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道歉
“张爷爷，我今晚能住您这吗？”如果黄小凤捉不到我，肯定会去我家等我自投罗网，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跟你二哥吵架了还是被你妈骂了？”张爷爷问我。
“我只是觉得您这比较好玩，想待久点。”不是我不相信张爷爷，在大人眼里，闯了祸就是坏孩子，无论闯祸的起因是什么。
“我只收留说真话的孩子。”张爷爷抱手说道。
“嗯——我正在被白雪公主的后妈追杀。”我想了想，告诉张爷爷可能会被教训，但是现在回家就一定会死在黄小凤手上。
“你做了什么？”张爷爷问。
“我帮白雪公主从她手上抢走了本来就属于白雪公主的手镯。”我说。
“那你得在我家多待几天了。”张爷爷说完收了象棋。
“是我错了吗？”我仰头问张爷爷。
“那得看你爹妈怎么想。”张爷爷说。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又问。
“先给大人处理吧，等事情处理完了自然会来处理你的。”张爷爷答。
“那我要去道歉吗？”我接着问。
“你觉得你做错了吗？”张爷爷反问。
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
“先想想今晚吃什么。”张爷爷在厨房转了一圈又说：“只有土豆了。”
“我二哥说小张......叔叔在国外挣了不少钱，为什么您家连肉都没有？”我想了想又问：“他不给您钱吗？”
“你看到外面的树没有？”张爷爷不答反问。
“当然。”我住在山里怎么不知道山上有什么。
“都是我种的。”张爷爷说：“我的钱都用来种树和铺路了。”
“您种这么多树干什么？”我问。
“这山原本就是绿色的，有很多树，还有不少小动物。但是被人们发现商机，开始砍树卖树，树少了，山上的土也慢慢松了，动物也跑了，连人都快待不下去了。”张爷爷解释道。
“可我们还是好好地住在这呢。”我想不明白。
“那是因为人们受到了惩罚，正在弥补，山才开始恢复，又能住人了。”张爷爷削了土豆的皮，说：“人们努力了那么久，对于山来说还是太少。”
“所以您种树也是为了弥补？”我问。
“是啊。”张爷爷若有所思地说。
“那为什么就您一个人在种树弥补呢？”如果住在山里的人一起种树，现在这山应该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吧。
“这山上的人是后来搬上来的。”张爷爷正在切土豆。
“那......”
“拿碗筷，准备吃饭了。”张爷爷将土豆下锅，跟葱姜一起炒，连个青椒都没有。
多住几天的计划失败，第二天中午二哥就来带我回去。
一路上二哥竟然什么都没问我，只是牵着我往家走。
“二哥。”我忍不住开了口。
“我都知道了。”二哥说。
“黄小......黄大妈已经去家里闹过了吗？”我问。
“嗯。”二哥道。
“她不会赖我家不走了吧？”这事黄小凤真有可能干的出来。
“她在医院。”二哥说。
“医院？”难不成她被我气病了？可她明明看起来那么强壮，不至于为了一个镯子气病了吧。
“在医院保胎。”二哥说着，我们已经走到家门口了。
“黄大妈怀孩子了？”我越听越懵，到底怎么回事？
回答我的是我妈用力的一巴掌。
“你还有脸回来，你知道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吗？你差点害一个孩子没命！”我妈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我被打得耳边嗡嗡只剩“害一个孩子没命”在脑子里转。
“给我回屋跪着去，我不回来不准起来！我回来再收拾你！”我妈说完拿起刚才因为打我而放下的包就走了。
“二哥，我为什么会害死一个孩子？”我跪在屋里，满脑子都是妈刚刚说的话。
“黄大妈在追你的路上滑了一跤，动了胎气，差点导致流产。”二哥煮了碗面条，放在桌上说：“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真不知道黄大妈怀孩子了，不然打死我也不会跟她抢镯子。”我看着二哥，眼睛里热呼呼的。
“我知道，连黄大妈自己都没发现，刚开始只是肚子疼，到医院了才知道是怀孕了。”二哥摸摸我的脑袋说。
“我就只是想帮林雀拿回她的手镯，真不是故意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我哭着说，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没事没事，医生说孩子保住了，只是情况不太稳定，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二哥哄着我说。
“爹也在医院吗？”我哭了一会，问。
“爹昨天晚上赶到的。”二哥帮我抹掉脸上的眼泪。
“爹一定有办法救黄大妈肚子里的孩子吧。”我又问。
“医院里还有很多医生呢。”二哥安慰我说。
我还是没吃二哥煮的面条，只是跪着给黄大妈肚子里的孩子祈祷，让他一定要活着出来接受我的道歉。
心里念了一百遍对不起，只要孩子没事让我做什么都行，那样鲜活的生命怎么能因为我的鲁莽而消失。
林雀一定也不好过吧，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想起她瘦小的身影。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是在忏悔和祈祷中渡过的。
直到我爹妈回来，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带我到林雀家给黄大妈道歉。
黄大妈睡在最敞亮的屋子里，我看到她靠在两个枕头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吃着林志成喂她的肉汤。
“对不起黄大妈，请您原谅我。”我弯着腰，语气十分诚恳。
“你就庆幸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黄大妈只瞟了我一眼又接着织起毛衣。
爹妈和二哥也上前围到床边，询问着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看黄大妈没什么事的样子，便到角落里将一直带在身上的镯子还给了林雀。
林雀双手紧紧攥着银镯子，用她起了雾的大眼睛看着我，我看不清她的眼睛。
她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一步步走向黄大妈，最后停在床前，将镯子很郑重地放到黄大妈眼前说：“妈，这是给弟弟的礼物。”
“早这样不就没那么多事嘛。”黄大妈接过镯子，嘴都要笑歪了。
