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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冷面芙蓉

    “你为何会救我?”

    京城一处荒废的茶铺内,一紫衣女子此时正一脸疲态地坐在地上,她发丝贴头皮,衣服略显褶皱,已数日未换。

    “你可真自负。谁说把你带出来就一定是想救你?”

    一步之遥,站着一穿着灰色斗篷的女子。她摘下篷帽,样貌看上去十五六岁,白皙冰透的面颊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猜不透心思,眼尾向后面扫来,露出一丝极冷的寒意。

    香香心下一凉,目色上勾,眼神警觉而狠厉,整个人的身子下意识向后退,“看来你是想杀我?是谁派你来的?将月门?还是朝廷?”

    女子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香香心里确实没底,不过神色却很快恢复了自然:“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你的目的绝不会是杀我。至少现在不是。不然你早就在京兆尹的大狱动手了,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地把我捞出来。”

    女子鼻息之间露出笑意:“你很聪明,不愧是将月门的千知狐。”

    “哈哈哈哈!”香香忽然掩面大笑:“真是难得有幸,有生之年竟能亲耳听到冷面芙蓉夸我一次,方才人家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呢。”香香左右扭动了下脖子,刚想起身,须臾间,一把匕首突然抵在香颈:“别想耍什么花招,不然你会立刻死掉!”

    “哟,吓唬谁呢这是?”香香伸出兰花指,轻柔地将匕首推开,妩然一笑:“你虽然命比我好,可你别忘了——你的功夫差我很多!真动起手来,谁先死还一定呢。说吧,是谁教你在京兆尹声东西击的这招险棋?林倚秾?还是无常?”

    苏溆檀冷笑了一下,才道:“你觉得呢?”

    “是我在问你!”

    “可我不想回答。”苏溆檀气定神闲地收起了匕首,放进袖中,抱着双臂,凝视香香,“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

    香香微微摇头,流露出一丝不屑:“就凭你?也配向我提问?你不要以为仗着你外公跟金陵林氏的关系就可以永远为所欲为!你如今可是防火烧了京兆尹,还劫了狱,只怕这回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还有心情在这里要挟我?”

    话间,一把银蛇般的轻巧软剑吐着毒舌,趁其不备地向苏溆檀的眼间袭来。好在她眼疾手快,赶忙伸出两指挡在眼前,银蛇软件被夹住了七寸,一时间无法进攻后退。香香在手中将剑柄向右一旋,银蛇柔软光滑的身体两侧突然伸出两排整齐细密的锯齿,像毒牙一样咬过来。

    苏溆檀赶紧伸开两指,往后一退,避开银蛇的锋芒。香香趁势向前继续进攻,直直朝着对方的脑袋砍来。

    “毒妇!我救了你一命,你却想要我的命!”苏溆檀大喊着向一旁躲避袭击。

    “你确定是来救我?刚才是谁说不一定要救我?”香香说话间的动作并没有一丝迟缓,手提银蛇软剑,说刺就刺。对面的苏溆檀吓得拔腿就跑,一边躲一边喊叫:“我刚刚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认真吗?”

    “玩笑?”香香冷哼一声:“生死之前,无玩笑!”说着,又狠狠刺向快速移动的苏溆檀。

    “喂!我刚才真是跟你开玩笑的!如你所说,要想杀你我早就在京兆尹动手了,何苦搞这么大的动作把你带出来?你若是再不停手,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银蛇软剑依旧直指苏溆檀,她此刻躲在茶柜后面,不知是不是觉得来回躲藏的样子太过狼狈,突然一脸笑意地走了出来,嘿嘿笑道:“江湖一笑泯恩仇。既然大家都曾是将月门的老熟人,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说……”

    “呸!”手中的剑头左右微微摆动,香香看着一脸笑意的苏溆檀,不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你眼里,我这种人不过是贱命一条,死一百次都不足惜!这可是你以前亲口对我说的。你他妈的现在到底给老娘耍什么花招?”

    “呃……生死面前无大事!以前……”关于苑苏蓉跟香香之间的过往,根本无从知晓啊!“嗨呀!以前那不是妹妹太小,不懂事嘛?姐姐别跟妹妹一般见识,以前的事儿就让它都过去吧!现在,现在我俩可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想请……”

    “别过来!”剑头落在苏溆檀的右肩,直接刺了进去,不带丝毫犹豫。

    “啊——”苏溆檀大叫连连,又惊又怒道:“喂!你蛇精病啊!真刺啊!”

    “不然呢?我还逗你玩儿呢吗?”看着苏溆檀疼得哇哇大叫,香香嘴角却流出一丝得意。她抽出剑头,一把将苏溆檀推到在地,扒拉开她捂着伤口的手掌,用食指深深戳了过去。

    “啊——疼啊!你疯了吗?我都说是开玩笑的!”

