受伤的牛也终于支撑不住倒地了，最终冲进火铳方阵的就剩三头受伤的、狂躁的牛了，但方阵内的长枪兵竟然没能一次就顶住，因为牛比较矮，而长枪兵在训练中都是以骑兵、战马为目标的，所以这几头牛在方阵内造成了不小的混乱。薛志军还是尽到了一名合格指挥的职责，指挥正面放完铳的火铳兵快速跟两翼的火铳兵换位置。
而经过了火牛阵在前方吸引火力，后面的千余骑兵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便冲到了离火铳方阵百余步位置，刚薛志军没放天雷炮，他觉得天雷炮的的炸药包对疯牛的效果不大，便留下来对付疯牛后的骑兵。但百步距离对于提起速度来的骑兵来说真是眨眼间的功夫，一轮天雷炮造成的直接杀伤不大，但炸药包的爆炸制造了很强的混乱效果，前两百余骑跟后面的骑兵间炸出一小段脱节区间。
前面骑兵冲过一轮火铳射击后还有近百骑直接朝方阵冲撞而来，薛志军跟姜虎这两个营的火铳上都已经装了尖刺，所以也能配合长枪兵举枪硬顶骑兵，但高速冲击而来的骑兵哪是那么容易顶住的，很快正面的火铳兵就被冲垮，只有中间长枪兵形成十人一个小队的枪阵继续抵御骑兵冲击。
真正等到骑兵接阵了薛志军才确认这伙骑兵不是蒙古骑兵，都是女真骑兵伪装的。火铳方阵在平时的训练中自然也是演练过方阵被骑兵冲破后的撤退方案的，可是那是演练状态，现在真正在战场上被骑兵冲破了，撤退时还是乱了。
按演练中的方案，方阵内的炮兵在骑兵突击到阵前时第一时间由战马牵引炮架后撤，随后正面火铳兵后撤，未受直接冲击的两翼火铳兵进行射击后依次撤退，阵中长枪兵结阵防御，最后撤退。
女真骑兵冲入方阵后，炮兵是第一时间后撤了，但正面火铳兵跟长枪兵一起参与防御骑兵冲击了，没能直接撤的下来，两翼火铳兵后撤时又有些太快了，阵形直接乱掉了，眼见后面的骑兵冲上来就先对两翼散乱的火铳兵进行屠杀。这在此时火铳方阵后面压阵的两百余骑兵在刘军、赵志刚的率领下前来掩护火铳方阵后撤，硬对硬的碰撞直接开始。
由于后金骑兵这次把握住了炮击间隙，等到第二轮炮准备好时，前部骑兵已经在冲击火铳方阵了，炮兵指挥李兆武、刘云对视了一眼，对前部已经不敢炮击了，害怕误伤自己人，只能下令炮击骑兵后部位置了，而且只有一半炮开炮，剩余的防备后方另外千余未参与攻击的骑兵，由于炮击位置过于靠后，造成的杀伤效果有限。
刘天佑也在观察对方大阵，到目前为止对面总共出现了五千余骑兵，几百步兵，西侧两千余骑兵，一千已经在冲击到火铳方阵位置进行厮杀状态，一千余仍在后侧列阵，中军那边近三千骑兵列阵，有两百余骑兵带着步兵在填外围壕沟，刘天佑心中很清楚现在看起来的局部攻击，一旦他继续往外派兵去救援，说不定对方的局部攻击就会变成总攻了，他心里很纠结。
刘海波那边列阵完成后一直向大营发信号问要不要继续向前接应，刘天佑咬了咬牙，传令让赵俊杰的三营撤回大营，刘海波的一营继续向前至一百步的壕沟位置接应前方溃兵。营寨前毛永诗率领他的一百五十余骑兵同李庆生的五十铁甲营的战前组建的骑马步兵列阵，也在等待刘天佑的命令，要不要向前接应。其实毛永诗部出营列阵的时候有亲信问毛永诗，这种情况下咱真的要替他们冲锋么，风险太大了，结果被毛永诗一眼瞪回去了。
前面由于有刘军、赵志刚率领骑兵营拼死营救，有不少火铳兵退了下来，先退下来的炮兵在第一道壕沟前停下来准备炮击，后续退下来的一些火铳兵也在炮兵位置列阵，但前面的长枪兵、营救他们的骑兵被敌方骑兵纠缠住了，退不下来。
