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黄白之物太俗气
黄池县知县谢文谦眉头紧皱心事重重想着如何收拾锦香楼的烂摊子，引领着安王殿下、迷迷糊糊如同梦境般不真实的郭灵妮、兴高采烈对着脱身青楼的妮妮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狗子，前往满月楼客栈。
锦香楼恩客们惊恐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夺门而逃。
花姐们哆嗦着身子躲在栏杆后桌子低，眼神恐惧的看着面色狰狞煞气充盈的赵掌柜和在桌上一双泡在血污中的发白断手。
不久后一只信鸽从锦香楼扑棱着翅膀向南飞去。
作为黄池县顶级客栈，满月楼装饰陈设别出心裁，低调不失奢华，简单却处处别致，传闻是京中营造司排位第一的匠师设计督建，深得京中附庸风雅、寻奇猎趣官宦豪绅子弟追捧，当然价格也是不菲。
黄池县众富绅得知蓬县同行遭遇惨状恐惧忐忑心慌难安，齐齐结对找上体贴百姓艰难平日对乡绅礼待的谢知县，承诺不用衙门出一文钱定要把安王殿下招待的舒舒服服妥妥贴贴心情愉悦，毕竟花笔小钱就能办的事可比抄家破产好的多。
谢知县想了想县里那个寒酸的驿馆欣然同意了，安王殿下满意了，黄池县才不会步了蓬县吴鸣生的后尘，保住有用之身，牺牲些官声也是其所。
满月楼内外灯火辉煌，门口孑然而立的刘内侍刘全恩，瞥了一眼大厅内笑逐颜开听着一众富绅恭维吹捧的礼部侍郎晁宗闵，心中暗道：老家伙你也就是沾了安王的光，不然你这礼部没实权的官谁会搭理你。刘全恩远远看到一队人马正越过闹市的人群缓缓而来，仔细打量后站立端手尖细的嗓子唱道：“安王殿下到。”
大厅一片肃静，回过神的富绅急急忙忙向门外跑去，将刚刚还在围堵吹捧的礼部侍郎晁宗闵甩在了身后。
晁侍郎也不在意，毕竟安王殿下的弓弩可比礼部侍郎的官帽厉害，那个东西能杀人，悠悠然迈着四方步走向门外。
安王殿下被张彪抱下马，一众富绅神情紧张的躬身施礼大声唱道：“拜见安王殿下。”
周琅不明状况转头看向谢文谦，谢知县道：“都是本县的乡绅，得知殿下莅临本县特来拜见。”
周琅哦一声，谦恭笑道：“要众乡绅久等了。”拉着局促不安的郭灵妮进了大厅，狗子啥时候见过这么多穿着华丽的人鞠躬行礼却不见害怕挺着胸脯跟在周琅妮妮姐身后进了大厅。秦铠肖墨寻如同见了宝一样不可思议相视点头。
周琅先将郭灵妮托付给夏锦和一众侍女让他们带着去濯洗一番，至于狗子就交给客栈的活计领着去后院湢房洗洗。
成衣铺的刘老板有眼色，悄悄出门唤来在外等候的伙计去店里取来为米铺霍老板家千金做好的全套衣衫，再找一套平常式样的男童衣衫，顺便去鞋铺买几双大小的男女童履，速去速回。
周琅坐在大厅主位，富绅们纷纷近前自报家门，周琅看着不远处堆积如山的木匣锦包笑盈盈的点头说好。
谢文谦见各家都介绍完了，上前道：“殿下，众乡绅感念殿下为国出使东胡舟车劳顿，和臣商议不能要殿下住在简陋的驿馆，共同出资包下满月楼以解殿下路途劳累，望殿下不要怪罪。”众富绅也是七言八语的表情郑重的道“殿下为国出使我等需效些力”“殿下长途跋涉定要好好休息”。
周琅客气道：“众乡绅有心了，一路骑马坐车确实有些辛苦，不过想着宁胡两国能安享盛世，百姓乡绅能安定生活，本王再苦再累也是值得。可惜蓬县知县富绅不解本王苦心，唉……”
众乡绅面面相觑，这是话中有话，难道安往殿下对此安排还不满意？
