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镜花水月
纪淮一遍一遍用最大的声音的保证她是世上最好的奴隶，洛天是最听话的小孩。章灵或许是烦了，大发慈悲地让二人出了地牢。纪淮听了莫苛的话，什么都听章灵的，她们不让纪淮站起来，无论做什么都要跪着做，两天下来，她两个膝盖早已经被磨破。
“快点！快点！你还真以为你是个王子啊！”章灵用鞭子抽打洛天，跪爬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纪淮爬过去，抱住他，让鞭子全然的落在她身上。
“没事的，没事的。”纪淮在洛天的耳边不停地说着，像他对她说的一样。纪淮拉起他的手，扶起倒下的木桶，接着干奴隶该干的事。洛天一直在啜泣，也不敢放声，纪淮悄悄对他说：“别怕，再过一天，就带你出去，别害怕。”他看着纪淮，用脏手乱抹了几下眼泪，就帮纪淮一起打水。洛天，你还可以变回来吗？纪淮在心里边疑问边肯定，祈求着他的灵识可以回到他的身体里。
为章灵们洗完澡，等她们都睡着，纪淮偷偷用石头在地上画出观察过的逃跑路线，洛天跑到纪淮的身边，问她：“姐姐，你在干什么？”纪淮为他抹去脸上的脏东西，“姐姐在准备带你逃跑啊。”
“不要，不要，抓住，疼。”洛天摇着纪淮的手臂。
纪淮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悄悄的，不会被抓住的，相信姐姐。”纪淮摸摸他的头，在这黑暗中给他一丝安慰，直到他放心的睡去，才放手，看向自己面前已经来了许久的蓝色的身影，他高贵的鱼尾在这污秽的地上更加引人注目。
“你来干什么？”
“我们找了你们好久。”
“是吗？”
“但是难泽是移动的，我们无法定位。”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就是知道你在哪儿。”他的这语气怎么有点像莫苛，纪淮心想。
洛无歌坐到纪淮身边，抓住二人的手，吸取着他们的鞭伤。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微皱的眉头，纪淮忽然有些恍惚，他到底是谁？拉起自己在梦魇中奔跑的是洛无歌？还是在纪又年面前对自己冷漠异常的人才是洛无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洛无歌吸取完两人的伤口，疲惫的靠着墙壁等待伤口恢复。他蓝色的鱼尾好长好长，好漂亮。
纪淮也靠在墙上，靠在他的旁边。“莫苛不是莫苛，她是我的妹妹纪又年。”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平静，像一汪死水。
“什么时候？”纪淮惊讶的看着他，他却还是一脸平静。
“她催眠我的时候。”
“这么说，你没有被她催眠，那你还……”
“她是灵王的人，我们不能一直被灵王牵着走。”纪淮越发看不懂他了，他戴上了太多面具，生怕一个个扯下后，最后看见的是血肉模糊的他。
“那你现在占得先机了吗？”
“没有，还输了你。我是不是很没用。”他对纪淮苦笑了一下，纪淮的心跳的好快。
“明天就是阴阳日了，赶在子时前到镜花水月，自己要小心，我哥就交给你了。”
“你的计划中有我们落入难泽吗？”
“没有，是巧合。”说完洛无歌看了纪淮一眼，欲言又止。他蓝色的鱼尾消失在黑暗中，像莫苛一样。
到了阴阳日，守卫变得格外严。但相同的，所有的世灵，也变得不安分起来，章灵们四处镇压，纪淮带着洛天，表现的分外听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她们放松对这两个才来的奴隶的警惕。
傍晚，原本洋溢着死亡气息的难泽下，开始涌动出生机，成千上万的灵识在空中漂浮，他们形成了一道很强的光线，指引着镜花水月的地方，他们渴望有人可以还他们自由。
在章灵们熟睡之后，纪淮一边提着自己的铁链，一边提着洛天的铁链，从守卫最少的地方，跑出了宫殿。跟着灵识，他们走到了一块巨大的水镜面前。
纪淮拉着洛天的手，两个衣衫褴褛人站在水镜面前，显得特别诙谐。
水镜说话了：“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纪淮放开洛天的手，向前一步，用手指穿过水镜，感受它的彻骨冰凉。
“我的记忆。”
自从上次看到了自己和洛无歌童年时的片段，其余那段时间时的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但纪淮知道它对自己一定有很特殊的意义。
斑斓的色彩通过纪淮的手指映在水镜上，那条河，那片被洛无歌鲜血点染的草地，又一次出现在纪淮面前。终于，她看见了连成片的记忆。
他瘦弱单薄的身躯不断颤抖，天空中的两团光晕向他飞来，纪淮护住了洛无歌，光晕化作了两只手环，紧紧地锁在她的手腕。
他泪水浸湿了双眼，金色的发丝瞬间化作了蓝色。他身体中分离出了海灵魄形的另一个他，如此的高贵，然后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海灵魄的洛无歌又分离出了一个与他长相完全不同的人，这个人形，不像海灵魄的他虚幻飘渺，而是实实在在的人，这是……这是……莫苛？
纪淮突然好想闭上眼，不敢看后来的事情，原来，他们一直都是一个人，莫苛和洛无歌，一个让她爱了前半生的人，一个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爱的人。
