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阴谋
“班召是什么意思？”灵羽问道。
为何吕慕桐反应那么大？
“在乌国，倘有少年公子凭空消失，家人皆不敢多言。因为……十有八九被掳进了公主府，没有十天半月是出不来的。
鲁班公主的荒淫无度，在乌国，恐怕只有她的父亲孙赢被蒙在鼓里了。这个鲁班容颜俏丽，又口若莲花，把个乌国皇帝哄得团团转。小小年纪就为她批建了府邸，一应奢华供应，简直宠上了天。
反倒对她那老实巴交的妹妹鲁育公主，十分冷淡。”圆球解释道，“下次要带解释的，得两滴血哦。”
“奸商。”
“谢谢夸奖。”圆球道。
脸皮这么厚。
“你不知道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奸商可是夸人的。有个词叫无尖不商，就是说商人在跟人交易的时候用的斗，量粮食要堆出一个尖儿，不让别人吃亏，才算是一个好商人。所以尖商，最早是尖顶的尖。”
“那我以后都叫你奸商。”
“……”圆球。
……
……
舒夏多雨，此话不假。
看亲队伍刚进舒国都城，几声惊雷袭来，冷不丁，下起了瓢泼大雨，一行人猝不及防，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索性车上的礼品，都做过防水处理，不会有损失。
“我们是来娶亲，又不是来抢亲，这是干嘛！”吕全琮闭着眼睛大嚷道。
“我们得抓紧赶到驿馆，换身衣服再进宫。”吕慕桐弓在马背上说。
“哥，你说……”
“叫少爷。”
“骚爷，这个公主一定是舒国国宝吧？要不他们的老天爷怎么对咱们这么不友好？”落汤鸡样的吕全琮，在雨中嚷道：“我要是也娶个舒国美女就好了，我最喜欢肤白貌美、娇小玲珑的女人了。”
有水从他嘴边流过，不知是雨水还是哈喇子。
吕慕桐白他一眼，加快速度向驿站去了……
雨很快停了，驿站院子里，官服加身的吕慕桐漂亮得不像话，但见他：
长眉入鬓，唇色如朱。兰花纹锦月白袍，云髻高束游冠中。目光迥然，星眸点点宿醉，玉树临风，威仪炯炯超然。掌中鎏金拜夷帖，罗衣荡漾一仙臣。
“哥，你也给我整身好看的衣服穿穿嘛，你打扮得这么漂亮，给我穿成这样，我怎么吸引公主啊？”吕全琮蹭着他的身子撒娇道。
“这是制服，是为礼制，不是为好看。”吕慕桐拍着他的肩，揶揄道：“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家丁，家丁即奴才。”说完蹭蹭下了台阶，潇洒走了。
吕全琮撅着嘴巴和领队站在后面。
舒国皇宫，层层宫门次第打开……
金碧辉煌的勤政殿里，舒王高坐于金色龙椅上，他身穿黄色龙袍，四只苏绣朱龙活灵活现。他神态威严，嘴角略微勾起，看起来心情不错。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龙椅右侧，设了一张凤椅，比龙椅小了三分之一，端坐在上面的甘皇后身着明黄色凤袍，两只飞翔的七彩凤凰，铺满了整件袍子。她头戴镶满明珠的凤冠，神态威仪。
大殿高悬“福佑苍生”四个大字，遒劲洒脱，透露出君临天下的自信。
台下大臣身着朝服，分站两侧小，头却纷纷向殿外张望。
殿外空阔处，司乐坊的人早已摆好阵势，钟磬陈列，埙竹齐备，只待吕慕桐一出场，就奏皇家礼乐。
外殿中央的巨大锉金黄铜香炉内，密林般插满了龙桂香，白白的香末倔强地挺立着，这香又名“迎客香”，是接到驿馆来报驸马从驿馆出发时点的。
氤氲烟气弥散，舒缓的桂香愉悦着每个人的神经，空阔处，几个或大或小的水洼，倒映着大殿的……
殿内，大臣们一副期待神情。趁人不注意，将军肖景冉将身子歪向右侧的寂寥空，小声道：“乌国第一才子，也不能这么大架子啊，让我们等他这么久。”
“你力荐的，你最应该站。”闭目养神的寂寥空乜了他一眼。
“哼！我倒要看他，比你怎样？”肖景冉挑衅地说。
寂寥空依旧闭着眼睛，拖长了嗓音道：“肯定……比……你……强。”
肖景冉不屑地说：“大丈夫驰骋沙场，要那副没用的皮囊干啥！能吃？能喝？”
一不小心，嗓门有些大了，舒王轻咳了一声，肖景冉忙闭了嘴，复又向外张望，突然目瞪口呆：
一个少年一袭白衣翠领，由远及近而来，步履潇洒，神色泰然，眉清目秀，惊为天人。