成衣铺的刘老板捧着衣衫童履过来，谄媚笑道：“殿下，刚才看到娘子和那小哥儿衣衫破旧，想来是路上风餐露宿过的辛苦，老夫实在看着心痛，便要家人取了些新制衣服，为娘子和小哥儿遮体避寒，请殿下不要嫌弃。”米铺霍老板也在当场，看着那布料和隐约的式样像是家中女儿定做的，心中光火却不敢言语，心中暗骂：好你个老刘，竟用我女儿的衣服做好处，以后再也不去你铺里了。
周琅才想到忘记给妮妮姐准备换洗衣服，让人接过来给妮妮姐和狗子送过去，笑呵呵道：“还是刘大伯有心，多谢了。”刘老板诚惶诚恐，安王叫自己“大伯”咧着嘴大笑着说不敢不敢，恨得周围的富绅牙根发痒。
周琅起身去换衣服，一路风尘仆仆不简单去换洗一下实在难受。
知县谢文谦唤来满月楼掌柜的准备晚饭，特别指点外面那些护卫和侍卫也不能怠慢，掌柜笑着说：“得到大人的消息便提早准备了，院子里安排了三十桌，和校尉大人说好轮换着吃，屋内什么样屋外就是什么样。”谢文谦稍稍放了心。掌柜异常高兴，只此一次便是半年的利市，但愿这安王殿下在黄池多住几天，他不管什么安王凶名，只要自己伺候的好了那就咱的发财树，周财神。
富绅们围在成衣铺刘老板身边指指点点，骂道老刘不厚道，舍了众人独自卖好。米店霍老板更是咬牙切道：“拿着我闺女定做的衣服，你送给安王殿下借花献佛，实在太下作，以后没法相交了。”刘老板也不生气，安王殿下都叫咱“大伯”了，被你们几个骂两句踹上两脚又如何，脸上带笑口中陪着不是，连连道：“安王殿下离开黄池县后后，老刘一定要在满月楼好好安排一桌，喝完酒再去锦香楼找几个小花姐好好陪着众位乐呵乐呵，霍老哥你也别生气，你家今年的衣服我全包分文不收。”众人就是凑趣打闹，见着刘老板态度诚恳信誓旦旦也就散了，三三两两的聊着天，都说着蓬县一群是猪脑子昏了头么，惹得这么好性子的安王下狠手，看来是做的太不地道。
晚饭开始后，郭灵妮被夏锦牵着手众侍女簇拥下缓缓下楼，崭新襦裙绫罗绸衣映衬着红透的娇俏小脸害羞姿态十分惹人怜爱。狗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从来没觉得妮妮姐有这么好看，难道说真的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再看看自己这身崭新衣服，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叹了口气。
周琅在众人诧异目光下，要害怕害羞的郭灵妮坐到自己的左手边，正色道：“妮妮姐的爹爹是我家护卫，为了保护阿娘和我与歹人搏杀身亡，她是我家的恩人之后，是忠烈至亲。”
众人看向面色悲伤的郭灵妮眼神郑重，纷纷夸赞道安王殿下惦念忠魂，善待后人，品行实在让人敬重。
晚宴开始，众富绅纷纷敬酒，周琅以水为代笑着说道：“我还小，众位乡绅随意。”众乡绅一饮而尽以示诚意。
席间，周琅转头打量着郭灵妮仿佛自言自语：“妮妮姐的头上若是再插上簪花步摇，那就更好看了。”宴席后，众富绅纷纷献上要下人随从匆匆回家取来的各种金钗步摇花簪，郭灵妮看着嘻嘻笑着的周琅，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一大早，满月楼的伙计打哈欠拉开门，却见到蜚声县城的锦香楼赵掌柜跪在店门前，被林立的侍卫注视和百姓的指指点点无动于衷。小伙计慌忙告诉自己掌柜的，掌柜昨夜一直小心伺候着安王殿下没敢离开满月楼一步，还不知道锦香楼发生的事情，但心想一定是与安王殿下有关，匆忙去禀告安王。
