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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瑕遐与通意馆其二

    一路不停,来到议事堂,几百民众放水桶似的搁下棋周周,聚集起来等待老者命令,那老者似掌握生杀大权,这次可要仔细定夺。不出所料的那小子又要提起上次保留意见。他要仔细反驳,要杜绝上次事件再次出现,也要处理这次事件平稳落地,就是他的对象棋周周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你真的很奇怪。这样绑着还能睡得这么香。”

    这个说话的是白瑕遐,一旁的棋周周似睡非睡,这个人果然是老师一样的奇怪人,他看到棋周周不觉感到激动,他最近常常遇到新鲜事物,现在这种处境也算不无聊。

    “因为我常被人绑到这里,哈哈,哈哈。一来二去的都习惯了。对了前几天“来,里头还有一桌子酒菜,他们可以一边吃一边商”量,哈哈哈哈,可惜的是他们边喝边吃到了早上全都醉倒了,一宿也没个主意。”

    他看看白瑕遐,可以接着解释他的好办法让白瑕遐脱脱身。这次比上次要顺利。

    “最后我进去了哈哈,哈哈。我说,你们的结果商量的怎么样了?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没个正形,我就对他们说,不如就让他戴罪立功,把凸起来的磨平,凹下去的填上。之后放他随意吧!哈哈,哈哈”

    “之前也有人像我这么半夜上人家房顶?这样的事看来挺平常的,想想就无聊。”

    “对,哈哈,哈哈。那是个比你还奇怪的家伙,叫萧笙笙,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了。我想你们应该很合得来。”

    “无所谓合的来。我也要去修房子干那种无聊事?好像很不好玩。”

    “这种办法其实对你还有他们都不错,哈哈,哈哈。”

    “那好吧!我也不会弄糨糊正好学着玩。现在怎么做,这条绳子困不住我的,你也是。”

    “现在嘛,我进去瞧瞧。”

    进去瞧瞧,又要有自己出彩的机会,他站起身子,看来要废些口舌,卖卖力气,也,对就该这样,大不了结果就是关段时间而已。这么一来也是个好结果,双方也都平衡。

    入了正堂,就是圆形方孔院状,当间有一铜鼎,三条腿支撑,断痕上写有“金子所有者已归书多多”这一有趣告示。梁上挂红灯笼,梁下民众为了方便席地而坐,一个大圈,你看得见我我听得到你。昨夜老者留心听取居民意见。

    “不如就送监军,我们也好不用太多气力,损坏的房屋也能得到赔偿。”

    有人这么建议,下面有人搭茬。

    “对,这样就好,本来就该他们管,天天不干活白拿俸禄。”

    这么一番议论,要给百姓一个交代,事情可不好办,开始还有想法,现在老者没了主见。

    “白拿俸禄,哈哈,哈哈。我来说说主意。他自己惹的祸就让他自己搞定,大家忙活了一个晚上没必要接着受罪。这样办可好?”

    这人不知是谁。他果然又要来了,老者瞧见了他,可是方才才说有法子现在就要妥协了吗,但是现在也没个办法,不如凑合下算了,也不会有比这更可恶的损失。

    “你的话是要他承担大家的损失?唉!”

    那人看出了声音的主人,棋周周和他招手。

    “又来了。他又来了。”

    “他又来了,哈哈,哈哈。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没有特别不良的影响,还有我方才可不是偷偷溜来的,金老爷子可是瞧见了,他还给我挤眉弄眼的。怪不好意思的。”

    金老爷子就是那老者,所以事件就要告一段落,白瑕遐又要有不同一般的体验了,这是后话。

    “大家商量也没什么好主意,就是关于自己的损失才是最重要的,人怎么样无所谓了。还有你还要把他弄到通意馆去?”

    “还要弄到通意馆去。呵呵,呵呵,是,只是暂时而已,本来双方就是有点误会,也许他自己就会离开的。也许他自己不会离开的,这没人能说的准。”

    “那就暂时这么决定,明天开始他要修理被他打坏的建筑,以及赔偿民众个人的损失,在这之前他要老实做工不得再有损失,在这之后他想做什么由他去干。可是有一条最为要紧,你知道是什么。”

    棋周周点头,他知道。“我会和多多好好谈谈,让他把鼎的腿送回来。哈哈,他每天都在为这事自责。”

    “自责,他窝在通意馆,我这双老眼可不是千里眼,瞧不到那么远。你带着门外那个走吧!”

