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长谈（下）
在真（xing）心（shi）实（suo）意（po）的道歉之后，大卫好奇地向K发出了疑问：
“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K撇了大卫一眼，随后淡定说道：
“要是叫不习惯，直接叫我K也可以，你无非就是想问我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呗。”
大卫尴尬地点点头，然后说道：
“要是不方便说的话……”
K翘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坦然说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真要概括的话几句话就可以说完。”
“我十八岁来到这个城市，交了几个真心的朋友，然后靠着改装枪械赚了第一桶金，之后装了战斗义体当上了雇佣兵，后来因为天赋异禀被康陶看中，因为急需更强的力量我答应了康陶，当了几年小白鼠和利剑。后来我和康陶签的合同要到期了，我准备跑路，他们当然不愿意，准备使点下作手段坑我，不过我留了个心眼，最后斗赢了他们，成功重获自由。”
大卫慢慢睁大了双眼，他也不是什么完全不懂的愣头青，从K看似简单的描述中，他联想起之前看过的黑超梦、改造头环还有侵入“绿茵教室”等种种事件，他意识到面前这个像个懒狗一样瘫在沙发上的亚裔男绝对是个牛比至极的人物。
随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接连不断地开始提问。
“大哥你到底是战斗员还是黑客？”
“不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当然都是啊。”
“话说，从刚刚进门前我就很好奇了，那两把剑，到底是什么鬼啊，太重了吧。”
“它们是72年康陶‘大比武’的奖品，里面加了从木星地表取得的金属材料，加起来有八十多公斤。”
“‘大比武’是啥？木星？！现在不是只能去火星和月球吗？”
“是人能去火星和月球，能去木星的是无人火箭和机器，几家巨型企业联手的项目，大概十几年前就开始了，现在好像是八年能走一个来回。”K边说边打开电视，点播了一套经典动画片猫和老鼠。
“‘大比武’是康陶传下来的一个传统，你可以理解为康陶内部举办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也是四年一次，不过比的是单兵武力。在‘大比武’上拿到第一的人，会被康陶授予‘兵王’的称号，并且可以在合理范围内要求康陶帮他做一件事，或者直接要一大笔钱。而这两把剑，就是我向康陶索要的奖品。”
“那那把长刀呢？”大卫好奇地继续追问。
“一样的来历，不过是68年的。”K淡然道。
“它也很重吗？”
“它叫‘嘉禾’，总长四尺八，刀长三尺七，重九十六公斤。”
“好重啊，那大哥为啥你有了一把刀还要那两把剑呢。”
“刀是用来对付同类的，双剑嘛，杀杂鱼会方便一点。”
“同类？”
“你没看到过么？”K将夹克的领子向后扯了扯，露出一段银色的斯安威斯坦，“你应该知道吧，斯安威斯坦。”
“当然知道，时停者，近乎是所有顶尖单人武力的标配，据说一千个人里面才有一个能达到使用要求。”大卫兴奋地说道。
K看着大卫笑了笑，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拿起嘉禾，刀“铮”地一声出鞘，然后横斩向大卫的眼睛。
大卫被这突然的袭击一惊，双目圆睁，死死地盯住冷冽的刀锋，眼看着一抹寒光离自己的双眼越来越近，身体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直至刀锋离大卫的眼珠距离不足一寸之时，嘉禾稳稳地停在了半空中。
大卫像被吓傻了一样，呆滞了好一会。
K将嘉禾回鞘，用手在大卫面前挥了挥说道：
“嘿，回神了小伙子。”
大卫咽了下口水，刚要开口，却又被K的问题打断：
“怎么样，看得清刀的轨迹么？”
“看得清……不对，这不重要吧！你差点吓死我了！”
“怎么不重要，这证明你有天赋，有成为时停者的天赋。”K放下嘉禾，重新看起了猫和老鼠。
到底是少年心性，大卫一听这话心思便活泛了起来：“真的吗？我能成为时停者？”
“真的，你当然能，而且你的天赋应该算是很不错的那一档。”K轻声说道。
然后当大卫正沉浸在喜悦中时，K又狠狠地泼了一把冷水：
“但是能成为并不代表什么，能拥有力量不代表能掌控力量，你知道我在康陶的八年杀了多少个装了斯安威斯坦的赛博精神病吗？”
“不要心存侥幸，觉得你就是天选之子，我见过太多天才少年了，都觉得自己是万中无一，最后有的神经承受不了被烧成了高位截瘫，有的精神出了问题死在同伴的刀下，有的沉迷力量不断换装更强的战斗义体最后变成赛博疯子。”
“大卫，你知道你和他们不同的地方是什么吗？”K顿了顿，转头看向大卫。
“什么？”大卫本来稍微冷静了下来，听到K这么说心底又提起了一丝不知名的期盼。
“你还有妈妈，而他们大多数只是无根可依，迷失自我的可怜虫。怎么样，要不要想想格洛丽亚失去你会怎么样，或者反过来想想你失去格洛丽亚会是怎么样。”K盯着大卫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冰冷与无情。
闻言大卫后脑一凉，随即整个身体从头冰到了脚，刚泛起的热情被沉默迅速地替代。
见状，K站起身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摸了摸大卫的头，温声道：
“不是我要打击你，我已经看过太多这样的悲剧了，我不想你步人后尘。你身上存在的那些闪光点，不应该被这座城市轻易的吞没。大卫，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吧，好好倾听一下自己内心的声音。”
“好了，我要去泡个澡，我把这套房子的所有权限都对你开放了，你自便吧，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说完，K转身往其中一条长廊走去。
“等下，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和我还有我妈才刚认识吧。”大卫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看不清神色，只是手里拿苹果汁的盒子被捏瘪了下去。
K脚下不停，只有一道声音传来：
“我很久以前就认识马丁内斯了。”
