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智慧海兽
“嘟嘟——”
电梯停下发出鸣响，门应声而开。
青桑匆忙将邪眼挂上脖子，元素力涌动，做好战斗的准备。
映入眼前的是一间不大的玻璃房，阳光从外面洒在木质地板上，能清楚地看见空中的浮尘。白云在天上飘荡，珊瑚状的艳丽彩色树木林立，葱郁的草丛遍布，其中不时可见鱼兽游动的身影。
怪哉！
她应该身处海底，该是一片昏暗，此处却有天空；明明没有太阳，却布满了阳光；没有海水，鱼兽却能自如游动。
这梦幻的一幕冲击着青桑的认知，她触及玻璃，外面圆嘟嘟的粉色胖头鱼倏忽接近。
下一刻，胖头鱼张开血淋淋的嘴巴，锋利的牙齿残余着肉块。
它撞上玻璃，里面的食物近在咫尺。
青桑嫩白的手指沿着玻璃划过，胖头鱼垂涎地紧跟食物。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回身看去，唯有一部老旧的电梯装置停滞。空荡荡的玻璃房里，连空气都满是腥味，熏得人快要呕吐。
青桑想唤动风，没有回应，她便驱使新兵，隔着玻璃将胖头鱼绞杀。
翠绿的血液丝丝缕缕，在空中漂浮着上升。鲜血引来不速之客，更多的胖头鱼一拥而上，将同类蚕食殆尽。
胖头鱼群意犹未尽，豆大的眼睛密密麻麻地盯着青桑。于是，它们开始撞击玻璃，为了眼中鲜美的食物。
玻璃房中的青桑扬起笑意，她闭上眼眸，张开的双手贴近，黑色雾气便咆哮着冲进鱼群。
厮杀吧，胜者可为猎人。
*
约摸过了一刻钟，争斗结束，再没有胖头鱼一拥而上。
青桑关掉玻璃房的门，转身抬手至眉间，遮挡住过于强烈的光线。
光线强烈，但是没有温度，不似阳光。除此以外，呼吸正常，行动正常，宛如还在地面。
需要更多的信息，青桑抬步前进，探寻未知。
她移动的步伐间，些许黑雾从地下缭绕而出，眷恋地追随。
身后，青绿的云彩氤氲。
*
这个地方，没有暗夜。
——在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之后，青桑得出了结论。
“嘶啦～”
裤子被扯开口子，青桑裹住受伤的左手。想了想，她又撕扯下一块没被染绿的布条，将右手也给裹住了。
青桑举起双手，缠住白布的拳头轻轻碰了下，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变成了力大无穷的拳击手。
我，青桑，大大滴厉害。
她苦中作乐着，靠着树干，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跨过满地残骸，往来时的方向返回。
浓郁的血液会刺激到这里的生灵，唯有玻璃房，虽然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可以庇护她一时。
孤家寡人的青桑沿路返回的过程中，在经历了两场袭击后，浓郁的血腥味终于让海兽不再贪婪地靠近。她得以享受片刻安宁。
玻璃房前一如初见般干净，青桑凭着意志锁住门，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的精神严重透支，撑到现在已然是极限。
昏倒在地的青桑，邪眼也随之倾落。
片刻之后，一缕黑红丝线自她额间冒出，往邪眼的方向探去。
[王在呼唤。]
漆黑元素开始行动，它们欢笑着、蹦跳着，前仆后继涌进青桑体内，像是朝圣的信徒终于找到圣地，它们回归信仰的神明怀抱。
*
玻璃房的光线充足，四周没有鱼兽的痕迹。
青桑是被饥饿唤醒的，胃部“咕噜咕噜”直叫，她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觉醒来精神倍好。