    走吧。于是白瑕遐就从劳工变成了劳改犯,这事真是无聊,只有名字的变化还有些起色,他不是一路抱怨,一切都无所谓,这才是他的主要人格,只是这办法在棋周周眼里结果还不错就是过程没有新意,努力做到对双方满意,无论是白瑕遐还是金老爷子,他们都过于浮夸,不可琢磨,接下来该是他劳工生涯的开始。

    “要到大亮还有段时间。哈哈,哈哈。”

    “什么?”

    “我说的是自然规律,哈哈,就是天亮的时间。走吧,我去给你找个住处。先休息一晚上。”

    走了不久,街上寂寥,完全没有方才热闹,在平常也是如此,空有这一轮圆月,竟无人欣赏,棋周周脚步不停,如月夜空有感叹,白瑕遐闭上眼睛,这光亮明暗不显,实在惹人心焦,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非黑即白,自然也不去记走了多少路。

    “睁开眼吧!哈哈,就是这儿。”

    领进院里,怎么安置好,一个宅子三个院儿,有那么几间空余房间,都是没收拾过的。不如就那间吧,房间主人暂时还回不来,倒是可以用用。

    “哈哈,来吧,就是这。凑合一下,明天我让玥玥重新收拾房间,哈哈,这个房间的主人,可是厚道人。”

    他又指了指廊道右边的房间,那是不可琢磨的所在。

    “本来我想那间也还凑合,呵呵,还是算了。毕竟主人脾气不太好,一时你们可能合不来。哈哈,那个房间他不经常用,不是他不喜欢,他喜欢把自己的东西整理洁净哪怕是一粒灰尘也会影响他的心情的。所以我还要和他商量着来。”

    “无所为如此。房子可以随便,就是我的工作可是不太如意,我根本不会修理东西。”

    “明天我会让玥玥找人帮你的。哈哈,不用担心。这么先如此吧,哈哈,我要走了。”

    “你要离开了?”

    “对!我要去做一件让某个失意青年重回童趣的事情,这件事很重要。”

    “那是件高尚的事业喽。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的。”

    “哈哈,开个玩笑。你知道京城最有名的琵琶师傅,最有名的舞女是谁吗?”

    “我没兴趣关注这些,这跟你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哈哈,捡主要的说,明天她们要来这个镇子举行长期演出,有很多听到风声的风流雅士很早就去占位子了,就是为了这一舞,这一曲琵琶,豁出自己性命也值了。”

    “你?”

    “如果明天我和你一起,不就没办法看到这样一场演出了吗,最好现在就走。哈哈,晚安。”

    他走了,又一件麻烦事结束了,处理麻烦好像都快成我的座右铭了,可惜的是还有不少麻烦等着我去,不但这样还没有酬劳,看来我要去骗个厨子了这样也能减少生活开支,走在路上,望着凄寒的明月,今天的事办的不错。

    到了早上,是个晴天。在平常如果不是固定住所或许还能去泡个澡,清爽一下,如今窘境,这个暂时不行了。一切发生的过于微妙,又那么自然,长时间的疲惫,白瑕遐还不打算起床,但是他不能接着不管,有人肆无忌惮的打开房间窗户,打扰自己睡眠,这也算是新鲜事,没有人能打扰他的睡眠。

    “打扰到你了吗?”

    对方先开口了,是个女子,圆脸,豆豆发髻,她也不打算为这习惯抱歉。

    “不算,也无所谓。”

    “开始我在想打开这扇窗户会有困难,这里都是男人,一部分睡觉会有怪癖,大着胆子进来其实是很冒险的。”

    “男人是很可怕。”

    “我说的不是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可怕。有的男人喜欢动手动脚,有的虽然没有动作,其实在他的脑子里早就把你从头到脚舔上一遍了。对于这种男人,杀了就是了,可怕的是没穿衣服的男人,亮着恶心的部位,专门找纯情少女下手,她们也不敢怎么动手。所以我要求这里的男人睡觉每人都要穿着睡衣。也要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起床,这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

    “我影响到你了?”

