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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寻乐

    开始那人不答,后来鸢在那人耳边道:“你最好照她说的那样做,她可不像我。需要她是妓女的时候,她就是,需要她是乞丐,她就是乞丐,她是个没有自己的女人。这种女子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到那个时间,我可以放了你,可是她就不一定了。那个时间我可以帮你,可是你也要给我点好处。”

    那人开始当然是不要说话的,可是鸢这一番劝告,也算是对他的威胁,他本来就是要保全性命,有了鸢的保证就算说了也没什么用,里面还有四个专门守卫的人偶。他道:“主人就在里面。”

    鸢道:“多谢了。现在该是你要活动活动的时间了。请吧!”她自然是对锦说的。

    锦先不动手,道:“什么事情需要我动手?”她看鸢和那个人亲热态度心里怀疑,这就要问清楚。

    鸢道:“自然是帮我解决阻挠我取到我要的东西的人偶。这要交给你去弄。”

    锦道:“你方才说那个人,可以控制人偶,为什么不让她直接停下来。”

    鸢道:“为什么呀?,这个你去问玥本人为好。”

    玥听得问答,不等锦问,她道:“那四个人偶是申最高杰作,不是我能控制的。她们由申亲自动手。所以我没办法做到。你觉得麻烦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把。我先走在前面,待到开始,一起解决便好了。”

    锦还有个问题,就是这讲的好像和方才不一样,她对玥道:“方才你不是说那里面是申的人偶,真人其实不在那里面这是怎么回事。”

    鸢不打算回答,这个时候玥道:“里面的确实是申的人偶,那个床榻下面有个密道,申就藏在那里,无事时他就在各个密道里穿梭行走,所以必须要走过那四个人偶,解决她们申就没有任何威胁了。”

    锦道:“你的长篇大论听起来要比你爱骗人的姐姐诚恳不少,我既然到了这里,也算是和你们站在一边,现在回去你也不会付钱给我的吧!”鸢点点头,这是不用多讲的,她的事还未完结,怎么可能会先给工人钱财。

    锦就没法了,道:“那就请吧!”玥就抬腿走过门槛,后面锦在接上,最后是抓住老沈的鸢,她还是那样生怕他会逃走。

    再到大厅里面,和外面黑色不一样,那是圣洁的所在,周边的多种烛光像是就为了这一刻一样,让自己全部躯体拼命燃烧,周围好似白天一杨光亮,整个大厅每个隐秘角落都能瞧得清楚。在锦的方向这个大厅空旷,还有帷幕,活像是个舞台,后面位置有四个奇怪的女人,抬着一个带帘子的木床,这四个一定就是申最后的人偶。

    待到玥走到前面,那四个木偶一起动作,曲腿弯腰,松手放开木床。之后,左边一个动一下停息一会,她先走一步,站立稍前点的位置与玥相距一张桌子距离,在那个右边,她就像是个领头的,后面三个再重复当前那人动作一起走过去,并肩站在一起。鸢还未动手,她习惯的是观察对面动作,而后拆解她的破绽,不过这次她可轻松点了,因为锦就在她后面。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用回头就和锦说话,道:“你要选哪两个作为对手,最好现在分开比较好,免得一会胡乱动手打乱了各自的招式。”她便是想到了这个。

    玥知道锦的用处在什么地方,那一定又和鸢的计策有关,按照她们之前的经历来看是这样的,她知道那个锦就是这个事件最后的收尾的人,而且她深知对面的人偶的动作。她毕竟对此有过深究的,要比他人更好。

    锦道:“我就挑离我最近的这两个好了。”分配完了,玥先动了手。

    她方才杀张的刀还在手里,那刀头本来摆在前头,只需稍微移动就能搭在那女子咽喉,所以她动了,可惜并没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样得手,那一行女子行动如一人似的,待到那人刀尖到来,齐齐动脚向后跃去,那刀尖自然就空了,也许是本就不想得手也不一定,几个女子逃过她也不追。她不追锦可追了。她看中的就是如此时间,在腰间摸出来两把小刀,跟着几个女子移动,那女子移动到方才木床,她也跟着。到了床边,她们不跑了,还是手扶木床,锦也在那里,她止住了脚步。那几个女子回复方才姿势就够引她怀疑了,再回头看那鸢和玥,未有动作,她就更要怀疑了。所幸她也不必要紧张。

