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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抹剑山庄

    那小二看了他们出去打,连粉钱都不敢讨要了,勉强松了一口气,一边战战兢兢地收拾碗筷,一边偷眼看外面。

    谯忠明拔刀出鞘,那个山大王也早就拔出钢刀来。两个叮叮当当打了起来。

    那些喽啰在周围看着,聂得远也默默地看着。

    两刀相斗,干了半天,似乎是难解难分。

    两下里的人都看得呆了。

    那些喽啰似乎等不及了,发一声喊,都拔出刀剑,朝着聂得远扑了上去。

    聂得远和他们斗了起来。

    那些喽啰虽然武功不咋地,但是到底人多势众,又个个都是亡命徒,在付出死了四个人的代价以后,已经把聂得远逼到一处角落里去了。聂得远看看力气开始减弱,不由得有点心慌起来,开始吃紧。

    那边的谯忠明看见,心里吃了一惊,一个走神,被这个山大王一刀削在臂膊上,虽然只是削去了一块皮,到底很痛。手上疼,心里紧,开始出现了要斗败的样子。

    谯忠明虚晃一刀,跳到了聂得远这里,两个肩并肩背靠背,被那一伙盗贼团团围住。

    这时,一个山贼抛出一根绳子,两边扯住,又飞快地抛出几根来,几面扯住,顿时把谯忠明和聂得远困在中间。

    这下子,谯忠明和聂得远着急起来,额上汗水滚滚而下。

    正在这时,忽然有七八个黑衣人冲了出来,一顿砍杀,顿时把这些喽啰打跑了。

    谯忠明和聂得远松了一口气,赶紧朝着这些人抱拳做谢。

    为首的那个浓眉大眼的说:“兄弟不要客气,有困难互相帮帮,你我都是江湖弟兄伙。”

    那汉子又说:“我们有缘千里来相会,如何不喝它一杯,走嘛,兄弟,我请客。”

    人家帮了忙,还要请喝酒,两个哪里好推辞,就一起往店里走去。

    那个店小二见又有生意了,也不再怕了,急忙来接客。

    那汉子大声说:“要好酒,好肉,我请客。不用找了。”说着,抛出一锭银子给那个店小二,店小二见了,顿时脸上笑得开了花。先前的颤巍巍化作了现在的兴奋奋,好不快活。谯忠明看看这几个黑衣人,心里似乎有些犹疑,用眼色暗示聂得远离开好点,但是聂得远却似乎没有看见一样,大大咧咧地坐下来,也要喝酒。谯忠明只得也坐了下来。那些黑衣人个个都跟着落座。

    酒菜还没有弄来。

    那个黑衣人头子问两个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聂得远说:“我和我兄弟去北方走亲戚,不想在此处竟然遇到盗贼,真个倒霉得很。”那个黑衣头子说:“我们是威远镖局的镖师,有事外出,凑巧路过这里,我们真是有缘,看来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

    两个又寒暄一阵。

    此时酒菜弄来了,一堆人举杯把盏。谯忠明平素不怎么喝酒的,聂得远到是喜欢喝酒。都被这个黑衣汉子一通劝,灌下了酒。酒一下肚,两个竟然马上就醉了,歪倒趴在桌子上。

    那些黑衣人嘿嘿一笑,就都走了过来,在两个身上一通乱搜,除了一些散碎银子,却没有找到什么。

    一个手下说:“干脆剁了这两个,省去后患。”那头子喝道:“你懂什么?要放长线钓大鱼。关键是斩妖劫的密书,那才是最终目的。”一个手下说:“不如把他们捆绑起来,一顿狠揍,不怕他不招。”老大说:“休得胡言乱语,我心里自有主意。”

    此时,那个小二过来问还要什么,看了几个的脸色凶恶,正有些怕。老大说:“你来得正好。抓起来。”两个手下顿时一把扯住那个小二。那小二吓得尿都流了出来,急忙说:“大爷,小的没有得罪你们啊。”

