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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暴怒的朱元璋

    朱元璋一行喝完茶水,并未再作逗留。

    陈长生、朱标携众人恭恭敬敬送至府外,直至朱元璋上了座驾。

    行至半途,朱元璋向外招手,毛骧提马近前,

    “陛下吩咐!”

    “加派人手!”

    “臣领命!”

    廊道下朱标一脸愧疚,

    “先生…”

    “标哥莫要如此,父命难为,何况你爹还是九五之尊,进去吧。”

    陈长生越是风轻云淡,朱标更是愧疚,名臣武将,终究不过名利二字,可先生呢?

    这些巨贾本就三三两两各有关联,倒是并未出现抢破头的局面,很快商定好了花落谁家。

    至此,12人心满意足,剩余的11人则翘首以待!

    对于场中唯一能叫出名字的元宝如,也在11人之列,陈长生并不惊讶,百姓日子好起来,海禁开放,哪一项都会迎来丝绸行业的大发展,此子心性定不会舍本求末!

    蒸汽机在船舶上的应用,陈长生并不打算此时安排,一方面作战的舰船老朱那势必要抓牢,另一方面这年头能沦落到出海打鱼的,谁买得起蒸汽船。

    等老朱发展了战舰,势必要开放海禁,届时才是船舶制造业的春天。

    “福伯,今晚吃鱼!”

    陈长生入座的第一时间朝侯在不远处的阿福吩咐,同时微不可查地竖起了食指。

    “啊,哦,少爷,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吩咐伙房!”说罢,略带颤抖地走了出去。

    陈长生又将玻璃、水泵、水泥分别给剩余11人做了安排,都是集团、工会的套路,蒸汽机非车辆应用则是附送项目。

    众人是千恩万谢,一个个捶足顿胸,表态势必要将这些技艺发扬光大,更不会苛待工人,人群中突然出了不一样的感激风格,

    “周某回去定要给长生先生立长生牌坊,叫族人每日供奉!”

    一语压过所有,众人纷纷附和,

    “不错,长生先生是就是我们的财神爷,这牌坊得立!”

    “当立!”*X

    陈长生心头悸动,这感情好,却是不知真假,这是他强迫不来,但也不必客气,

    “诸位好意,长生先行谢过!”

    “一应图纸、配方以及研究方向皆已下发给诸位,最后为防止诸位缺了指点,我府上的大匠们,你等皆可去开出条件聘请,每家不得聘请超过两人,想来也是够你们雨露均沾!”

    “如此真是太好啦,多谢先生!”

    “多谢先生!”*X

    待一众人热热闹闹冲进内院,大厅里只剩朱标,王守,夏元吉。

    朱标一脸担忧,

    “先生,这些工匠深得你真传,却是便宜了这些人,父皇那边怕是要不高兴了!”

    陈长生笑道,

    “这天下都是你老爹的,在哪不一样?”

    “他们虽助我造过一门炮,不过只是外壳而已,那炮一直在中庭摆着,模仿出来也只是个空壳,所以不需要担忧!”

    “放他们自由,让他们享受更好待遇的同时,各自独当一面,才能发挥他们的创造力,才能为民间培养出更多的匠造之才!”

    三人齐齐点头,“先生说的是!”

    夏元吉提出疑惑,“那先生以后没了帮手咋办?”

    “再培养就是!”

    “王守,夏元吉,你二人明日就去燕王府报道吧,之前我与燕王殿下说好的,燕王殿下掌皇家银行,正是用人之际,你二人恰是施展才华的时机!”

    两人眼神齐齐发亮,

    “谢先生栽培!”*2

    望着陈长生离去的背影,朱标心头莫名一疼,总觉得哪里不对。

    翌日。

    御书房。

    嘭…嘭…咣当…拍桌子,摔东西夹杂着咆哮声,此起彼伏!

    好一会朱元璋终于不砸东西了,喘着粗气,来回踱步,

    “混账!真是混账!”

    “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好好的大活人,就在你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好,好,好啊,暗卫,锦衣卫,都特娘的一群废物,人是几时丢的都不知,还不只一人,而是一群!”

    “咱问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

    下面包括朱标在内,黑压压跪了一片!

    毛骧回禀“陛下,微臣问询过守城兵将,昨夜宵禁后并未有人抠门出城!”

    段洪语带颤抖,“陛下息怒,昨日晚间先生照例练剑,并未有异常。”

    “好一个没有异常!那你告诉咱,人呢?”

    毛骧分析道,

    “陛下,应天府宵禁期间确实没有打开城门,上午发现府上人不见之后,臣与段统领第一时间兵分几路到各城门探查,皆无一应人的踪迹,所以臣以为他们应该还在城内,臣已命人搜索,并加紧了各城门前的盘查。”

    朱标劝慰道,

    “父皇,先生为我大明呕心沥血,却不求一丝回报,先生正如那山野高人,终究呆不惯这繁华之地,何不成全于他,如此并无嫌隙,若有需要,想来先生依旧会鼎力帮助!”

    “父皇,若大肆搜捕,此举便是寒了人心,委实不智,请父皇三思!”