周琅收拾妥当了施施然下了楼，坐在大堂正中间让人将赵掌柜叫进来。
赵掌柜失魂落魄的在黄池县中百姓诧然注视中，跪着进了门，跪着一步一步到了周琅面前俯身悲切道：“安王，奴家昨日不知道是安王殿下亲临，言行举止冒犯了殿下，罪该万死，今献上白银五万两已补怠慢殿下之罪，若殿下还不消气，请殿下尽管责罚。”
周琅心中好笑倒是知道自己在蓬县的所为，笑道：“赵掌柜，昨日我已经说过两清了，不过你们有诚意这银子我就却而不恭了，告诉你身后的人就说你的命我保了。”
赵掌柜悲喜交加千恩万谢，今晨收到了飞鸽回书将赵掌柜一通好骂，明言若是安王殿下揪着此事不放一死难逃，即便安王饶你一命活罪也难免，如今的了安王殿下一句保命的话，赵掌柜知道自己终于解脱。
“发银子啦。”护卫们和禁军侍卫排着队领银子，没想到前天才发了二百两今天又发五十两，跟着安王殿下这路上吃的好赏钱也高，只此一趟回家便可做个富家翁，心里盼着以后就跟在殿下身边多好，每人都不忘领完银子仰头向着二楼坐在楼梯口咧嘴笑的安王殿下大喊一声：“谢谢安王殿下。”
周琅扭过身子问在身边叹息摇头的礼部侍郎晁宗闵：“晁大叔，这次只有银子，要不你先领五百两。”
晁宗闵无奈道：“只能如此了。”又提议道：“殿下，这黄白之物还是少收太俗气了，谁要送就要他们送些古玩字画类的雅物。”
周琅随意说着：“知道了。”
刘内侍刘全恩在旁白眼一阵翻腾，这有学问的人都是这么要脸的么？
周琅安排舅舅肖墨寻送郭灵妮和执意要守着妮妮姐的狗子回京城清淼雅筑，还有一堆富绅送的礼品和剩下的近两万银子。秦铠本意将狗子带在身边，叹气道可惜了一颗好苗子。肖墨寻笑道家里有比你我更厉害的人，这小子以后错不了。秦铠想了想现在院中武艺高些的只有王展但也是一般，实在想不到还有更什么厉害的角色。
安王殿下的车队在知县谢文谦一众幕僚和县中乡绅的欢送下离开黄池县城，继续北上。
锦香楼恩客们惊恐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夺门而逃。
花姐们哆嗦着身子躲在栏杆后桌子低，眼神恐惧的看着面色狰狞煞气充盈的赵掌柜和在桌上一双泡在血污中的发白断手。
不久后一只信鸽从锦香楼扑棱着翅膀向南飞去。
作为黄池县顶级客栈，满月楼装饰陈设别出心裁，低调不失奢华，简单却处处别致，传闻是京中营造司排位第一的匠师设计督建，深得京中附庸风雅、寻奇猎趣官宦豪绅子弟追捧，当然价格也是不菲。
黄池县众富绅得知蓬县同行遭遇惨状恐惧忐忑心慌难安，齐齐结对找上体贴百姓艰难平日对乡绅礼待的谢知县，承诺不用衙门出一文钱定要把安王殿下招待的舒舒服服妥妥贴贴心情愉悦，毕竟花笔小钱就能办的事可比抄家破产好的多。
谢知县想了想县里那个寒酸的驿馆欣然同意了，安王殿下满意了，黄池县才不会步了蓬县吴鸣生的后尘，保住有用之身，牺牲些官声也是其所。
满月楼内外灯火辉煌，门口孑然而立的刘内侍刘全恩，瞥了一眼大厅内笑逐颜开听着一众富绅恭维吹捧的礼部侍郎晁宗闵，心中暗道：老家伙你也就是沾了安王的光，不然你这礼部没实权的官谁会搭理你。刘全恩远远看到一队人马正越过闹市的人群缓缓而来，仔细打量后站立端手尖细的嗓子唱道：“安王殿下到。”
大厅一片肃静，回过神的富绅急急忙忙向门外跑去，将刚刚还在围堵吹捧的礼部侍郎晁宗闵甩在了身后。
晁侍郎也不在意，毕竟安王殿下的弓弩可比礼部侍郎的官帽厉害，那个东西能杀人，悠悠然迈着四方步走向门外。
安王殿下被张彪抱下马，一众富绅神情紧张的躬身施礼大声唱道：“拜见安王殿下。”
