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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其二

    竹竿那条微屈的腿自后往前探出了一步,他的身体就往前行了两步,握刀的手也往后移动至五公分位置,调转刀尖,在那个孙白面前横向呈一字,先前的是刀锋变换后是刀没有威胁的背面,或许有些人会在此时心里变换思维,认为可以暂时松了口气,可是那孙白不会如此的。看那人方才姿势,这次将刀背朝人定是那人的技巧。孙白就是如此想法。他还是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往前接着走了一步。那个竹竿当然就是故意的,这样可以刺激到对方,让人心里产生无数对敌思维,要知道思维越多就越容易被自己的敌人牵着鼻子走,所以竹竿依然是那种姿势,不过他没有接着往前。也没有停下,他往左手方向移动一步,从方才的直线行走末尾弄出来一个弯弯的曲线,继续往那个孙白左手方向行走。孙白知道他要变换战术,可是他想要先和这人碰碰力气,试试这人深浅只有这样才能预知自己接下来的剩机有多少,他也不要继续行走了,反往右走一大步和那个竹竿面对面。孙白的剑尖就对着竹竿,仅有二十公分。竹竿还是方才姿势刀背朝前,这阵子起了微风,临边的树叶摆动,沙沙作响,这就好像是宣布开始锣鼓,孙白闻声,握住的剑穗后扯,握剑的手往前就要刺,他专门去刺竹竿要害咽喉部位,要试试此人的斤两,竹竿未动作瞧着那剑尖到来,这剑没有任何杀气,他瞧得出,故此显得悠然自得,可是对面没有杀意他是有的。待到那剑尖到了眼前,这个时间无论是多块的反应都来不及缩短停顿这一瞬,竹竿就看这一瞬,他动了。他握刀的手往上行不远处,刀柄便接住了这剑尖,接近刀锷的右手食指中指如同鹰喙似的叼的结实,那个孙白自是知道处境如何。他在落剑就知情况明了。竹杆有优势在手,他恰似放松了似呆在那里,等着孙白下面动作,孙白见他不动,要逃出升天,他方才往后拉扯剑柄是无用功,现在晃动剑柄,接着往前刺,要利用剑两面锋利的优势,弄疼竹竿,好让他似只受到惊吓的野兽似的蹦蹦跳跳远离自己,可是竹竿又动了。和刚才一样的计量,在孙白动手他巧妙的利用那人往前突刺,斜身刀柄接着上行,孙白手上剑柄滑溜似条泥鳅似的抓住不得,剑就被刀柄挑飞了出去叮叮当当剑尖着地落在了竹竿背后。

    这是一系列动作,孙白要得胜就要重新有优势在手,自然要去夺得那柄剑,可是方才接剑挑飞是一个动作,这动作还未完,竹竿的刀柄由左边倾斜又变成和刀尖水平,这个位置正好就能够着孙白,不消说,他方抬刀尖就在那个孙白脑袋上戳了一个窟窿,再找准他喜欢的位置,割下了他的脑袋。

    这个时间才是有空闲说话的时候,竹竿先拽住腰间缠住的线,上面的脑袋滴溜溜滚到他的脚跟,他捧起来和另一只手的脑袋摆在一块,他道:“我们的朋友又增加了又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朋友是应之。你们会相处的很愉快的。想到咱们一起迎接新朋友,我就开心的很。”他当然不是在和别的人讲话,他是在和那两个头颅又八讲话,还有一个他方才取下的应之说话。这才是他认为的不会背叛他的朋友。

    他把那个应之的脑袋穿鱼鳃似的,把线从那个小洞里穿过,让后系在腰上,往西边看一眼道:“下面我们要结识的就是貔犰和肥燕了,他们一定是在热情等着我们到来。”他便往西去了。

    待到两天后的上午,和两天前一样的情景,红色的圆盘在天上移动到了正中间稍往左点,竹竿还是在府邸外面等候。这里不同的是他那条线上的头颅由之前的两个变成了三个,这个后面府邸,也不孙白的住处而是肥燕肖瘦的府邸。那个脑袋自然就是貔犰黄码的了。不过他现在可不是黄码他有了新的名字,竹竿叫他润一郎。

