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最聪明的人
贡院以西对街有个铺子，名字取得大：文墨斋。
其实就是卖些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之类，最好的生意是在春闱秋闱两试期间，平日里也代人写写文书信函。
现在是淡季，又是冰天雪地的，哪里还有半点生意。掌柜的早早就收了铺子，关上了门。
山江郡虽是大郡，可正值非常时期，一大半铺子都这样，早早关门太正常不过了。
铺门关上后，掌柜也跟着倒下了。宫玖杀人都不带眨眼的，还满面笑容。
“九公子，我们真的要攻打贡院？”塁荒的话音和他的人一样冰冷，就如同他的寒冰刀。
“为什么不呐。”宫玖俏皮地反问。
现在他有两个混元境修行者，始终把自己隐藏在冰冷处像一把冰刀的塁荒，和弓着身低着头才能走进铺子里的肥原。
放眼整个山江郡，哪里还有可以抵挡混元境的人。
至于西城外的尉迟大将军，根本就进不了山江城。
手上拿着一手好牌，就看九公子怎么打了。
可宫玖出的第一张牌就出乎塁荒意料，九公子要先向铁重动手。
山江大街雪夜那一战，塁荒和宫玖都是见证者，当时没有出手是明智的。
因为铁重最后打出的那道青光太可怕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因此现在攻击贡院合适吗？
能杀死辛旗柳的那道青光，也一定能杀死塁荒或者肥原。
“你是不是很奇怪，反正我是最先进入山江郡的，而且再也没人跟我争抢了，为何还要暴露自己？”
宫玖像考验塁荒一般，漂亮的脸上浮出一丝得意。
按照东魆岛的约定，九大公子谁最先进城，谁就是山江郡王。
理论上说，当其它几大公子纷纷阵亡后，九公子真是第一个进城的，当然，进城和占领山江城是两回事。
塁荒不语，这正是他的疑问。他喜欢藏在暗处，这点倒是和辛旗柳相近。只是辛旗柳怕死，而他是冷酷。
“那小家伙不死，山江郡王就是一个空头名号。只有他死了，山江印才会抹去他的记印。到那时抢夺山江印，才能真正控制山江城。”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想不通，塁荒究竟怎么想的？
宫玖不会轻视塁荒，但论到聪明才智，他宫玖自诩东魆岛第一聪明人。
“至于那个皇帝，他出不了城，到不了尉迟大军中，那就不足为虑。”
宫玖的眼际闪过一道狠毒的阴冷:“瓮中之鳖，他跑不了。”
他有确凿的情报，躲在郡府里的皇帝身边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高手。
北刈和南流充其量也就是破玄境，即便是破玄境巅峰又如何？搁在混元境面前，和蚍蜉蝼蚁没甚区别。
抢夺山江城，就必须攻城抢城吗？看看东魆岛那些个公子，哪个不是连命都搭进去了。
“都是一群废物、笨蛋、蠢材。”
这句话宫玖没有说出口，毕竟死的都是他名义上的兄长。
暗杀才是最有效最无风险的方式，甚至是零危险。
最聪明的人才做最正确最无风险最有把握的事。
“可是…”塁荒还是觉得这次计划有些冒险，他应该还是顾忌那道莫名的青光。
“贡院里守着刘本初，藤冲的西大营铁军应该也在里面，但人不会太多；那个小胖子是有些棘手，但也不会多扎手，肥原可以牵制所有人。”
宫玖开始推演他的计划。
“郡府那边已经派了人去，皇帝却是怕死，想必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他还想着坐山观虎斗呐。”
宫玖轻蔑地笑道。
那个帝国的皇帝，居然敢偷偷溜进山江城。
进城后却不敢抛头露面，终日躲在郡府里。
甚至在小家伙大开杀戒时，屁都没放一个，眼睁睁地看着权相府的势力灰飞烟灭。
这样的皇帝有何可怕？
“其实九公子也可以隔山观虎斗，让他们自相残杀。”一直沉默不语的肥原突然提出自己的建议。
肥原肥头大耳，满脑猪油，可并不白痴。
“怎么斗？”但是宫玖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肥原。
肥原察觉到自己多嘴了，他不敢接腔，垂下头去。
确实如九公子分析，皇帝一派势微力弱，他能调动大军，大军却进不了城，只能孤守。
铁重不找他就是万幸，他哪里敢去找铁重。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让他两方争斗，怕是一厢情愿。
“我倒是很想再看他们的表演，他们要是不表演呢，我就表演给他们看。”宫玖有恃无恐。
当一个人拥有大王小王两手好牌时，他还会顾虑什么呢！