周琅不明状况转头看向谢文谦，谢知县道：“都是本县的乡绅，得知殿下莅临本县特来拜见。”
周琅哦一声，谦恭笑道：“要众乡绅久等了。”拉着局促不安的郭灵妮进了大厅，狗子啥时候见过这么多穿着华丽的人鞠躬行礼却不见害怕挺着胸脯跟在周琅妮妮姐身后进了大厅。秦铠肖墨寻如同见了宝一样不可思议相视点头。
周琅先将郭灵妮托付给夏锦和一众侍女让他们带着去濯洗一番，至于狗子就交给客栈的活计领着去后院湢房洗洗。
成衣铺的刘老板有眼色，悄悄出门唤来在外等候的伙计去店里取来为米铺霍老板家千金做好的全套衣衫，再找一套平常式样的男童衣衫，顺便去鞋铺买几双大小的男女童履，速去速回。
周琅坐在大厅主位，富绅们纷纷近前自报家门，周琅看着不远处堆积如山的木匣锦包笑盈盈的点头说好。
谢文谦见各家都介绍完了，上前道：“殿下，众乡绅感念殿下为国出使东胡舟车劳顿，和臣商议不能要殿下住在简陋的驿馆，共同出资包下满月楼以解殿下路途劳累，望殿下不要怪罪。”众富绅也是七言八语的表情郑重的道“殿下为国出使我等需效些力”“殿下长途跋涉定要好好休息”。
周琅客气道：“众乡绅有心了，一路骑马坐车确实有些辛苦，不过想着宁胡两国能安享盛世，百姓乡绅能安定生活，本王再苦再累也是值得。可惜蓬县知县富绅不解本王苦心，唉……”
众乡绅面面相觑，这是话中有话，难道安往殿下对此安排还不满意？
成衣铺的刘老板捧着衣衫童履过来，谄媚笑道：“殿下，刚才看到娘子和那小哥儿衣衫破旧，想来是路上风餐露宿过的辛苦，老夫实在看着心痛，便要家人取了些新制衣服，为娘子和小哥儿遮体避寒，请殿下不要嫌弃。”米铺霍老板也在当场，看着那布料和隐约的式样像是家中女儿定做的，心中光火却不敢言语，心中暗骂：好你个老刘，竟用我女儿的衣服做好处，以后再也不去你铺里了。
周琅才想到忘记给妮妮姐准备换洗衣服，让人接过来给妮妮姐和狗子送过去，笑呵呵道：“还是刘大伯有心，多谢了。”刘老板诚惶诚恐，安王叫自己“大伯”咧着嘴大笑着说不敢不敢，恨得周围的富绅牙根发痒。
周琅起身去换衣服，一路风尘仆仆不简单去换洗一下实在难受。
知县谢文谦唤来满月楼掌柜的准备晚饭，特别指点外面那些护卫和侍卫也不能怠慢，掌柜笑着说：“得到大人的消息便提早准备了，院子里安排了三十桌，和校尉大人说好轮换着吃，屋内什么样屋外就是什么样。”谢文谦稍稍放了心。掌柜异常高兴，只此一次便是半年的利市，但愿这安王殿下在黄池多住几天，他不管什么安王凶名，只要自己伺候的好了那就咱的发财树，周财神。
富绅们围在成衣铺刘老板身边指指点点，骂道老刘不厚道，舍了众人独自卖好。米店霍老板更是咬牙切道：“拿着我闺女定做的衣服，你送给安王殿下借花献佛，实在太下作，以后没法相交了。”刘老板也不生气，安王殿下都叫咱“大伯”了，被你们几个骂两句踹上两脚又如何，脸上带笑口中陪着不是，连连道：“安王殿下离开黄池县后后，老刘一定要在满月楼好好安排一桌，喝完酒再去锦香楼找几个小花姐好好陪着众位乐呵乐呵，霍老哥你也别生气，你家今年的衣服我全包分文不收。”众人就是凑趣打闹，见着刘老板态度诚恳信誓旦旦也就散了，三三两两的聊着天，都说着蓬县一群是猪脑子昏了头么，惹得这么好性子的安王下狠手，看来是做的太不地道。
晚饭开始后，郭灵妮被夏锦牵着手众侍女簇拥下缓缓下楼，崭新襦裙绫罗绸衣映衬着红透的娇俏小脸害羞姿态十分惹人怜爱。狗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从来没觉得妮妮姐有这么好看，难道说真的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再看看自己这身崭新衣服，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叹了口气。