一旁的众大臣，也都是一脸惊讶神情，纷纷赞道：“名不虚传，一表人才啊！”
“简直是画中人啊。”
“肖将军眼光好。”
“听见没？都夸我哪！”肖景冉得意洋洋向寂寥空道。
“人家夸的是驸马。”寂寥空闭着眼睛道。
“你也是驸马，怎不听有人夸你？”
“要这皮囊何用？能吃？能喝？”
“………”
这时，吕慕桐已站在大殿中央，目视前方，以手加额鞠了一躬，起身，双手再次齐眉放下，声若洪钟道：“乌国使臣吕慕桐前来拜见，愿吾皇长乐未央！祝皇后长乐康泰！”
舒王微微颔首，甘皇后微笑表示满意。太监高唱：“平身。”
“臣奉乌王国君之命前来下聘，求娶贵国御亲公主，还望陛下成全。这是聘礼礼单，请陛下过目。”说罢，从怀里抽出册子，郑重呈上。
大太监接过，看了一眼舒王。舒王道：“念。”
太监这才将拂尘一甩，双脚稍微打开，挺直了身子，深吸口气，面向堂下唱道：“乌国聘礼主礼单：黄金二百两，白银千两，女奴八十名，战马一百匹，另有金楼钟一、银楼钟二、银翁二、锦缎千匹、文马二十匹、战车二十辆，驮甲二十副——副礼单有：珍珠头面二、黄金翡翠头面一、夜明珠十颗、文玩古董二十件、东海珊瑚二、白玉无字对牌二……”
“乌国出手挺阔绰啊。咱们战场虽失利，可地理优势摆在那儿，乌国的大敌是未国，想对付未国，只能拉拢咱们。
若咱们假意合作，在背后使一绊子，那乌国可就完啦。”肖景冉得意说道，仿佛这些礼品是他缴获得来。
“沙场败将，还好意思说。”寂寥空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老跟我作对？”肖景冉愤怒。
“不对吗？”寂寥空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这个肖景冉，险些坏了寂寥空的大事。若不是他急中生智，策划了那场“花园激情”，后果将不堪设想。”圆球突然插嘴道。
“他是……故意破坏鎏西联姻，为自己争取机会？”
“这只是表面。实际他是想救她。”
“她嫁给他会怎样？”
“会死。”
“怎么会死呢？”
“我好像又说多了。”圆球道，任灵羽怎么问，也不肯说了。
礼毕，舒王下旨在长乐宫设宴款待“准驸马”，命甘皇后、寂寥空、肖景冉作陪。
进入后殿的舒王伸了个懒腰，大太监急忙送上参汤，心疼的说：“陛下连续熬了几个通宵，实在是太辛苦了。”
舒王叹口气道：“没办法，婚礼举行前，乌国很有可能抛出此次联盟的条件，我得事先做足准备。从乌国的礼单来看，这个吕慕桐应该还肩负着投石问路的任务。”
“舒王猜的对吗？”灵羽问。
“我不能再说了，老说漏嘴。”圆球道。
“那把我的血还给我。我不看了。”
“嗯嗯，你等等。”圆球将眼睛一闭道：“我查一查。”
不多时的沉默后，它睁开眼睛道：“我简搜了一下，吕慕桐临行前，乌王确实秘密召见过他。
乌国想攻打未国，最好的办法就是借位于乌、未中间位置的——搵城作为补给站，将极大缩短战线，战胜的把握将大大提高。
难的是如何取得舒国信任？放心把搵城借出来。他让吕慕桐趁着下聘之际，非正式地向舒王抛出“借城”话题，先探一下路。如有希望，再派使臣详谈。如没有活口，好另作打算。”
原来打仗这么麻烦。我夫君可真厉害。
嗯？？
不对！！
“既然你能这么快速地看画面，想看哪里看哪里。为什么要拉着我看？你一再耐心讲解，是想方设法引起我的兴趣，让我多多充血。”灵羽看着圆球道。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有人陪着看会更有意思。”
滴滴滴……圆球发出警报。
“别忘了，你的名字是求是。你自己说谎，也会报警的。”灵羽冷脸道。
它为什么要我的血？我的血能干什么？
巫蛊？！
……
灵羽额头冒出了冷汗。
既然我在他们手中，要我的血，还不简单吗？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记得，好像有一种巫蛊，需要当事人自愿献出鲜血，强制得到的不起作用。
她想起……
采血的时候，
圆球特意问过她：“昆灵羽女士，我要从你身上抽取10滴血，你是否同意？”
自己当时的回答是：“同意。”
“我不看了，把我的血还给我。”灵羽冷色道。
说完她回头去看放透明瓶子的桌子，想要把血拿回来。
却发现……
不知何时，
那个瓶子……不见了。
为何吕慕桐反应那么大？