    那木床位置,底下嘎吱嘎吱作响,上下放出两张铁栅栏,开始是一半,后来连接就成了一座牢笼,把那女子和锦一并关住了,就在厘面。

    鸢看到此时她才敢走近,好似大事做成了一样,站在锦对面,中间当然还有条铁栅栏一样的东西,鸢就在那里,和锦道:“这下我算是不用忧愁了。”她是看锦被制住方才敢讲此话,若不是此番情景她可不敢如此。

    锦明知上当,还是不慌张,首先这与她的风格不和,再来这也还没到那个时间。那个时间是不可能来的。她看了眼玥又和鸢道:“我以为姐妹两个会有不一样的性格和为人的,没想到你的妹妹比你还要更胜一筹,撒谎还不带有表情的。你可比她差远了。”

    鸢道:“到了这个时间,你说的话都对,惹不到我的心情的。而且我心情正好。”

    锦道:“你的心情正好,不妨给我这个落难的人解释一下怎么样?”

    鸢道:“像你这么聪明的角色,你不明白。”

    锦道:“根据现有的情况确实可以分析出来,可是我想听听你是怎么个说法。”

    鸢道:“其实吧!也没什么,两三句话就讲完了,可是我舍不得你,这个新的有潜力的丈夫,你说我怎么舍得动手呢?”

    锦道:“你不动手不是因为没法杀我吗?不然怎么会是你在外面我在里面。”

    鸢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锦道:“谁知道呢?”

    鸢道:“这个时间你说什么我都会说你对的。还有这些铁栅栏,我挑起来了贝,游和金他们三家确实是要拿那把短萧,不过我可以直接把那个拿到手的,只是这个样子不够热闹,现在这样比较好玩而已,挑弄那些蠢货之后,我就要拿着我要的东西离开了。不过我要解决掉后顾之忧。所以我要有个结尾的帮我做这个事件。”

    锦道:“你要我杀他们张口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我也当成了你的丈夫?”

    鸢道:“我说过被我利用的丈夫都会死的,这很好玩,我亲爱的,最后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会把他们解决掉的。把你关在笼子里,是为了以防万一。你无数次提起,说自己讨厌被男人触碰,我一直觉得不对,按照这么讲你一定很讨厌被男人用眼睛瞧着看,特别是关在笼子里像是个宠物似的被游和金两队人一起围着看。我相信那会让不会生气的你,震怒的,你不会放过在场的所有人的。那之后,你会做什么,我就期待的心情等着你了。我亲爱的。”

    她手里还抓着那个老沈,锦还未讲话,她就把手伸进怀里挠来挠去,上下翻找,像是要找什么东西,后来她停下了,在沈怀里掏出一支短萧,道:“东西我会替你物归原主的,我答应过你,不杀你的可是你现在最好快点逃走,不然我不杀你难保笼子里的那位不动手。”她松开了手,老沈,现在状况他还有了解,可是他知道的是这人真的只是要问他要萧而已,确实不打算拿他性命,他的府邸确实是应了鸢的话,完蛋了,不过他还可以重新来过的,只要能够见到武家集,那什么都有可能。现在此地,他算是个路人角色了,所以他穿过了正堂,走了小道,出了自己的府邸。

    锦看着沈走了,道:“我说你怎么抓住他不放手呢?这不意外,你说过被你吃干抹净的人都会死的,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鸢道:“这很好解释,他不是我的丈夫。”就是如此。

    里面的事还在继续,鸢接着道:“后面就交给你了,你拿了我的钱,总是要给我做点事的。我还要为我这个躯体复仇呢,我迫不及待见到他了,就先先走了。”

    锦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

    鸢道:“我想过了。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你的小情人马上就会把你放出来的。走了。”她便走了,只留下了笼子里的锦。

