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无所获
“不是。”莫铭冰冷而果断地回答。
然而灵视之下可洞破一切违心的谎言，这让肖歌陷入了沉思。根据莫铭家的家教以及刚才的对话，刚才的少年很有可能是她的初恋。
是什么让这个女孩如此仇视这个自己第一次爱上的男孩呢？
“以后放学不要单独走，遇到这种事情要找老师，明白吗？”肖歌语重心长的说。
莫铭乖巧地点点头，随后问道：“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谁啊？”
“我是刚来应聘的体育老师。”肖歌张口就来，“本来还想在刚才就解释的，以免刚才那位同学有什么误会。”
“抱歉，我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莫铭冷冷地说，“多一秒都不想。”
肖歌感觉自己好像踩雷了，而且还是连环雷。
总之现在的氛围已经不适合让他问东问西了，干脆打圆场道：“你还有你的事吧？快去忙吧。我也要去面试了。对了，校长办公室怎么走？”
“行政楼三楼。”莫铭指向隔壁的楼层说。
“原来那边才是行政楼啊。”肖歌一拍后脑勺，假装看了一下表，“好，那我先走了。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当然了，前提是我真能当上你们的老师。”
肖歌当然不会去校长办公室，他还想知道接下来莫铭会去哪。中午放学大多数学生都会选择回宿舍休息，她走的显然不是这个方向。
走到校门，门卫大叔热情地对莫铭打招呼，“嘿，小姑娘又要去做家教啊？”
莫铭以一个微笑点头敷衍了过去。中午放学出入校门是自由的，所以门卫也没拦着她。话虽如此，肖歌还是得翻墙出去。
他毕竟不是上杉泽那样强大的提灯人，闲人回避也不允许他这么一个古怪的家伙大摇大摆地出校门。
结果也如门卫说的那样，莫铭确实是去给人做家教了。
那就奇怪了。肖歌记得家教的收入并不低，一个在物质上对母亲没有依赖的女孩，还有什么能够击垮她的精神呢？
通过大半天的调查，肖歌也已经对莫铭目前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莫铭以前也是个平易近人的女孩，但自从母亲失踪以后性格就变得冰冷，对某些人更是跟长了刺一样。
这确实不太正常。还是当妈的了解自己的孩子啊！莫舒洁一眼就看出来的事情他却花了但半天。
晃着晃着肖歌就回到了宿舍，一爬到床上就不想动了。这一天太累了，比小胖子的任务还要累！熬夜之余还要当侦探。关键是这大半天的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门外走廊传来拖沓的拖鞋声。没过一会儿，端着泡面的上杉泽推门而入。丧狗大师兄见肖歌累的比自己更像一个狗样，忍不住问：“又接单了？”
肖歌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说：“一个女的，被人捅了12刀后想见自己的女儿，结果见了之后又说要等她女儿开心了才肯走。害我忙活半天。”
“那你可就得小心了，意外死亡的灵魂最容易堕落了。”上杉泽善意地提醒道。
“堕落？是指变成恶灵吗？”肖歌问。
“没错。”上杉泽肯定道，“堕落的灵魂只留存了对世界的怨恨，修为也会比堕落前提升好几个层次。以前安全任务中的亡魂突然堕落的案例也不是没有，你得留个心眼了。”
肖歌沉默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小心的。”但是转念一想，他发现有点不对劲，“师兄你不是说有分危险和安全任务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上杉泽把脸别过一边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只说了区分两种任务，也没说安全任务就绝对安全。”
“好家伙，你也给我画饼。”肖歌虽然有一丝怨气，但还不至于发火。
“对了，你搞定手头上的任务后就别接别的任务了。”上杉泽指了指自己的电脑，上面是一起特大事故的新闻。
山体滑坡、死28人、伤37人、丰乐市···等等，丰乐市！
察觉到肖歌的关注点，上杉泽补充道：“是丰乐郊区，离这边还挺近的。最近几天我们的人手可能不够，所以你也得过来帮忙了。就当回家看看吧。
可能会有危险任务，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带你过一个危险任务，相当于新手教程了。”
是的，丰乐市就是肖歌的老家。几天前就是眼前这个人把自己从丰乐市绑来了省府平川市。
上杉泽交代完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肖歌则对自己施下了入眠，起来时已是下午四点半了，大师兄已经不见了踪影。
莫舒洁要显形得晚上八点往后，还有一点时间，肖歌还打算调查一下。
来到学校门口正好赶上放学。莫铭还是先去当家教到晚上八点，在外面的大排档应付了一下晚饭才回家。看起来还和大排档的老板挺熟的样子。