    “你是客人,还不算馆里人,而且今天还要长时间修理工作,你最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看来马上就要开始无聊了,就算是灾难的一天,也希望能找到有趣事件安慰自己的心理。

    “对了。”女子在门扉,她想到自己还未介绍。

    “我是姚玥玥,今天老大不在其他人有的露宿街头,有的在别人家梁上,就剩我了,有什么麻烦,我会帮你的。别看我是妇道人家,虽然比不上老大那般身手,呵呵。其实我还挺有实力的。”

    白瑕遐来的早,断壁残垣放在眼里,惨不忍睹,不单是房子,连铺的石子路都有损伤,这下可好玩了,还要修路,幸好不用搭桥。姚玥玥帮他找来建筑师傅指导他的工作。听说这是最好的师傅,也不知道手艺如何。。

    “损坏的程度并不大,换上几块木板,几块脊瓦,就成了,一会就能学会,不好的,就是损毁的房屋过多数目过大。一会我就要走了,你自己干,有什么难事再来找我。”

    听起来很专业。观察后,这样的说辞,看来倒像是手艺娴熟,指导白瑕遐后他就从梯子下到地上回到自己的家里打磨木板去了。开始还算有趣,这么单调的工作到了熟练倒是让他玩出了些许乐趣,但是长时间如此他会不会感到厌烦?对的,一般是这样的想法,不可能长时间做一件单一的事情,白瑕遐是越做越起劲,乘着这股势头,到了晚上差不多就能完工。这块木板有多长,要锯掉多少尺,思索后,他要动手,这样就算是离完结又近了一步,这一念还未转过。

    “昨天晚上,来了个流浪狗,听说他在修理屋顶。”

    唱歌一样,音色混沌似狼吼叫,细眉,红唇,大眼睛也是圆脸,人倒是说不出的清澈。他抛了个媚眼,防备似的睁开,机警度不知道怎么样,试试就知道了。

    “这说的不就是你吗?”

    “你表现的好像和我很熟。不过也无所谓,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我确实会告诉你。那人用小指头剔了剔牙。

    “玥玥说你在这儿,她让我给你捎点东西。”

    他曲腿身体倾向右侧,这个东西要装作很重,太有难度,这是一个包裹,往上一抛,再用力一跳借着一力打脚尖踢给了白瑕遐。白瑕遐捏住绳结,摇了摇,显轻,看来里面是空的。

    “这是什么?”

    “一个空了的饭盒。你要找饭菜的话在这。”

    在他的肚子里,他指的就是,正好早上还没吃东西。空了的饭盒,此人来意不善,白瑕遐瞧出他的目的洞察他的为人,这人当我是玩具,随便戏弄,他真的透析那人心思。

    “我不找饭菜,无所谓的东西而已。我听人说,通意馆有个脾气古怪,性格不好的人,可是他很爱干净,不是自己的东西他从不去碰,他嫌弃那东西脏,也嫌弃人脏。”

    “嫌弃人,也要看是什么人,嫌弃东西也要看看什么贵重。”

    “我这也既不贵重也不讨喜。”

    不讨喜,虽说不讨喜倒是有趣味的人,在这么恶心的城镇倒也出彩,萧笙笙不得意,这样也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包括为什么要来,就只是为了打声招呼?这是不对,那人是有戏耍的价值一定有。

    “你是有趣味的人。我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流玩耍。”

    交流玩耍,只是单方面的戏耍,所以才会这么无聊,包括组成那个人所有的一切。

    “我还有工作今天就算了,除非你想和我一起修理房顶。”

    “你说的是笑话,你这个小丑一样家伙怎么配让我动手。”

    白瑕遐自说自话。“说的也是,像您这样的公子平日不识五谷,不认爹娘,怎么会干这种救人免遭雨侵的高尚工作。”

    “你说什么!现在就让你瞧瞧。”

    端起截断的木板,这点小事是人都会做,就上了云梯,白瑕遐一旁观察,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难嘛。秋天太阳走的快,凭着一股恼气,萧笙笙,在太阳落山之前,补上了最后一块屋顶,这样就算完了,他好像忘记了自己的修理工作上个月就结束了。

    “你瞧,这有什么不好做的。”

    “这确实不太难。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我从不对别人说谢谢。谢谢你的愚蠢性格。帮我弄完了工作。”

    愚蠢性格又是怎样,回想之前一幕幕细节,萧笙笙想要回复自己的平静,他明白了自己被应当被戏耍的人侮辱,也说是个教训,下次会要回来。

    “你故意的。”

    “无所谓的解释,我不喜欢这么无聊的交流。”

    “说的也是,我记下这次的侮辱了。拜。”

    跃上屋顶,就这样也许还有什么细节忘记了,萧笙笙去了阳光照射不到的净土。白瑕遐走在杂乱繁忙的小径,还有要收拾的东西。

    “我记下了哈哈,哈哈。不错嘛,我看你们相处的挺不错的短短几分钟就建立了别人花上无数钱财得到的友谊羁绊。”

    “无所谓的羁绊,你的演出结束了?”