东魆岛矬子寇天生嗜杀，闻到血腥味就像野兽撕裂猎物一般兴奋。
宫玖并不例外。
他知道此次西进山江郡的任务所在，凡是阻挡他完成此次任务的人都必须清除。
铁重是必须从他前进的路上抹掉的。
至于大京帝国那个愚蠢而胆怯的皇帝，纯属意外自己送上门的猎物，不收下简直是侮辱他的智商。
宫玖于是冷笑，三名破玄境高手开始向贡院逼近。
小四爷拉开了弹弓，一弓三发，三颗石子分别打向三人。
小四爷的修为是突如其来，一悟而就的，要说他是哪个境界还真不好说，这点跟他老师铁重一副德性。
但接过他的弹弓的都揣摩的很清楚：破玄境中阶。
都是破玄境，中阶对上一名中阶和两名初阶，勉强算得上是旗鼓相当。
三颗石子之后又是三颗，小四爷以远攻阻挡了对方的企图接近。
天上忽地飞出一个石碾子，犹如一座小山，撞飞了小石子，沉重地砸向小四爷。
那个力大无穷的巨人肥原出手了。
混元境是小四爷无法承受的，马车中老师也有交代，小四爷的任务是示警，并不与对方硬拼。
小四爷一看石碾子飞过来，转身就进了贡院。
石碾子呼啸而至，肥原脸上的横肉都抖出了狰狞的狂笑。
然而石碾子砸在贡院大门上就像泥牛入海，弹了两下，就此湮灭。
肥原的横肉一阵抽搐，他的心口仿佛被猛击了一下。
混元境修行者一出手就被对方暗算，这是始料未及的。
帝国贡院乃帝国选拔人才之地，而那些等待或参与选拔的学生日后必将是帝国的栋梁。
因此，帝国之内，各处贡院都设有禁制，以防御突如其来的猝然攻击，保护未来的士子。
肥原缓过一口气，意外并没有给他完成多大的打击，就像是皮外伤，这反而增加了他的凶性。
一个更大的石碾子再次砸下。
贡院的禁制也是混元境境界的，但主要是防御，并没有进攻能力。
肥原石碾子轰击贡院时，那三名矬子寇杀手猱身进攻，想要突破防线。
嗖嗖嗖。
小四爷的弹弓从贡院里面打出来。三颗石子分别打向三人。
此时，又是三声弓弦响，三支铁箭突然破空而出。
那三名杀手修为不弱，照着常理严阵以待，分别做好了挑拨铁箭的前期准备。
哪里料到，胜铁弓的铁箭和小四爷的打法完全不同，三支铁箭并未分开去射那三名杀手，而是一连三箭，首尾相连，全射向其中一人。
那名杀手应该是三人中最弱的，他全没想到对方如此无耻，说好的三箭射三人，为何出尔反尔全射向自己？
小四爷的弹弓起到了混淆视听扰乱心神的作用，胜铁弓的铁箭才是致命的杀人武器。
那个杀手躲过了第一支铁箭，被第二支铁箭射中了小腹，他痛苦地弯下上身的时候，第三支铁箭正好爆开了他的头。
破玄境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很恐怖的存在。
宫玖手上的牌虽多，可也不能眼睁睁地被对方阴掉，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翘翘。
向来，宫玖只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只有他阴别人的，哪里有被人阴损的时候。
眼见着一名手下被一箭爆头，漂亮的脸就此拉下去了。
“轰开它~”宫玖有点气急败坏。
之所以不怕暴露身份，敢于正面攻击贡院，一方面宫玖等不及，再拖下去，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另一方面，他觉得实力可以作为保证。
他甚至暗地里有些后悔，若是那夜山江大街他主动参战，又或者趁着铁重躲在忘情楼里养伤时主动进攻，山江郡的事会不会早就结束了？
只是那时肥原还没有到来，仅仅凭着塁荒，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由暗转明的关键是宫玖认为自己拥有了足够的实力，两名混元境修行者，足够将山江城摧毁。
可是，现在，他的估算出现了偏差，山江城无数年积淀的底蕴，并不是他这个化外之徒妄想臆测的那么简单。
铁重为什么那么张扬前往贡院，原来他有恃无恐呀。
宫玖想到了这一层，可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铁重越是张扬，就越是虚张声势。
“不过是个防御阵法，轰开它，看你还能躲到哪里。”
“九公子，也许是个陷阱。”塁荒看出哪里不对劲，对方的部署可能没己方想象的那么简单。
“陷阱？”宫玖冷笑，向来都是他给对方设置陷阱，他就是设陷阱的祖宗。
“轰开它，打掉它，那就不是陷阱了。”
宫玖维持着自己的自信，聪明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自信源于实力，宫玖有这个实力，他为什么还要犹豫呐？