天空中飞下了两个人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他们，他们是……龙皇和地王。纪淮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洛天跑到纪淮旁边，抓着纪淮的手，“姐姐，不疼，不疼。”纪淮痛到没法安慰他。
地王抱起年幼的纪淮，“锁魂环只有一对，锁上后就不能取下，我女儿……”
“你放心，锁魂环只会锁住会分离的魂灵，对你女儿并无太大影响，只要消除这段记忆，她什么都不会记得，不过会偶尔疼痛而已。”
“我希望你记得我圣族今日出的这份力。”
“这是自然。你两个女儿都是图腾，我自会好好保护。”什么？纪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和又年原来也是图腾。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洛无歌狼狈的跪伏在地上，问他的父皇。
“为了世灵的将来，委屈你了，无歌。”
当龙皇正要对洛无歌下手时，一条金龙从天空中飞下，落在洛无歌的面前，化为人形。
“父皇，弟弟不会做出对不起龙族的事，请您相信他。”洛天拉着纪淮的手有些僵硬。
“废物，我怎么教你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斩草必除根。”
洛天挡在洛无歌面前，“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如果我发现无歌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洛天的眼神如此坚定，让纪淮不敢相信，那时他还是个孩子。
“哥。”
“别害怕，大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罢了，一切都是天意，洛天你听好，你只有一次机会，从今以后他就交给你，要是洛无歌做出什么对不起龙族的事，我绝不留情。”洛无歌的泪落在洛天紧握他的手上。
父王怀中的纪淮一直悄悄地听着这些，不敢睁眼，怕对上洛无歌无助的眼神。龙皇手一挥，三人这段童年记忆就化作了灰烬，消失在他们控制不了的可怜可悲的人生中。
为什么莫苛是洛无歌？为什么他们是一个人？纪淮看着早早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洛无歌，问他：“为什么要我爱上莫苛？”
“对不起。”原来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此紧密，看来这是命中注定的，当纪淮为他挡下锁魂环的那刻，注定了他们要因为一次相遇纠葛一生，纪淮厌恶这种被欺骗的感觉。
她的一滴泪落在了赤裸的脚背上，好灼热，原来自己不是不会流泪，只是被记忆锁住了泪腺。
镜花水月认可了这段记忆，洛天的灵识飞回了他的身体中，海水从出口处漫了进来，一切都像纪淮预想的一样，但一切又不一样了。
洛天突然抱住纪淮，“淮儿，你知道吗，自从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谢谢你一直保护我。”
纪淮的泪水无止尽的砸在他的脸上，纪淮像被抽干似的无力推开洛天，纪淮看着洛无歌，洛无歌一动不动地站在远处，纪淮看不透他，或许自己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纪淮心想。在洛无歌身后，海水不断漫进来，所有灵识都释放了，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
三人回到了海洋中，咸味与腥味又一次包裹住了他们。镜花水月并没有带走纪淮的记忆，而是残忍的让它回到了她的脑中，而洛天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般的，完全不记得那段纪淮的记忆。
纪又年在一棵婆娑树下等待着三人，四人又聚到了一起，构成了一副奇怪的画面。洛天和纪又年分析着静儿的去向，纪淮和洛无歌一直保持沉默。自从他们从难泽逃出之后，纪淮和洛无歌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对视过一眼，洛无歌害怕了，比他预料的更加煎熬。
“纪淮姐姐，我们还向西走，你看怎么样？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错的是我，你不用道歉。”纪淮对纪又年笑了一下，纪又年不知是疑惑还是吃惊，但无论是什么，这种情绪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消失殆尽了。
“走吧。”洛天走到纪淮前面，牵起了她的手，纪淮本能的缩了一下，洛天还是放开了她的手。是的，他们认识时间还不够久，洛天心想，但并没有气馁，他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只要用真心，一定可以让纪淮爱上他。
纪又年把手放在了洛无歌的手中，“你手真冰，我帮你暖暖。”他没有拒绝。