    还有一方,他和锦有过商量,注意锦留下的记好,穿过小道,来到了大厅,这里光亮似白天一样,看得到里面的一切。在整个大厅好似嗮芝麻似的倒了不少人,各色各样,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坐在一边,可是他们都有相似的一点,就是脑袋上都多了一个孔,还有一处比较异样的所在。一个笼子。

    那个里面的人他当然看的见是谁,他正要抬腿走过门槛,里面的锦道:“先不要过来,就那样站在那里一会。”这是锦的想法。

    这会让她被污染的身体得到治疗。

    方才鸢走了,后面的游和金来了。他门奇迹般的打成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看到此地的情景,她们要问问鸢去了哪里。十几双肮脏的眼睛在那个锦的方形,他们站成一排,和锦的距离逐渐减少,开始像个倒过来的圆锥似的,到了后来就和现状一样完全没有形状可找。他们接近后,鸢的目的就得逞了。锦就是很讨厌这些人的视线。她不单讨厌这些,他更讨厌的是这些让她心里压抑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她就会做出让自己最舒服的决定。她捏住弹丸搭上皮兜。这是锦提前以防万一问一方要来的。她瞄准游和下个子金,松了紧绷的弦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了,她心里的烦躁也一点点的消磨掉了。

    知道一方站在门槛,她又要用一方这个未被世间污染的存在治疗自己的心情,她常常这么做。这么一段时间里一方也未有动作,直到锦满意了,他才走近了。锦在脚边硬块踩下,那个牢笼嘎吱嘎吱的又从完整,到了分开,接着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就是一方不明白的地方,他对锦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方自和锦分开就一直在背后跟着,没锦的指示他不会近前,自然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锦道:“没什么奇怪的,这个位置一看就知道是适合建造陷阱的位置。方才为了摆脱那个鸢,我故意没有动手。“

    一方道:“那个鸢就这样放走了?”

    锦道:“她的身上有些让我感兴趣的地方,我很好奇她说的要为躯体复仇这句话,她一定要去找武家集的。我们在后面,看看这个武家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方道:“我们要瞧瞧他的为人?”

    锦道:“他是个优秀的人,还是个恶人,我觉得是后者,不然怎么会有人向他寻仇,我们就去确认一下吧!顺便还能靠她们弄到手不少钱财。”她们就走出了府邸,牵来了马,又走上了雪地。

    在这个往前行走的路上,风景在往后躺下,这个时间一方想到了之前问题,就是关于锦和他的问题,他看了眼下面行走的锦,忽然觉得现在正是个询问的好时间,锦经历过方才事件应该会听他讲的。他就说道:“锦姐姐,我有个事情要问问你。你喜欢我吗?”说出这个话他,就有点后悔了。

    锦的脚步停下了,她没有给一方回应,更没有动作,这么一段短暂的平静,虽然短暂可是足够锦思考了,她觉得如何不重要只是结束后,她看了马上的一方一眼,那个圣洁的躯体现在在她的眼力忽然变得扎眼了起来,这个人已经被这个世界所污染。有了后面这个念头,就好似看到了自己丈夫出轨了一样,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她不需要和这种恶心的人说话也不需要和他接触。

    一方本就在后悔,锦的这番举动,他就明白了,锦已经把他看成了和其他人一样恶心的家伙,他也不能和锦一起走了。锦没有动作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不要碰到一方的任何部位,一方明白,他就下了马鞍。锦把马鞍也扔掉了,牵着马,接着往前走了,一方要往她的相反方向行走。他的心里还有不少话要讲,他和锦的背影道:“我会找到你的,让你知道我会是个什么样的恶心人。”他就站在了与锦相反方向。

    ……

    再来就是姚玥玥离开通意馆前一个月,那月第二上午。

    这天的海边像往常一样迎来了一个熟悉的客人。一个老人。一个白发的老渔翁,用着生命力衰退的手臂抓住自己的渔具朋友,一如往常,去接受海边的迎接。不过这次有了一件打破常规的事情出现了。就在海边,波浪像个一次次加深自己胆量又突然变得怯懦的孩子,一波勇气的思想拍在沙滩上,又被另一波畏惧的心理压灭了。就在那个不远有个异于周边的危险勇气之物,反射着太阳的阳光,在沙滩闪烁银色亮光。那个渔翁是个不知道名字的老人,那个光亮对于他来说太闪了,一晃一晃的惹得他觉得有趣,所以他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边往那个放光的物品走去,一边注意它的变化。沙子地域比别人想的要坚强,跟本不可能留行人的脚印。