刘天佑手里有一门十八磅炮跟两门十斤炮一直没用，这门十八磅炮因为水师战船船体强度问题，不能上船成为舰炮，这次让辎重营带过来了，两门十斤炮是前两天从船上搬下来的。本来这三门炮是用来等对方总攻时炮击对方中军大旗位置的，现在面临危机时刻，必须要用了，刘天佑在纠结到底打哪儿，他已经判断出攻击火铳方阵的是女真骑兵而不是蒙古骑兵了，那么岳托现在在哪里？在西侧后方的那一千骑兵里还是在中军大旗那里？
稍微犹豫了一下，刘天佑也就做了决断，传令给李兆武，三炮齐发，炮击西侧后方那千余骑兵中看起来像是指挥的位置，传令毛永诗、李庆生，要求他们听到这三声炮响就立刻率兵上前接应刘家、赵志刚的骑兵及长枪兵后撤。李兆武很快调好炮位，发炮，炮响的同时毛永诗、李庆生率部向前冲去。
岳托是非常狡诈的，他知道对方大营内有重型的红衣大炮，但没告诉阿木尔，现在在中间位置身穿岳托战袍的就是阿木尔，他本人身穿蒙古骑兵铠甲在这一千的未动的骑兵中观察战况，虽然他伪装了，可还是非常谨慎的观察对方大营的炮击情况，突然他听到明显比其余炮声响的三声炮响，抬头就看到有三枚铁弹朝他这边飞了过来，他心中暗骂晦气，却也极为矫健的下马藏到马肚子下面，李兆武亲自校调的这三炮极准，炮弹全部落入骑兵中间，而且选中的炮击位置正是岳托亲兵所在位置，岳托还是命大，没有炮弹直接落到他的马上，但他的亲兵就惨了，导致了一片混乱。
率领千骑紧随火牛阵冲击火铳方阵的是甲喇额真熬哈德，这是员猛将，他看到敌军又有两百骑左右的骑兵冲上来毫不畏惧，继续向前接敌，因为他知道只要跟敌军混在一起，对方的火器优势就没法展开了，他丝毫没有顾及后军的情况，按照军令没有听到收兵信号他就会继续厮杀下去。
有了这两百骑的加入，前面残余的部队终于得以边战边退，开始脱离接触，没有出现溃散式的后撤，早就准备好的炮兵见机会出现，立刻开炮，熬哈德正准备把还在接战的这部分骑兵吃掉时，后方传来了收兵信号，他没办法只能主动脱离接触、后撤。对于李兆武、刘云而言，刚你们跟我们的士兵混在一起，我没法揍你，现在脱离接触了，你还跑的了？早就瞄准好的炮兵开始追击着炮击。
熬哈德带兵后撤的时候，中军那边也传出了收兵信号，填壕沟的那边士兵也潮水一般后撤了，大军一直退到了三里之外。刘天佑见对方后撤，立刻传令刘海波率部向前与壕沟前的炮兵组成一个方阵继续向前推进到刚作战的区域，清理对方伤兵，并从营内派出军医上前，抢救己方伤员。刚撤兵回去的甲喇额真福康见对方又有一个小一点的火铳方阵上前，开始击杀他麾下的女真伤兵并割首级，无比的气愤，向岳托请命要继续攻击，岳托看着战场缓缓摇了摇头，因为目前来看，打成这样他没什么亏，再说没火牛阵了，继续打下去，他们就要吃大亏了，便率部向后退去，一场惨烈的战斗落下帷幕。
过了半个时辰，确认后金大军不再压上后，大营内也逐渐放松警戒，再过了一会刘海波打扫完战场后也回营了，开始统计最终的伤亡、杀伤敌军的数字。
前方火铳方阵是由薛志军负责指挥的，他是刘天佑的火铳队中最早的一批队员了，也是最早提拔成队长的那几人之一，对学习火铳兵的战法入门比较快，也算颇有研究，所以刘天佑有心提拔他，才有让他今天率方阵出营的安排。他见到骑兵后面露出来的披甲牛后便传令后撤，但为了保持阵形，仍然是缓缓后撤，后金军的动作也很快，很快便点燃系在牛尾巴上染了油脂的布或鞭炮，驱赶牛群向火铳方阵冲击，而且有千余骑兵也缓缓跟在火牛阵后面向方阵移动。
突然遭遇以前从没做过预案的火牛冲击，薛志军急出一身冷汗，火牛开始冲击后，他便停止后撤，并让方阵从密集阵形散开，尽量放大士兵间的间隙，要求方阵两翼的火铳兵随时做补充正面的准备，这些命令都是在极短时间内下达的，好在士兵都训练有素，包括火铳五营的鲜族兵也在姜虎的约束下快速完成阵形调整，此时他们离大营还有三百步左右的距离。