    老大也不理睬他,吩咐把他砍了,去后山找一个隐蔽处胡乱丢了。那小二吓得魂飞魄散,不等挣扎,就已经吓晕了过去。

    等到两个黑衣丢了那个小二回来,老大对他们几个如此这般吩咐了一回,几个都点头。看看时间过去,等到聂得远和谯忠明快要醒了,这些黑衣人都赶紧扯乱自己的衣襟,倒在地上,嘴里吐着泡沫。

    最先醒来的是谯忠明,他一看情况,顿时哎呀地叫了一声,赶紧去扒拉聂得远。

    聂得远也跟着醒了过来,接着,那些黑衣人也跟着醒了,个个做着惊惶的样子,一个黑衣人失声叫起来:“糟糕,我的钱呢?”黑衣人头子大惊失色,说:“难道我们喝酒,被人下了药,劫去了身上的财物。”一伙人在店里找起来,唯独不见了店小二。

    黑衣头子叹息道:“看来这个店小二就是那打劫的贼,装得还像模像样的,连我都蒙混过去了。今遭大意,马失前蹄,以后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混?”说着,就要因为惭愧而拔剑自杀,几个手下劝住他,聂得远和谯忠明也把他来劝。他方才罢手,叹息着与聂谯二人作别,带着那些手下,气愤愤地走了。

    等到那些黑衣人走了,谯聂二人也要赶路,一路上,谯忠明埋怨聂得远,不应该贪杯,万一那店小二是既劫财又杀人,自己两个不是就死得不明不白了。初出江湖,还什么都没有干,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掉了,九泉之下如何去见父亲。

    聂得远叹息说:“我是觉得这些黑衣人来得凑巧又蹊跷,本想试试他们,谁知会醉倒,难道被他们动了手脚?我都仔细的呀。”谯忠明有些沮丧地说:“管他凑巧还是蹊跷,幸好对手没有杀掉我们,不然,一切都呜呼哀哉。”聂得远分析说:“对手应该不会杀掉我们,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密书。”谯忠明说:“万一人家把我们捆绑起来,酷刑拷打呢?”聂得远毅然地说:“那我们就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两个闷闷地走得一阵,聂得远失悔说:“我们刚才应该去暗地里跟踪那伙黑衣人,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因为他们还是有点可疑。”谯忠明说:“看来他们不会是坏人吧。”聂得远说:“这个到是难以仓促下结论,毕竟人心隔肚皮。”谯忠明回头瞥了一眼,说:“那我们回头去追?”聂得远说:“现在去?已经迟了。现在的打算,理清头绪,我们先回忆一下爹的仇人,主要有哪些,就先从哪些着重查起。”

    谯忠明哪里肯舍,说:“他们既有嫌疑,应该马上去追,不然就是舍近求远。”

    聂得远想想也说:“好吧,马上去追。事不宜迟!”

    两个朝着那伙黑衣人去的方向,使起轻功,掠树林,越梢头,浑身的劲都使了出来。

    等到使得浑身汗出,渐渐地追近了。聂得远示意谯忠明不要大呼小叫,要暗地里跟踪,寻觅到他们的老巢,才好弄明白道理。

    两个暗地里潜行,尾随着那一伙黑衣人。

    不多时天色昏暗下来。又跟得一阵,天色完全黯淡了下来。今夜星光微茫,看不分明。

    两个又跟得一阵,看见那伙人在前面拐过一道山岗,似乎不见了。

    两个唯恐跟丢,急忙摸了上去。

    却见得前面檐角翘起,夜色里看来,隐隐是一片庄园。一间屋子里灯火闪烁。门缝吱嘎地响了一声。

    那伙人到了此处,不见了影子,两个低声嘀咕一阵,估计应该是进了庄园。看来这里就该是他们的窝巢。

    两个潜伏在那里,看了又看,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聂得远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已至此,我们只得摸进屋子里去,看看可有什么蛛丝马迹。”谯忠明也同意,两个遂猫腰鼠步,摸近庄园。那庄园外面一排篱笆,两个轻轻地跃过篱笆,进了庄园。幸好这户庄园里没有养得有狗,不然引得犬吠声响,容易打草惊蛇。他们轻轻地摸到了一间屋子,又绕过一间屋子,正在寻思该摸进哪间屋子去看看动静再做打算。

    忽然,一个影子一晃,从那边溜了过去,两个都看到了,赶紧跟上去看看究竟。

    两个跟着那个影子,刚刚到了一间屋子这里,那影子不见了,夜色之中,东瞧瞧瞧不见,西看看看不到。正在想该咋个办的时候,忽然听得一声吼:“有贼,有贼呀!”