    那个距离减少之后,就能轻易看清那是个什么样的物品,那是一把异与此地的长把倭刀,刀身和刀把一样长短,一部分缩在银色刀鞘一部分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带着特殊的锻打痕迹。老人是世代打渔维生怎么见过这个物件,他握住刀鞘,这样就不会被放出的刀刃割伤的危险,那个刀身被他倾斜后好像认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不该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自己的躯体,他嗦的好似咬住海带丝一样,借这一倾斜,又回到了刀鞘隐秘自己的躯体。这边解决了,可是还有个比它更失礼的存在。这人是它的主人。就在那个刀柄指向方向,现在渔翁也注意到了,那里趴着一个赤裸的年轻人。这人就是那把奇特物件的主人。

    不单如此他好像还落了难。这就是这位渔翁首先跃出的想法,因为那人是赤裸的,周身没有任何包裹,看起来倒是和遇到海难一样的。带着这个想法他走了过去。在远处看不到的东西到了近处其实未必就能被看到。就和这人一样,不过在下说的不是他的外貌,他和常人一样,披散着的头发,棕色的皮肤,手指间难看的茧子,可是后面的调皮的海浪就是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它还一波一波的调戏他的脚掌,那人被它调戏,也有动作。这个姿势就算段时间也能造成身体麻痹的,所以他不能动作,只能用力颤抖能动的部分。他的脚趾头稍微动了一下。渔翁看的清楚,这在他那里就表示这人还没死。渔翁是个实在人,看这人落难岂有不救之理。他先把那人反转方向,好似烧烤一样,把这面要充分的热量,他方才是面着地,现在换成了面朝天,有种熟悉的东西到了他的身体里面,一种和氮组成的东西。这是生命的。他认得这个,对这个他贪恋渴望,深呼吸,还能边调节身体状态。他的胸膛起伏,渔翁就能确认他的生命能存在多久。渔翁就做出了善意的决定,把他带回了家。这可废了他不少力气。

    在之后太阳西行,那人在阳光的移位过程里,调节自己的身体,之后他又取回了身体的权限,他第一眼就看到那个渔翁,渔翁距离他很近就在床边修补渔网破损的部位,他听到了那人起身响动,后头来看,他就坐在床沿,也不出声。渔翁由自己常识拿来一个葫芦瓢,里面盛满水,递给他道:“要喝点水吗?”那人点头,接过来就仰头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下去,他又把瓢还给了渔翁。依然不发一语瞪着两只漆黑的眸子,呆呆的望着渔翁。

    渔翁靠着自己的本能猜测,不管那人泡在水里多久了,只要是要活下去就一定需要食物,渔翁又送了中午专门熬煮的鱼肉,四个馒头,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渔翁道:“要吃点东西吗?”那人结果还是不发一语,只管把这些东西送进自己的嘴里,当然是一点不剩,这人渔翁觉得他像个给他多少吃的他就能吃多少的错觉。他要开始心疼了,那人不管饱了没有,他的晚餐可就不多了。

    可是那人还是不发一语,接着瞪着眼睛看这渔翁,渔翁这个时间可以奇怪了,是个人都会怀疑此人是不是一个呆子,可是他又看了看这人长相,这人没有胡须如同女子一样,高额头,眼角还有颗扎眼的黑痣。这样子渔翁搞不明白。

    一切都可以用交流开始的,可是要怎么和这人交流呢?渔翁只能先问问他的底细,渔翁和那人道:“你是个有名字的人吧!”那人点点头,还是一样的目光,不过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人道:“有的,我是竹竿。”

    渔翁道:“很奇怪的名字,你是哪里的人呀?你在海边,是不是住在靠海的村子还是什么城市?”