    “我要更正一下,不是我的演出。是琵琶,和舞女的演出,你有没有兴趣知道她们的名字。”

    这个性格是不会想知道,伤脑筋呀。

    “没兴趣,你怎么正巧在这?”

    “我嘛,为了减少通意馆的生活支出,要去骗一个厨子回来。正好走到这,看看有没有好忽悠的厨子,一起走回去吧!”两人一路无话,路上行走甚急。

    到了餐桌,明天或许可以跟进一步,棋周周掸去桌子灰尘,还有厨子的问题可以一并解决,就是又要卖点力气,这也没什么,这样也就解决了花销大的问题。

    “工作做的这么快明天可以适当休息休息了,哈哈,哈哈。我让笙笙明天带你熟悉熟悉城市怎么样。”

    “我没什么,好玩的事我从不会缺席的。”

    “也对哈哈,哈哈。笙笙一般不会去无聊的所在的。”

    这就到了次日上午,房屋瓦舍一排排向后倒去,就是不知道老大怎么思考的,萧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让我跟他一起,他要做到绝对客观的观察时势,又要弄清楚棋在搞什么名堂。行到路口,向右那条街道生意火热的娼馆是萧常常光顾的。

    “你这是要去哪?”白瑕遐问,掸掉袖口的颜色。

    “一个可以让你找到当皇上感觉的所在。你说你对什么都无所谓。对这个呢?”

    萧,张望街口要找到那里的存在。

    白瑕遐道:“我在这种地方做过打手。”

    门外热闹,进了门,找位置坐下,门里面更热闹,不过这好像和他们像是顾客的家伙没有关系,白瑕遐觉得奇怪,有过几个女子路过,想要做白瑕遐的生意,往右一瞥和她打招呼的萧,就杜绝了这种想法,一个个女子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冷漠。这里的规矩难道是进门要交门票,好奇怪的规矩。他转头看到萧正有趣味的看他犯难,把茶杯放下。

    萧笙笙道:“你好像很奇怪,哈,我这么一个壮汉,长的还算可以怎么没有来勾搭我的。是不是。”

    白瑕遐道:“你现在奇怪了,可以看透我的想法。”

    萧笙笙道:“这没什么,因为她们知道我不会动了这种心思的。”

    白瑕遐道:“奇怪,你似乎常常光顾。”

    萧笙笙道:“因为我讨厌这里,所以才要常来,一来二去很容易被人误解地。”

    白瑕遐道:“很有趣的说法,你不打算解释这段富有哲理的良言。”

    “你看那位。”萧说的是角落,穿着不俗的络腮胡财主,他的手上还带着耀眼的钻石,一眼就是万贯家财。“他的家里有上万家财产富可敌国有时候我也会去拿点儿,妻子小妾,每个都胜过娼馆女子的美貌,呵!可他还是整日,有时候也夜宿此地。你再看看那位。”这次是个头戴玉冠,修长体型,手拿象牙扇子的年轻人。“那个男人,他是皇上,和我打赌输了,挺害怕的,也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此事,送了我一块金牌,至此谁也不敢对我出手。这样的事情还有不少。我可以和你说上几天几夜那可说不完。”

    白瑕遐问道:“这和你说的有关联,就是关联在什么地方。”

    萧笙笙道:“这里的女孩是我的朋友,这样就有关系了。我讨厌这些一面在他们那个层面昏庸压抑的生活反过来到这发泄反复无常戾气的可怜家伙。我说的够委婉的了。在我眼里这一个个家伙不管洗的多干净,穿的多整洁,都一样的肮脏。”

    白瑕遐道:“这和你说的有点跑题,你说的女孩是你的朋友。才在这的。”

    萧笙笙笑了笑,这个人还算仔细,“这是一部分,我不放心她们被这些戾气影响。还有一个因素是,在这看一个个有趣的人演出的精彩喜剧,也能从他们手里搞到点好处。”

    这算是他所有目的,白瑕遐瞧着他,仔细整理思绪,对他印象有所改观,他也许又在戏耍自己,他明白了,可是还有一件事。

    白瑕遐道:“要是那些女孩被他们影响呢?”