    他还正在把玩他的脑袋,哦,是在和他的润一郎谈心,他道:“这个肥燕为什么还不出门呢?”他搞不明白,也没有其他法子就只有蹲在此地等着。可是这忧愁的不单有他,还有另一人在府里和他心领一致的思维,在忧愁不止。那人自然就是府邸的肥燕。

    穿过院落,直到了会客厅,两边没有摆上桌椅茶碗,看起来空荡荡的惹人发笑,不过,正当间却多了两个让人称奇的物品。从左边往右来,最边上南北摆放着一个褐色的棺材,未封盖,棺材盖撂在一边的地上,一个家丁打扮的人站在边上,最右边也同样,皆是棺材和家丁。这个客厅好似变做了灵堂一样。肥燕就坐在最后面的主位,他是个方面大耳,远看像是重影似的浮肿,近看则是正常的国字脸,造成如此的原因一定就是为他忧愁的事情殚精竭虑。才会如此。他的左右手边还有两个人,一个在左边那个面色苍白,嘴唇上稀稀拉拉插上几根旱地玉米苗似的胡子,这人也是国字脸,右边那个是个吃不到饭食的亡命之徒,在他的黑色皮肤上,如果下手摸上一把,一定会让你想到,晚上回家要吃顿排骨,他就是这样一种水鬼似的样子。这个左边那人是距离肥燕不远,邻镇上的棕熊,右边那个是棕熊的邻居,胖狗。他们来此可不是肥燕邀请而是自己来的。

    至于什么原因,一会交谈起来就能知道了,站在棺材旁的家丁先和肥燕道:“肖大爷,这个门……”后面的字他没有办法继续了,上位的肥燕摆手打断了他,他不单是有动作,还连说带唱,道:“你不用再说了!”那家丁就不用再说了。

    这个家丁就是搁孙白家门外迎客的人,在一边棺材里的是孙白的尸体,是没有脑袋的残缺尸体,这也那个家丁带来的。他的主人带他不错,然后他挂了,这个家丁就要想着为他复仇。他往东行走,沿途寻找,还要散播一个消息,是关于那个渡海而来的人。

    ……这个渡海来的人赤红的眸子,青色的脸庞,弯弯的兽牙,额上长着犄角,活脱脱一个杀人恶鬼。那人以比武交友为名,沿途专门屠戮有点武艺底子之人。他自脚踩在地上开始便开始了他的诡计,一日杀一人。这两天途中孙白黄码皆被他以武会友为名杀死,他一定还会接着往西行的……

    就是这么一个消息,似四月的细菌一样,随着空气走动,传染了一波又一波,那个棕熊和胖狗就是其中的一员。得到这个消息,胖狗东去寻棕熊商量保命计划,棕熊就建议寻找距离那个赤瞳恶鬼最近的目标一同商议,他们在早上在门外家丁的介绍下被迎进了屋里,在一边还有另一波人马的。前面领头的就是孙白的家丁,后面来的就是黄码家的,这两人扶着棺材也被领了进去。进了屋,孙白家丁就复仇一事先开了头,请求肥燕为其主人复仇。肥燕心里正忧虑,他自认为比着前两人,他还不足以自保,这个杀死两人的家伙又怎么能生出杀他这个念头。他是自身难保。

    那个家丁第二次的进言就是如此被拒绝了,一边的棕熊就是要找肥燕商议保命,那人杀了肥燕后,便是他了,他为了此也要劝上一劝,让肥燕知道他还暂时不必畏惧。

    肥燕打断了家丁的话,棕熊就道:“肖兄先不要如此。更何况,事情还未到忧虑的时间。”

    肖道:“未到时间,什么事候才算是到了时间。是不是要等我的脑袋被他戳个窟窿,挂在他腰上?对,那个时间我就再也不用忧虑了。”

    棕熊道:“那个时间不会来的。这不是还有我和胖狗兄弟吗?我们会帮你的。”

    肖道:“你们帮我?人家现在可就在门外面等着我洗好脖子出去受死呢!你们怎么帮我?趁我能说话,你讲讲。”