纪淮看在眼里，她知道过往一切，如他，如镜花水月，都是虚幻。
“快点！快点！你还真以为你是个王子啊！”章灵用鞭子抽打洛天，跪爬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纪淮爬过去，抱住他，让鞭子全然的落在她身上。
“没事的，没事的。”纪淮在洛天的耳边不停地说着，像他对她说的一样。纪淮拉起他的手，扶起倒下的木桶，接着干奴隶该干的事。洛天一直在啜泣，也不敢放声，纪淮悄悄对他说：“别怕，再过一天，就带你出去，别害怕。”他看着纪淮，用脏手乱抹了几下眼泪，就帮纪淮一起打水。洛天，你还可以变回来吗？纪淮在心里边疑问边肯定，祈求着他的灵识可以回到他的身体里。
为章灵们洗完澡，等她们都睡着，纪淮偷偷用石头在地上画出观察过的逃跑路线，洛天跑到纪淮的身边，问她：“姐姐，你在干什么？”纪淮为他抹去脸上的脏东西，“姐姐在准备带你逃跑啊。”
“不要，不要，抓住，疼。”洛天摇着纪淮的手臂。
纪淮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悄悄的，不会被抓住的，相信姐姐。”纪淮摸摸他的头，在这黑暗中给他一丝安慰，直到他放心的睡去，才放手，看向自己面前已经来了许久的蓝色的身影，他高贵的鱼尾在这污秽的地上更加引人注目。
“你来干什么？”
“我们找了你们好久。”
“是吗？”
“但是难泽是移动的，我们无法定位。”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就是知道你在哪儿。”他的这语气怎么有点像莫苛，纪淮心想。
洛无歌坐到纪淮身边，抓住二人的手，吸取着他们的鞭伤。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微皱的眉头，纪淮忽然有些恍惚，他到底是谁？拉起自己在梦魇中奔跑的是洛无歌？还是在纪又年面前对自己冷漠异常的人才是洛无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洛无歌吸取完两人的伤口，疲惫的靠着墙壁等待伤口恢复。他蓝色的鱼尾好长好长，好漂亮。
纪淮也靠在墙上，靠在他的旁边。“莫苛不是莫苛，她是我的妹妹纪又年。”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平静，像一汪死水。
“什么时候？”纪淮惊讶的看着他，他却还是一脸平静。
“她催眠我的时候。”
“这么说，你没有被她催眠，那你还……”
“她是灵王的人，我们不能一直被灵王牵着走。”纪淮越发看不懂他了，他戴上了太多面具，生怕一个个扯下后，最后看见的是血肉模糊的他。
“那你现在占得先机了吗？”
“没有，还输了你。我是不是很没用。”他对纪淮苦笑了一下，纪淮的心跳的好快。
“明天就是阴阳日了，赶在子时前到镜花水月，自己要小心，我哥就交给你了。”
“你的计划中有我们落入难泽吗？”
“没有，是巧合。”说完洛无歌看了纪淮一眼，欲言又止。他蓝色的鱼尾消失在黑暗中，像莫苛一样。
到了阴阳日，守卫变得格外严。但相同的，所有的世灵，也变得不安分起来，章灵们四处镇压，纪淮带着洛天，表现的分外听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她们放松对这两个才来的奴隶的警惕。
傍晚，原本洋溢着死亡气息的难泽下，开始涌动出生机，成千上万的灵识在空中漂浮，他们形成了一道很强的光线，指引着镜花水月的地方，他们渴望有人可以还他们自由。
在章灵们熟睡之后，纪淮一边提着自己的铁链，一边提着洛天的铁链，从守卫最少的地方，跑出了宫殿。跟着灵识，他们走到了一块巨大的水镜面前。
纪淮拉着洛天的手，两个衣衫褴褛人站在水镜面前，显得特别诙谐。
水镜说话了：“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纪淮放开洛天的手，向前一步，用手指穿过水镜，感受它的彻骨冰凉。
“我的记忆。”
自从上次看到了自己和洛无歌童年时的片段，其余那段时间时的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但纪淮知道它对自己一定有很特殊的意义。
斑斓的色彩通过纪淮的手指映在水镜上，那条河，那片被洛无歌鲜血点染的草地，又一次出现在纪淮面前。终于，她看见了连成片的记忆。
他瘦弱单薄的身躯不断颤抖，天空中的两团光晕向他飞来，纪淮护住了洛无歌，光晕化作了两只手环，紧紧地锁在她的手腕。
他泪水浸湿了双眼，金色的发丝瞬间化作了蓝色。他身体中分离出了海灵魄形的另一个他，如此的高贵，然后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海灵魄的洛无歌又分离出了一个与他长相完全不同的人，这个人形，不像海灵魄的他虚幻飘渺，而是实实在在的人，这是……这是……莫苛？
纪淮突然好想闭上眼，不敢看后来的事情，原来，他们一直都是一个人，莫苛和洛无歌，一个让她爱了前半生的人，一个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爱的人。