    这静夜里,忽然响起这扯破了嗓子的嘶叫,顿时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聂得远和谯忠明心里一紧,正要撤退。

    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十几个人,个个举着刀剑,不由分说,把两个拦截住了。

    两个面面相觑,张皇四顾。

    此时,那庄园边上,一片野草下面伏着的那些黑衣人,那老大嘴里发出笑声,说:“我们引他们到这一步就行了,我们走开。下一段是别人的事。让他们在这里背一个黑锅;如果他们躲得过这个黑锅,那么,替我去探查一下威远镖局也好,我那贼师傅到底把鹤影神针的秘密带到哪里去了。”说着,一伙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

    聂明远和谯忠明正在仓皇之际,只见一通火把明晃晃,照在四周。为首的一个喝道:“你两个,哪里来的窃贼?竟敢来抹剑山庄行窃,当真是不想活了?”

    聂得远急忙说:“我们路过,特地来讨一口饭吃,吃了付钱,绝不是为了行窃。”

    这举着火把的一伙人里,一个脸上长着疤痕的汉子说:“这里这样嚷嚷,大哥如何还不起来?”

    一个手下啪啪地敲那扇门,嘴里喊道:“大庄主,今夜抓到两个窃贼,快请起来发落他们。”

    任凭那个手下如何喊,屋子里却寂无回音。那疤痕脸汉子觉得奇怪,也上前,啪啪地打了两下门,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那疤痕脸心里一急,飞起一脚踹开那门,用火把朝着里面一晃,只见里面床上,斜躺着一个人,身上一个血窟窿,显然已经死了。

    一伙人骇得脸色都变了,惊乍、震惊。

    有的涌了进去,更多的拔刀在手,朝着聂得远两个虎视眈眈。

    聂得远心里一紧,暗地里说:“糟糕!”谯忠明也说:“赶紧溜,不然要背黑锅。”

    聂得远和谯忠明使起轻功,刚刚腾身起来。

    蓦地里一个黑影飞过来,在空中啪啪两掌,顿时把聂得远和谯忠明震得落在地上,跌了一个仰八叉,不等爬起,早有手脚麻利的庄丁拿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那个半空里飞来的影子刚刚落在地上,飞跑地进屋子里去。

    屋里此时哭嚷声起,乱做一团。火把乱明,晃得影子或长或短。

    那个疤痕脸汉子抱着那个死者大声地哭起来:“大哥大哥。”他正是这个抹剑山庄的二庄主史得龙,那个后来的击落聂谯二人的汉子正是这个庄园的三庄主贺飞侠,他文质儒雅,平时看起来虽是风度翩翩,此刻却也乱了阵脚,慌得不行。

    那个死了的正是这个抹剑山庄的大庄主孔正辉。

    抹剑山庄里乱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

    聂得远和谯忠明两个早已被关押进大牢里面。被几个家丁一顿皮鞭,打得皮开肉绽。

    又被押到盛着孔正辉遗体的堂前,被强迫着给孔庄主跪下,头上被扎着白布,腰间被拴了麻绳,宛如成了两个正二八经的考丧妣。

    两个庄主脸色晦暗,家眷们哭哭啼啼。有一个家属,正是孔庄主的夫人,过来指着两个破口大骂:“你两个活该千刀万剐的贼,偷点东西都不大碍事,如何下得起狠手,竟然杀了我家老孔。”一边说一边噼噼啪啪地劈头盖脸给聂谯二人打来,打得两个晕头转向,心里直是叫苦,嘴里忍不住嚷出来:“我们和你家庄主无冤无仇,杀他做什么?”

    管家正拿着一把香烛走过,听了过来喝道:“还敢狡辩?等着让你们两个给我家庄主做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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