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崽卖爷田
看着壮硕青年悠哉悠哉地离开学堂，顾凡忧心地看向卢师哥。
意思也相当明了。
担心练出了问题，被找后账。
然而，卢师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他这人，还行。”
得到这么一句安慰的话，顾凡也只能点头。
卢师哥则是接着说：“你的拳法也到了入门水平，找个时间，我带你去跟他学一下其他东西。”
“谢师兄。”
“不用，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卢师哥摆了摆手，随后感叹：“你也算是个鬼才，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方法，不到三天，就把伏虎拳练入门了，这速度，可比得上内门里的那些天才，据传言，如今的内门首席，一天就学会了伏虎拳，半个月便大成，与之相比，你也没逊色太多，照这速度，你大概也就两三个月的事。”
顾凡眉开眼笑地点点头。
但实际上，他知道自己的进步速度并不快，只是靠不断地刷熟练度，再加上入门的门槛不高，才显得进步迅速，越到后边，所需要的熟练度也就越高，他再靠这么与猫咪切磋，所增长的熟练度就不太够了。
卢师哥的推测，大概是根据那些天才来推断的，与他的真实情况相去甚远。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在伏虎拳入门之后，熟练度面板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进度条。
【伏虎拳（入门）（熟练度：23/1000）】
【详解：一门不入流的武学，但你突发奇想，意识到了打老虎能够更快学会该拳法，并且在你缜密的逻辑思维下，你迅速意识到了老虎也是猫，那猫也是老虎的关键知识！】
【炼体（练皮）（熟练度：1/100）】
【详解：超凡脱俗的第一步。】
看样子，是只有在伏虎拳入门之后，才会真正起到锻炼身体的效果。
并且，他发现，只有当他演练伏虎拳的时候，这个熟练度的进度条才会开始增长，根据卢师哥的说法来看，真正想要开脉炼炁，是需要熬过四个锻体阶段才行。
而卢师哥说的，将伏虎拳练到大成水平，就差不多的意思。
多半是在练到大成水平的过程中，不断地演练拳法，就已经开始起到锻体效果，等到了大成水平，也差不多是熬过全部锻体阶段了。
也就是说，他的主要目标，不是将伏虎拳练到大成就算结束，而是要在一年的时间内，成为修行者，那就得熬过锻体的四个阶段。
以目前的速度来说，有点困难。
就算是完全放弃切磋，转而开始每天演练拳法，所能增长的熟练度也极其有限。
炼体一共四个阶段，跟普通的技能还有些不太一样，但如果每提升一个阶段，也跟普通的技能一样，所需的熟练度也会增加的话，那他这么慢吞吞的积累，是绝对不够的。
想到这，他想起了身旁的卢师哥，干脆试着问道：“师哥，您说这伏虎拳有锻体的效果，可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你现在才刚入门，能有多少锻体效果？真正想要能有肉眼可见的效果，那得等你熟练了再说。
况且，伏虎拳又不是专门用来锻体的，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它是一门基础武学，可以让初学者在练习时，感受天地灵气，并且起到锻体等的效果，能入门得了，就说明有培养的空间，想要有显著的锻体效果，有专门的锻体秘籍可以学，那位孟师兄，就是教锻体法子的人。”
在他的虚心求教下，卢师哥也不嫌麻烦，连带着其他学员一起说了。
不过，似乎有点不太放心他，卢师哥又叮嘱道：
“锻体功法，都是涉及性命根本，每一步都得小心，不可随意乱来。”
“嗯，明白！”
顾凡满口答应，心里担忧也少了许多。
如果有专门的锻体功法，那自然是不愁了，就算是锻体功法比较难练，那他也能先将伏虎拳练到小成或者熟练的水平，然后再通过不断演练，进而达到比现在更好的锻体效果。
暂时消去了忧虑后，他也想起，自己在武馆也呆了快三天。
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就算不在乎那间破茅屋和几亩薄田，也该想法子处理掉。
田地向来都是好东西，虽然他的那几亩薄田不咋地，但少说一亩二两银子是有的，一共六亩，够他一年的花费，又或者是再交一年的学费了，若再凑三两，又能凑一个伙食费。
当然，他一人干的活，自然没太精细，哪怕牛马做满级了，也是有顾不过来的地方。
所以大概率，有些田地是要打折扣的，但就算如此，十两还是有的。
想着，他向卢师哥拱手问道：“师兄，还有一事，我想请个假，下午回去一趟，处理一些事情。”
对于这个问题，卢师哥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行，去吧，下次就不用问我了，跟你赵师姐说一声就行，但别忙太晚，等明天，我还要带你去找你孟师兄呢。”