    此时的苏溆檀很是疑惑,同时又很后悔在没摸清楚香香的性格之前就贸然行动。但也只能接受眼前的现实,自食苦果。“我说咱们之间也算同门吧?能有什么血海深仇?你至于这样对我嘛?”

    “至于吗?”香香一阵冷笑:“以前你对我做过什么,不记得了?可我永远不会忘!死到临头才想到要缓和关系,门儿都没有!你以前当着众人的面儿对我进行人格侮辱就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却把我偷偷供奉的族人骨灰全都撒进了河内!你好狠的心!是可忍,孰不可忍!以前有无常在上头护着你,我拿你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可现在,你自做聪明,落进了我手里,等于自寻死路!”

    哈?撒了人家族人的骨灰?

    这种缺德事儿,苑苏蓉也做得出来?如真如此,两人之间,何止深仇大恨那么简单……

    此时的苏溆檀更加懊悔起来。“天啊,我这是前世都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摊上了这种事儿!”

    “你现在还说这种话?”香香吊起眉毛,掐着腰:“看来你真是无药可救!那就下去先学会做人再投胎吧!”说着,提剑就朝苏的脖子扎来。

    “哎!是你逼我的!”苏溆檀沉声一叹,打了个响指,只听“吧唧”一声响,银蛇软剑重重落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砰”地一声闷响——香香整个人倒在地上,溅起地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咳咳——咳咳。”苏溆檀扇着口鼻之间的灰尘,向外坐了一步,与香香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香香此时浑身僵硬不能动,除了嘴巴能说话,还有眼珠在打转,这让她趴在地上狰狞的样子莫名有些搞笑。

    苏溆檀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说:“我早就说让你停手言和,可你一直凶巴巴的吵死了!本来这一遭并不想对人用蛊的,可还是因你坏了我对自己立下的规矩。不过没关系,躺蛊无毒,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很快就能为你解除。”

    “蛊?你何时对我下了蛊?你何时学会了用蛊?将月门以前从没听谁会用蛊,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对你刮目相看的?”

    话到此处,香香一脸狐疑,刚想转过头去问个清楚,可脖子僵直,一动就撕心裂肺地疼,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扎自己的脖子,于是她只能保持一个十分滑稽的姿势躺着原地,愤愤道:“你到底是谁?何方人士?怎么会用蛊的?”

    “这个嘛,你现在不需要知道。”苏溆檀双手抱臂盘坐在她身旁,探下身子在她耳旁说到:“过去种种,皆为尘土。逝者已逝,不能往生。过去那苑……呃,过去如果多有得罪,我会尽心弥补过错,不求你的原谅,但求心宽。现在不管你能不能放下过去,生死之前无大事,我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我三个问题,我自会放你离去。”

    “你说放下就放下?凭什么?那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能放下?”

    “……”

    “而且你费劲巴拉地把我弄出来,就只为了三个问题?”香香冷笑一声,口鼻间立马扬起灰尘,呛得她连连咳嗽。

    “就三个,只要告诉我准确真实的信息,我绝不食言。”

    “那一定是三个不好回答或者无法回答的问题。”

    苏溆檀笑笑,打了个响指,这时香香僵直的四肢瞬间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像银蛇软剑一样舒展地趴在地上。苏溆檀道:“你这么聪明,区区三个问题,一定难不倒你。就算暂时没有答案,日后知晓了同步给我就好。”

    香香从地上爬了起来,无比狼狈,刚想提剑泄愤,苏溆檀一打响指的动作瞬间让她畏而却步,香香一脸不情愿道:“你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好。”苏溆檀负手而立:“我第一个问题是——将月门现存门人的下落。”

    香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怎么,为了洗白,想把将月门的老底一窝端了?你别忘了你自己早就跟将月门撇不清关系了!就算你帮着朝廷把我们都除了,可你自己也永远洗不干净!”

    “你说话前最好先想清楚,不好好回答问题,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哟。”

    苏溆檀刚一抬起手臂,香香立马服软:“好好好,我说我说。反正我如今已不再是将月门人,你若真能放我一马,咱们之前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至于你到底要怎么处理他们,跟我没关系。”她轻轻扭扭腰,抚摸着有些酸痛的小腹,接着道:“将月门创立之初,有十大门人。后来死的死,老的老,如今还建在的,就只剩下六人……哦不,我已经被逐出门外,不算在内了,所以现在是五人。”

    “包括我在内?”苏溆檀试探性问道。

    “嗯。”

    香香给出的是肯定答复,一块巨石重重地落在苏溆檀的心间,荡起层层涟漪。她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那剩下的四人都是谁?”