    那人,也就是竹竿道:“我是住在靠海的村子。不过我不是此间人士。”

    渔翁倒是有点开心了,这个交流是有收获的,这人能和自己流畅交谈,可是还没有痴呆的。

    渔翁加把劲,接着问道:“哦,你是哪里的人家?”

    竹竿道:“来自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扶桑。”

    渔翁道:“扶桑我知道,就是距离陆地很远的一个小岛,那里经常有船只来经商贩卖,小伙子,一点也不稀奇。你也是跟着船队来的吧!你的船遇到麻烦啦?”

    竹竿道:“我没有船队。我是自己测定东海方向西边方向游过来的。在海上很久没有食物体力也跟不上,所以就有了上面那次危险经历。”

    渔翁当然不相信他的夸张故事,自东海往西到大陆以现有的条件最少也要跟着船队行走六天,渔翁自然不信,可是这是个远客,不能轻易怠慢,他就想着先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接着聊天,渔翁道:“好吧!就算你是那里来的。那我问你,你来做什么的?”

    竹竿道:“我这人好使剑戟,我此次西行的目的是要结识大陆武艺高强之人,和他们成为最好的朋友。”

    渔翁道:“这是个好事呀!你是在出发之前就对这个事情有过计划,还是怎么?”

    竹竿道:“我没有计划,对此地杰出人士也不了解,遇到谁就是谁。老伯有什么人可以与我推荐的吗?”

    渔翁就是觉得此人只是和他说的一样来此地交流武艺的而已,他也正好知道几个武艺宗师,就和他道:“我在此地生活时间长了,对内地不是怎么熟悉,可以说就是孤陋寡闻,只是有几个较此地近的人,我倒是知道几个。”

    竹竿道:“就请老伯赐教。”

    渔翁说话前,还要有略加思考,以免弄错了,后来他觉得没问题时才是讲话,道:“不说远的,就说西边不远处有个小镇子就有一个自称豪猪的孙白,他好像是个使刀的高手,还有临近的几个小镇分别各有一个武道宗师。”

    竹竿道:“老伯不要保留,请先与我讲几人。我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寻他们。越多越好。”

    渔翁道:“这个呀,看你急得,我就再讲几个。这几个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嗯!你若是接着往东走应该会遇到不少的,遇到豪猪,后面就是狗獾张扬,再往后就是貔犰黄码和肥燕肖瘦。我就知道这几个,接下来你自己打听吧!。”渔翁就要站起身走去收拾竹竿用的碗筷,扔掉鱼骨,他是在此地无有别的事情了,帮了这人也算仁义之举,接下来可就不归他管了。他自然不能耽误自己事情。

    这个时间渔翁刚想站起,才起一半,那竹竿又道:“老伯好心,是我上岸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好朋友。我很高兴。”他要接着说,渔翁只能又坐下。

    渔翁道:“这没什么。尽地主之谊而已,你的其他事我是个世代打渔的又帮不上忙,能帮的我是要帮帮的。”

    竹竿道:“这就是朋友之言,我很喜欢。可是我所见到的朋友他们往往都伴随着背叛。所以老伯你可不要背叛我。”

    渔翁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这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好意而已,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人还瞪着漆黑的眸子,等着渔翁说话,他也只能说些自己不擅长的话语,道:“这个怎么说呢,我怎么会背叛朋友呢?”

    竹竿信以为真,道:“那我就放心了,我会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和朋友相处的。请老伯接受我的好意。”渔翁点点头,他已经没法和这人交谈了。

    这个竹竿不去行礼,也不接着讲奉承话,他的刀就头上脚下立在床腿边上,稍微伸手就能拿到,竹竿握住刀把,看准眼前的渔翁,后肘往后积攒冲劲,接着那个刀尖便在渔翁眉间刺出了个长条洞洞,直至后脑。这个洞外面不存在什么破外骨骼的凸起,这在竹竿那里从来就不存在,刀拔出的时候他还在手腕用力,那里好似坠上一个砖头,悄然拔出,像是切割泥土一样没有任何血沫,拔出刀后来洞里面才有血像是泉眼似的往外流出。渔翁自然是死了。