此时，我宁愿这镯子是被黄小凤抢走的。
“跟你二哥吵架了还是被你妈骂了？”张爷爷问我。
“我只是觉得您这比较好玩，想待久点。”不是我不相信张爷爷，在大人眼里，闯了祸就是坏孩子，无论闯祸的起因是什么。
“我只收留说真话的孩子。”张爷爷抱手说道。
“嗯——我正在被白雪公主的后妈追杀。”我想了想，告诉张爷爷可能会被教训，但是现在回家就一定会死在黄小凤手上。
“你做了什么？”张爷爷问。
“我帮白雪公主从她手上抢走了本来就属于白雪公主的手镯。”我说。
“那你得在我家多待几天了。”张爷爷说完收了象棋。
“是我错了吗？”我仰头问张爷爷。
“那得看你爹妈怎么想。”张爷爷说。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又问。
“先给大人处理吧，等事情处理完了自然会来处理你的。”张爷爷答。
“那我要去道歉吗？”我接着问。
“你觉得你做错了吗？”张爷爷反问。
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
“先想想今晚吃什么。”张爷爷在厨房转了一圈又说：“只有土豆了。”
“我二哥说小张......叔叔在国外挣了不少钱，为什么您家连肉都没有？”我想了想又问：“他不给您钱吗？”
“你看到外面的树没有？”张爷爷不答反问。
“当然。”我住在山里怎么不知道山上有什么。
“都是我种的。”张爷爷说：“我的钱都用来种树和铺路了。”
“您种这么多树干什么？”我问。
“这山原本就是绿色的，有很多树，还有不少小动物。但是被人们发现商机，开始砍树卖树，树少了，山上的土也慢慢松了，动物也跑了，连人都快待不下去了。”张爷爷解释道。
“可我们还是好好地住在这呢。”我想不明白。
“那是因为人们受到了惩罚，正在弥补，山才开始恢复，又能住人了。”张爷爷削了土豆的皮，说：“人们努力了那么久，对于山来说还是太少。”
“所以您种树也是为了弥补？”我问。
“是啊。”张爷爷若有所思地说。
“那为什么就您一个人在种树弥补呢？”如果住在山里的人一起种树，现在这山应该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吧。
“这山上的人是后来搬上来的。”张爷爷正在切土豆。
“那......”
“拿碗筷，准备吃饭了。”张爷爷将土豆下锅，跟葱姜一起炒，连个青椒都没有。
多住几天的计划失败，第二天中午二哥就来带我回去。
一路上二哥竟然什么都没问我，只是牵着我往家走。
“二哥。”我忍不住开了口。
“我都知道了。”二哥说。
“黄小......黄大妈已经去家里闹过了吗？”我问。
“嗯。”二哥道。
“她不会赖我家不走了吧？”这事黄小凤真有可能干的出来。
“她在医院。”二哥说。
“医院？”难不成她被我气病了？可她明明看起来那么强壮，不至于为了一个镯子气病了吧。
“在医院保胎。”二哥说着，我们已经走到家门口了。
“黄大妈怀孩子了？”我越听越懵，到底怎么回事？
回答我的是我妈用力的一巴掌。
“你还有脸回来，你知道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吗？你差点害一个孩子没命！”我妈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我被打得耳边嗡嗡只剩“害一个孩子没命”在脑子里转。
“给我回屋跪着去，我不回来不准起来！我回来再收拾你！”我妈说完拿起刚才因为打我而放下的包就走了。
“二哥，我为什么会害死一个孩子？”我跪在屋里，满脑子都是妈刚刚说的话。
“黄大妈在追你的路上滑了一跤，动了胎气，差点导致流产。”二哥煮了碗面条，放在桌上说：“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真不知道黄大妈怀孩子了，不然打死我也不会跟她抢镯子。”我看着二哥，眼睛里热呼呼的。
“我知道，连黄大妈自己都没发现，刚开始只是肚子疼，到医院了才知道是怀孕了。”二哥摸摸我的脑袋说。
“我就只是想帮林雀拿回她的手镯，真不是故意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我哭着说，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没事没事，医生说孩子保住了，只是情况不太稳定，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二哥哄着我说。
“爹也在医院吗？”我哭了一会，问。
“爹昨天晚上赶到的。”二哥帮我抹掉脸上的眼泪。
“爹一定有办法救黄大妈肚子里的孩子吧。”我又问。
“医院里还有很多医生呢。”二哥安慰我说。
我还是没吃二哥煮的面条，只是跪着给黄大妈肚子里的孩子祈祷，让他一定要活着出来接受我的道歉。
心里念了一百遍对不起，只要孩子没事让我做什么都行，那样鲜活的生命怎么能因为我的鲁莽而消失。
林雀一定也不好过吧，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想起她瘦小的身影。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是在忏悔和祈祷中渡过的。
直到我爹妈回来，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带我到林雀家给黄大妈道歉。
黄大妈睡在最敞亮的屋子里，我看到她靠在两个枕头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吃着林志成喂她的肉汤。
“对不起黄大妈，请您原谅我。”我弯着腰，语气十分诚恳。
“你就庆幸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黄大妈只瞟了我一眼又接着织起毛衣。
爹妈和二哥也上前围到床边，询问着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看黄大妈没什么事的样子，便到角落里将一直带在身上的镯子还给了林雀。
林雀双手紧紧攥着银镯子，用她起了雾的大眼睛看着我，我看不清她的眼睛。
她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一步步走向黄大妈，最后停在床前，将镯子很郑重地放到黄大妈眼前说：“妈，这是给弟弟的礼物。”
“早这样不就没那么多事嘛。”黄大妈接过镯子，嘴都要笑歪了。
此时，我宁愿这镯子是被黄小凤抢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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