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重振旗鼓
大成公司在人们认为无力回天的时候，竟然奇迹般地挺过了难关，还在小城中最大的广场上，红旗招展、鼓号齐鸣地大搞招聘仪式，这让人刮目相看。
特别是广场上那一队红、一队绿的大妈秧歌队，伴着从低音炮中迸射出来的“你是我的小苹果”的欢快节奏，舞得那叫一个嗨。
场外看热闹的还有大妈、大爷呢。被这场面招惹哪能忍得住脚痒，在主场对面又自觉地又圈了一队人，随着狂暴的节奏自娱自乐起来。
这情形让主场的领队大妈不乐意了，跑出来质问负责场上活跃气氛的于二嘎子：“是他们看我们，还是我们看他们。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于二嘎子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来捧场，竟然都可以互动了。一时被问得心里没辙，忙陪笑着劝一脸责难的领队大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悄悄地塞了两个红包算是平息了这场无为的纷争。
招聘这边总监领着两个刚入职的小姑娘正费劲地解说着大成公司的发展目标、远景规划，介绍着所聘岗位的条件，回答应聘人提出的各种问题。台前也是人头跻跻，热闹非凡。
梅秀中、李蔓、阿娇站在场外，看着这一切，每个人脸上都堆着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梅秀中得意地对李蔓、阿娇说：“这多攒劲儿，比做广告都强!”
阿娇白了一眼没文化：强？哪点强！这闹哄哄的，说不准一个也招不到呢！
“哪能呢!你别小看了这些大妈的广告效应。不出今晚12点，招聘电话非打爆不可，你就等着瞧好吧！”没文化嘻笑着反驳阿娇，一边侧脸问李蔓：“冷不冷？要是冷了就先回去，别冻着了。”
“今天这太阳好得跟春天似的，哪有一丁点儿冷？你没看见于二总那一脸的汗，切！虚情假意的，真让人受不了！”阿娇见两人撒狗粮，知趣地叽歪着向热闹的人群走去。
“那是你该去关心的，我们做不了。”李蔓朝她身后，打趣着。紧了紧羽绒服对没文化说：“真的有点冷还是回去吧，让他们忙去吧！”
看见李蔓冻红的鼻尖儿，没文化忍不住咧嘴笑，搀着李蔓慢步走出广场。
“你笑什么？”李蔓不解地问。
“没什么，想起小时候看国外马戏里的小丑都是红鼻子，就觉得可笑。”没文化愚蠢地解释道。
“红鼻子？我们那儿还花脸呢。我咋不觉得可笑？”李蔓不明白他的意思，睁大眼睛问他。
“切，一地一风俗，那有啥奇怪的。”梅秀中耐心地解释道。心虚地不觉加快了脚步。
“哎呀，咋走这么快，累死了。”李蔓不满地小声埋怨起来。“哦哦，忘了。”没文化察觉到李蔓的难过，忽然想起来似的减缓了脚步，低头扶着她慢慢地挪步。
正低头间，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让他恶心的声音：“噢哟，这不是梅大老总吗？”。
他抬头没正眼看说话的人就回了一句：“眼瞎啊，这青光大白天的都认不得人了，不是寿终正寝就是老年痴呆！”
来人正是白先富。听他这样说话，他先是一怔，继尔笑了起来：“不像，不像，真不像！”他鼓起金鱼眼看着李蔓莫名其妙地连连说道。
李蔓第一次见白先富，只见他的那一张脸很有特色：跟老家的羊肉泡馍似的，又圆又白。只是脸上几块说不清是老年斑还是瘊子的东西贴在两颊上，像烤糊了似的，强迫着让人反胃。
“不像什么，你说？”她好奇地问白先富。
“这位美女是你…”白先富见有人搭理他，就来了精神，不顾梅秀中快要呕出来的痛苦表情，挑衅地问。
“关你屁事，消失！”梅秀中敌视地扶着李蔓绕过白先富，向广场外面走去。
“哈哈，和上次我见着的那位可不是同一人噢!梅总好风流呀！”白先富笑着回道，一边走往里面看热闹去了。
“我…有能耐到我跟前来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梅秀中发狠道，欲返身却被李蔓扯住。
“小人莫惹这都不懂，以后还咋做事呢！”她正色地对没文化劝解道。
“你没听他说的啥话，这不是造谣生事、祸害忠良嘛！”。没文化不服气地辩解着，老实地跟着李蔓继续走向广场外。
两人走出场外，梅秀中伸手招徕出租车，李蔓却执意要走回去。说是走走就热了。“很久没有在城中走动了，走走挺好的。”梅秀中见她固执己见，也不再说啥，就依了她。
两人便一同漫步往家而去。
今天公开招聘，却碰到了白先富，这让梅秀中心里非常不舒服。在路上，他打电话要于二嘎子注意白先富，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别生出什么妖蛾子，坏了今天的好事、好运兆。
于二嘎子满口应承着要他放心就是了，现在都是啥年代了，谁还敢任意胡为。梅秀中就提醒他多个心眼不是坏事。便挂了电话。
两人一路扯着闲话，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家中。
李蔓一进门就着急着钻进卫生间里。不一会便传出李蔓的吼叫声：好他个没文化都学会了拐着弯儿骂人了不是，可是长本事了。