“在乌国，倘有少年公子凭空消失，家人皆不敢多言。因为……十有八九被掳进了公主府，没有十天半月是出不来的。
鲁班公主的荒淫无度，在乌国，恐怕只有她的父亲孙赢被蒙在鼓里了。这个鲁班容颜俏丽，又口若莲花，把个乌国皇帝哄得团团转。小小年纪就为她批建了府邸，一应奢华供应，简直宠上了天。
反倒对她那老实巴交的妹妹鲁育公主，十分冷淡。”圆球解释道，“下次要带解释的，得两滴血哦。”
“奸商。”
“谢谢夸奖。”圆球道。
脸皮这么厚。
“你不知道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奸商可是夸人的。有个词叫无尖不商，就是说商人在跟人交易的时候用的斗，量粮食要堆出一个尖儿，不让别人吃亏，才算是一个好商人。所以尖商，最早是尖顶的尖。”
“那我以后都叫你奸商。”
“……”圆球。
……
……
舒夏多雨，此话不假。
看亲队伍刚进舒国都城，几声惊雷袭来，冷不丁，下起了瓢泼大雨，一行人猝不及防，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索性车上的礼品，都做过防水处理，不会有损失。
“我们是来娶亲，又不是来抢亲，这是干嘛！”吕全琮闭着眼睛大嚷道。
“我们得抓紧赶到驿馆，换身衣服再进宫。”吕慕桐弓在马背上说。
“哥，你说……”
“叫少爷。”
“骚爷，这个公主一定是舒国国宝吧？要不他们的老天爷怎么对咱们这么不友好？”落汤鸡样的吕全琮，在雨中嚷道：“我要是也娶个舒国美女就好了，我最喜欢肤白貌美、娇小玲珑的女人了。”
有水从他嘴边流过，不知是雨水还是哈喇子。
吕慕桐白他一眼，加快速度向驿站去了……
雨很快停了，驿站院子里，官服加身的吕慕桐漂亮得不像话，但见他：
长眉入鬓，唇色如朱。兰花纹锦月白袍，云髻高束游冠中。目光迥然，星眸点点宿醉，玉树临风，威仪炯炯超然。掌中鎏金拜夷帖，罗衣荡漾一仙臣。
“哥，你也给我整身好看的衣服穿穿嘛，你打扮得这么漂亮，给我穿成这样，我怎么吸引公主啊？”吕全琮蹭着他的身子撒娇道。
“这是制服，是为礼制，不是为好看。”吕慕桐拍着他的肩，揶揄道：“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家丁，家丁即奴才。”说完蹭蹭下了台阶，潇洒走了。
吕全琮撅着嘴巴和领队站在后面。
舒国皇宫，层层宫门次第打开……
金碧辉煌的勤政殿里，舒王高坐于金色龙椅上，他身穿黄色龙袍，四只苏绣朱龙活灵活现。他神态威严，嘴角略微勾起，看起来心情不错。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龙椅右侧，设了一张凤椅，比龙椅小了三分之一，端坐在上面的甘皇后身着明黄色凤袍，两只飞翔的七彩凤凰，铺满了整件袍子。她头戴镶满明珠的凤冠，神态威仪。
大殿高悬“福佑苍生”四个大字，遒劲洒脱，透露出君临天下的自信。
台下大臣身着朝服，分站两侧小，头却纷纷向殿外张望。
殿外空阔处，司乐坊的人早已摆好阵势，钟磬陈列，埙竹齐备，只待吕慕桐一出场，就奏皇家礼乐。
外殿中央的巨大锉金黄铜香炉内，密林般插满了龙桂香，白白的香末倔强地挺立着，这香又名“迎客香”，是接到驿馆来报驸马从驿馆出发时点的。
氤氲烟气弥散，舒缓的桂香愉悦着每个人的神经，空阔处，几个或大或小的水洼，倒映着大殿的……
殿内，大臣们一副期待神情。趁人不注意，将军肖景冉将身子歪向右侧的寂寥空，小声道：“乌国第一才子，也不能这么大架子啊，让我们等他这么久。”
“你力荐的，你最应该站。”闭目养神的寂寥空乜了他一眼。
“哼！我倒要看他，比你怎样？”肖景冉挑衅地说。
寂寥空依旧闭着眼睛，拖长了嗓音道：“肯定……比……你……强。”
肖景冉不屑地说：“大丈夫驰骋沙场，要那副没用的皮囊干啥！能吃？能喝？”
一不小心，嗓门有些大了，舒王轻咳了一声，肖景冉忙闭了嘴，复又向外张望，突然目瞪口呆：
一个少年一袭白衣翠领，由远及近而来，步履潇洒，神色泰然，眉清目秀，惊为天人。
一旁的众大臣，也都是一脸惊讶神情，纷纷赞道：“名不虚传，一表人才啊！”
“简直是画中人啊。”
“肖将军眼光好。”
“听见没？都夸我哪！”肖景冉得意洋洋向寂寥空道。
“人家夸的是驸马。”寂寥空闭着眼睛道。