    朱元璋瘫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是大索天下永绝后患,一个则恰如朱标所言…再有,若是把人给逼急了,朱家江山还能保住吗?

    想到这,朱元璋目光灼灼,

    “可有留下什么?府上现状一五一十讲来!”

    段洪禀告,

    “回陛下,人员方面,昨日先生安排之下,一众大匠被那些商贾高报酬聘请走了;另命府上学子夏元吉与王守今日去燕王府报道;”

    “先生则是入夜后离开的,以他的身手,独行之下,很难被发现。”

    “阿福、文静三女现在想来,极大可能是乔装后,随傍晚离府的那帮商贾混出了府邸,因为那时候最为不察!”

    “那门炮还在,而且当初制造的12颗炮弹,打完3发,剩余9颗皆在。”

    “另外就是浮财,府外地面上的四万两黄金,除却建造医院的消耗,剩余八千余两皆在。”

    “商贾们门票收益本该2200万两,只缺了100万宝钞,其余宝钞与钱庄本票皆在。”

    朱元璋心里又好受几分,炮在,花时间不相信造不出来;钱也只是带走了区区百万两,算是给他留了笔巨款!

    若这小子一毛不留,还真拿他没办法,毕竟都是些本票,携带极为方便。

    “哼!府上那些个婢女小厮,岂能不察,三女消失不报,一个个都该死!”

    “还有你们,暗卫,锦衣卫这般阵仗,居然叫一群人在眼皮底下消失,该当何罪?”

    一群人纷纷叩头,

    “我等失职,请陛下降罪!”

    “父皇,事已至此,砍杀那些下人,不但挽回不了什么,传扬出去,反而离心离德,得不偿失啊!”

    朱元璋摆摆手,语带颓然,

    “罢了,标儿替你们求情,尔等便戴罪立功吧,给你们一年时间,秘密探查,务必要弄清楚他的踪迹!”

    “臣谢陛下恩典!”

    “卑职谢陛下隆恩!”*X

    “府邸暂且封存,炮与钱财转交内库,你们下去吧,标儿留下!”

    待只剩父子二人,跪了半天的朱标终于被赐了座位。

    “标儿你婚姻之事…”

    朱标噗通再度跪地,

    “爹,孩儿余生誓要教化万民,还请爹成全!”

    “混账东西,大丈夫岂可无妻,此事自有你娘亲做主,由不得你忤逆!”

    “那徐家呢,妙锦姑娘乃奇女子,这么多年想嫁人早嫁了,如今她醉心医学,只怕更抗拒这样的安排,您和娘亲这是要逼死人家啊!”

    “自古婚姻便由父母做主,何时由得你们挑三拣四,这新学便是教你枉顾纲常,枉顾君上吗?”

    朱元璋气的脸色铁青。

    “先生与我虽无师徒名份,却有实实在在的授业之恩,徐妙锦逾婚嫁年龄多载,为什么偏偏是她与先生走的近了,便有了这安排?”

    “天下女子何其多也,真要为孩儿续弦,又为何偏生是她?”

    朱标对于陈长生遭受的不公,本就很是委屈,而当日澡堂里的陈长生的片刻失神,更是坚定了朱标不可能应下这门婚事!

    “先生之才,出世的短短数月,世人有目共睹,若先生真有权欲之心,偏居一隅,哪怕是沿海岛屿,只待万炮齐发,何人可挡?”

    朱元璋怒而起身,

    “你也知道?咱还以为你看不清!”

    “如此有威胁之人,不灭杀也得存于眼皮之下,否则岂能安睡?”

    “他如今才16,待其成年又会如何作想?真能一辈子不婚不育?”

    “我信先生!”

    “滚!”朱元璋一指门口,咆哮怒吼,换了其他儿子,他早抄鞋底了!

    朱标一脸死志,略一拱手,

    “孩儿告退!”

    朱元璋不知道的是,这一吼,却是真正成就了效仿孔子孤身走天下,门徒万千的朱圣人!

    话分两头。

    应天府东大街,此处有着京城最繁华的东市坊,所以整个东大街的住宅,非富即贵。

    肥皂数月前就在富人宅邸里流传开来,用来洗衣服确实干净,但也仅仅如此!

    掌柜的是一对小夫妻,家道中落,辗转来到京城求活,靠着祖上制胰子的秘法,误打误撞摸索出了比胰子更好用的肥皂,产能有限,每日只售卖200块,作价一钱银子一块,一块可洗上月余的衣服。

    一来陈长生炮轰国公府之后,纨绔与地头蛇们安分了不少;

    二来陈长生遭遇袭杀,朝廷大索全程,也揪出了不少地痞恶霸;

    三来陈长生提出的商税制度虽还未真正实施,但朝廷登记颁发营业证的事情早就开始了,取得了营业证,也就没几个敢再明晃晃收保护费了;