“是！”
应声过后，顾凡也没磨蹭，扭头就往武馆外赶去。
也好在他自个的茅草屋，离小镇并没有多远，走一会就差不多了。
离开三天，他也不担心自个的田地和茅草屋，会有被霸占的可能。
附近的农户，都算是熟人。
加之在过去，他也有上山打猎，许久未归的时候，才三天没见，不太会有人来偷占他的地。
其次，他这个已经十五岁，常年耕作，还经常上山打猎的家伙，可是提得动刀，拉得开弓的人，没人会闲得蛋疼与他起矛盾，他惹不起的人，也不会眼红他那几亩薄田。
“哟，顾小子，又上山去了？好几天没见你。”
刚走过田埂，正在地里干活的秦大叔，便是抬起头来，热情地打起了招呼，仔细一看，便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服。
“这衣服是？”
“武馆的，我已经拜入武馆习武了。”
顾凡答道。
在成为孤儿后，这位秦大叔照顾过他不少，加上是邻居，他一直想去武馆的心思，这位是知道的。
所以在愣神了片刻后，秦大叔便恍然笑道：“我说你这小子，干活那么卖力，种地是把好手，又能上山打猎，下水摸鱼的，却怎么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原来是在攒钱上武馆啊，练得怎么样？”
“还行，刚有起色。”
“练武的感觉，很好么？”
“很好。”顾凡点了点头。
“呵，果然啊，我没看错，你小子决不甘心待在这个小镇上。你的眼神，和那些江湖客一样...不甘平凡。”秦大叔感慨道，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他茅草屋的方向，说道：“对了，憨蛋又来找你了。”
“哦。”
听到这名字，顾凡有些无奈。
十二岁那年，测试天赋的时候。
他的天赋寻常，并没有能入书院那些大人物的眼。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百来个孩子里，也就那么几个能够进入书院，有时还一个都没有。
真正让他心中五味杂陈的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小屁孩，那个被所有人成天叫做憨蛋的家伙，居然是镇子上所有的孩子里，天赋最好的那一个，甚至用当时书院那位老院长的话说，就算是放眼整个南楚，都可以称得上是天才。
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投错胎了。
这个憨蛋才是真正的主角模版啊。
从外地逃难而来，自小就父母双亡，靠着年迈的奶奶拉扯长大，小时候一直都吃不饱，由于天性憨厚而天天被其他小孩戏耍欺负，与他的关系倒是不错，除了自己从不会戏弄这个憨货以外，顾凡还觉得憨蛋是在惦记他碗里的饭，因为他时常把自个的饭，分给这憨货一半。
这一来二去，倒也就成了各自唯一的玩伴。
颇有点臭味相投的意思。
不过，他不是因为憨，而是因为两世为人，总是与其他孩子格格不入，与憨蛋正好相反，算是互补了。
而在十二岁那年，看着平时人人嘲笑捉弄的憨蛋，忽然就土鸡上枝头，鲤鱼跃龙门了，成了所有人的香饽饽，全都众星捧月似地凑在这憨货身旁，很难让他不去羡慕嫉妒。
颇有一种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讽刺感。
直到当天傍晚，憨货像做贼似地来找他，将一本奢侈的帛书塞进他的怀里为止。
因为那是一本修炼秘籍，是小镇上最好的功法，也是本地书院的镇院之宝，一旦发现有任何偷窃外传的行为，都会立刻追回并废掉泄密者，估计也只有像憨蛋这样的天才，才能一进入书院，就立马能够学习这本功法。
而憨蛋把这本东西给他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从前开玩笑似的吹嘘，说自己一定要修炼，成为天下第一之类的话。
为此，憨蛋甚至还支支吾吾地编了一个拙劣的借口，说自己看不懂上边的字，让他教。
这种只有憨货才能想出来的借口，自然是骗不了他。
外泄这么一本功法，就算憨蛋是个天才，那也得是被废掉全身经脉，前程尽毁，他是怕兄弟开路虎，但也怕兄弟过得苦，所以哪怕当时那本秘籍几乎让他着了魔，他也没有翻开，而是将其塞回了憨蛋怀里，把这个憨货一脚踢出了门去，让这货赶快滚回书院。
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获得修炼的机会。
哪怕这个过程再艰难，他也不会放弃。
现在，也算成功了。
顾凡沿着田埂往自己的茅草屋走，还没到地方，就见到茅草屋前，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
明明穿着那一身书院内院才有的高档衣服，却席地而坐，完全不在乎搞脏衣服，两腿就这么岔开摆着，耷拉着眉眼，眉宇间全是说不出的郁闷，还拔着他门前的野草。
看见这一幕，顾凡哑然失笑之余，也喊道：
“憨蛋，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书院里修炼么？”
意思也相当明了。