她从发霉的木地板撑起身，握住玻璃门把手，正要开门，突然顿住。缠在左手的布条消失不见，横旦在手背的伤口愈合，只留下一道浅色痕迹。
？
怎么回事？她到底睡了多久？三天？五天？不可能不吃不喝那么久吧？
青桑怀疑地看向电梯，好像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愚人众会这么好心？
想不通的青桑选择了摆烂，总归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她大踏步离开玻璃房。
记忆里，沿着这棵树一直走，有一棵结果的树。
青桑循着记忆，一路往果树方向走。因为身上的血腥味变淡，又有海兽盯上了她。
黑元素在她手中如臂使指，凝成长刀模样，如切菜般轻松没入海兽体内。
“哈。”
青桑避开溅出的血液，舞了个刀花。她提起模样较为正常的小鱼，当做战利品，拎着它继续赶路。
果树，果树！青桑在心里念叨着。
慢慢的，走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棵三十米高的树，泛着蓝光的树冠像一把撑开的伞，树丫弯曲盘旋，暗红的藤蔓攀附着树干和枝丫，红色的果子从树冠垂下。
青桑细看才发现，果子是长在藤蔓上的。
真的能吃吗？她产生了怀疑。
她提起小鱼，问它:“你能吃吗？”
小鱼没有回答，然后它被青桑扔垃圾一样甩了出去，进了一只海兽的血盘大口。
青桑长刀立在身前，眉开眼笑地对着突然袭击的长着两根触角的海兽说:“你总能吃吧，嘿嘿。”
海兽咽下小鱼，红色的大眼睛贪婪地扫视面前的人类。
“人类，你身上有很香的气味。”
青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海兽，可以交流，意味着更多的信息。
她不客气地率先发起攻击，蹬脚前冲，瞬间到达海兽面前，长刀自海兽顶部横过。
海兽惊怒大吼，“渺小的人类，竟敢偷袭！”
“啊啊，明明是你先偷袭的。”青桑无所谓地又是一刀挥下，托海兽群不断袭击的福，她的战斗技巧直线上升。
海兽仓促躲开危险的长刀，身周涌出水炮，向青桑急射。
青桑接连跳跃着躲避。他们互相攻击，嘴里互骂。
“真卑鄙。”
“你无耻。”
“偷袭还有理了。”
“到底是谁先偷袭？”
……
海兽固执己见，对人类偷袭的行为相当不忿。
青桑也乐得跟它拌嘴。
“好啦好啦，我就是偷袭又怎么样？”她牵动打斗间布下的陷阱，将海兽困在黑色的大网里。
海兽气得鼻子喷出气泡，愤怒地丧失理智，就要往网上撞。
“别动，很锋利的。”青桑笑眯眯地拉回海兽理智。
“呼哧——”
“卑鄙无耻的人类。”海兽翻来覆去也就几句话可以开骂。
青桑在它面前盘腿坐下，她点评道:“词汇太匮乏了，我教你点新东西。”
然后她念出几个从卢西达那里学会的音节。
“下次碰见戴着愚人众徽章的人就这么骂，知道不？”
海兽双眼瞪大，脱口就是新学的词汇。
“记性不错。”
“呸。垃圾。”
挨骂的青桑不痛不痒。她指着那棵果树，问海兽:“那边的果子，你能吃不？”
海兽不吭声。
青桑挥动元素力，从树上摘下一个果子塞进网里。
“吃了，我放你出来。”
“真的？”海兽将信将疑。
青桑哄道:“真的。”
海兽缓缓凑近果子，张大嘴巴就要咬下。
青桑挑眉。
“不能吃。”海兽一甩尾巴，闷闷不乐。
青桑毫不意外，越鲜艳的东西越有毒。
“吃了会怎么样？”
海兽又不吭声了。
“嗯？我不介意让你亲自演示一下的。”青桑将手中长刀“噗嗤”插入地面。
海兽自觉大难临头，急忙开口：“会变成藤蔓养料。”
“这样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养殖场。”
“？”青桑迷惑地歪头，“养殖场？”
“养我们的地方啊！”海兽气呼呼地鼻子又开始往外冒泡。