等莫铭走远了，肖歌才上前要了瓶水，看着莫铭离开的方向漫不经心地问：“这小姑娘挺勇啊，这大晚上的居然敢一个人回家。”
老板看了旁边这个年轻的小伙一眼，笑道：“你可别打人家坏主意，人家平时都是和她妈一起走的。”
“不过最近几天好像没见她妈了。”老板小声喃喃道。
肖歌递过去一根烟，老板顺手夹过。肖歌又给他打了火。老板捂着火苗猛嘬了一口，随后享受般的吐出浓烟。
“她妈不会做饭吗？居然还来大排档吃？”肖歌问道。
“说什么呢！人家母女俩很难的，平时都是9点多才回家。大概也是想着回家做饭太晚了，所以才经常来我这应付晚饭。”
“我是她学校的体育老师，听说过她的事。果真是严母出才女啊！”
然而老板却冷笑两声，摇着头说：“才女是真的，但我觉得他不需要严母。”
对上肖歌八卦的眼神，老板吐出迷雾，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大概还是莫铭读初中的时候，我和莫舒洁因为一件小事吵了一架。结果你猜怎么着，事后这小姑娘居然悄悄地来找我道歉。
她是个好孩子，很善良。可这样一个孩子经得住她妈那样折腾吗？你看她现在的样子，绷不住了吧。
我也有孩子，但我会尽我所能给她好的条件，而且她的成绩也不错。给不了孩子完整的家庭使我们这些上一代人的过错，但莫舒洁这样是将上一代的痛苦强加给下一代。”
烟抽完了。老板把还冒着火星的烟头往还剩小半杯水的一次性杯子里一丢，发出“嗞”的声音。
烟酒确实有害健康，但它们也是一把钥匙，可以打开烟鬼和酒鬼们的话匣子。酒，肖歌做不到随手就掏出来，但烟可以。
所以哪怕平日里不抽烟，肖歌也会随身带着一包好烟。这是肖歌在社会上摸爬出的小技巧。
见老板说得有点起劲，肖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好了，那都是人家的家事了，我们这些闲杂人等也管不着。总而言之，谢谢你的情报了。”
灵术·追忆
老板还没琢磨明白肖歌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肖歌删除了记忆。肖歌可不希望莫铭第二天来的时候，这个说话不兜风的老板说出“昨晚你的体育老师问起你”之类的话。
处理完大排档老板后，肖歌又急展灵术去追赶莫铭，追上时莫铭也正好回到家楼下。
一如昨夜，莫铭还是半夜梦中惊醒，退到墙角所作一团，最后忍不住哭出声来。不过这一次，肖歌对她的恐惧与绝望感受更为真切。
这下窗外是一人一鬼干发愁了。
然而灵视之下可洞破一切违心的谎言，这让肖歌陷入了沉思。根据莫铭家的家教以及刚才的对话，刚才的少年很有可能是她的初恋。
是什么让这个女孩如此仇视这个自己第一次爱上的男孩呢？
“以后放学不要单独走，遇到这种事情要找老师，明白吗？”肖歌语重心长的说。
莫铭乖巧地点点头，随后问道：“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谁啊？”
“我是刚来应聘的体育老师。”肖歌张口就来，“本来还想在刚才就解释的，以免刚才那位同学有什么误会。”
“抱歉，我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莫铭冷冷地说，“多一秒都不想。”
肖歌感觉自己好像踩雷了，而且还是连环雷。
总之现在的氛围已经不适合让他问东问西了，干脆打圆场道：“你还有你的事吧？快去忙吧。我也要去面试了。对了，校长办公室怎么走？”
“行政楼三楼。”莫铭指向隔壁的楼层说。
“原来那边才是行政楼啊。”肖歌一拍后脑勺，假装看了一下表，“好，那我先走了。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当然了，前提是我真能当上你们的老师。”
肖歌当然不会去校长办公室，他还想知道接下来莫铭会去哪。中午放学大多数学生都会选择回宿舍休息，她走的显然不是这个方向。
走到校门，门卫大叔热情地对莫铭打招呼，“嘿，小姑娘又要去做家教啊？”
莫铭以一个微笑点头敷衍了过去。中午放学出入校门是自由的，所以门卫也没拦着她。话虽如此，肖歌还是得翻墙出去。
他毕竟不是上杉泽那样强大的提灯人，闲人回避也不允许他这么一个古怪的家伙大摇大摆地出校门。
结果也如门卫说的那样，莫铭确实是去给人做家教了。
那就奇怪了。肖歌记得家教的收入并不低，一个在物质上对母亲没有依赖的女孩，还有什么能够击垮她的精神呢？
通过大半天的调查，肖歌也已经对莫铭目前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莫铭以前也是个平易近人的女孩，但自从母亲失踪以后性格就变得冰冷，对某些人更是跟长了刺一样。
这确实不太正常。还是当妈的了解自己的孩子啊！莫舒洁一眼就看出来的事情他却花了但半天。
晃着晃着肖歌就回到了宿舍，一爬到床上就不想动了。这一天太累了，比小胖子的任务还要累！熬夜之余还要当侦探。关键是这大半天的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门外走廊传来拖沓的拖鞋声。没过一会儿，端着泡面的上杉泽推门而入。丧狗大师兄见肖歌累的比自己更像一个狗样，忍不住问：“又接单了？”