担心练出了问题，被找后账。
然而，卢师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他这人，还行。”
得到这么一句安慰的话，顾凡也只能点头。
卢师哥则是接着说：“你的拳法也到了入门水平，找个时间，我带你去跟他学一下其他东西。”
“谢师兄。”
“不用，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卢师哥摆了摆手，随后感叹：“你也算是个鬼才，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方法，不到三天，就把伏虎拳练入门了，这速度，可比得上内门里的那些天才，据传言，如今的内门首席，一天就学会了伏虎拳，半个月便大成，与之相比，你也没逊色太多，照这速度，你大概也就两三个月的事。”
顾凡眉开眼笑地点点头。
但实际上，他知道自己的进步速度并不快，只是靠不断地刷熟练度，再加上入门的门槛不高，才显得进步迅速，越到后边，所需要的熟练度也就越高，他再靠这么与猫咪切磋，所增长的熟练度就不太够了。
卢师哥的推测，大概是根据那些天才来推断的，与他的真实情况相去甚远。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在伏虎拳入门之后，熟练度面板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进度条。
【伏虎拳（入门）（熟练度：23/1000）】
【详解：一门不入流的武学，但你突发奇想，意识到了打老虎能够更快学会该拳法，并且在你缜密的逻辑思维下，你迅速意识到了老虎也是猫，那猫也是老虎的关键知识！】
【炼体（练皮）（熟练度：1/100）】
【详解：超凡脱俗的第一步。】
看样子，是只有在伏虎拳入门之后，才会真正起到锻炼身体的效果。
并且，他发现，只有当他演练伏虎拳的时候，这个熟练度的进度条才会开始增长，根据卢师哥的说法来看，真正想要开脉炼炁，是需要熬过四个锻体阶段才行。
而卢师哥说的，将伏虎拳练到大成水平，就差不多的意思。
多半是在练到大成水平的过程中，不断地演练拳法，就已经开始起到锻体效果，等到了大成水平，也差不多是熬过全部锻体阶段了。
也就是说，他的主要目标，不是将伏虎拳练到大成就算结束，而是要在一年的时间内，成为修行者，那就得熬过锻体的四个阶段。
以目前的速度来说，有点困难。
就算是完全放弃切磋，转而开始每天演练拳法，所能增长的熟练度也极其有限。
炼体一共四个阶段，跟普通的技能还有些不太一样，但如果每提升一个阶段，也跟普通的技能一样，所需的熟练度也会增加的话，那他这么慢吞吞的积累，是绝对不够的。
想到这，他想起了身旁的卢师哥，干脆试着问道：“师哥，您说这伏虎拳有锻体的效果，可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你现在才刚入门，能有多少锻体效果？真正想要能有肉眼可见的效果，那得等你熟练了再说。
况且，伏虎拳又不是专门用来锻体的，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它是一门基础武学，可以让初学者在练习时，感受天地灵气，并且起到锻体等的效果，能入门得了，就说明有培养的空间，想要有显著的锻体效果，有专门的锻体秘籍可以学，那位孟师兄，就是教锻体法子的人。”
在他的虚心求教下，卢师哥也不嫌麻烦，连带着其他学员一起说了。
不过，似乎有点不太放心他，卢师哥又叮嘱道：
“锻体功法，都是涉及性命根本，每一步都得小心，不可随意乱来。”
“嗯，明白！”
顾凡满口答应，心里担忧也少了许多。
如果有专门的锻体功法，那自然是不愁了，就算是锻体功法比较难练，那他也能先将伏虎拳练到小成或者熟练的水平，然后再通过不断演练，进而达到比现在更好的锻体效果。
暂时消去了忧虑后，他也想起，自己在武馆也呆了快三天。
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就算不在乎那间破茅屋和几亩薄田，也该想法子处理掉。
田地向来都是好东西，虽然他的那几亩薄田不咋地，但少说一亩二两银子是有的，一共六亩，够他一年的花费，又或者是再交一年的学费了，若再凑三两，又能凑一个伙食费。
当然，他一人干的活，自然没太精细，哪怕牛马做满级了，也是有顾不过来的地方。
所以大概率，有些田地是要打折扣的，但就算如此，十两还是有的。
想着，他向卢师哥拱手问道：“师兄，还有一事，我想请个假，下午回去一趟，处理一些事情。”
对于这个问题，卢师哥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行，去吧，下次就不用问我了，跟你赵师姐说一声就行，但别忙太晚，等明天，我还要带你去找你孟师兄呢。”
“是！”
应声过后，顾凡也没磨蹭，扭头就往武馆外赶去。
也好在他自个的茅草屋，离小镇并没有多远，走一会就差不多了。
离开三天，他也不担心自个的田地和茅草屋，会有被霸占的可能。
附近的农户，都算是熟人。