其实就是卖些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之类，最好的生意是在春闱秋闱两试期间，平日里也代人写写文书信函。
现在是淡季，又是冰天雪地的，哪里还有半点生意。掌柜的早早就收了铺子，关上了门。
山江郡虽是大郡，可正值非常时期，一大半铺子都这样，早早关门太正常不过了。
铺门关上后，掌柜也跟着倒下了。宫玖杀人都不带眨眼的，还满面笑容。
“九公子，我们真的要攻打贡院？”塁荒的话音和他的人一样冰冷，就如同他的寒冰刀。
“为什么不呐。”宫玖俏皮地反问。
现在他有两个混元境修行者，始终把自己隐藏在冰冷处像一把冰刀的塁荒，和弓着身低着头才能走进铺子里的肥原。
放眼整个山江郡，哪里还有可以抵挡混元境的人。
至于西城外的尉迟大将军，根本就进不了山江城。
手上拿着一手好牌，就看九公子怎么打了。
可宫玖出的第一张牌就出乎塁荒意料，九公子要先向铁重动手。
山江大街雪夜那一战，塁荒和宫玖都是见证者，当时没有出手是明智的。
因为铁重最后打出的那道青光太可怕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因此现在攻击贡院合适吗？
能杀死辛旗柳的那道青光，也一定能杀死塁荒或者肥原。
“你是不是很奇怪，反正我是最先进入山江郡的，而且再也没人跟我争抢了，为何还要暴露自己？”
宫玖像考验塁荒一般，漂亮的脸上浮出一丝得意。
按照东魆岛的约定，九大公子谁最先进城，谁就是山江郡王。
理论上说，当其它几大公子纷纷阵亡后，九公子真是第一个进城的，当然，进城和占领山江城是两回事。
塁荒不语，这正是他的疑问。他喜欢藏在暗处，这点倒是和辛旗柳相近。只是辛旗柳怕死，而他是冷酷。
“那小家伙不死，山江郡王就是一个空头名号。只有他死了，山江印才会抹去他的记印。到那时抢夺山江印，才能真正控制山江城。”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想不通，塁荒究竟怎么想的？
宫玖不会轻视塁荒，但论到聪明才智，他宫玖自诩东魆岛第一聪明人。
“至于那个皇帝，他出不了城，到不了尉迟大军中，那就不足为虑。”
宫玖的眼际闪过一道狠毒的阴冷:“瓮中之鳖，他跑不了。”
他有确凿的情报，躲在郡府里的皇帝身边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高手。
北刈和南流充其量也就是破玄境，即便是破玄境巅峰又如何？搁在混元境面前，和蚍蜉蝼蚁没甚区别。
抢夺山江城，就必须攻城抢城吗？看看东魆岛那些个公子，哪个不是连命都搭进去了。
“都是一群废物、笨蛋、蠢材。”
这句话宫玖没有说出口，毕竟死的都是他名义上的兄长。
暗杀才是最有效最无风险的方式，甚至是零危险。
最聪明的人才做最正确最无风险最有把握的事。
“可是…”塁荒还是觉得这次计划有些冒险，他应该还是顾忌那道莫名的青光。
“贡院里守着刘本初，藤冲的西大营铁军应该也在里面，但人不会太多；那个小胖子是有些棘手，但也不会多扎手，肥原可以牵制所有人。”
宫玖开始推演他的计划。
“郡府那边已经派了人去，皇帝却是怕死，想必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他还想着坐山观虎斗呐。”
宫玖轻蔑地笑道。
那个帝国的皇帝，居然敢偷偷溜进山江城。
进城后却不敢抛头露面，终日躲在郡府里。
甚至在小家伙大开杀戒时，屁都没放一个，眼睁睁地看着权相府的势力灰飞烟灭。
这样的皇帝有何可怕？
“其实九公子也可以隔山观虎斗，让他们自相残杀。”一直沉默不语的肥原突然提出自己的建议。
肥原肥头大耳，满脑猪油，可并不白痴。
“怎么斗？”但是宫玖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肥原。
肥原察觉到自己多嘴了，他不敢接腔，垂下头去。
确实如九公子分析，皇帝一派势微力弱，他能调动大军，大军却进不了城，只能孤守。
铁重不找他就是万幸，他哪里敢去找铁重。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让他两方争斗，怕是一厢情愿。
“我倒是很想再看他们的表演，他们要是不表演呢，我就表演给他们看。”宫玖有恃无恐。
当一个人拥有大王小王两手好牌时，他还会顾虑什么呢！
东魆岛矬子寇天生嗜杀，闻到血腥味就像野兽撕裂猎物一般兴奋。
宫玖并不例外。
他知道此次西进山江郡的任务所在，凡是阻挡他完成此次任务的人都必须清除。
铁重是必须从他前进的路上抹掉的。