火牛阵开始冲击后，大营内的五斤炮按照炮击骑兵的预案开始炮击，第一轮二十余门炮还是分两次炮击，一半是对准的火牛阵头部位置，一半是观察第一次炮击落点后炮击的后牛阵中部位置，火牛阵后面的千余骑兵抓住炮击间隙开始加速冲锋，而且大营北侧也有敌军上前开始填壕沟，做出攻击姿态，目的较明显就是拖住这边的火炮不去支援西侧。
第一轮五斤炮击倒了十余头牛，剩余的牛愈发疯狂的向前冲，有近十头在相互碰撞后冲歪了，向方阵两侧方向冲过去了。面对继续冲击而来的疯牛，薛志军将原来用于抛射的虎蹲炮全部进行平射，但虎蹲炮的散弹对披多层甲的牛很难造成直接的致命伤，甚至有两头牛被佛朗机炮弹擦边击中都能继续冲，方阵中的佛朗机、虎蹲炮炮击继续放倒了十几头牛，这些伤牛丝毫不停顿甚至更加凶猛的向前冲，好在经过密集的火铳收割，一些受伤的牛也终于支撑不住倒地了，最终冲进火铳方阵的就剩三头受伤的、狂躁的牛了，但方阵内的长枪兵竟然没能一次就顶住，因为牛比较矮，而长枪兵在训练中都是以骑兵、战马为目标的，所以这几头牛在方阵内造成了不小的混乱。薛志军还是尽到了一名合格指挥的职责，指挥正面放完铳的火铳兵快速跟两翼的火铳兵换位置。
而经过了火牛阵在前方吸引火力，后面的千余骑兵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便冲到了离火铳方阵百余步位置，刚薛志军没放天雷炮，他觉得天雷炮的的炸药包对疯牛的效果不大，便留下来对付疯牛后的骑兵。但百步距离对于提起速度来的骑兵来说真是眨眼间的功夫，一轮天雷炮造成的直接杀伤不大，但炸药包的爆炸制造了很强的混乱效果，前两百余骑跟后面的骑兵间炸出一小段脱节区间。
前面骑兵冲过一轮火铳射击后还有近百骑直接朝方阵冲撞而来，薛志军跟姜虎这两个营的火铳上都已经装了尖刺，所以也能配合长枪兵举枪硬顶骑兵，但高速冲击而来的骑兵哪是那么容易顶住的，很快正面的火铳兵就被冲垮，只有中间长枪兵形成十人一个小队的枪阵继续抵御骑兵冲击。
真正等到骑兵接阵了薛志军才确认这伙骑兵不是蒙古骑兵，都是女真骑兵伪装的。火铳方阵在平时的训练中自然也是演练过方阵被骑兵冲破后的撤退方案的，可是那是演练状态，现在真正在战场上被骑兵冲破了，撤退时还是乱了。
按演练中的方案，方阵内的炮兵在骑兵突击到阵前时第一时间由战马牵引炮架后撤，随后正面火铳兵后撤，未受直接冲击的两翼火铳兵进行射击后依次撤退，阵中长枪兵结阵防御，最后撤退。
女真骑兵冲入方阵后，炮兵是第一时间后撤了，但正面火铳兵跟长枪兵一起参与防御骑兵冲击了，没能直接撤的下来，两翼火铳兵后撤时又有些太快了，阵形直接乱掉了，眼见后面的骑兵冲上来就先对两翼散乱的火铳兵进行屠杀。这在此时火铳方阵后面压阵的两百余骑兵在刘军、赵志刚的率领下前来掩护火铳方阵后撤，硬对硬的碰撞直接开始。
由于后金骑兵这次把握住了炮击间隙，等到第二轮炮准备好时，前部骑兵已经在冲击火铳方阵了，炮兵指挥李兆武、刘云对视了一眼，对前部已经不敢炮击了，害怕误伤自己人，只能下令炮击骑兵后部位置了，而且只有一半炮开炮，剩余的防备后方另外千余未参与攻击的骑兵，由于炮击位置过于靠后，造成的杀伤效果有限。
刘天佑也在观察对方大阵，到目前为止对面总共出现了五千余骑兵，几百步兵，西侧两千余骑兵，一千已经在冲击到火铳方阵位置进行厮杀状态，一千余仍在后侧列阵，中军那边近三千骑兵列阵，有两百余骑兵带着步兵在填外围壕沟，刘天佑心中很清楚现在看起来的局部攻击，一旦他继续往外派兵去救援，说不定对方的局部攻击就会变成总攻了，他心里很纠结。
