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秦成人礼
禹皇救人族于仙魔之中，而后纳山海，立魂之道以抗妖。
然可觉醒山海之魂者，万中无一，而魑魅魍魉众多，更兼各国互相攻伐，外有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虎视眈眈。
人族依旧维艰。
直至秦始皇统一九州，铸军功台，炼十二金人，立武之道，军功为基，分四品二十爵。
凡人族，年满一十六岁便可在禹皇祭之日登军功台，成功登台者便可入武道，而后从军杀敌以获军功，凭军功晋升武道，借军功令吸纳天地灵气。
在某种程度上，武道更为公平，也更为残酷。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秦人尚武，纵使前路白骨累累，男女无不以入武道为荣。
下了会稽山，虽无所得的少年们重整精神，忘却愁滋味，齐齐涌向了军功台。
军功台高九丈九，台阶上弥漫着绵延千年的惨烈与肃杀。
依旧一身灰衣的风万里闲庭信步地拾级而上，与身后步履维艰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即将踏上最后时，一身战甲的夏侯猷拦在了风万里的面前。
夏侯猷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脸上那条巨大的伤疤更添了几分危险的气息，背上斜插着三根短枪，枪尖闪烁着寒气与血光，浑身上下煞气自生。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风万里面无表情地看了夏侯猷一眼，脚步一移，想从夏侯猷身侧迈上军功台。
夏侯猷没想到眼前的小子竟敢无视自己，身形一动，再次拦住了风万里。
“小子，听不到我说话吗？”
风万里淡漠地开口道：“这是军功台。”
夏侯猷一愣，随即狞笑道：“小子，老子是无归卫会稽山营都统夏侯猷，会稽山下，老子最大！老子不管你是谁家的兔崽子，等祭祀结束之后——”
“那就等祭祀结束之后再说吧。”
风万里随意地摆了摆手，移步而去。
举父吗？
崇吾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禺而文臂，豹虎而善投，名曰举父。
狠话只说了一半的夏侯猷一愣，随即勃然大怒，狠狠地踹向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副手荆昌浩。
被无辜牵连的荆昌浩大呼小叫着躲开了这一脚，然后凑上去低声问道：“老大，看上这小子了？”
夏侯猷点点头，又摇摇头，脑海中想着的却是刚刚看到的那双眼睛，璀璨如星辰，却又深如从极之渊般不可测。
荆昌浩明白老大的意思，能步履丝毫不变地第一个踏上军功台，必定是心志坚定之人，但是依旧不足以成为无归卫的一员。
荆昌浩看了看还在登台的众多少年，开口问道：“老大，词都记住了吗？”
一记绝杀！
夏侯猷顿时拉了下脸，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老子每年最怕的就是这个，待会实在不行，老子就直接拿着纸念！”
“唉。”
荆昌浩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十七年了，每年的词都一样，不过短短一百一十九字，会稽山营的都统大人却永远记不住。
何苦来哉？
这都已经成了无归卫整个南山二旅的笑话。
“老荆，你说哪里能找到栃木之果？”
栃木之果，服之不忘。
“统领，我觉得您更需要（艹冈）草。”
（艹冈）草，服之不愚。
两者同为十大灵植，前者可以增加记忆，后者可以提升智商。
“滚！”
夏侯猷又是一脚。
……
军功台上盘腿坐着众多的少年男女，脸上全是疲倦，眼中却满是少年意气。
“铛！”
厚重的一声磬响在众人耳边炸开，随即台阶上传来了阵阵哭声。
近三分之一的人未竟全功。
登台已经结束，未能踏上军功台者，败！
魂道已断，武道再绝。
从此，无论自己成为何人，永远只能生存于庇护之下。
残酷而公平，无论平民之子，抑或是世家子弟。
夏侯猷见多了这样的场景，整了整身上的战甲，想了想又掏出稿子看了看，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大步走向点将台。
“起！”
一声暴喝，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努力地挺直腰板，昂首挺胸地看向了点将台上的那道身影。
夏侯猷望着下方一张张稚嫩的脸，每张脸上都写着勇气与死亡。