    这还没完,竹竿又把倭刀搭在渔翁脖子部分,来回测量,像是要测量长度似的,最后他停在了最贴近脑袋的位置,他显然就是在找自己喜欢的位置。那个位置就是个坐标,他握住刀把远离此处,一个桌子距离,这样子就是要有足够的力气,要有砍下那个的力气,接着他继续原来位置刀刃向里,斩下了那个渔翁的的脑袋。这么一系列动作结束,竹竿心满意足的回刀入鞘,双手捧起那渔翁的脑袋,依然瞪着漆黑眸子盯着那个渔翁。

    不单这样他还要说说话,道:“这样朋友就永远不会背叛我了,你说对不对,又八。”这个又八就是说的渔翁,他害怕朋友会背叛他,所以他把那个头颅当做自己的朋友,给这个朋友,过家家似的起名叫做又八。他认为这样就能和朋友永远不分开。接着事情还未结束。

    这人在渔翁的住所四处找来找去,要找到什么合适的包裹用来盛这个朋友的脑袋。可是他渔翁会有什么布袋能盛自己的脑袋呢?没有法子,他心里焦急,他还要赶路去结识新的朋友,他不能在这接着耽误时间。好在他去看了眼渔翁未织好渔网,这中间有了一线生机。他又把渔网给拆成了一条条线,两两结合,组合成一条长线,一边系在自己腰上,他又拿来渔翁头颅,又把线头穿过那个长条洞洞,在把另一端线头系在自己腰上。接着他把到搭在肩膀,走出到了门外,他走一步,头颅跟在背后像个尾巴似的,那个头又好似个车轮子走一步咕噜噜滚一圈。身后歪歪扭扭画出一条鲜艳的红色痕迹。

    到了岸上,他往西边看了一眼,又和背后的头颅说道:“又八,我们就先去结交那个豪猪吧!”他来不及寻件衣物就往西边走了。

    待到第二天上午,东方将生出一轮圆圆的红色圆盘,空中还漂着几绺雾气,这个时间,也是小镇子勤劳人早起的时间。

    孙府就是有这么一种勤快的人,主人孙白习惯早早起床先打一套拳脚,让自己身体灵活,长久以来的习惯在他打完之后依然会让他感到浑身舒坦。就是此时门外来了祥瑞之人。

    府门边的家丁先发现了他,在红色圆盘缓缓升起的方向,上面周围云彩被它染成了红色的,下面有个不着一件衣物,披散头发的棕色男子,挺着硬挺的男性显著特征徐徐走来,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的脑袋。好似疯子似的。

    两边家丁保持一致思维,清早大好心情都被此人搅扰了,他们不想去看那人,皆一致瞪着眼睛,去看对面的树木,可是那人走路,不去别处,专门就走到了这两人眼睛里。

    那个竹竿到了近前,对这两人家丁说话道:“请问,这是豪猪的家门吗?”他只说了孙白外号,那些家丁就知道他讲的人。可是他们怎么会和自认的疯子讲话,更不会帮他引荐。

    竹竿说完他要说的,头一句他自是知道要说什么,可是这两人摆出这种视而不见的表情,为什么不和他讲话。他为此不太懂。想想之前的渔翁,他把这两者一对比,就觉得此方人士倒是和朋友又八相差甚远。他又看了眼门上孙府两字,接着试着问问两边家丁,道:“豪猪孙白是此地人士吗?”那两人依旧不答应。

    竹竿无法,就在门口一边等待,冒然动手和那两人动粗,在这里他觉得这是对朋友的失礼。他在门边等候。

    直到太阳由红色变成了白色的,那个孙白不可能长时间蹲在自己家里不出门,像他这样的练武行家一会不动动身子就会和生锈了似的僵硬,他自己出府门走走,看看在正面射来的阳光,这种感觉正是要活动筋骨的时间,看到太阳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为什么不去骑马兜兜风,这样还能驱散烦闷的心情。孙白有了主意。

