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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炮轰国公府

    徐妙锦脸色苍白,在三人关切的目光下,像是自语,又像是反问,

    “常姐姐早早去了,然后是雄英,…若太子也早去呢!”

    李文忠豁然起身,一身煞气犹如实质!

    徐达反应慢了半拍,紧接着面沉如水,手中瓷器应声而碎。

    李景隆吓的面如土色。

    徐妙锦回过神来,安慰众人,“爹、李伯,稍安勿躁,这只是我的大胆假设!”

    两个开国国公相视一眼,这才施施然入座。

    “代入所谓的天机,新帝要求战神李景隆带兵征讨燕王。”

    “仅这一句话,包含的信息极多。”

    “这新帝,大抵不是现在的太子殿下,我们暂且不论具体是谁!”

    “为什么是表哥带兵?”

    李景隆也纳闷,“是啊,为什么是我,就算我爹真的被那神棍言中,不是还有徐伯伯么,还有蓝玉那厮,打仗也是嘎嘎猛,我又没带过兵!”

    “女儿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使爹与李伯伯都早早去了,可还有蓝玉等那么多淮西将领……除非,在新帝登基前,都没了,才会沦落到新帝启用表哥带兵…”

    李文忠,徐达,那都是尸山血海过来的人,再有这些年没少遭受陛下的猜忌,早早都卸下了兵权。

    李文忠带着几分颓然,“淮西武将支持的是太子朱标,能让淮西武将在新帝登基前全军覆没,只有陛下一人能做到。”

    徐达接话,“陛下若血洗淮西,那就只可能是为新帝铺路,而这新帝必然不是我等淮西武将看好之人!”

    徐妙锦继续总结,“所以新帝不可能是藩王中人!”

    李景隆抢答,“也不会是常姐姐的嫡次子朱允熥!”

    “朱允炆!”*3

    “若如此,一切就对上了!”

    徐达恍然,“也只有他毫无根基,既不受淮西武将支持,藩王们也决然不服!”

    李文忠瞬间苍老许多,沙哑开口,“那这天机就做不得假!新帝得势而藩王各自佣兵,无大义且都是孝子,定然不会违背陛下遗愿造反,可新任帝王必生疑,自然要对藩王下手,藩王为求自保造反已是必然!”

    徐达如今有些尴尬,毕竟盘来盘去,都绕不开自家女婿!

    徐妙云接着分析,“如此推断,永乐大帝乃是我大明第三任皇帝,此间必经过大规模内斗,内斗最苦乃是黎明百姓,所以让表哥你放水,毕竟大势不可逆。反观那首词,想来在陈长生的天机中,姐夫是很称职的皇帝,否则也不会冠以永乐大帝称谓!”

    徐达默默点头,“燕王朱埭的确是最像陛下之人,却又更多几分包容;若与太子朱标作比,一个是守成之君,一个则是开拓之主!”

    “你们都说的这么玄乎干嘛,我爹能吃能喝,身体健壮如牛,怎么可能早去!这一切不过都是你们在臆想罢了!”

    徐妙锦秀眉一挑,“表哥,那怎么解释人家一副对你知根知底的态度?”

    “什么知根知底?”

    “若非对你知根知底,怎么可能开场白就是大明战神李景隆,闻名不如见面?”

    “我……我哪知道!”

    “这大明战神,结合当时的环境,根本就不是在夸表哥你,而是调侃!”

    “按照刚才的设想,新帝让你带兵前往北平平叛,再到燕王登基成为永乐大帝,可想而知,你这领兵主帅挟朝廷数十万大军,最终败北给兵力稀少的一方藩王,那场面,大抵是一触即溃,屡战屡败!”

    说到这,徐妙锦笑颜如花,“所以啊,表哥,此战神非彼战神!”

    “站在预言者陈长生的立场上,既然你这战神屡战屡败,不如多放水,正如他所言,少些内耗!”