    “无常、邀月、老花跟踏踏。无常你们已经在微澜见过,听说他跟来了京城,我就不用多说了。邀月藏身青楼,老花归隐山林,至于踏踏,自打五年前那次被捣门事件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原来无常是将月门的!难怪头一次见这人时总觉得浑身透着股说不出的邪魅劲儿,就连他乔扮的向导阿姜,看上去也总有些玩世不恭。

    “邀月现今多大年纪?她具体在哪里楼馆?花名就要邀月吗?”

    闻言,香香皱起了眉头:“你是头一天才进将月门吗?这么简单的事儿都问?”她刚习惯性地想要再揶揄几句,可实在领教过躺蛊的厉害,于是便老老实实回道:“将月门里只用代号,不用真名。更何况邀月是游女出身,没人知道她真实身份。”

    “不知道可以问啊!大家都是同门嘛,有必要这么闭塞吗,还是地加强开放呀!”苏溆檀笑着脸道:“再说你不也是游女吗?我就知道你家不是大德本土的!”

    “是谁告诉你的?”香香神色一紧,目中闪现两道厉芒,眯着眼睛道:“是无常还是老花?有人破坏了规矩,是要受到惩罚的!”

    “呃……”苏溆檀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可已经于事无补,但却又无从解释。因为不是别人告诉她的,而是她本来就知道。“那个,这、这这不重要!你放心,我是懂规矩的,所以你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人。而且你不也违背规矩调查了我吗?扯平了扯平了。好了现在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来,老花你最近有见过吗?跟我讲讲他。”

    提到老花,香香有些不太高兴:“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故意在找茬是不是?我向来跟那老和尚不对付,巴不得他早点死了才好呢!”

    “呃……可他的去向你总该知道的,你可是无所不晓的千知狐呢。”苏溆檀笑着道。

    可香香就在此时突然不说话了,默默看着对面的女孩,良久才滋了下嘴,摇摇脑袋道:“不对劲不对劲,你不太对劲!以前你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啊?”苏溆檀心里顿时有些慌张。

    “你以前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突然来一句恭维话。所以我们才送你雅号‘冷面芙蓉’!”香香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侧向一旁闭上了眼睛。

    苏溆檀顿时面如死灰——这苑苏蓉以前究竟是闹哪般啊!以为自己顶着张人间富贵花的脸,就可以到处肆无忌惮地埋仇恨啊!

    到底是谁非要让我借她的壳子重返人间?确定不是跟我有仇吗?

    “呃、呃……这人总是要学着成长的嘛,哈、哈哈。”苏溆檀不敢多说太多,生怕露馅,于是又道:“老花到底去了哪里?”

    “他回他原来的寺庙了——宿州的木樨寺。”

    “所以现在除了无常还在活动,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无所事事了?”

    “不是还有你吗?”香香抬眼瞟了苏一眼:“当初可是你为了出风头,非要接下跟无常一起出行的任务!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对无常的那点小心思!懒得跟你争罢了!”

    提到无常,苏溆檀立即想起了在困鹿山初见的那个黑鬼面具的少年。他相貌清俊,眼下一颗黑痣点缀得恰到好处。只可惜总是戴着面具,无法一饱眼福。

    可无常明明知道苑苏蓉的真实身份,为何一开始不在那里与她相认呢?

    难道苑苏蓉离开将月门后,真的失忆了?而无常知道这件事!

    有这么巧合吗?

    如果无常知道自己那时失忆所以才借机靠近自己,那他当时的目的是什么?

    “你知道我们的任务?”苏溆檀看向一旁的香香。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将月门当初成立的意义,不就是要找到重返人间的那个人吗?只要那人一天没找回来,我们就要在这种永无天日的黑暗里多待一日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苏溆檀故作不屑地一笑:“你知道吗?打我第一天踏入将月门,我便觉得这个组织的存在简直就是个笑话!人死如灯灭,根本无法复生!你们根本不是再找那个人——你们不过是在找一种活下去的希望罢了。而我之前之所以挤破头想要接受这个任务的安排,无非是想借机逃出去罢了。”

    “哼,”香香冷笑:“我早就知道你这小妮子动机不纯!只是无常跟老花那俩傻子不听劝,非要让你担任执行任务的主力!不过难得你今日这么开诚布公敢跟我说这么多大实话,那么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

    果然是将月门,是将月门复活了自己!只要再诈上一诈,便能知晓他们把《万毒集》藏哪儿了。

    “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我听过天下最鬼扯的荒唐话了!难怪之前听人说,要想进将月门,得先学会自欺欺人。在我入门之前,你们每天吃的都是迷魂汤吗?先骗了自己,再无洗脑别人?”