“你也是驸马，怎不听有人夸你？”
“要这皮囊何用？能吃？能喝？”
“………”
这时，吕慕桐已站在大殿中央，目视前方，以手加额鞠了一躬，起身，双手再次齐眉放下，声若洪钟道：“乌国使臣吕慕桐前来拜见，愿吾皇长乐未央！祝皇后长乐康泰！”
舒王微微颔首，甘皇后微笑表示满意。太监高唱：“平身。”
“臣奉乌王国君之命前来下聘，求娶贵国御亲公主，还望陛下成全。这是聘礼礼单，请陛下过目。”说罢，从怀里抽出册子，郑重呈上。
大太监接过，看了一眼舒王。舒王道：“念。”
太监这才将拂尘一甩，双脚稍微打开，挺直了身子，深吸口气，面向堂下唱道：“乌国聘礼主礼单：黄金二百两，白银千两，女奴八十名，战马一百匹，另有金楼钟一、银楼钟二、银翁二、锦缎千匹、文马二十匹、战车二十辆，驮甲二十副——副礼单有：珍珠头面二、黄金翡翠头面一、夜明珠十颗、文玩古董二十件、东海珊瑚二、白玉无字对牌二……”
“乌国出手挺阔绰啊。咱们战场虽失利，可地理优势摆在那儿，乌国的大敌是未国，想对付未国，只能拉拢咱们。
若咱们假意合作，在背后使一绊子，那乌国可就完啦。”肖景冉得意说道，仿佛这些礼品是他缴获得来。
“沙场败将，还好意思说。”寂寥空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老跟我作对？”肖景冉愤怒。
“不对吗？”寂寥空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这个肖景冉，险些坏了寂寥空的大事。若不是他急中生智，策划了那场“花园激情”，后果将不堪设想。”圆球突然插嘴道。
“他是……故意破坏鎏西联姻，为自己争取机会？”
“这只是表面。实际他是想救她。”
“她嫁给他会怎样？”
“会死。”
“怎么会死呢？”
“我好像又说多了。”圆球道，任灵羽怎么问，也不肯说了。
礼毕，舒王下旨在长乐宫设宴款待“准驸马”，命甘皇后、寂寥空、肖景冉作陪。
进入后殿的舒王伸了个懒腰，大太监急忙送上参汤，心疼的说：“陛下连续熬了几个通宵，实在是太辛苦了。”
舒王叹口气道：“没办法，婚礼举行前，乌国很有可能抛出此次联盟的条件，我得事先做足准备。从乌国的礼单来看，这个吕慕桐应该还肩负着投石问路的任务。”
“舒王猜的对吗？”灵羽问。
“我不能再说了，老说漏嘴。”圆球道。
“那把我的血还给我。我不看了。”
“嗯嗯，你等等。”圆球将眼睛一闭道：“我查一查。”
不多时的沉默后，它睁开眼睛道：“我简搜了一下，吕慕桐临行前，乌王确实秘密召见过他。
乌国想攻打未国，最好的办法就是借位于乌、未中间位置的——搵城作为补给站，将极大缩短战线，战胜的把握将大大提高。
难的是如何取得舒国信任？放心把搵城借出来。他让吕慕桐趁着下聘之际，非正式地向舒王抛出“借城”话题，先探一下路。如有希望，再派使臣详谈。如没有活口，好另作打算。”
原来打仗这么麻烦。我夫君可真厉害。
嗯？？
不对！！
“既然你能这么快速地看画面，想看哪里看哪里。为什么要拉着我看？你一再耐心讲解，是想方设法引起我的兴趣，让我多多充血。”灵羽看着圆球道。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有人陪着看会更有意思。”
滴滴滴……圆球发出警报。
“别忘了，你的名字是求是。你自己说谎，也会报警的。”灵羽冷脸道。
它为什么要我的血？我的血能干什么？
巫蛊？！
……
灵羽额头冒出了冷汗。
既然我在他们手中，要我的血，还不简单吗？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记得，好像有一种巫蛊，需要当事人自愿献出鲜血，强制得到的不起作用。
她想起……
采血的时候，
圆球特意问过她：“昆灵羽女士，我要从你身上抽取10滴血，你是否同意？”
自己当时的回答是：“同意。”
“我不看了，把我的血还给我。”灵羽冷色道。
说完她回头去看放透明瓶子的桌子，想要把血拿回来。
却发现……
不知何时，
那个瓶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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