    李景隆脸色通红,“徐妙锦,你,你表哥好歹也是下任曹国公,岂会如你口中那般不堪?”

    徐达继续饮酒。

    李文忠脸色铁青,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岂会不知,“逆子,你只能在16楼挥斥方遒,这家业迟早败在你手上!”

    “四万两黄金,你把你爹卖了吧!”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人家还真是仁至义尽了!”

    这般逆子,搁谁谁难受,好在自家两个儿子还凑合,两个女儿更是没的说,为解李家父子尴尬,徐达赶紧转移话题道,“李老弟,还是议一议,若真如此,我等淮西武将何去何从吧!”

    李文忠叹息,“唉,那帮崽子,尤其蓝玉那小子,打了几场丈,都飘到天上去了,一个个跋扈无比,太子殿下无事则罢,一旦不测,陛下为了下任皇帝铺路,这些崽子有一个算一个,没跑!”

    话分两头。

    天色已黑,照陈长生的设想,古人晚上在家活动项目少,不是在前厅吃酒,就是在后宅造人,为了不波及无辜,想来中庭基本不会有人存在。

    是的,陈长生所谓的打的一拳出免得百拳来,就是要炮轰国公府。

    立威,出气,讨债,多管齐下!

    炮并未试验过,但手搓的十分精良,绝不会出现技术差池。

    唯一考量的是火药的力度,这关乎射程,也代表威能。

    后世的火药纯度极高,配比更是精确到毫克。

    当今大明工艺下是实现不了的,理论最大抛物射程3800米,肯定达不成。

    但陈长生有信心能在4-5里范围内实现精准打击,只要抛物线计算正确。

    考虑到周遭都是建筑,视线受阻,只能最大程度接近目标地。

    马车晃悠悠来回兜了几趟,最终停在了离曹国公府2里地的主街道上。

    以段洪为主的老护卫一行11人,尽数到齐,他们除了保护现场,更多是要善后。

    段洪将迫击炮从马车上提了下来,陈长生开始就地调节,其他护卫则分散四周,驱散有可能路过的行人。

    “老段,你安排两骑,跑马过去,在目标府邸左右两侧各亮一束火把,标断出中庭的大概位置!”

    起初府上都以为少爷在发发脾气罢了,毕竟少爷所谓的火炮跟儿戏似的,可到了现场,少爷那一脸正经的神色,让段洪愈发忐忑,说不得少爷这炮另有玄机,

    “少爷,真要炸吗?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天子脚下私动刀兵可是重罪……不如小的谏言陛下,给王守讨个说法……”

    “天真!会给什么说法?放人,赔几两汤药费?辱人者人恒辱之,国公够分量,正好用来杀鸡!”

    “去吧,都离的这般近了,大抵不会伤及无辜!”

    “另外,你亲自带几个兄弟去目标附近登高观摩,最后来禀报结果。少爷我放完炮就回了,之后必会引起骚乱和官兵,你们负责劝退就好!”

    “好的,少爷,小的去了,您自己小心。”

    “你二人留在少爷身边,协助少爷退回府里,其他人跟我走,封锁曹国公府宅四周,勿要叫行人靠近。”

    “是!”*X

    陈长生取出铅笔,写写画画,并不断调节底座,改变炮口仰角。

    两个护院,一左一右,透过火光,彼此之间偶尔眼神交流。

    大抵是无可奈何,权当是陪古怪少爷做游戏吧!

    少爷这炮也叫炮?一个人随手提走的玩意,你叫它炮?

    一切完毕,静待目标地火把信号。

    陈长生竟然完全没有紧张,大概是这两天把一切考虑到了最坏。

    想要与那帮文人扳手腕,你得先露出肌肉,然后再以预言降维打击,还得帝王全力配合,才能有扭转的可能。

    否则,他只能再度隐退,等20年后的永乐帝,可人生苦短能经得起几回等啊!