    香香也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将月门成立这么些年,门徒数以万计,光靠嘴皮子吹牛可不行,是要凭真本事的!你成天只听外面那些官府喉舌说将月门是无恶不作的邪教势力,又岂知咱们最早是靠给人看病发展壮大的?”

    “看病救人?我没听错吧!”关于将月门的发展历史,苏溆檀早已烂熟于心,却假装一脸的不可置信。

    “将月门的创始人之一——老花和尚,年轻时曾是个军医,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本奇书,光是诊治风寒的方子就数以万计。庆阳之后,大德虽不再兵荒马乱,但朝堂争斗却愈演愈烈,底层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身居庙堂者却个个充耳不闻。你说这种时候,若是有人行医为善,将医术慷慨相授,能不受拥戴吗?”

    “若是我没猜错,老花手里那本奇书,就是当年苏留下的那本《万毒集》吧?”

    “哟,没想到无常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你俩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苏溆檀看向一旁,“你怎么这么八卦!”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是不是?”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请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不然你会生不如此。”苏溆檀用威胁的语气接着问:“所以现在《万毒集》在老花手里?”

    “这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苏溆檀追问道。

    “你的无常公子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哟,谁的醋坛子打翻了啊?说话好酸呢!”苏溆檀顺着她的话故意说:“这种问题我不想让无常觉得为难,免得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会告诉你?”

    “因为你……”

    苏溆檀走到香香身侧,伸出手指,缓慢地滑向她的小腹,手掌轻柔地触碰着那个地方,香香浑身一阵颤栗,迅速往后连连退了三步,“变态啊你!”

    苏溆檀笑道:“我本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可你实在太不听话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腹中的孩子想想吧。”

    香香有些诧然:“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苏溆檀笑着脸,眼角却没有一丝笑意:“游女向来自由,不喜羁绊。更何况你是将月门的千知狐,怎可能为了一介书生做让官府注意那么蠢的事情?难不成是遇见真爱了?”苏故意调侃着,见香香的脸上一会白,一会红,继续说:“黄芳笙给你好酒好菜的送了那么些天,你明明吃的跟猫似的,却还连连反胃……他们男的不懂,可是却逃不过我的眼睛。听我一句劝——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躺蛊在你身体里待的时间久了,我可不敢保证不出问题!”

    “你!可恶!果然是白切黑的冷面芙蓉!亏得我方才还以为你真的是转了性子!”

    “哎呀,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啊!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好了,快告诉我老花的体貌特征,就当是你回复我的第二个问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香香突然癫狂大笑起来。

    “这问题很好笑吗?”苏溆檀一头雾水。

    香香却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老花啊老花,你看看你这招进来是个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哈!”

    “喂,好好说话不行吗?你这怎么还骂人了?惹我不高兴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呢!”

    香香收住了笑声:“你可是老花领进门的,可你如今却要问我他的样子!哈哈哈哈!只怕老花要是圆寂了,听到你刚才问的话,也会被气得活过来吧!”

    “……”

    香香突然安静了下来,直直凝视着对面的女孩,突然凑上前来,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目光开始仔细打量起来:“你真的是当初的苑苏蓉吗?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被人夺舍了?是被那个人吗?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防火劫狱,从来不是受人指使,而是你自己要这么做!”

    !!!

    苏溆檀听得心下一惊,至于额上是否冒冷汗就不知了,好在她如今应对起这种局面已可谓得心应手,她异常沉着地冷笑道:“我看你跟童书吏待久了,想象力也开始丰富了呢!不过想象力毕竟不能当饭吃,你还是想想接下来带着那肉球怎么才能活下去吧!”

    “这个自然不用你操心。”香香的双手轻轻抚摸在腹部,安慰里面的宝宝不要害怕。“你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赶紧问,问完了永不相见!”

    “这可说不好呢。”

    “怎么,你想反悔?”

    “这倒没有。”苏溆檀挠挠头:“只是我现在还想不到那第三个问题。”

    “那你刚才为何不直接说两个?”香香有些愤怒地指着她的鼻子问。

    “我也没想过你会答应三个啊……这不想着留些讨价还价的空间嘛,嘿嘿……”

    “所以你是要当个狗皮膏药一样地粘着我?”

    “这倒不必。关于第三个问题,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你想得美!”香香眼珠子一转,幽幽道:“哦,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借此吊着我,好掌握我的行踪是吧?告诉你,想都别想!赶紧把躺蛊给我解了!不然永远都别想找到老花!”

    “解蛊之前,先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老花!”

    “老花和尚常年云游在外,你未必能找到他。不过我听说姑苏城郊有一处冷泉池,是老花开凿的,每年荷花盛开的时节,老花会回木樨寺。你可以到时候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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