    棕熊看了眼胖狗,那个胖狗也在思考要怎么保住自己性命,棕熊看他时,他也正好要去看他,这两人视线对上了,棕熊和他点点头,随后接着和肖道:“肖兄,你看看,你这一着急不就不分青红,更不识五谷,变得和个傻子似的。你就没有想到,他找上门来以武会友,是,我们为了自己颜面是要和他决斗,你要是如此思维可就想错了。”

    肖现在被那种无名的烦操填满了脑袋,完全想不明白他那是是么意思,他道:“按你说的,难得不对?”他被棕熊一番争论,方才填满脑袋的东西,好似积蓄了不少雨水的乌云,下了一场大雨后,变得豁然开朗了。他的精神回复了不少。

    棕熊道:“肖兄你看,他来以武会友没错,可是可没有说要什么时间呀!我们不应战,他就要等着,我们说什么时间,那就是什么时间。这优势就是在我们手里。”

    肖道:“就算如此又如何?”方才他还以为是什么法子,听到这个,他就又要忧虑了,他也想过这个,所以他坐在屋里不出门,可是这事件还是未能结束,最后他还是要死的。

    棕熊道:“我们可以和他约定比武时间,这样我们就要了足够的用武之处了。”

    肖明白了他打的什么主意,他之前确实还未想到这个,他道:“你是说,把这人围剿了。”他对此有些不少问题。比如说这人是打着以武会有的名头来的,他要是这么做不就是不义之人,同僚会如何看待他。这是问题,可是他并没有反对。

    棕熊道:“这人打着交朋友的手法,看似简单实则是有诈。交朋友有把朋友的脑袋砍下来栓在腰上的吗?他这种行为明明就是在变着法的杀人而已,所以要说是败坏道德底线,也是他先挑起来的事,我们是将要受到威胁的人,接下来所有行为皆是在自我防卫而已。”

    肖就再没有疑问了,道:“我们该怎么行事?”他算是默认了此次行动。

    棕熊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将将过了早上而已,我们就和他约定在下午最后时间段,那个时间太阳就要落山,我在来时就通知了其他的三人,他们是距离不远的,圆脸的藏狐,三角脸的刺猬和长脸的黄牛,加上我们一共有六人,这下可以无忧了。我们就约在较近的地方。这个镇子的西边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座凉亭,就在那里吧!”

    肖道:“我这就派人去告诉门口那个怪人。”他现在心里开阔,喜形于色,脸上紫黑色终于有了泛红的意思。他不用招手,一边孙白的家丁听得仔细,他听到能杀那人,更是喜欢,肖对他点点头,他就算是知道了,自行跑出去了。

    竹竿还在门外等候,他回头看了门一眼,里面有个熟悉的人跳了出来,走到他面前,他就知道了这人一定有什么话要讲,他等那人说完。

    家丁道:“来人可知陆上比试的内里。”这人心里也正开心,竟然能说出一些个名言。

    竹竿有了疑问,道:“不知也。”他是真的不知道。

    家丁道:“要比试的来人,需先去沐浴更衣养精蓄锐,在双方调整最好状态的时候,才是决战的时候。”

    竹竿道:“里面肥燕就是如此才不出门?我知道了。他和我约在什么时间?”

    家丁道:“下午太阳落山前,小镇尽头有片林子,里面有个凉亭,就约在那里。”

