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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绣花剪

    “路上耽搁了。”星檀不久便睡下了,真的困了,她睡得那么甜。

    “睡着了?”梦中她在说着话,一声又一声地呼唤,是叫谁呢?

    意识愈发清醒,星檀逐渐反应了过来,哪里是她在叫,分明就是床边有个人。

    “你醒了?”她的声音与星檀尤其相像,简直令人分辨不出。

    屋子里不再是暗的,已然亮了些许,星檀恰好可以看清面前人的样貌——同前者竟七八分相似。

    宝珠不知道去了哪里,卧房内格外静寂,星檀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星檀惊惧地瞪着她,手里没有傍身的匕首之类,便瞧了瞧面前人的手——亦是没有刀剑的,星檀于是壮了胆子:“你是谁?”

    “我就是你。”她笑着,玩味地睥睨着星檀,太过于熟悉的景况,后者瞬间想起了朱钰的脸。

    “你……认识朱钰么?”星檀斗胆猜了一句,那同样使人内心震颤的寒意,绝对没什么差别。

    “已经知道了?”面前人的失落感那么明显,忽然贴近了星檀,继而又笑道,“谁告诉你的?”

    压根儿不需要旁人说,她的举动早就暴露了,星檀思虑着该怎么拿到绣花剪:“我只随便一猜,是你自己供出来的。”

    “如月,你叫我如月就可以。”面前人站在了星檀的床榻边。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有个行首就叫如月。星檀转而一想,朱钰那种看似柔弱的姑娘,实则也是操纵许多事的刽子手——到底没什么不可能的。

    若是墙外有耳,大抵会觉得是星檀在自言自语,毕竟声音像得如此,是分不出来的,连星檀自己也有些恍惚。

    “不是道会另寻他人帮忙么,天儿快亮了,待在我的卧房里有事吗?”星檀趁机悄悄将绣花剪握在了手里,双手反在身后,随时观察着如月的动静。

    “另寻他人……”如月看样子不晓得晚上的事,想了许久,她问道,“朱钰找过你?这么不小心,竟然三番五次地认为……”

    “既然不是朱钰让你来的,那我就要问一问你的来意了。”星檀紧张地看着她,与朱钰等人不同,如月的身上始终散着危险的气息,这令星檀不得不打起精神。

    “其实是来探一探你的想法,但朱钰居然找过你,她这番举动我倒是看不懂了,今儿便饶了你。”此话换个人说便是扯谎的感觉,但如月却道出了真实的杀气。

    “你想杀了我?”星檀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有了勇气,绣花剪上沾了薄薄的汗水。

    “那只会惹来麻烦。”如月直接摊了牌,“我暂时不打算动你,毕竟没什么好处。”

    “朱钰有什么忙用我帮?她那么厉害,何至于寻我这个偏向官府的。”星檀依旧警惕地瞧着她。

    “我不是朱钰,可不会把太多事告诉你。”如月的眼神添了杀气,“栖仙楼的鸩酒,你清楚是谁给的么?”

    星檀怔怔地沉在她的杀气中,半晌才回过神,晓得她在问,便答道:“你们都不清楚吗?”

    栖仙楼的事摆明了是朱钰所做,星檀只当她们是计划好的,但黑衣女子和如月怎么都在问呢?后者不打算和屋里的另一个人讲什么。

    “你觉得,朱钰能把她所干的事都说与我们?”如月讽刺地笑道,“何况我们不会同意的,她太清楚了,所以才选择瞒着。”

    “你已经明白了,为何还要问我?”星檀感到气氛有所缓和,紧抓住绣花剪的手便松了松。

    “她那性子,被泼了脏水也不会为自己说话的,只任凭事情发酵,日后直接反击,根本不在乎清白。”如月叹然一笑,“我就给她一点信任。”

    “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栖仙楼的命案,就是她做的。”星檀听着她的话不像作了假,便道出了实情,“我当时就在。”

    如月闻言低首了良久,前者不由得打破了沉默:“你见到我屋子里的丫鬟了吗?”

    “你在问宝珠还是庆儿?”她出奇地叫了名字。听到和自己一样的声音唤了宝珠,星檀的心底生起一股颤栗的冷。

    “你知道她们。”她不自觉地退了两步,再度紧张着。

    如月不很理解地瞧着星檀。僵持了几息,前者大笑起来,满是嘲讽的意味:“我怎么不知道她们?”

    卧房里充斥着“星檀”的笑声。

    诡异至极,从来不曾这么笑过,星檀听着她笑,更加地胆寒,忍不住走到了宝珠的床边——果然是没有人在。

    “你把她们弄到哪儿去了?”星檀冲进卧房,将绣花剪举向了如月。

    “原来你还是被她瞒了不少的事。”几乎是瞬间,如月一把拍掉了她的绣花剪,“这点伎俩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你的丫鬟都还好好的。你睡一会儿,晚上还不曾睡够一个时辰吧?”

    倒是精神得很,星檀谨慎地离了她很远,现今这府邸是愈发不安全了,真是谁都能闯进来。

    “你在柴房的时候,我便替了你待在府里。现今能自由出府,你该谢谢我的。”如月出了正房,便跳上了屋檐。

    这一幕似曾相识,星檀忽然记起了两张信纸,以及扬言是在还人情的刺客。

    星檀四处找了找宝珠,终于在厢房瞅见了她——这次明显是被打晕了,几个丫鬟皆在厢房里。

    行首应当不会武功的,想来只是名字相同而已。星檀不禁感到了疑惑:“属实是像,可终究有差别,府里的人怎么没发现?”

    还没听说过天底下有掌握易容术的人,即使有,也定是如月么?她竟是江湖中人?

    “声音亦是一般无二。”星檀喃喃道,“全是凑巧……不可能有这么多巧的事,但的确解释不通。”

    想了半晌便困了,星檀极其疲惫地栽回了自己的床上,直到日上三竿,她仍旧是困乏的。

    “姑娘今儿……”庆儿不知道其中缘由,刚欲硬拉着星檀醒来,就被宝珠拦住了。

    “让姑娘再睡会儿。”宝珠担忧地看了星檀几眼,继而去忙着做事。

    待睡足时,紫玉已经过来问了:“姑娘身子不舒服吗?”

    “……昨日……睡得晚了些。”星檀乖顺地笑道,“劳烦你来一趟,我能有什么事。”

    “姑娘自然是最重要的,我跑一趟有什么要紧。设或姑娘哪里难受,定要请大夫来的。”见她当真没事,紫玉便走了。

    “听闻襄王妃有了喜讯。”宝珠为星檀梳洗打扮着。

    没什么稀奇的,后者本是尤其不乐意听这些。宫里的妃子多了,今儿这个跌倒了,明儿那个又富贵了,更不用提其他王爷的事。

    不过细一思索,星檀不由得愣住了:“我都忘了这茬儿,她竟也有了喜讯……也罢,如今哪里还和哥哥有关系。”

    “我也没想到,常听说二人关系不好,现今连喜脉都有了,可见传言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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