夏侯猷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道：
“五千年前，禹皇驱仙封魔，注《山海经》而立魂道，使人族可借山海之力。
一千年前，吾朝始皇挥剑扫六合，一统寰宇，铸天下武意为十二金人，自立武道，定二十军爵制，无讲天赋，唯军功可登武道之巅。
魂道难寻，武道自在，人族十六而立，而后护佑人族，尔等已在！”
站在点将台下的众多甲士发出了一声怒吼：“一往无前！”
已经迈出了武道第一步的少男少女们也随之怒吼：“一往无前！”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
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
夏侯猷右手握拳，重重地敲击自己的心脏。
“本人夏侯猷，大秦王朝无归卫南山军南山二旅会稽山营都统，青衣无归卫，士五，左庶长，愿诸位武道昌隆，向死而生！”
“本人荆昌浩，大秦王朝无归卫南山军南山二旅会稽山营副都统，青衣无归卫，士四，五大夫，愿诸位武道昌隆，向死而生！”
“本人李也，大秦王朝无归卫南山军南山二旅会稽山营军侯，白衣无归卫，士二，公大夫，愿诸位武道昌隆，向死而生！”
“本人游成均，大秦王朝无归卫南山军南山二旅会稽山营军侯，白衣无归卫，士二，公大夫，愿诸位武道昌隆，向死而生！”
“……”
“本人原海晨，大秦王朝无归卫南山军南山二旅会稽山营之兵，灰衣无归卫，士一，官大夫，愿诸位武道昌隆，向死而生！”
无归卫无愧是大秦第一军，武道四品，卒士卿相，一营都统便是士五，再晋一级便可入卿，而最弱的也有士一的军功。
在其余的军中，士一至少可以成为百将。
来自无归卫将士的祝愿，几乎让所有人都涨红了脸，恨不得举刀横天。
“令！”
刹那间，天空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等金光散去，十二个顶天立地的金人虚影屹立在军功台的四周。
金人虚影齐齐低头俯视，随即虚影破裂，化成一块块金色的令牌，悬于众人之前。
“融！”
令牌缓缓地融入了少年们的体内，少年们随之陷入了黑暗之中。
风万里默默地感受着体内的军功令以及缓缓汇入体内的灵气，眼中冷光闪烁。
十二金人吗？
等我。
不会太久的。
然可觉醒山海之魂者，万中无一，而魑魅魍魉众多，更兼各国互相攻伐，外有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虎视眈眈。
人族依旧维艰。
直至秦始皇统一九州，铸军功台，炼十二金人，立武之道，军功为基，分四品二十爵。
凡人族，年满一十六岁便可在禹皇祭之日登军功台，成功登台者便可入武道，而后从军杀敌以获军功，凭军功晋升武道，借军功令吸纳天地灵气。
在某种程度上，武道更为公平，也更为残酷。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秦人尚武，纵使前路白骨累累，男女无不以入武道为荣。
下了会稽山，虽无所得的少年们重整精神，忘却愁滋味，齐齐涌向了军功台。
军功台高九丈九，台阶上弥漫着绵延千年的惨烈与肃杀。
依旧一身灰衣的风万里闲庭信步地拾级而上，与身后步履维艰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即将踏上最后时，一身战甲的夏侯猷拦在了风万里的面前。
夏侯猷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脸上那条巨大的伤疤更添了几分危险的气息，背上斜插着三根短枪，枪尖闪烁着寒气与血光，浑身上下煞气自生。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风万里面无表情地看了夏侯猷一眼，脚步一移，想从夏侯猷身侧迈上军功台。
夏侯猷没想到眼前的小子竟敢无视自己，身形一动，再次拦住了风万里。
“小子，听不到我说话吗？”
风万里淡漠地开口道：“这是军功台。”
夏侯猷一愣，随即狞笑道：“小子，老子是无归卫会稽山营都统夏侯猷，会稽山下，老子最大！老子不管你是谁家的兔崽子，等祭祀结束之后——”
“那就等祭祀结束之后再说吧。”
风万里随意地摆了摆手，移步而去。
举父吗？
崇吾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禺而文臂，豹虎而善投，名曰举父。
狠话只说了一半的夏侯猷一愣，随即勃然大怒，狠狠地踹向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副手荆昌浩。