它继续说道：“你们人类将我们抓过来养，你还问我？”
“也不是我抓的啊？”青桑相当无辜，她博取同情：“我也是被抓过来的。你仔细看，我跟他们是不是不一样。”
“人类都一样。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忘恩负义、人面兽心、吃里扒外！”海兽一气呵成骂道。
“噗。”青桑忍不住笑出声，“你说得对。”
海兽又骂：“尤其是你，特别有病。”
青桑撑住长刀，缓缓站起。
“有病！有病！”海兽连声开骂，宁死不屈。
青桑收缩着黑网，冷声道:“带我找能吃的，不然就吃了你。”
“找到你就放开我。”海兽谈起了条件。
“可以，只要你不耍花招。”
海兽瞥眼，应承下来。
它游在前面，带着青桑左拐右弯，穿过各种偏僻狭隘的小道，以至于青桑没碰见其它海兽。
海兽也会怕丢面子吗？望着被困在黑网里鳞片剔透的海兽，青桑莫名感到一丝违和。
“你的族群呢？”这里的海兽，她看见的都是以族群生活。
“我喜欢自己狩猎。”海兽含糊其辞。
“它们也可以说话吗？”
海兽像是没听见，停下来对青桑说:“到了，那棵树上的能吃，放开我。”
青桑朝着树望去，平平无奇的果树，看起来很正常。
她侧头看海兽，重复了一遍问题。
“……快点放开我。”
哦，假装听不见是吧，那就是不能说了。
青桑慢吞吞地解开黑网。
海兽不禁催促:“快点！”
“急什么？”
青桑动作更慢了，说实话，她不是很想放。
要不，放了再重新抓起来？
她动起了歪心思。
黑网堪堪散开一道口子，海兽便迫不及待地从中蹿出。
它突然大吼，青桑耳朵受到了近距离摧残。
她揉了一下耳朵，正想将海兽重新抓住。
长着触角的海兽群从四面八方涌来。
青桑迅速散掉黑网和长刀，凝成两柄弯刀，冷漠地注视着躲进族群的那只海兽。
看来，有歪心思的可不止她一个。
电梯停下发出鸣响，门应声而开。
青桑匆忙将邪眼挂上脖子，元素力涌动，做好战斗的准备。
映入眼前的是一间不大的玻璃房，阳光从外面洒在木质地板上，能清楚地看见空中的浮尘。白云在天上飘荡，珊瑚状的艳丽彩色树木林立，葱郁的草丛遍布，其中不时可见鱼兽游动的身影。
怪哉！
她应该身处海底，该是一片昏暗，此处却有天空；明明没有太阳，却布满了阳光；没有海水，鱼兽却能自如游动。
这梦幻的一幕冲击着青桑的认知，她触及玻璃，外面圆嘟嘟的粉色胖头鱼倏忽接近。
下一刻，胖头鱼张开血淋淋的嘴巴，锋利的牙齿残余着肉块。
它撞上玻璃，里面的食物近在咫尺。
青桑嫩白的手指沿着玻璃划过，胖头鱼垂涎地紧跟食物。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回身看去，唯有一部老旧的电梯装置停滞。空荡荡的玻璃房里，连空气都满是腥味，熏得人快要呕吐。
青桑想唤动风，没有回应，她便驱使新兵，隔着玻璃将胖头鱼绞杀。
翠绿的血液丝丝缕缕，在空中漂浮着上升。鲜血引来不速之客，更多的胖头鱼一拥而上，将同类蚕食殆尽。
胖头鱼群意犹未尽，豆大的眼睛密密麻麻地盯着青桑。于是，它们开始撞击玻璃，为了眼中鲜美的食物。
玻璃房中的青桑扬起笑意，她闭上眼眸，张开的双手贴近，黑色雾气便咆哮着冲进鱼群。
厮杀吧，胜者可为猎人。
*
约摸过了一刻钟，争斗结束，再没有胖头鱼一拥而上。
青桑关掉玻璃房的门，转身抬手至眉间，遮挡住过于强烈的光线。
光线强烈，但是没有温度，不似阳光。除此以外，呼吸正常，行动正常，宛如还在地面。
需要更多的信息，青桑抬步前进，探寻未知。
她移动的步伐间，些许黑雾从地下缭绕而出，眷恋地追随。
身后，青绿的云彩氤氲。
*
这个地方，没有暗夜。
——在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之后，青桑得出了结论。