    “少爷,对面给信号了!”

    陈长生抬头朝远处望去,能看到两根固定的火焰燃烧,能将炮弹打到这两点之间,就是最完美的落点!

    又过了片刻,在另一栋建筑的高处,有火把在摇晃,这是在给信号,一切就绪了。

    陈长生二话不说,取出一枚炮弹,躬身,丢了进去。

    一声老大的闷响,紧接着呼,黑乎乎的炮弹就这么瞬间飞向远处的高空。

    左右两个护卫满脸愕然,就这点动静?

    陈长生双拳紧握,死死盯住远方灯火阑珊处!

    1秒,2秒,3秒…陈长生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闪即灭的火光!

    “好!”陈长生二话不说,再取一枚!

    一连放了3炮,这才作罢,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男人至死是少年,有谁不爱大炮仗?

    两个护卫早已呆若木鸡!

    还真特娘的是炮啊,还是这么厉害的炮!

    “别发愣了,收拾一下,回府!”

    “啊,哦,好的,少爷!”

    时间来到盏茶前,段洪身处隔壁徐国公府宅的一处房脊上。

    给自家少爷亮完信号,就这么充满期待地俯瞰隔壁的曹国公府,除了偌大中庭有些黯淡,整座府宅前宅、后院皆灯火通明。

    段洪打心底是相信能炸响的,少爷之能,越是接触越叫人高山仰止,尽管他的那些个手下私下里没少打趣。

    远方一声闷响,段洪扭头望去,那该是少爷如今所在的位置,

    “就这点动静么?少爷这炮果真还是造的小了些……”

    “嘣……”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火光升腾!

    段洪一阵错愕,随即内心狂涌激动,“真特娘的够劲道,怕不是整个京城都听到响了吧!”至于炸国公府的哪里,有没有误伤,他才不在乎!

    突然像是从天空中掉下了什么,没入曹国公府,“嘣”的巨响,地动山摇,“又来……哈哈哈哈,少爷威武!”段洪手舞足蹈。

    紧接着又是一炮!

    在这宁静的古城夜晚,如陆续的三道闷雷,响透全城!

    要报,要赶紧汇报,神器,神器问世了!

    这还了得,随便一个汉子,提着这炮,能打数里远,威力还这般大…

    什么草原人,什么吐司,土鸡瓦狗尔!

    话分两头。

    曹国公府宴客厅,这里谈论的是玄学,是天机,是大明朝武将的未来之路。

    俗话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连续三声的爆炸,地动山摇,将这几人整不会了!

    天子脚下,有人炮轰国公府?

    亦或是被雷连劈了三次?

    整个府宅都乱成团了,鬼哭狼嚎!

    大厅里四人倒是沉得住气!

    等了好半晌,再没有第四声爆炸后,李文忠打破沉寂。

    一拍桌案,横眉倒竖,“好,好,好胆!”

    徐达也是一脸懵逼,“哪路兵马?那帮小崽子这么无法无天么,居然深夜打炮!”

    李景隆一脸哭相,“爹,是他,一定是他!”

    徐妙锦也猜出了来头,“就说他那府邸严防死守不说,还整天叮叮当当,一定是在造炮!”

    李文忠一愣,适才他还以为哪路小崽子太岁头上动土,毕竟这些个掌兵的,都是他们这些老国公的后生仔。

    “居然是他?莫非陛下许了他兵权?即便许了兵权,那也不能如此儿戏吧,在京城里炮轰我国公府,滑天下之大稽!”

    徐妙锦想笑又不敢笑,“李叔,您还是别把那人当寻常人看,否则怕还是要吃亏!”

    李文忠颓然靠在座椅背,“唉,如此动静,我李家怕是要成这天下人的笑柄咯!”

    徐达深表同情,老兄弟过命的交情,如今晚节不保,“陛下想来也是被惊扰到了,你我不妨夜入宫门,请陛下定夺!”