    竹竿捧起来又八和应之,他先把润一郎放在自己盘的腿上,道:“我们的新朋友说的对,我们先离开歇息吧!这段时间不会寂寞的,这段时间很短的。”他便往西去了。

    竹竿把刀砍在黄码颈子上的那个时间正是他登陆的第二天上午。

    就是早上,竹竿登陆的位置又来了一个人。

    这人也是坐船来的,随着徐徐上升的红色圆盘,她的船在远处看来,也在椭圆的海面上缓缓上升,太阳在这人头顶,这人被它的光照眷顾,看不到人的样子,一条黑色的像是水墨的影子就是人眼的极限。在远处还能看到不少动作,能看到那人柳叶似的身体上面眼睛的部位好似明镜似的竟闪了一闪,闪的人眼恍惚,一阵青青蓝蓝的惹人恼火,待到在看时这船已碰到了岸边了。第一眼看得到这人显著的长发髻,厚重的粉底。这是个女子。周边调皮的海浪肆意的调戏玩耍,一波接一波,拍打着浪边的石头,啪啪的卷起来几个水圈,那个女子的脚在走路,她的脚随着后浪的动作行走,先经过侧面水圈。那个击打出来的水圈好似一面放大镜,能够放大这女子能被捕捉到的部位。透过那个圈先看到她落在地上的脚。那是只看不到内里的脚,因为她的外面还加上了一双白色袜子,下面汲着双带线的木屐。这条线在大母脚趾和二母脚趾之间用自己的力压出了一条壕沟,脚趾用力的压住脚下的木板。后面的浪在动,太阳也在动,这双脚也在动。她移动的很快,不过这个是她行动的姿势所造成的视觉玩笑,实际上这个女子的步子迈出去的间距很小,她先迈右脚,只能走出距离贴近脚跟的距离,就是一只脚的距离,再接着走左脚,这样的移动主要是这个衣服的装扮的限制所为,所以才有那种效果。

    这个太阳是不会停下的,脚下的陆地也是,还有那女子,她往西边晚了一眼,太阳还在她背后,可是这次就能看清她的样貌。这人脸的形状上面方的占了大半,到了下面小半左右各有一条弧形的线条交在一处就成了个半圆形状的,抬头很容易凸出三角的下巴,回复原来又变成了圆脸,从下面还能看到双下巴,再看到两腮涂上的白色粉底上面的红色。这人的脸本来就是红润,可是被白色粉底遮盖住了,为了凸出所谓的美还要重现粉底下面的红色。其他的就是大眼睛,头上用丝带固定的岛田髻,眼影似的长睫毛包围了这两只瞳子,这个部位即是没有装扮也已经很美了。还有别的,不外乎衣着,这人穿的简单只着了件白色的和服,这可以看出这人是个异邦人,上面带了绿色的枫叶花纹,散播周围,由于下身的风格问题所以行走不便。

    这个海岸边上不远处有座小房子,这自然就是老渔夫的房子,老渔夫当然和他的家同在,那个女子先去了那里。穿过门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无头的老渔夫,他是那么的扎眼,那个女子为了确认件事情就往那走近了。这个没有点上油灯的屋子里是黑色的,可是她也没有想到要去拿灯的光亮,这个地方要说的是她喜欢这样的环境,阴暗潮湿无人接近,这在她那里是最棒所在。每次她工作完之后就会寻到这样的地方,在她的家乡里有这样环境的只有一家男人喜欢参观的小楼,最顶层无人接触的所在可以让她觉得安心,她遇到此种环境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不用点灯就能看到屋里一切。她也能看到一边尸体的各个细节,这人用手指在那个颈子喉结往上,打圈抚摸被斩断的痕迹,这是为了要确认她要的事情。

    待到足够的证据后,她自说道:“这次的方向是没错了,那人既然到了此地,那说要到此地交朋友的事从这个斩断痕迹来看,是不错了,他真的开始了。不过他会去哪里呢?”想着她出了门,往西边看了一眼,就有目的。

    她还未动脚,先对自己的思考责怪一番,她又道:“那人行动规律懒散,是人都会想到去人群流动性大的地方的。”她认为这个人人皆知的事情,还要经过思考得出的自己,有些太过愚蠢了。她便往西边去了,又走了一遍前面来人的行动方向。前人只有竹竿一人是渡海来的,这人要找的自然就是前面的竹竿。先不说这人为了什么要找竹竿,这人脚力不差,未到中午就到了镇子上,之前那些,后面会有解决的。

    这个镇子就孙白的所在,可惜他在前一天便死了。这个女子来的时间,这里的群众对那竹竿的事迹有所耳闻,只知道有人来此地找孙白比武结果败了,那人就接着往西边去找黄码比试。这事成了街头巷尾谈天的主菜了,所以这个女子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这事是从正聊天的人边上偶然听到的消息。

    她很幸运,不用下功夫去找消息了。

    进了城镇前有个宽阔的地方,无事时的人都会在这里围个圈谈天。还有的在玩戏法。围群的是一些年纪较大的女子,这个女子就是在那里得到的消息。以此消息支持她去了隔壁镇子,就是黄码的住所。