    萧笙笙道:“那我就看着和他们一样有趣的嘴脸,斩下她的脑袋。”这次他是说到做到的。

    说完了,这么一来那整个馆里全是一样的奇怪家伙,白瑕遐又在想,那棋周周要去骗一个厨师,他莫非有收集癖。他初来乍到,是想不到财产危机的危险。

    萧笙笙又道:“直到进门前,我一直都在思考老大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明明书多多就在梁上躺着。说完这么一番话,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白瑕遐道:“你明白啥了,倒是说呀!”

    萧笙笙摇动食指,白瑕遐一边急颤小腿。“你很着急嘛你不是说对什么都不无所谓的,啊!”他又抛了个媚眼。“我偏不告诉你。我要看看你对这事的热情能持续多久。别了,给老大说一下晚上我不回去了。”他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留得白瑕遐一个人苦恼这个本该易解的问题。

    直到晚上他还是想不明白,不对他根本就不知道,书多多在梁上,也没必要知道棋的用意,这么一转弯,反倒明白了,他被萧给戏耍了,不过这倒是一次新鲜的经历,不错的过程。白瑕遐伸着懒腰,感知由头到脚的筋络,中间脊椎拉伸的酸痛感弥漫开来。打头窗户对面,阵阵响动后,窗户开了一人跳进来房间,熟练的踩着垫脚椅子。他阴影一样,看不着脸,站在窗口,月光从被他轮廓遮挡的缝隙呈放射状照射。走进屋子,想不到点灯,翻箱倒柜的找什么东西。

    白瑕遐轻巧拍了拍他,问:“你在找什么?”

    他要找的东西不容易找到,“巫师留下的戒指,那个可以打开尘封的宝物,解开他下达的诅咒。哦!真是可怕的诅咒。我要用他治疗摧残的身体。我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堪了。啊!”

    这人似真的一样,满地打滚,白瑕遐没动作,他又知趣地停下了让人不知名的动作。

    白瑕遐想到,觉得有趣,这样又出现了一个奇怪人。

    “你方才说要找什么?巫师是那种能炼金的老头子。”

    “对,就是那种,穿着灰蓝袍子,还喜欢在身上画图腾的怪老头。他们给我下了咒语,让我对那个宝藏的痴迷程度到了,总之我要得到那个密室的宝藏,这样我的咒语就能摧残我身体的咒术就能解决了。”

    跳舞一样,白瑕遐先是后退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回来了,这样下去事情逐渐会变得有意思起来,大不了的就是变得很危险,不过那样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白瑕遐转身低头自语,小心不让对面那人发现。

    “听起来严重百倍的事情。”

    对面那人情绪稳定,“是呀!”

    “要怎么做才能做到。”

    “你要帮我吗?”

    “是的,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也不知道你的名讳。”

    “我是白瑕遐。我暂时住在这里。”

    “我是书多多,巧了我也住在这里。”

    这就是这两个人,第一次奇巧的会面,说着惹人心焦的对话,做着让人头疼的诡事。待到片刻之后,夜色深沉,月光自然,白瑕遐施展巧劲,在他修理的房顶再次腾挪,这次不比上一次,这次是有目的性的,不知道那个最后是不是真有巫师,白瑕遐跳过城镇,找到要寻找的山路小径,他看到那座建筑,心里也不禁惊奇,他想那里不会有什么巫师,从南到北是个道观。距离大殿不远有个藏书楼,从下数有四层,那二层就是书多多说的密室。两人甩臂,曲腿,动力踩着塔檐凸起,进了二层。进了里面,方形内室,清凉解乏,似常有人打扫,倒不是杂乱无章,普通学堂藏书房一致,白瑕遐看了起不来兴趣,此地还不如算是小孩子娱乐场所。

    白瑕遐道:“早知道的结果,事实上我还有点期待的。”

    “这里有书,那里有书,外面还有穿灰袍的长胡子怪老头,这就是巫师巢穴。”

    书多多拿一麻布口袋,不看书名,不看需要,这个也要那个也要,就算是为了完成任务也要多拿,这里倒真成了小孩子的娱乐场所。外面寂静无声,这看似平静的所在,有颗未雕琢的原木连躯带枝丫,似有眼一般,看紧二楼层,撞倒书架。白瑕遐点着火把,观里四面八方人声清晰,又有乐子找了,他穿过书林,推倒书架,要点着倒地的书,这下能更刺激的玩耍了。他动力跃下二层,寻找阻力踩着凸起楼檐,到了地下跳跃卸去下坠力道。书多多步步阶梯来到一层打开房门,前脚刚出,摇曳的火把下,几张熟悉的脸孔,就是这些怪老头。从右到左数之不尽,书多多要伺机离开,走至廊下再到围栏,密不透风,无处逃生。