梅秀中一听，心知不妙，哈哈笑着拔腿跑出了家门外。
“你给我回来！”李蔓隔着门作狮吼状。却只能听见楼道里传来的“咚、咚”地梅秀中跑下楼的脚步声。
“你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等着！”李蔓心里威胁着，一脸满足地斜靠在沙发里，摸出手机写了：巧克力、烤肉串还要一瓶葡萄酒，好的那种。给梅秀中发过去。
梅秀中立刻回了个呲牙咧嘴的笑脸和汤姆猫的敬礼。她看完，莞尔一笑，便觉得瞌睡爬上了眼皮。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蔓觉得鼻子痒痒，伸手去揉便碰到了一块巧克力正碰到嘴边，张嘴便咬住。这才听到没文化促狭的坏笑。她便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嗔目道：有什么好笑的，趁人睡了没干好事。
没文化涎着脸说：一进门，家里静悄悄的，便见美人一个似那贵妃醉酒般慵卧，于是，见色起意…
还没等他说完，李蔓扔过抱枕:没正经的，就不能说点正经的。这么长时间都跑哪去了？不会是去会上次的那个了吧？没想到他人没文化，心还挺花的哈。
李蔓瞟了一眼没文化，撅起嘴又在泛酸的样子。
那没文化一见她这般做作，就知她心里正开心。就凑近说话：那可不是呢！给人家巧克力人家不要，嫌不好吃，非要高粱饴不可。没办法只能拿回来了。
“切，”李蔓听他瞎说，把剩下的巧克力扔到他身上：“臭哄哄的，我也不要。”
嘿嘿，没文化傻笑着，又拎出一袋高粱饴在李蔓眼前晃。李蔓眼睛一亮，吵嚷道：“快给我！”
“这也是人家不要的。”
“不管，我先尝上一颗！”说罢，她伸手去抢。
“嗯，好吃，就是这个味儿。”李蔓嘴里含着糖，不住地点头。“你咋想起来要买这个的？”
“那时，你在医院里的时候，就听你说梦话，要吃高粱饴。只是忙得昏了头，忘了。今天正好见着了就想起来了。”
“难得你有这番好心！过来！”李蔓剥了一颗糖，要他张嘴。“你尝尝，真的好吃得很！”喂过没文化吃糖。李蔓顺势在他的脸上点赞了一口。
“诶，脸上脏得很，都是灰。”没文化美滋滋地说道。
“灰？莫不是跟人钻山洞去了？”
“哪有那闲心。”没文化就把出去以后，又到广场上去看了看，见没有他想的那些意外发生，才放下心来。又回到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下一步的事儿。
等到广场上散了，他表弟他们回来放东西，见他在办公室，就把一天来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一遍。
“你知道有多少人报名吗？”他问李蔓。
“我又不在现场，怎么知道？”
“有四、五十号人呢！真是了不起。”
“哇，这么多啊！”
“那可不是呢！快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去玫瑰之约，庆祝一下今天旗开得胜！”没文化高兴地拉起李蔓。
这时，门外响起催人的喇叭声。
“这着急的！说来就来。”李蔓也听到了喇叭声，于是，她起身穿衣戴围巾，收拾起来。
两人搀扶着走出楼外，于二嘎子使坏地又摁了一下喇叭，调侃他俩。
“吔，你个坏小子，人都在跟前了还摁喇叭，我看你最近皮痒了是吧！”梅秀中把李蔓塞上车，转过身来在副驾上落座，说笑道。
“又不是出门相亲。怎么这么磨蹭！都几遍喇叭了，还不下来，等得人着急！”于二嘎子绉着脸皮说。
“相亲？听你说的那是人话吗？不会说话就闭嘴！”没文化气不顺地训斥道。“快开车，别废话了！”
“嘚咧，两位爷，您坐稳嘞！”于二嘎子挨了表哥的骂像是很开心地一轰油门。
车，悄无声息地窜出小区外，融入了夜萶中的车河中。
特别是广场上那一队红、一队绿的大妈秧歌队，伴着从低音炮中迸射出来的“你是我的小苹果”的欢快节奏，舞得那叫一个嗨。
场外看热闹的还有大妈、大爷呢。被这场面招惹哪能忍得住脚痒，在主场对面又自觉地又圈了一队人，随着狂暴的节奏自娱自乐起来。
这情形让主场的领队大妈不乐意了，跑出来质问负责场上活跃气氛的于二嘎子：“是他们看我们，还是我们看他们。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于二嘎子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来捧场，竟然都可以互动了。一时被问得心里没辙，忙陪笑着劝一脸责难的领队大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悄悄地塞了两个红包算是平息了这场无为的纷争。
招聘这边总监领着两个刚入职的小姑娘正费劲地解说着大成公司的发展目标、远景规划，介绍着所聘岗位的条件，回答应聘人提出的各种问题。台前也是人头跻跻，热闹非凡。
梅秀中、李蔓、阿娇站在场外，看着这一切，每个人脸上都堆着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梅秀中得意地对李蔓、阿娇说：“这多攒劲儿，比做广告都强!”