    到时已是第二天上午,这次的情况与上次相比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这次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的很清楚,也知道那渡海而来的人是要做什么,他上了岸的事迹让居民变得不安定,她也受这个时间的影响。

    昨天的事情,当地居民已经不再欢迎海外来客,这个女子这个时间来此,是即找不到人的消息,更是被人躲着走,就连吃饭歇脚的小饭店等地方也不做她的生意,到了一处掌柜的似赶鸭子一样挥手,店小二拖拽,赶出了店门。她初来乍到要的就是与人询问,要是没有人愿意开口,那她就没有了法子。找不到吃的东西,更没有情报,这个位置有不太起眼的位置,像个凉棚,又像是喂马的马棚子,她就在那里,想着暂时歇歇脚。可是主要想到处境会愈加难堪,她就不住的叹息,她开始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愚蠢的,竟然为了个只相处一晚的男人,真的来到了此处,还要被他惹下的祸端阻挠,可是她也不能去埋怨那竹竿。她方才叹息是在怨竹竿的所为对其的影响,可是若是不在此地,不就没有这种对待了。

    她是在怨当时产长这种愚蠢想法的自己,她现在想回去了,但是她的目的还未达成,她方才打了退堂鼓的想法惹出了一个不甘心的想法,就是那人还未见到又怎么能回去,她可是从未有过此等境地,也没有法子应对,就只能在这不认识的凉棚里倚着柱子叹息。

    外人来看这是一种独特的画面,或许还会有人上前来大胆的观察。有个头上扎着很多小辫子,脸颊微红的小女孩就为了这个走到了这个凉棚。她一进去就坐在了一旁的稻草上面,手肘抵住大腿,拖住圆圆的脸庞,作一为难神色,也在不住叹气。那个女子叹口气,小女孩后来跟着出口气,循环往复,终究会被别人吸引到什么的。开始那个女子还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就当那是个有了烦心事的小姑娘在一边安慰自己,如此而已,可是后来就不太对了。不对的也不是接在她后面的女孩子的叹息,是她倚着柱子站立,腿脚有点酸了,她也去坐在了一旁的稻草上面,腿并拢,搓着手掌,那个女孩也在腿并拢,搓着手掌。她晃动脑袋,女孩也在动,这动作整齐,对面的那个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照镜子似的,开始她还觉得有趣,后来从那里她意识到了那个女孩的怪异表现,这个时间她觉察出了不对。

    有了不对就要弄明白,也是此人固执的性情,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个愚蠢的想法就到了此地。她先往右倾斜脑袋,想要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子,在模仿自己的动作。那个女孩就是在模仿她,也把小脑袋往左边动。这就可以确定了。

    为了此事虽然前面的旅行过程不算太好,可是她也问问,道:“小姑娘,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那女孩说道:“我不是小姑娘,我是菁菁。”

    那个女子改口道:“那么菁菁,你有什么烦恼吗?”她看出了这里面一个名堂,那个小姑娘就是故意要逗自己玩的。

    菁菁摇摇头也没有说话,女子就不明白了,道:“怎么又不讲话了?”

    菁菁道:“这个我可以说,萧哥哥不让我和陌生人透露太多消息,尤其是不知道姓名的女子。”

    女子道:“那种女子难道还会吃小孩子吗?”

    菁菁道道:“不会的。可是她们对指挥很有一套,她们通常很会诱惑小孩子,特别是我这样的看起来超级惹人怜恤的小孩子,把他们带走,男的折断他们的手脚,去街上当乞丐讨钱,女的卖去做女仆或是童养媳。就是这样出门在外就要谨慎一点,就连吃东西都要检查检查,这让我这样的孩子很是苦恼。丧失了天真的心理,变得和她们斗智斗勇的小大人。”

    女子道:“那么小大人,这些都是听你的萧哥哥讲的?”

    菁菁点点头,女子接着道:“你不是小姑娘,你是菁菁,我是要对菁菁讲话的熟人,我是阿绢,现在能个给我说说你的烦恼了吗?”