被无辜牵连的荆昌浩大呼小叫着躲开了这一脚，然后凑上去低声问道：“老大，看上这小子了？”
夏侯猷点点头，又摇摇头，脑海中想着的却是刚刚看到的那双眼睛，璀璨如星辰，却又深如从极之渊般不可测。
荆昌浩明白老大的意思，能步履丝毫不变地第一个踏上军功台，必定是心志坚定之人，但是依旧不足以成为无归卫的一员。
荆昌浩看了看还在登台的众多少年，开口问道：“老大，词都记住了吗？”
一记绝杀！
夏侯猷顿时拉了下脸，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老子每年最怕的就是这个，待会实在不行，老子就直接拿着纸念！”
“唉。”
荆昌浩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十七年了，每年的词都一样，不过短短一百一十九字，会稽山营的都统大人却永远记不住。
何苦来哉？
这都已经成了无归卫整个南山二旅的笑话。
“老荆，你说哪里能找到栃木之果？”
栃木之果，服之不忘。
“统领，我觉得您更需要（艹冈）草。”
（艹冈）草，服之不愚。
两者同为十大灵植，前者可以增加记忆，后者可以提升智商。
“滚！”
夏侯猷又是一脚。
……
军功台上盘腿坐着众多的少年男女，脸上全是疲倦，眼中却满是少年意气。
“铛！”
厚重的一声磬响在众人耳边炸开，随即台阶上传来了阵阵哭声。
近三分之一的人未竟全功。
登台已经结束，未能踏上军功台者，败！
魂道已断，武道再绝。
从此，无论自己成为何人，永远只能生存于庇护之下。
残酷而公平，无论平民之子，抑或是世家子弟。
夏侯猷见多了这样的场景，整了整身上的战甲，想了想又掏出稿子看了看，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大步走向点将台。
“起！”
一声暴喝，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努力地挺直腰板，昂首挺胸地看向了点将台上的那道身影。
夏侯猷望着下方一张张稚嫩的脸，每张脸上都写着勇气与死亡。
夏侯猷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道：
“五千年前，禹皇驱仙封魔，注《山海经》而立魂道，使人族可借山海之力。
一千年前，吾朝始皇挥剑扫六合，一统寰宇，铸天下武意为十二金人，自立武道，定二十军爵制，无讲天赋，唯军功可登武道之巅。
魂道难寻，武道自在，人族十六而立，而后护佑人族，尔等已在！”
站在点将台下的众多甲士发出了一声怒吼：“一往无前！”
已经迈出了武道第一步的少男少女们也随之怒吼：“一往无前！”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
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
夏侯猷右手握拳，重重地敲击自己的心脏。
“本人夏侯猷，大秦王朝无归卫南山军南山二旅会稽山营都统，青衣无归卫，士五，左庶长，愿诸位武道昌隆，向死而生！”
“本人荆昌浩，大秦王朝无归卫南山军南山二旅会稽山营副都统，青衣无归卫，士四，五大夫，愿诸位武道昌隆，向死而生！”
“本人李也，大秦王朝无归卫南山军南山二旅会稽山营军侯，白衣无归卫，士二，公大夫，愿诸位武道昌隆，向死而生！”
“本人游成均，大秦王朝无归卫南山军南山二旅会稽山营军侯，白衣无归卫，士二，公大夫，愿诸位武道昌隆，向死而生！”
“……”
“本人原海晨，大秦王朝无归卫南山军南山二旅会稽山营之兵，灰衣无归卫，士一，官大夫，愿诸位武道昌隆，向死而生！”
无归卫无愧是大秦第一军，武道四品，卒士卿相，一营都统便是士五，再晋一级便可入卿，而最弱的也有士一的军功。
在其余的军中，士一至少可以成为百将。
来自无归卫将士的祝愿，几乎让所有人都涨红了脸，恨不得举刀横天。
“令！”
刹那间，天空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等金光散去，十二个顶天立地的金人虚影屹立在军功台的四周。
金人虚影齐齐低头俯视，随即虚影破裂，化成一块块金色的令牌，悬于众人之前。
“融！”
令牌缓缓地融入了少年们的体内，少年们随之陷入了黑暗之中。
风万里默默地感受着体内的军功令以及缓缓汇入体内的灵气，眼中冷光闪烁。
十二金人吗？
等我。
不会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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