阿娇白了一眼没文化：强？哪点强！这闹哄哄的，说不准一个也招不到呢！
“哪能呢!你别小看了这些大妈的广告效应。不出今晚12点，招聘电话非打爆不可，你就等着瞧好吧！”没文化嘻笑着反驳阿娇，一边侧脸问李蔓：“冷不冷？要是冷了就先回去，别冻着了。”
“今天这太阳好得跟春天似的，哪有一丁点儿冷？你没看见于二总那一脸的汗，切！虚情假意的，真让人受不了！”阿娇见两人撒狗粮，知趣地叽歪着向热闹的人群走去。
“那是你该去关心的，我们做不了。”李蔓朝她身后，打趣着。紧了紧羽绒服对没文化说：“真的有点冷还是回去吧，让他们忙去吧！”
看见李蔓冻红的鼻尖儿，没文化忍不住咧嘴笑，搀着李蔓慢步走出广场。
“你笑什么？”李蔓不解地问。
“没什么，想起小时候看国外马戏里的小丑都是红鼻子，就觉得可笑。”没文化愚蠢地解释道。
“红鼻子？我们那儿还花脸呢。我咋不觉得可笑？”李蔓不明白他的意思，睁大眼睛问他。
“切，一地一风俗，那有啥奇怪的。”梅秀中耐心地解释道。心虚地不觉加快了脚步。
“哎呀，咋走这么快，累死了。”李蔓不满地小声埋怨起来。“哦哦，忘了。”没文化察觉到李蔓的难过，忽然想起来似的减缓了脚步，低头扶着她慢慢地挪步。
正低头间，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让他恶心的声音：“噢哟，这不是梅大老总吗？”。
他抬头没正眼看说话的人就回了一句：“眼瞎啊，这青光大白天的都认不得人了，不是寿终正寝就是老年痴呆！”
来人正是白先富。听他这样说话，他先是一怔，继尔笑了起来：“不像，不像，真不像！”他鼓起金鱼眼看着李蔓莫名其妙地连连说道。
李蔓第一次见白先富，只见他的那一张脸很有特色：跟老家的羊肉泡馍似的，又圆又白。只是脸上几块说不清是老年斑还是瘊子的东西贴在两颊上，像烤糊了似的，强迫着让人反胃。
“不像什么，你说？”她好奇地问白先富。
“这位美女是你…”白先富见有人搭理他，就来了精神，不顾梅秀中快要呕出来的痛苦表情，挑衅地问。
“关你屁事，消失！”梅秀中敌视地扶着李蔓绕过白先富，向广场外面走去。
“哈哈，和上次我见着的那位可不是同一人噢!梅总好风流呀！”白先富笑着回道，一边走往里面看热闹去了。
“我…有能耐到我跟前来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梅秀中发狠道，欲返身却被李蔓扯住。
“小人莫惹这都不懂，以后还咋做事呢！”她正色地对没文化劝解道。
“你没听他说的啥话，这不是造谣生事、祸害忠良嘛！”。没文化不服气地辩解着，老实地跟着李蔓继续走向广场外。
两人走出场外，梅秀中伸手招徕出租车，李蔓却执意要走回去。说是走走就热了。“很久没有在城中走动了，走走挺好的。”梅秀中见她固执己见，也不再说啥，就依了她。
两人便一同漫步往家而去。
今天公开招聘，却碰到了白先富，这让梅秀中心里非常不舒服。在路上，他打电话要于二嘎子注意白先富，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别生出什么妖蛾子，坏了今天的好事、好运兆。
于二嘎子满口应承着要他放心就是了，现在都是啥年代了，谁还敢任意胡为。梅秀中就提醒他多个心眼不是坏事。便挂了电话。
两人一路扯着闲话，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家中。
李蔓一进门就着急着钻进卫生间里。不一会便传出李蔓的吼叫声：好他个没文化都学会了拐着弯儿骂人了不是，可是长本事了。
梅秀中一听，心知不妙，哈哈笑着拔腿跑出了家门外。
“你给我回来！”李蔓隔着门作狮吼状。却只能听见楼道里传来的“咚、咚”地梅秀中跑下楼的脚步声。