至于大京帝国那个愚蠢而胆怯的皇帝，纯属意外自己送上门的猎物，不收下简直是侮辱他的智商。
宫玖于是冷笑，三名破玄境高手开始向贡院逼近。
小四爷拉开了弹弓，一弓三发，三颗石子分别打向三人。
小四爷的修为是突如其来，一悟而就的，要说他是哪个境界还真不好说，这点跟他老师铁重一副德性。
但接过他的弹弓的都揣摩的很清楚：破玄境中阶。
都是破玄境，中阶对上一名中阶和两名初阶，勉强算得上是旗鼓相当。
三颗石子之后又是三颗，小四爷以远攻阻挡了对方的企图接近。
天上忽地飞出一个石碾子，犹如一座小山，撞飞了小石子，沉重地砸向小四爷。
那个力大无穷的巨人肥原出手了。
混元境是小四爷无法承受的，马车中老师也有交代，小四爷的任务是示警，并不与对方硬拼。
小四爷一看石碾子飞过来，转身就进了贡院。
石碾子呼啸而至，肥原脸上的横肉都抖出了狰狞的狂笑。
然而石碾子砸在贡院大门上就像泥牛入海，弹了两下，就此湮灭。
肥原的横肉一阵抽搐，他的心口仿佛被猛击了一下。
混元境修行者一出手就被对方暗算，这是始料未及的。
帝国贡院乃帝国选拔人才之地，而那些等待或参与选拔的学生日后必将是帝国的栋梁。
因此，帝国之内，各处贡院都设有禁制，以防御突如其来的猝然攻击，保护未来的士子。
肥原缓过一口气，意外并没有给他完成多大的打击，就像是皮外伤，这反而增加了他的凶性。
一个更大的石碾子再次砸下。
贡院的禁制也是混元境境界的，但主要是防御，并没有进攻能力。
肥原石碾子轰击贡院时，那三名矬子寇杀手猱身进攻，想要突破防线。
嗖嗖嗖。
小四爷的弹弓从贡院里面打出来。三颗石子分别打向三人。
此时，又是三声弓弦响，三支铁箭突然破空而出。
那三名杀手修为不弱，照着常理严阵以待，分别做好了挑拨铁箭的前期准备。
哪里料到，胜铁弓的铁箭和小四爷的打法完全不同，三支铁箭并未分开去射那三名杀手，而是一连三箭，首尾相连，全射向其中一人。
那名杀手应该是三人中最弱的，他全没想到对方如此无耻，说好的三箭射三人，为何出尔反尔全射向自己？
小四爷的弹弓起到了混淆视听扰乱心神的作用，胜铁弓的铁箭才是致命的杀人武器。
那个杀手躲过了第一支铁箭，被第二支铁箭射中了小腹，他痛苦地弯下上身的时候，第三支铁箭正好爆开了他的头。
破玄境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很恐怖的存在。
宫玖手上的牌虽多，可也不能眼睁睁地被对方阴掉，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翘翘。
向来，宫玖只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只有他阴别人的，哪里有被人阴损的时候。
眼见着一名手下被一箭爆头，漂亮的脸就此拉下去了。
“轰开它~”宫玖有点气急败坏。
之所以不怕暴露身份，敢于正面攻击贡院，一方面宫玖等不及，再拖下去，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另一方面，他觉得实力可以作为保证。
他甚至暗地里有些后悔，若是那夜山江大街他主动参战，又或者趁着铁重躲在忘情楼里养伤时主动进攻，山江郡的事会不会早就结束了？
只是那时肥原还没有到来，仅仅凭着塁荒，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由暗转明的关键是宫玖认为自己拥有了足够的实力，两名混元境修行者，足够将山江城摧毁。
可是，现在，他的估算出现了偏差，山江城无数年积淀的底蕴，并不是他这个化外之徒妄想臆测的那么简单。
铁重为什么那么张扬前往贡院，原来他有恃无恐呀。
宫玖想到了这一层，可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铁重越是张扬，就越是虚张声势。
“不过是个防御阵法，轰开它，看你还能躲到哪里。”
“九公子，也许是个陷阱。”塁荒看出哪里不对劲，对方的部署可能没己方想象的那么简单。
“陷阱？”宫玖冷笑，向来都是他给对方设置陷阱，他就是设陷阱的祖宗。
“轰开它，打掉它，那就不是陷阱了。”
宫玖维持着自己的自信，聪明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自信源于实力，宫玖有这个实力，他为什么还要犹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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