“嘶啦～”
裤子被扯开口子，青桑裹住受伤的左手。想了想，她又撕扯下一块没被染绿的布条，将右手也给裹住了。
青桑举起双手，缠住白布的拳头轻轻碰了下，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变成了力大无穷的拳击手。
我，青桑，大大滴厉害。
她苦中作乐着，靠着树干，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跨过满地残骸，往来时的方向返回。
浓郁的血液会刺激到这里的生灵，唯有玻璃房，虽然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可以庇护她一时。
孤家寡人的青桑沿路返回的过程中，在经历了两场袭击后，浓郁的血腥味终于让海兽不再贪婪地靠近。她得以享受片刻安宁。
玻璃房前一如初见般干净，青桑凭着意志锁住门，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的精神严重透支，撑到现在已然是极限。
昏倒在地的青桑，邪眼也随之倾落。
片刻之后，一缕黑红丝线自她额间冒出，往邪眼的方向探去。
[王在呼唤。]
漆黑元素开始行动，它们欢笑着、蹦跳着，前仆后继涌进青桑体内，像是朝圣的信徒终于找到圣地，它们回归信仰的神明怀抱。
*
玻璃房的光线充足，四周没有鱼兽的痕迹。
青桑是被饥饿唤醒的，胃部“咕噜咕噜”直叫，她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觉醒来精神倍好。
她从发霉的木地板撑起身，握住玻璃门把手，正要开门，突然顿住。缠在左手的布条消失不见，横旦在手背的伤口愈合，只留下一道浅色痕迹。
？
怎么回事？她到底睡了多久？三天？五天？不可能不吃不喝那么久吧？
青桑怀疑地看向电梯，好像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愚人众会这么好心？
想不通的青桑选择了摆烂，总归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她大踏步离开玻璃房。
记忆里，沿着这棵树一直走，有一棵结果的树。
青桑循着记忆，一路往果树方向走。因为身上的血腥味变淡，又有海兽盯上了她。
黑元素在她手中如臂使指，凝成长刀模样，如切菜般轻松没入海兽体内。
“哈。”
青桑避开溅出的血液，舞了个刀花。她提起模样较为正常的小鱼，当做战利品，拎着它继续赶路。
果树，果树！青桑在心里念叨着。
慢慢的，走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棵三十米高的树，泛着蓝光的树冠像一把撑开的伞，树丫弯曲盘旋，暗红的藤蔓攀附着树干和枝丫，红色的果子从树冠垂下。
青桑细看才发现，果子是长在藤蔓上的。
真的能吃吗？她产生了怀疑。
她提起小鱼，问它:“你能吃吗？”
小鱼没有回答，然后它被青桑扔垃圾一样甩了出去，进了一只海兽的血盘大口。
青桑长刀立在身前，眉开眼笑地对着突然袭击的长着两根触角的海兽说:“你总能吃吧，嘿嘿。”
海兽咽下小鱼，红色的大眼睛贪婪地扫视面前的人类。
“人类，你身上有很香的气味。”
青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海兽，可以交流，意味着更多的信息。
她不客气地率先发起攻击，蹬脚前冲，瞬间到达海兽面前，长刀自海兽顶部横过。
海兽惊怒大吼，“渺小的人类，竟敢偷袭！”
“啊啊，明明是你先偷袭的。”青桑无所谓地又是一刀挥下，托海兽群不断袭击的福，她的战斗技巧直线上升。