“你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等着！”李蔓心里威胁着，一脸满足地斜靠在沙发里，摸出手机写了：巧克力、烤肉串还要一瓶葡萄酒，好的那种。给梅秀中发过去。
梅秀中立刻回了个呲牙咧嘴的笑脸和汤姆猫的敬礼。她看完，莞尔一笑，便觉得瞌睡爬上了眼皮。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蔓觉得鼻子痒痒，伸手去揉便碰到了一块巧克力正碰到嘴边，张嘴便咬住。这才听到没文化促狭的坏笑。她便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嗔目道：有什么好笑的，趁人睡了没干好事。
没文化涎着脸说：一进门，家里静悄悄的，便见美人一个似那贵妃醉酒般慵卧，于是，见色起意…
还没等他说完，李蔓扔过抱枕:没正经的，就不能说点正经的。这么长时间都跑哪去了？不会是去会上次的那个了吧？没想到他人没文化，心还挺花的哈。
李蔓瞟了一眼没文化，撅起嘴又在泛酸的样子。
那没文化一见她这般做作，就知她心里正开心。就凑近说话：那可不是呢！给人家巧克力人家不要，嫌不好吃，非要高粱饴不可。没办法只能拿回来了。
“切，”李蔓听他瞎说，把剩下的巧克力扔到他身上：“臭哄哄的，我也不要。”
嘿嘿，没文化傻笑着，又拎出一袋高粱饴在李蔓眼前晃。李蔓眼睛一亮，吵嚷道：“快给我！”
“这也是人家不要的。”
“不管，我先尝上一颗！”说罢，她伸手去抢。
“嗯，好吃，就是这个味儿。”李蔓嘴里含着糖，不住地点头。“你咋想起来要买这个的？”
“那时，你在医院里的时候，就听你说梦话，要吃高粱饴。只是忙得昏了头，忘了。今天正好见着了就想起来了。”
“难得你有这番好心！过来！”李蔓剥了一颗糖，要他张嘴。“你尝尝，真的好吃得很！”喂过没文化吃糖。李蔓顺势在他的脸上点赞了一口。
“诶，脸上脏得很，都是灰。”没文化美滋滋地说道。
“灰？莫不是跟人钻山洞去了？”
“哪有那闲心。”没文化就把出去以后，又到广场上去看了看，见没有他想的那些意外发生，才放下心来。又回到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下一步的事儿。
等到广场上散了，他表弟他们回来放东西，见他在办公室，就把一天来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一遍。
“你知道有多少人报名吗？”他问李蔓。
“我又不在现场，怎么知道？”
“有四、五十号人呢！真是了不起。”
“哇，这么多啊！”
“那可不是呢！快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去玫瑰之约，庆祝一下今天旗开得胜！”没文化高兴地拉起李蔓。
这时，门外响起催人的喇叭声。
“这着急的！说来就来。”李蔓也听到了喇叭声，于是，她起身穿衣戴围巾，收拾起来。
两人搀扶着走出楼外，于二嘎子使坏地又摁了一下喇叭，调侃他俩。
“吔，你个坏小子，人都在跟前了还摁喇叭，我看你最近皮痒了是吧！”梅秀中把李蔓塞上车，转过身来在副驾上落座，说笑道。
“又不是出门相亲。怎么这么磨蹭！都几遍喇叭了，还不下来，等得人着急！”于二嘎子绉着脸皮说。
“相亲？听你说的那是人话吗？不会说话就闭嘴！”没文化气不顺地训斥道。“快开车，别废话了！”
“嘚咧，两位爷，您坐稳嘞！”于二嘎子挨了表哥的骂像是很开心地一轰油门。
车，悄无声息地窜出小区外，融入了夜萶中的车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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