    菁菁又叹口气,也也摇摇头,做完这些动作她才讲道:“想我菁菁,自方才和萧哥哥出了家门,一路走来遇到一个长相蛮横的高个子男人,我就要在他的腰包里悄悄取来点钱,到了此处共拿了三个人腰包里的钱,好不容易弄到了可观的数字,不想竟然被萧哥哥发现,被没收掉了。”

    那个女子阿绢觉得这个事情有趣,就问道:“那些钱一定是被还回他们手里了。”这个小姑娘的事迹,她从中有了些想法。这个小姑娘敢和自己坐在一处,定是大胆的女孩,这种女孩定是那种无意间惹下一堆麻烦的性子,从中她认为照看这个小姑娘的人真的是相当的辛苦。可是也很有一套,毕竟菁菁不是老实呆在此地。

    菁菁又摇摇头道:“不对,他是拿去自己花掉了,要买礼物送给他在街中间娼馆相好的。可怜我下了这么多功夫都给他做嫁衣了。我就是在可惜那些钱,还有他白白的把钱送给别人,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阿绢对这个回答有保留意见,她自己不好评价这个更不好回答,毕竟她也是做和那街道当间一样工作,她也是取悦男人的艺伎。她不能说,也不能不回答,不过他还是对这个事觉得还有趣,她对那个照看菁菁的看护似的人感兴趣。这个人或许是和她较接近,她一听到就是这样的想法,心里也把他当做有好感的人,虽她还没有见到这个人。

    可是菁菁的问题还是要回答,她道:“这都是和你方才讲的一样的东西。”

    菁菁不明白了,她道:“哪里一样。”

    阿绢给他解答道:“那些男人不也是和小孩子一样,天真的以为美丽的女子能被自己俘获,可是在他们享受狩猎女人的同时,那些女人也在享受引诱他们,让他们出门之后找不到比自己更熟悉他们,知晓他们心思的女子。不过你要是说为什么会如此,只能说他们和她们都是一群笨蛋。这些人都在自做聪明的掌控对方,自以为别人离开了自己就什么都做不到,可是不等多久又钻进了对方的被窝,事实上她们每个人又在蔑视着对方,辱骂对方是个不识人世的猪狗。”

    菁菁在这些话里差距了点端倪,道:“你这么了解,也做过那些女子吗?”

    阿绢点点头,她忽然想到了点事情,这个菁菁来此地绝对不是偶然来的,她道:“那么,我们说了这么多话了,能和我说说为什么来此故意和我开玩笑吗?”

    菁菁就讲了真话道:“萧哥哥在旁边铺子里面买礼物,我就无事在外面走动,瞧到了你,在这个凉棚一处异样的白色,我实在想不到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子,不过,很可惜啊!”她又故意叹口气,想要吸引阿绢的兴趣。

    阿绢见过不少这样和她谈话的男人,她也故意装成疑惑的样子,道:“可惜是什么呢?”

    菁菁把头歪向一边,道:“可惜就是不会微笑,撇着个乌龟似的八字嘴,连眼上都都跟得病了似的,都有皱纹了。不过不用担心,我最近新得了一种法子可以消除掉,只需要把你的小脸蛋往我凑近即可。”

    阿绢道:“你没少和你的萧哥哥去那些娼馆,把他应付那些女子的话术都学来了。”她坐去了和菁菁同一把稻草。

    菁菁道:“这还不是全部,还差最后一句话,一个动作才算是全部。”

    阿绢边说边凑近了菁菁,道:“还差什么?”她这里对这个话有了兴趣,她得和自己在家乡时的不同的招呼方法,就想着仔细研习一下,回到家里,或许还会用的上。也能对那些喜欢自己的男人,吹嘘一番此次的经历。