    四来陈长生拿出来的不是遭女人欲罢不能的香皂,而仅仅是肥皂。

    如此一来,这家没有后台的小铺子,虽经营了独家生意,却依旧能安安稳稳。

    自然,这铺子就是陈长生吩咐阿福准备的后手。

    段洪猜测的没错,阿福收到了“今晚吃鱼”的暗号,便带着三女简单乔装了一番,随人流出了府邸。

    那会儿不是出不了城,而是怕出城后走不远就被搜捕回来,所以陈长生安排他们就在城里大隐于市,躲足一个月再出城不迟,毕竟锦衣卫不是吃素的。

    小夫妇一应身份确实如之前说的那般,无非是落难时恰好碰到了公款采买物资的阿福,以阿福在动乱中辗转求活的眼光,一眼看出二人心性不错,这才选为肥皂营生的话事人。

    青年男子马青一,读了不少书,却无功名在身,走进铺面后的小院,掀开密道入口,顺着台阶而下。

    地下室内烛火通明,设施齐全,一男三女从座位上起身,齐齐望向来人。

    “恩公,上午一直有人马在搜索,咱们铺子也来了几位官差,不过并无发现。过了午后便消停了,我又出去四处打探了一番,差人们都收队了。”

    “恩,倒是让你担惊受怕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并非犯了事,至于原委你就不必知晓了。”

    “恩公何出此言,我夫妇二人若非恩公,怕是要饿死街头了!”

    阿福同文静商议道,

    “我觉得今日就在这地下将就一晚,待明日看了外面动静再上去不迟!”

    文静点头,

    “福伯说的是,小心些为好!”

    马青一热切道,

    “如此就委屈恩公几位了,我这就上去准备吃食和被褥!”

    “去吧,总之小心些!”

    “恩公放心!”

    待青年走后,春一担忧道,

    “也不知少爷如何了!”

    此话一出哪怕是阿福都揪起了心,地下室一下子沉寂起来。

    文静呵斥道,

    “少爷的本事需要你担心?”

    夏二附和,

    “就是,少爷背负双手都能轻易上高墙,谁能拦得住他?”

    “我也知道少爷是有大本事的,可正因如此,陛下惜才,才不肯少爷离去。府上一应俱全,少爷想干嘛就干嘛,多好啊,忤逆陛下意志,天涯海角在哪里都得担惊受怕,不是吗?少爷那么好,我只是替少爷惋惜!”

    春一被呵斥,心存委屈,越说越哽咽,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

    文静微叹口气,望向夏二,

    “你觉得呢?”

    夏二与春一感情极好,见她流泪,也是心有戚戚然,微微点头,泫然欲泣,

    “我觉得夏二说的对,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惋惜也没意义,不如求神佛保佑,少爷能平安出城,即便不能也希望陛下看在少爷立下大功的份上,赦免了少爷的冲动之过。”

    阿福此时背对着三人,年近半百的他在动乱的年代见识过太多人和事,饶是如此,胸腔怒火依旧起伏,是真无知,还是养不熟,罢了,又不是少爷的女人,计较作甚,待风声过去,给些银钱打发了事!

    少爷是他从襁褓里抚养长大的,所以最了解少爷为人,这事少爷遇上了,也会这般做。

    道不同,不相为盟!

    若非看你等可怜,少爷岂会背负这份羁绊?

    伸手入怀,阿福摩挲着铜壳手枪,少爷的话又在脑海回放,

    “福伯,这把枪你随身带着,这是弹夹,按下此处,再拉扯,就出来了。枪口对准目标,扣动扳机,嘭的一声,十丈内的人躲无可躲,若命中头颅或心脏,一击毙命;即便打在身体其他处,也叫他瘫倒在地,再无反抗之力!子弹12发,能连续射击12次,一梭子打完还不能克敌,大不了再换一个弹夹!”

    “总之咱不惹事,也不怕事!”

    “一年为期,山东烟台北山,谁先到,谁就在此处靠海买地!”

    文静不同,她是从千百宫女中熬出来的,两个丫头的心思,她岂能看不明白。共富贵可以,同患难不行!再腹黑些说,这样的人若是有机会,第一时间就得出卖自己人。

    眸中冷光稍纵即逝,这样的人不配留在少爷身边,旦有苗头,打杀了就是,反正少爷又没碰过!

    想起少爷,文静脸上浮起一丝缅怀。

    能被派到少爷身边,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幸运的事!

    少爷讲究的那种公平即便不说,也能在与匠人甚至杂役相处而没有丝毫轻贱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与规矩,等级森严的后宫相比,少爷身边的空气都是自由的。

    连续多日,马青一带回来的情况都是风平浪静。

    再到后来,阿福乔装一番,亲自雇车在城里转悠半天,又去了几个城门处,才确定风波过去了,亦或是根本就没起风波。

    不过还是奉少爷的话如法旨,愣是等足了一个月,期间除了与马青一轮流去皇家银行换过几次新钞,始终龟缩在小院里。

    在文静的建议下,阿福置办了蒙汗药,出发前将两个小丫头放倒,以免两人在出城的当口坏事。

    尽管这两个丫头一个月下来,除了偶尔期期艾艾,也没什么出格之举。

    阿福驾驶着马车,车厢里的文静充当内眷,只是撩开车帘,稍微露了女子侧颜,便被士卒放行。

    古人带内眷出行都这么个调调,除非有上命严查,否则不会对女眷过多骚扰。冷不丁得罪了哪家贵人家眷,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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