刘海波那边列阵完成后一直向大营发信号问要不要继续向前接应，刘天佑咬了咬牙，传令让赵俊杰的三营撤回大营，刘海波的一营继续向前至一百步的壕沟位置接应前方溃兵。营寨前毛永诗率领他的一百五十余骑兵同李庆生的五十铁甲营的战前组建的骑马步兵列阵，也在等待刘天佑的命令，要不要向前接应。其实毛永诗部出营列阵的时候有亲信问毛永诗，这种情况下咱真的要替他们冲锋么，风险太大了，结果被毛永诗一眼瞪回去了。
前面由于有刘军、赵志刚率领骑兵营拼死营救，有不少火铳兵退了下来，先退下来的炮兵在第一道壕沟前停下来准备炮击，后续退下来的一些火铳兵也在炮兵位置列阵，但前面的长枪兵、营救他们的骑兵被敌方骑兵纠缠住了，退不下来。
刘天佑手里有一门十八磅炮跟两门十斤炮一直没用，这门十八磅炮因为水师战船船体强度问题，不能上船成为舰炮，这次让辎重营带过来了，两门十斤炮是前两天从船上搬下来的。本来这三门炮是用来等对方总攻时炮击对方中军大旗位置的，现在面临危机时刻，必须要用了，刘天佑在纠结到底打哪儿，他已经判断出攻击火铳方阵的是女真骑兵而不是蒙古骑兵了，那么岳托现在在哪里？在西侧后方的那一千骑兵里还是在中军大旗那里？
稍微犹豫了一下，刘天佑也就做了决断，传令给李兆武，三炮齐发，炮击西侧后方那千余骑兵中看起来像是指挥的位置，传令毛永诗、李庆生，要求他们听到这三声炮响就立刻率兵上前接应刘家、赵志刚的骑兵及长枪兵后撤。李兆武很快调好炮位，发炮，炮响的同时毛永诗、李庆生率部向前冲去。
岳托是非常狡诈的，他知道对方大营内有重型的红衣大炮，但没告诉阿木尔，现在在中间位置身穿岳托战袍的就是阿木尔，他本人身穿蒙古骑兵铠甲在这一千的未动的骑兵中观察战况，虽然他伪装了，可还是非常谨慎的观察对方大营的炮击情况，突然他听到明显比其余炮声响的三声炮响，抬头就看到有三枚铁弹朝他这边飞了过来，他心中暗骂晦气，却也极为矫健的下马藏到马肚子下面，李兆武亲自校调的这三炮极准，炮弹全部落入骑兵中间，而且选中的炮击位置正是岳托亲兵所在位置，岳托还是命大，没有炮弹直接落到他的马上，但他的亲兵就惨了，导致了一片混乱。
率领千骑紧随火牛阵冲击火铳方阵的是甲喇额真熬哈德，这是员猛将，他看到敌军又有两百骑左右的骑兵冲上来毫不畏惧，继续向前接敌，因为他知道只要跟敌军混在一起，对方的火器优势就没法展开了，他丝毫没有顾及后军的情况，按照军令没有听到收兵信号他就会继续厮杀下去。
有了这两百骑的加入，前面残余的部队终于得以边战边退，开始脱离接触，没有出现溃散式的后撤，早就准备好的炮兵见机会出现，立刻开炮，熬哈德正准备把还在接战的这部分骑兵吃掉时，后方传来了收兵信号，他没办法只能主动脱离接触、后撤。对于李兆武、刘云而言，刚你们跟我们的士兵混在一起，我没法揍你，现在脱离接触了，你还跑的了？早就瞄准好的炮兵开始追击着炮击。
熬哈德带兵后撤的时候，中军那边也传出了收兵信号，填壕沟的那边士兵也潮水一般后撤了，大军一直退到了三里之外。刘天佑见对方后撤，立刻传令刘海波率部向前与壕沟前的炮兵组成一个方阵继续向前推进到刚作战的区域，清理对方伤兵，并从营内派出军医上前，抢救己方伤员。刚撤兵回去的甲喇额真福康见对方又有一个小一点的火铳方阵上前，开始击杀他麾下的女真伤兵并割首级，无比的气愤，向岳托请命要继续攻击，岳托看着战场缓缓摇了摇头，因为目前来看，打成这样他没什么亏，再说没火牛阵了，继续打下去，他们就要吃大亏了，便率部向后退去，一场惨烈的战斗落下帷幕。
过了半个时辰，确认后金大军不再压上后，大营内也逐渐放松警戒，再过了一会刘海波打扫完战场后也回营了，开始统计最终的伤亡、杀伤敌军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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