    徐妙锦害怕自家老爹参与太深,赶紧岔开话题,“爹,李叔,事出有因,此人能在府邸造炮,又得陛下重点关照,您二位便是去了,怕也讨不了好!”

    李文忠仰天长叹,“作孽啊,我李文忠一生光明磊落,到了晚节不保,罢了,罢了,何必两年后,还是早早去了吧,这点家业随你去造吧!”

    “老弟!”“李叔…”

    李景隆噗通跪地,“爹,对不起,都是孩儿不孝!”

    徐妙锦劝慰道,“李叔,我观那人行事并非天马行空,反而一再彰显公平,公正,不管是他口称陛下为老朱,还是这般针对国公府。侄女说句不中听的话,以表哥小公爷的身份,若是有人无端掳了他的人,只怕小公爷才不会这般先礼后兵,早打杀了去!如今,不过是被人反作用在国公府上,所以您和表哥的心态才会如此!”

    “将心比心,不管是贫民百姓还是王公贵族,总离不开个理字,无非是地位高了就忽视了而已!”

    徐达赶紧制止,“锦儿,住口!”

    李文忠若有所思,“徐丫头说的发人深省呐!我本草芥,追随陛下一路走来,却是忘了初心!”

    徐妙锦趁热打铁,“索要人的那日,我也在场。那管家始终带着笑容,不卑不亢,先是讨要人,并索要1万两黄金。”

    “要人是应该的,自己的人平白被掳,想来也是吃了苦头的,索要万两黄金以示惩戒;料定了国公府会仗势欺人,于是再加一万,矢口否认则再加一万……”

    “正是应了那管事的话,再一,再二,再三,最后仁至义尽!”

    “看是一则小事,实则放到台面上来讲,随意掳人,私自用刑,本就是不死不休之仇;考虑到国公府,这已经是花钱作罢,现在想想,那管事,每次出价,都会加上,此事可了。直到加至四万两,那时我才发觉此事怕是难了了!”

    “所以,还特意跟了去,想一探其根脚,不曾想连门都不能靠近!”

    “白日里那管事耐心等了一下午,用他的话说,仁至义尽,所以才有今晚的炮击!”

    “但府上并未有什么伤亡,所以,我以为这已是不死不休的前兆了。”

    “李叔,表哥,还请慎重!”

    李文忠声音沙哑,“逆子,你可曾听明白咯?”

    “明白了,爹,孩儿错了!”

    “不,你不明白!平民百姓被盘剥,被欺辱,却无能为力的憋屈与悲哀,你不曾亲身经历过,所以,你只是一个纨绔。”

    “罢了,本就毫无道理的事,哪里还有脸去求陛下,求什么,求他老人家陪我李家罔顾国法,视百姓如蝼蚁吗?我李文忠没那般脸皮!”

    “养不教,父之过;子债父尝,天经地义!明日且将这府上资财整理一番,凑齐那四万两黄金。”

    ”爹,不要啊,孩儿明日去他门前赔罪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李景隆泪流满面,他是真的慌了。

    “蠢货!你还是没有明白人家的用意,错就要付出代价,错上加错,那就付出更大的代价,死不悔改,那就不死不休!人家这是在立规矩!”

    徐妙锦此时却笑了,“李叔,您终于明白啦!”

    徐达佯怒,“死丫头,没一点规矩!”

    “爹,女儿这是就事论事嘛,人家这是在立规矩呢,您二位觉得,陛下会不会乐见其成?”

    “李叔明日将黄金凑齐了,最终这黄金怕是十有八九去了陛下的小金库,以陛下对李叔的圣眷,大抵还是要被还回来的!”

    徐达眼神透亮,“果真?”

    李文忠比徐达情商高些,马上想通了其中关窍,“如此,这事得办的路人皆知才是!”

    徐妙锦翘起大拇指,“李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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