天空中飞下了两个人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他们，他们是……龙皇和地王。纪淮的头突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洛天跑到纪淮旁边，抓着纪淮的手，“姐姐，不疼，不疼。”纪淮痛到没法安慰他。
地王抱起年幼的纪淮，“锁魂环只有一对，锁上后就不能取下，我女儿……”
“你放心，锁魂环只会锁住会分离的魂灵，对你女儿并无太大影响，只要消除这段记忆，她什么都不会记得，不过会偶尔疼痛而已。”
“我希望你记得我圣族今日出的这份力。”
“这是自然。你两个女儿都是图腾，我自会好好保护。”什么？纪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和又年原来也是图腾。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洛无歌狼狈的跪伏在地上，问他的父皇。
“为了世灵的将来，委屈你了，无歌。”
当龙皇正要对洛无歌下手时，一条金龙从天空中飞下，落在洛无歌的面前，化为人形。
“父皇，弟弟不会做出对不起龙族的事，请您相信他。”洛天拉着纪淮的手有些僵硬。
“废物，我怎么教你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斩草必除根。”
洛天挡在洛无歌面前，“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如果我发现无歌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洛天的眼神如此坚定，让纪淮不敢相信，那时他还是个孩子。
“哥。”
“别害怕，大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罢了，一切都是天意，洛天你听好，你只有一次机会，从今以后他就交给你，要是洛无歌做出什么对不起龙族的事，我绝不留情。”洛无歌的泪落在洛天紧握他的手上。
父王怀中的纪淮一直悄悄地听着这些，不敢睁眼，怕对上洛无歌无助的眼神。龙皇手一挥，三人这段童年记忆就化作了灰烬，消失在他们控制不了的可怜可悲的人生中。
为什么莫苛是洛无歌？为什么他们是一个人？纪淮看着早早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洛无歌，问他：“为什么要我爱上莫苛？”
“对不起。”原来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此紧密，看来这是命中注定的，当纪淮为他挡下锁魂环的那刻，注定了他们要因为一次相遇纠葛一生，纪淮厌恶这种被欺骗的感觉。
她的一滴泪落在了赤裸的脚背上，好灼热，原来自己不是不会流泪，只是被记忆锁住了泪腺。
镜花水月认可了这段记忆，洛天的灵识飞回了他的身体中，海水从出口处漫了进来，一切都像纪淮预想的一样，但一切又不一样了。
洛天突然抱住纪淮，“淮儿，你知道吗，自从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谢谢你一直保护我。”
纪淮的泪水无止尽的砸在他的脸上，纪淮像被抽干似的无力推开洛天，纪淮看着洛无歌，洛无歌一动不动地站在远处，纪淮看不透他，或许自己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纪淮心想。在洛无歌身后，海水不断漫进来，所有灵识都释放了，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
三人回到了海洋中，咸味与腥味又一次包裹住了他们。镜花水月并没有带走纪淮的记忆，而是残忍的让它回到了她的脑中，而洛天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般的，完全不记得那段纪淮的记忆。
纪又年在一棵婆娑树下等待着三人，四人又聚到了一起，构成了一副奇怪的画面。洛天和纪又年分析着静儿的去向，纪淮和洛无歌一直保持沉默。自从他们从难泽逃出之后，纪淮和洛无歌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对视过一眼，洛无歌害怕了，比他预料的更加煎熬。
“纪淮姐姐，我们还向西走，你看怎么样？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错的是我，你不用道歉。”纪淮对纪又年笑了一下，纪又年不知是疑惑还是吃惊，但无论是什么，这种情绪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消失殆尽了。
“走吧。”洛天走到纪淮前面，牵起了她的手，纪淮本能的缩了一下，洛天还是放开了她的手。是的，他们认识时间还不够久，洛天心想，但并没有气馁，他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只要用真心，一定可以让纪淮爱上他。
纪又年把手放在了洛无歌的手中，“你手真冰，我帮你暖暖。”他没有拒绝。
纪淮看在眼里，她知道过往一切，如他，如镜花水月，都是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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