    菁菁望着阿绢的脸道:“就是那个事嘛!”她在阿绢嘴巴上亲了一下,等嘴巴离开时,她自己的两片小嘴唇上面也粘上了阿绢嘴上的朱红色颜料。

    阿绢后知后觉,没有什么别的,她又被这个小姑娘戏耍了,可是方才的不注意,倒回过神来的警觉,这个过程里对外界陌生的畏惧不安,全都忘记了她心里开朗了起来。阿绢抓住了菁菁,菁菁本来就不重,很轻易就被她辖制,趴在阿绢腿上,阿绢便去挠她的胳肢窝。她一边动手,一边还在讲话,道:“好嘛!这也是学的你的萧哥哥,待会我要是见到了你的父母一定要好好和她们说说你的光辉事迹,最好是让你离你萧哥哥远点,都边你给带歪了。”说是如此,这看着可不像是在教训,瘦教训的是在笑,玩的真开心,施教的也在笑,而且比那受教的笑得更灿烂。

    不过阿绢是个女人家的,没有多的气力,很快就脊梁冒汗了,菁菁也不差,阿绢稍微看了一边的街道,有三个长相蛮横,高个子的,一起斜着脑袋往菁菁的方向看去,随后确认似的和同伴交谈,几个人一起走了过来。阿绢又去看了看菁菁,她方才说的那些人找上门来了,她听方才菁菁所说的事迹,想想自己也没有惹到什么人,那就没错了。等这些人到了跟前,菁菁还是在阿绢腿上。这三个走的稍前点的那个看了阿绢又看了菁菁,他道:“小偷拿走的钱财,是时候走回去他的主人那里了,拿来吧!”那人张开棕色的大手,摇晃着有厚重茧子的手指。

    菁菁还是没动,不过她是说话了,她先叹口气后来才说道:“我可怜的小屁屁要跟着我无辜受累了,要说可怜的还要是我。我自小便跟着那个蛮横的家伙,偷到的钱财还要上交给他。”

    那高个子听这番话里有点名堂,他思考了什么,又道:“你说说那人在哪里,我去找他要,便饶了你小鬼,也算是救了你逃出生天。”那些拐卖儿童的人现代一抓一大把,他就是想到了此处,也以为这个小鬼也是如此,不过那个打扮古怪的人,他就不想接着询问。有了前几日的消息,他对此等人是绕着道走的。

    菁菁用手指了指前面点的铺子,道:“就在那里,还在挥霍无度,买送给别的女子的礼物。你们快点,别让他跑了。”那三个人就去了。

    过了不久,阿绢看到他们又回来了,不过不像开始那样的自信,而是有点被琐事牵挂的丧气,不单是这些,其他的部位也和来时不一样。走在前面那个,捂住青紫色像是被马蜂蛰了似的腮帮子,中间那人,一瘸一拐的,他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在最后那人,没什么事,还是好好的。这三人又走到了阿绢眼前,后面有一个声音叫住了这几人。

    那个声音道:“等等,加上那个人的钱还是不够买的,你们兜里也不止这么多,把菁菁未拿走的也都给我吧!”声音缓缓接近了,人也露出了他的样子。

    这人长的一张国字脸,大眼睛,薄嘴唇,还有双下巴增加的弧度,让他的脸变成了圆的,个头稍矮那些人一个脑袋。他走到那几人面前,指了指那捂住腮帮子的人腰带位置,后面道:“有多少都拿来,来日我再还回去。不过,我觉得你们一定不会想着要来问我要钱的对吧!”那三人一致点点头,肿着腮帮子那人又掏出来一口袋,递给了那人,那人接了,探手进去摸摸,只剩不多,他便拿了小半,又指了指那瘸腿的人腰间,道:“你的也拿来吧!”那瘸腿的也掏出一口袋递给他,那人拿去,摸了摸比方才那人还少,他只拿一块也不知道是多少斤两,把剩下的给了他,自说道:“这年头的人是越过越穷了,三个人都凑不出买丝带的钱。”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人又道:“我可不是在说你们穷,还有,你们现在不走是不是要把剩下的一并交给我?”那三人摇摇头,一起走了,远离此地。这人扭过头,阿绢和菁菁就在那里,他把阿绢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不再看她们又去了方才铺子。

    他走了阿绢问腿上的菁菁道:“那人就是你的萧哥哥?”

    菁菁道:“就是他,抢走我钱的就是他。他是不是性格很坏的一个人。”

    阿绢不这么觉得,她通过对方才事件的理解道:“我倒觉得他是个很讲理的人。他本来可以把那些钱都拿去的,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菁菁道:“那明明是他在愚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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