周琅在众人诧异目光下，要害怕害羞的郭灵妮坐到自己的左手边，正色道：“妮妮姐的爹爹是我家护卫，为了保护阿娘和我与歹人搏杀身亡，她是我家的恩人之后，是忠烈至亲。”
众人看向面色悲伤的郭灵妮眼神郑重，纷纷夸赞道安王殿下惦念忠魂，善待后人，品行实在让人敬重。
晚宴开始，众富绅纷纷敬酒，周琅以水为代笑着说道：“我还小，众位乡绅随意。”众乡绅一饮而尽以示诚意。
席间，周琅转头打量着郭灵妮仿佛自言自语：“妮妮姐的头上若是再插上簪花步摇，那就更好看了。”宴席后，众富绅纷纷献上要下人随从匆匆回家取来的各种金钗步摇花簪，郭灵妮看着嘻嘻笑着的周琅，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一大早，满月楼的伙计打哈欠拉开门，却见到蜚声县城的锦香楼赵掌柜跪在店门前，被林立的侍卫注视和百姓的指指点点无动于衷。小伙计慌忙告诉自己掌柜的，掌柜昨夜一直小心伺候着安王殿下没敢离开满月楼一步，还不知道锦香楼发生的事情，但心想一定是与安王殿下有关，匆忙去禀告安王。
周琅收拾妥当了施施然下了楼，坐在大堂正中间让人将赵掌柜叫进来。
赵掌柜失魂落魄的在黄池县中百姓诧然注视中，跪着进了门，跪着一步一步到了周琅面前俯身悲切道：“安王，奴家昨日不知道是安王殿下亲临，言行举止冒犯了殿下，罪该万死，今献上白银五万两已补怠慢殿下之罪，若殿下还不消气，请殿下尽管责罚。”
周琅心中好笑倒是知道自己在蓬县的所为，笑道：“赵掌柜，昨日我已经说过两清了，不过你们有诚意这银子我就却而不恭了，告诉你身后的人就说你的命我保了。”
赵掌柜悲喜交加千恩万谢，今晨收到了飞鸽回书将赵掌柜一通好骂，明言若是安王殿下揪着此事不放一死难逃，即便安王饶你一命活罪也难免，如今的了安王殿下一句保命的话，赵掌柜知道自己终于解脱。
“发银子啦。”护卫们和禁军侍卫排着队领银子，没想到前天才发了二百两今天又发五十两，跟着安王殿下这路上吃的好赏钱也高，只此一趟回家便可做个富家翁，心里盼着以后就跟在殿下身边多好，每人都不忘领完银子仰头向着二楼坐在楼梯口咧嘴笑的安王殿下大喊一声：“谢谢安王殿下。”
周琅扭过身子问在身边叹息摇头的礼部侍郎晁宗闵：“晁大叔，这次只有银子，要不你先领五百两。”
晁宗闵无奈道：“只能如此了。”又提议道：“殿下，这黄白之物还是少收太俗气了，谁要送就要他们送些古玩字画类的雅物。”
周琅随意说着：“知道了。”
刘内侍刘全恩在旁白眼一阵翻腾，这有学问的人都是这么要脸的么？
周琅安排舅舅肖墨寻送郭灵妮和执意要守着妮妮姐的狗子回京城清淼雅筑，还有一堆富绅送的礼品和剩下的近两万银子。秦铠本意将狗子带在身边，叹气道可惜了一颗好苗子。肖墨寻笑道家里有比你我更厉害的人，这小子以后错不了。秦铠想了想现在院中武艺高些的只有王展但也是一般，实在想不到还有更什么厉害的角色。
安王殿下的车队在知县谢文谦一众幕僚和县中乡绅的欢送下离开黄池县城，继续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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