“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K撇了大卫一眼，随后淡定说道：
“要是叫不习惯，直接叫我K也可以，你无非就是想问我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呗。”
大卫尴尬地点点头，然后说道：
“要是不方便说的话……”
K翘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坦然说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真要概括的话几句话就可以说完。”
“我十八岁来到这个城市，交了几个真心的朋友，然后靠着改装枪械赚了第一桶金，之后装了战斗义体当上了雇佣兵，后来因为天赋异禀被康陶看中，因为急需更强的力量我答应了康陶，当了几年小白鼠和利剑。后来我和康陶签的合同要到期了，我准备跑路，他们当然不愿意，准备使点下作手段坑我，不过我留了个心眼，最后斗赢了他们，成功重获自由。”
大卫慢慢睁大了双眼，他也不是什么完全不懂的愣头青，从K看似简单的描述中，他联想起之前看过的黑超梦、改造头环还有侵入“绿茵教室”等种种事件，他意识到面前这个像个懒狗一样瘫在沙发上的亚裔男绝对是个牛比至极的人物。
随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接连不断地开始提问。
“大哥你到底是战斗员还是黑客？”
“不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当然都是啊。”
“话说，从刚刚进门前我就很好奇了，那两把剑，到底是什么鬼啊，太重了吧。”
“它们是72年康陶‘大比武’的奖品，里面加了从木星地表取得的金属材料，加起来有八十多公斤。”
“‘大比武’是啥？木星？！现在不是只能去火星和月球吗？”
“是人能去火星和月球，能去木星的是无人火箭和机器，几家巨型企业联手的项目，大概十几年前就开始了，现在好像是八年能走一个来回。”K边说边打开电视，点播了一套经典动画片猫和老鼠。
“‘大比武’是康陶传下来的一个传统，你可以理解为康陶内部举办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也是四年一次，不过比的是单兵武力。在‘大比武’上拿到第一的人，会被康陶授予‘兵王’的称号，并且可以在合理范围内要求康陶帮他做一件事，或者直接要一大笔钱。而这两把剑，就是我向康陶索要的奖品。”
“那那把长刀呢？”大卫好奇地继续追问。
“一样的来历，不过是68年的。”K淡然道。
“它也很重吗？”
“它叫‘嘉禾’，总长四尺八，刀长三尺七，重九十六公斤。”
“好重啊，那大哥为啥你有了一把刀还要那两把剑呢。”
“刀是用来对付同类的，双剑嘛，杀杂鱼会方便一点。”
“同类？”
“你没看到过么？”K将夹克的领子向后扯了扯，露出一段银色的斯安威斯坦，“你应该知道吧，斯安威斯坦。”
“当然知道，时停者，近乎是所有顶尖单人武力的标配，据说一千个人里面才有一个能达到使用要求。”大卫兴奋地说道。
K看着大卫笑了笑，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拿起嘉禾，刀“铮”地一声出鞘，然后横斩向大卫的眼睛。
大卫被这突然的袭击一惊，双目圆睁，死死地盯住冷冽的刀锋，眼看着一抹寒光离自己的双眼越来越近，身体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直至刀锋离大卫的眼珠距离不足一寸之时，嘉禾稳稳地停在了半空中。
大卫像被吓傻了一样，呆滞了好一会。
K将嘉禾回鞘，用手在大卫面前挥了挥说道：
“嘿，回神了小伙子。”
大卫咽了下口水，刚要开口，却又被K的问题打断：
“怎么样，看得清刀的轨迹么？”
“看得清……不对，这不重要吧！你差点吓死我了！”
“怎么不重要，这证明你有天赋，有成为时停者的天赋。”K放下嘉禾，重新看起了猫和老鼠。
到底是少年心性，大卫一听这话心思便活泛了起来：“真的吗？我能成为时停者？”
“真的，你当然能，而且你的天赋应该算是很不错的那一档。”K轻声说道。
然后当大卫正沉浸在喜悦中时，K又狠狠地泼了一把冷水：
“但是能成为并不代表什么，能拥有力量不代表能掌控力量，你知道我在康陶的八年杀了多少个装了斯安威斯坦的赛博精神病吗？”
“不要心存侥幸，觉得你就是天选之子，我见过太多天才少年了，都觉得自己是万中无一，最后有的神经承受不了被烧成了高位截瘫，有的精神出了问题死在同伴的刀下，有的沉迷力量不断换装更强的战斗义体最后变成赛博疯子。”
“大卫，你知道你和他们不同的地方是什么吗？”K顿了顿，转头看向大卫。
“什么？”大卫本来稍微冷静了下来，听到K这么说心底又提起了一丝不知名的期盼。
“你还有妈妈，而他们大多数只是无根可依，迷失自我的可怜虫。怎么样，要不要想想格洛丽亚失去你会怎么样，或者反过来想想你失去格洛丽亚会是怎么样。”K盯着大卫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冰冷与无情。
闻言大卫后脑一凉，随即整个身体从头冰到了脚，刚泛起的热情被沉默迅速地替代。
见状，K站起身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摸了摸大卫的头，温声道：
“不是我要打击你，我已经看过太多这样的悲剧了，我不想你步人后尘。你身上存在的那些闪光点，不应该被这座城市轻易的吞没。大卫，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吧，好好倾听一下自己内心的声音。”
“好了，我要去泡个澡，我把这套房子的所有权限都对你开放了，你自便吧，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说完，K转身往其中一条长廊走去。
“等下，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和我还有我妈才刚认识吧。”大卫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看不清神色，只是手里拿苹果汁的盒子被捏瘪了下去。
K脚下不停，只有一道声音传来：
“我很久以前就认识马丁内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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