    他叫来左手边的家丁,那边还有一个人入了他的眼睛,这人当然就是在左边等待的竹竿,孙白盯着那人看,那人也在盯着他,不久这人走了过来。这是个未见过的赤裸男子,一大早就遇到此人,让他烦闷的心情变得更难受了。那个家丁到了跟前,他道:“给我把那匹常骑的棕色马牵来,不要忘记了给它带上弓箭。”那人就去了。

    一边边的竹竿见到此人便知道他是谁,他到了门中间和孙白道:“朋友就是自称豪猪的孙白。”

    孙白转头看了看了那人,腿脚未动,那人打扮似个疯子一般,他觉得还是不妥,可是这人主动迎上来,他是此家主人怎么能不说两句,要是粗言粗语把他赶走不就跟那些下等的家丁一样,为了这个他也要回答道:“我就是。你有什么赐教。”

    竹竿道:“我游历两地,路途数里来和豪猪交个朋友。”

    孙白说话,本来就想和他敷衍了事算了,可是听到他讲的内容他来了兴趣,此人奔走数里就只为和他交个朋友他,怎么能慢待这么诚恳的敬意呢?他问道:“朋友走了那么远,家在哪里。可是要我帮上一把。”他是要诚心对待,可是思虑之后,觉得此人也许是另有图谋,故如此对白。

    竹竿道:“家在大陆对面的扶桑。有机会我愿意邀请阁下一通游览。不过阁下一定要以我的朋友的身份前去。”他的朋友就是被他斩下脑袋后又重新命名的头颅。

    孙白又看看了那人,把竹竿从头到脚仔细瞄了一遍,他更觉得不可思议,竟然会有人从那么远的扶桑只是为了和自己交个朋友,他自认为自己方才的感慨确实太早了,这人果然是个疯癫的人,他不要和他接着交流,可是前面和他有过交谈,这时候也有要个结尾,他道:“那阁下要和我怎么交朋友?”他先要以逗弄的心态,顺着那人,把他哄孩子似的,弄的开开心心的上路走人。

    可是竹竿就是个与他所想不一样的角色,他道:“我要和阁下做武艺上的朋友。与阁下成为生死好友之后,接着再去结识他人。”

    孙白本意就是认为他实在玩笑,道:“哦!那你此次西来的目的,就是要和我这样懂点武道的角色切磋武艺,成为生死之交喽!”

    竹竿探手往腰间抽出来别住的倭刀,搁那人眼前晃晃,道:“就是如此,不需要多说,现在我们就开始做朋友喜欢做的事情吧!”他左手就是握住刀鞘,用另一只手握住刀把,用力拔出倭刀,手腕逆时针转动,刀身跟着画出个圆弧其中依稀可见几片运动的刀身,停顿调转方向把刀尖对着那孙白。

    后来又往后把左脚探出,微屈脚尖着地,右脚作为支撑,身子就往右微微倾斜,这种姿势在外面看好像个长短腿的,正要往前行走。其实是没有玄机。

    那孙白看此人便是有了别的想法,那种姿势看是丑陋,实则是在保全自己引他人误解,这是最惹人害怕的杀招,所以他为之前看扁了此人后悔。孙白先走出门槛,往后挥手叫来家丁,道:“去,马先不要了,把我常对敌的短剑拿来。”他看出了此人手脚的动作奥妙,只是有些不理解的地方,这人为什么打扮如此模样。可是他又想到了,一些武道大家就是有些奇妙的兴趣,或许他那个叫扶桑的所在就有不穿衣服对敌的习俗呢,这是说不定的。

    后面家丁去去就回,捧着一把青色剑鞘,银色剑柄的短剑来了,剑柄还有一绺剑穗,孙白拿过,握住剑柄,拔出了剑身,是与剑柄一个颜色的身子,可是孙白没有特别的技巧姿势,只是把剑尖对着竹竿,左手抓住剑穗,和剑柄之间有条红线连接,他眼看剑尖,那剑尖移动他的眼睑也跟着动,好像那才是他的眼一样。

    竹竿见他动作,知道此人明白了自己目的,他方才就是故意摆开擅长的姿势,好让那人扫除心里疑虑,他是明白别人看他的心理眼神的动态,他看的太多了,现在事情开始,也要有不一样的手法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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