加之在过去，他也有上山打猎，许久未归的时候，才三天没见，不太会有人来偷占他的地。
其次，他这个已经十五岁，常年耕作，还经常上山打猎的家伙，可是提得动刀，拉得开弓的人，没人会闲得蛋疼与他起矛盾，他惹不起的人，也不会眼红他那几亩薄田。
“哟，顾小子，又上山去了？好几天没见你。”
刚走过田埂，正在地里干活的秦大叔，便是抬起头来，热情地打起了招呼，仔细一看，便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衣服。
“这衣服是？”
“武馆的，我已经拜入武馆习武了。”
顾凡答道。
在成为孤儿后，这位秦大叔照顾过他不少，加上是邻居，他一直想去武馆的心思，这位是知道的。
所以在愣神了片刻后，秦大叔便恍然笑道：“我说你这小子，干活那么卖力，种地是把好手，又能上山打猎，下水摸鱼的，却怎么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原来是在攒钱上武馆啊，练得怎么样？”
“还行，刚有起色。”
“练武的感觉，很好么？”
“很好。”顾凡点了点头。
“呵，果然啊，我没看错，你小子决不甘心待在这个小镇上。你的眼神，和那些江湖客一样...不甘平凡。”秦大叔感慨道，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他茅草屋的方向，说道：“对了，憨蛋又来找你了。”
“哦。”
听到这名字，顾凡有些无奈。
十二岁那年，测试天赋的时候。
他的天赋寻常，并没有能入书院那些大人物的眼。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百来个孩子里，也就那么几个能够进入书院，有时还一个都没有。
真正让他心中五味杂陈的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小屁孩，那个被所有人成天叫做憨蛋的家伙，居然是镇子上所有的孩子里，天赋最好的那一个，甚至用当时书院那位老院长的话说，就算是放眼整个南楚，都可以称得上是天才。
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投错胎了。
这个憨蛋才是真正的主角模版啊。
从外地逃难而来，自小就父母双亡，靠着年迈的奶奶拉扯长大，小时候一直都吃不饱，由于天性憨厚而天天被其他小孩戏耍欺负，与他的关系倒是不错，除了自己从不会戏弄这个憨货以外，顾凡还觉得憨蛋是在惦记他碗里的饭，因为他时常把自个的饭，分给这憨货一半。
这一来二去，倒也就成了各自唯一的玩伴。
颇有点臭味相投的意思。
不过，他不是因为憨，而是因为两世为人，总是与其他孩子格格不入，与憨蛋正好相反，算是互补了。
而在十二岁那年，看着平时人人嘲笑捉弄的憨蛋，忽然就土鸡上枝头，鲤鱼跃龙门了，成了所有人的香饽饽，全都众星捧月似地凑在这憨货身旁，很难让他不去羡慕嫉妒。
颇有一种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讽刺感。
直到当天傍晚，憨货像做贼似地来找他，将一本奢侈的帛书塞进他的怀里为止。
因为那是一本修炼秘籍，是小镇上最好的功法，也是本地书院的镇院之宝，一旦发现有任何偷窃外传的行为，都会立刻追回并废掉泄密者，估计也只有像憨蛋这样的天才，才能一进入书院，就立马能够学习这本功法。
而憨蛋把这本东西给他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从前开玩笑似的吹嘘，说自己一定要修炼，成为天下第一之类的话。
为此，憨蛋甚至还支支吾吾地编了一个拙劣的借口，说自己看不懂上边的字，让他教。
这种只有憨货才能想出来的借口，自然是骗不了他。
外泄这么一本功法，就算憨蛋是个天才，那也得是被废掉全身经脉，前程尽毁，他是怕兄弟开路虎，但也怕兄弟过得苦，所以哪怕当时那本秘籍几乎让他着了魔，他也没有翻开，而是将其塞回了憨蛋怀里，把这个憨货一脚踢出了门去，让这货赶快滚回书院。
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获得修炼的机会。
哪怕这个过程再艰难，他也不会放弃。
现在，也算成功了。
顾凡沿着田埂往自己的茅草屋走，还没到地方，就见到茅草屋前，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
明明穿着那一身书院内院才有的高档衣服，却席地而坐，完全不在乎搞脏衣服，两腿就这么岔开摆着，耷拉着眉眼，眉宇间全是说不出的郁闷，还拔着他门前的野草。
看见这一幕，顾凡哑然失笑之余，也喊道：
“憨蛋，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书院里修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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