肖歌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说：“一个女的，被人捅了12刀后想见自己的女儿，结果见了之后又说要等她女儿开心了才肯走。害我忙活半天。”
“那你可就得小心了，意外死亡的灵魂最容易堕落了。”上杉泽善意地提醒道。
“堕落？是指变成恶灵吗？”肖歌问。
“没错。”上杉泽肯定道，“堕落的灵魂只留存了对世界的怨恨，修为也会比堕落前提升好几个层次。以前安全任务中的亡魂突然堕落的案例也不是没有，你得留个心眼了。”
肖歌沉默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小心的。”但是转念一想，他发现有点不对劲，“师兄你不是说有分危险和安全任务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上杉泽把脸别过一边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只说了区分两种任务，也没说安全任务就绝对安全。”
“好家伙，你也给我画饼。”肖歌虽然有一丝怨气，但还不至于发火。
“对了，你搞定手头上的任务后就别接别的任务了。”上杉泽指了指自己的电脑，上面是一起特大事故的新闻。
山体滑坡、死28人、伤37人、丰乐市···等等，丰乐市！
察觉到肖歌的关注点，上杉泽补充道：“是丰乐郊区，离这边还挺近的。最近几天我们的人手可能不够，所以你也得过来帮忙了。就当回家看看吧。
可能会有危险任务，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带你过一个危险任务，相当于新手教程了。”
是的，丰乐市就是肖歌的老家。几天前就是眼前这个人把自己从丰乐市绑来了省府平川市。
上杉泽交代完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肖歌则对自己施下了入眠，起来时已是下午四点半了，大师兄已经不见了踪影。
莫舒洁要显形得晚上八点往后，还有一点时间，肖歌还打算调查一下。
来到学校门口正好赶上放学。莫铭还是先去当家教到晚上八点，在外面的大排档应付了一下晚饭才回家。看起来还和大排档的老板挺熟的样子。
等莫铭走远了，肖歌才上前要了瓶水，看着莫铭离开的方向漫不经心地问：“这小姑娘挺勇啊，这大晚上的居然敢一个人回家。”
老板看了旁边这个年轻的小伙一眼，笑道：“你可别打人家坏主意，人家平时都是和她妈一起走的。”
“不过最近几天好像没见她妈了。”老板小声喃喃道。
肖歌递过去一根烟，老板顺手夹过。肖歌又给他打了火。老板捂着火苗猛嘬了一口，随后享受般的吐出浓烟。
“她妈不会做饭吗？居然还来大排档吃？”肖歌问道。
“说什么呢！人家母女俩很难的，平时都是9点多才回家。大概也是想着回家做饭太晚了，所以才经常来我这应付晚饭。”
“我是她学校的体育老师，听说过她的事。果真是严母出才女啊！”
然而老板却冷笑两声，摇着头说：“才女是真的，但我觉得他不需要严母。”
对上肖歌八卦的眼神，老板吐出迷雾，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大概还是莫铭读初中的时候，我和莫舒洁因为一件小事吵了一架。结果你猜怎么着，事后这小姑娘居然悄悄地来找我道歉。
她是个好孩子，很善良。可这样一个孩子经得住她妈那样折腾吗？你看她现在的样子，绷不住了吧。
我也有孩子，但我会尽我所能给她好的条件，而且她的成绩也不错。给不了孩子完整的家庭使我们这些上一代人的过错，但莫舒洁这样是将上一代的痛苦强加给下一代。”
烟抽完了。老板把还冒着火星的烟头往还剩小半杯水的一次性杯子里一丢，发出“嗞”的声音。
烟酒确实有害健康，但它们也是一把钥匙，可以打开烟鬼和酒鬼们的话匣子。酒，肖歌做不到随手就掏出来，但烟可以。
所以哪怕平日里不抽烟，肖歌也会随身带着一包好烟。这是肖歌在社会上摸爬出的小技巧。
见老板说得有点起劲，肖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好了，那都是人家的家事了，我们这些闲杂人等也管不着。总而言之，谢谢你的情报了。”
灵术·追忆
老板还没琢磨明白肖歌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肖歌删除了记忆。肖歌可不希望莫铭第二天来的时候，这个说话不兜风的老板说出“昨晚你的体育老师问起你”之类的话。
处理完大排档老板后，肖歌又急展灵术去追赶莫铭，追上时莫铭也正好回到家楼下。
一如昨夜，莫铭还是半夜梦中惊醒，退到墙角所作一团，最后忍不住哭出声来。不过这一次，肖歌对她的恐惧与绝望感受更为真切。
这下窗外是一人一鬼干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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