    中间长胡子老头瞪眼珠子,甩动袖口。“又是你这个孽畜。”他认出了书多多。“偷书还不够,连楼都烧了。连着这个孽畜一并绑了。”白瑕遐一听又要被绑,无作为呆在原地,六人围上,他才动手。白瑕遐快过这夜凉风,之前造次没有白费,他动力弯腰伸腿扇面一扫,这地本是沙土被他一扫,起了烟雾。那六人夜色视线不佳,梭梭,被他迷了视野。后面人见前面遇难,急不过扔出手里鹰嘴钩,要拿白瑕遐,这鹰嘴钩是仿造鹰的嘴巴后头带绳适宜叼重物,抛出后依着惯性转圈勾人。白瑕遐见,一众人等全在抛绳,他曲腿一跳,还很得意。后面有人,拿着钢刀,见白瑕遐腾起逃出,一部分拿到要砍他的脚,一部分拿火把,要扰乱他的视线。白瑕遐要着力点,这样才能接着逃,他脚踩几人刀尖,觉得硌脚,前后无力可借,只得下地,刚一下地数十把钢刀,索命一样,劈面砍来。他动力弯曲双腿向前用力,躯体就向后跃去,那数十钢刀无一例外,全砍到地下,有的用力过多,刀刃起卷。这么一下拉开距离,白瑕遐不明白跟在身后的书多多,回头看,离地一米被锁在空中,五人拉绳,原来前一阵未注意被钩去了,这下可不好玩了。

    中间老头又喊道:“那个孽畜落我手里,你还要继续挣扎的话,请便。”

    书被绑了,前后没退路,怎么办,他没有主意。那怪老头,拔剑出鞘,前脚踮起脚跟,后脚脚跟着地,弯腰似扎马,借着一力,要刺白瑕遐。白瑕遐前有追捕不注意,正在这危难之际,一人自树杈落地,计算剑尖距离,一边后退一边两指夹住剑尖,救下白瑕遐。他道:“请便,哈哈,哈哈。在我瞧来他可不会这么容易请便的。”

    这人是谁,白瑕遐看出了他,那人不扎发髻,头发随意生长,嘴唇永远不离笑容,这人是棋周周。这次他肩上扛着个包裹,看似很重。

    “又是你,如果不是……”理性占据了头脑,称呼为怪老头的,说不下去了。他还剑入鞘。

    “如果不是,哈哈,哈哈。是不是又没多大的关联,您瞧这。”他扔下包裹,月色下展露神秘特性得东西微弱火光压过了月亮的光辉。“这些钱财,是专门向您抱歉用的。修理完书楼还能留下不少。我看这次的事不如卖我个面子意思意思得了,这两个顽固分子我回去会用心教导的。让您老在这个夜色里刺激一把,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上次抓到那个偷书的孽畜,你也是这么说。这次他又来了。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放你们走。”

    “这么说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嗯,要想改过难免会遇到这一折磨的。比方说某天想起了这把瘾,就要去解决,之后再重新审视自己的过程中不断否认自己,认识到我其实是一个虚幻的存在,从而思考智慧,这一过度需要时间的。这个解释,哈哈,够合理吧!”

    长胡子老头被他问住了,低下头来,思考问题。

    事情到了最后,他一挥手,“把那个孽畜……放开吧!”

    棋周周,拎猫一样拽住书多多领口,“那个怪……”书多多没机会挣扎。

    他被人打断了,棋周周单手携着他走路,到底是危险,白瑕遐感慨,又一事他还要问棋。

    他问道:“有个事情,不知道怎么说,你能听无所谓,不听也无所谓。”

    棋周周道:“我好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哈哈。真奇怪。”

    白瑕遐道:“你知道了?你站的那棵树叉,上半截哪里里去了?”

    棋周周道:“就在二层楼,好像被你点着了。”

    白瑕遐道:“你不是要杀我,你在试探我的本事。还有他,他在做你的探子。”他说的没有谁,就是书多多。

    棋周周道:“对,你说的真对,有件事要你帮我办。这个机会,计算,你是不是能活着逃出来。”白瑕遐道:“我……能拒绝?”

    棋周周道:“不能,这关系到通意馆的开销问题,人人有责。我不会让你白干的,以后的碗里我吩咐厨子多给你留点肉,怎么样很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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