海兽仓促躲开危险的长刀，身周涌出水炮，向青桑急射。
青桑接连跳跃着躲避。他们互相攻击，嘴里互骂。
“真卑鄙。”
“你无耻。”
“偷袭还有理了。”
“到底是谁先偷袭？”
……
海兽固执己见，对人类偷袭的行为相当不忿。
青桑也乐得跟它拌嘴。
“好啦好啦，我就是偷袭又怎么样？”她牵动打斗间布下的陷阱，将海兽困在黑色的大网里。
海兽气得鼻子喷出气泡，愤怒地丧失理智，就要往网上撞。
“别动，很锋利的。”青桑笑眯眯地拉回海兽理智。
“呼哧——”
“卑鄙无耻的人类。”海兽翻来覆去也就几句话可以开骂。
青桑在它面前盘腿坐下，她点评道:“词汇太匮乏了，我教你点新东西。”
然后她念出几个从卢西达那里学会的音节。
“下次碰见戴着愚人众徽章的人就这么骂，知道不？”
海兽双眼瞪大，脱口就是新学的词汇。
“记性不错。”
“呸。垃圾。”
挨骂的青桑不痛不痒。她指着那棵果树，问海兽:“那边的果子，你能吃不？”
海兽不吭声。
青桑挥动元素力，从树上摘下一个果子塞进网里。
“吃了，我放你出来。”
“真的？”海兽将信将疑。
青桑哄道:“真的。”
海兽缓缓凑近果子，张大嘴巴就要咬下。
青桑挑眉。
“不能吃。”海兽一甩尾巴，闷闷不乐。
青桑毫不意外，越鲜艳的东西越有毒。
“吃了会怎么样？”
海兽又不吭声了。
“嗯？我不介意让你亲自演示一下的。”青桑将手中长刀“噗嗤”插入地面。
海兽自觉大难临头，急忙开口：“会变成藤蔓养料。”
“这样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养殖场。”
“？”青桑迷惑地歪头，“养殖场？”
“养我们的地方啊！”海兽气呼呼地鼻子又开始往外冒泡。
它继续说道：“你们人类将我们抓过来养，你还问我？”
“也不是我抓的啊？”青桑相当无辜，她博取同情：“我也是被抓过来的。你仔细看，我跟他们是不是不一样。”
“人类都一样。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忘恩负义、人面兽心、吃里扒外！”海兽一气呵成骂道。
“噗。”青桑忍不住笑出声，“你说得对。”
海兽又骂：“尤其是你，特别有病。”
青桑撑住长刀，缓缓站起。
“有病！有病！”海兽连声开骂，宁死不屈。
青桑收缩着黑网，冷声道:“带我找能吃的，不然就吃了你。”
“找到你就放开我。”海兽谈起了条件。
“可以，只要你不耍花招。”
海兽瞥眼，应承下来。
它游在前面，带着青桑左拐右弯，穿过各种偏僻狭隘的小道，以至于青桑没碰见其它海兽。
海兽也会怕丢面子吗？望着被困在黑网里鳞片剔透的海兽，青桑莫名感到一丝违和。
“你的族群呢？”这里的海兽，她看见的都是以族群生活。
“我喜欢自己狩猎。”海兽含糊其辞。
“它们也可以说话吗？”
海兽像是没听见，停下来对青桑说:“到了，那棵树上的能吃，放开我。”
青桑朝着树望去，平平无奇的果树，看起来很正常。
她侧头看海兽，重复了一遍问题。
“……快点放开我。”
哦，假装听不见是吧，那就是不能说了。
青桑慢吞吞地解开黑网。
海兽不禁催促:“快点！”
“急什么？”
青桑动作更慢了，说实话，她不是很想放。
要不，放了再重新抓起来？
她动起了歪心思。
黑网堪堪散开一道口子，海兽便迫不及待地从中蹿出。
它突然大吼，青桑耳朵受到了近距离摧残。
她揉了一下耳朵，正想将海兽重新抓住。
长着触角的海兽群从四面八方涌来。
青桑迅速散掉黑网和长刀，凝成两柄弯刀，冷漠地注视着躲进族群的那只海兽。
看来，有歪心思的可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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