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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威胁(求收藏!求推荐!)

    何云生心里自然是怒极,他自个就够卑鄙了,抄袭了王勃的滕王阁序。

    可好歹他也经过修修剪剪,并且最后一首滕王阁序诗,他却没有照抄,而是自己写了一首替代。

    想不到吴松更是不要脸皮,当着他的面,一字不改就给抄袭了。

    以其说是抄袭,还不如说是冒名顶替。

    这无疑是强盗行为,可悲他就是那个受害者。

    若换成旁人,也许就会跳出来,指着吴松鼻梁大骂无耻,可何云生没有。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老幼还是妇孺,是读书还是当官,是圣人还是流氓。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通病,喜爱鲜花天生厌恶小强,偏偏他就是一只蟑螂。

    滕王阁序的原文里有一句话,徐孺下陈蕃之榻。

    这句话很好诠释了爱鲜花厌小强的人性。

    陈蕃乃是东汉时期的名人,曾被流放到豫章做太守。

    而在他当任豫章太守时,摆下筵席招待路过藤王阁的一个山野村夫。

    因此被传为佳话,便是这句徐孺下陈蕃之榻的由来。

    徐孺子所指便是那名山野村夫。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两世为人的何云生,心里自是明镜。

    张彬凭子鸣赋能够一鸣惊人,他却未必。

    纵是可以,顶多也只会得到董阳杰称道一声,绝无张彬的待遇。

    除此之外,即便他真个跳出来指责吴松,这个世界又没有版权之说,谁能证明,这篇文章出自他之手。

    相比于他何云生,吴松更容易得到众人的信任。

    当然,还有另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何云生压根就没有想过,凭此一篇文章,自个就能一飞冲天。

    陈少易将董阳杰要来子鸣序一事告知他,并非为了让他能够一飞冲天,而是提前给他泄题罢了。

    而且陈少易也很明确的告诉过何云生,文考他是不会有机会的,只能是曲中求直。

    所以,何云生表面虽是气愤,心里却是古井无波。

    董阳杰的到来,无疑场面是极其宏伟,隆重。

    但是过程却显的很是随意,草率。

    众多大人物在闲聊一阵后,便就终结了这场声势浩大的接风宴。

    董阳杰在蒋丹宣与多位子鸣序导师的陪同下,去到了后院。

    众多学子则就地解散,各忙各事。

    张彬成了骄阳,筵席结束,许多学子纷纷围向他而去。

    董阳杰的赞许,院护的特殊关照,张彬的前途可谓是无可限量。

    人群之后的何云生见此,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转身离去。

    当晚,这是两年来何云生首次打破了规律,他并没有立即回到家里,而是滞留在了序府里。

    直至黄昏降临,万物皆已归巢。

    何云生却径直来到了吴松的住所。

    何云生的突然到来,让吴松紧皱起了眉头。

    却见何云生并未如往常那般对他毕恭毕敬,而是带着一脸自信的笑容。

    直径走到了吴松的对面,旁若无人的坐到蒲团上。

    “你?来干嘛?”吴松阴沉着脸,本想怒斥何云生胆大包天,不过何云生迥异的行为,却让他打消了呵斥的念头,而是开口询问道。

    “老师盗用学生的文章,难道不应该给学生一个说法嘛?”何云生轻轻挑起眉头,却是不温不火,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他的笑容,看的吴松心烦意乱,令其厌恶之极。

    “什么文章?谁盗用了谁的文章?你不会认为,就凭你也能写出好的文章来?”

    吴松理亏在前,原本他是想好言几句,以此安抚何云生。

    不过见到何云生脸上那无比自信的笑容,不知为何,吴松的心境乱的一踏糊涂,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憎恶。

    自然安抚的话也就没有了,反而是一脸的冷笑。似乎只有这样,他的心境才能平静稍许。

    “老师,你认为学生写的那篇文章可还入得法眼?”何云生听到吴松蛮不讲理的言语,他却不见半点愤怒,而是自顾地说道。

    吴松闻言一愣,何云生的表现让他大感意外,与平时他认知的何云生简直判若两人。

    以前的何云生唯唯诺诺,对他也是毕恭毕敬,行事谨慎,滴水不漏。

    年纪虽轻,却是老成稳重。

    然,此刻的何云生,自信,无比的自信,似乎对于一切事情,对于他吴松任何的话语,他都显的胸有成竹,智珠在握。

    这也是吴松感到此刻的何云生更加憎恶的原因。试问,谁愿意与这么一个人交谈,特别这人还仅是一个小孩子,却能让人感受到来自心灵的压力。

    “哼,再好又有何用,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吴松冷哼一声,没有去贬低子鸣赋,因为那篇文章确实是一篇好文章。

    不过他却不会因为一篇文章,而对何云生有太多的改观。

    “我一向都很识务,只是老师可曾想过,学生的文章真是那么好盗用的嘛?”何云生话语依旧是那么的不温不火,配合上他那笑容,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与来自心灵上的压力。

    “什么意思?”

    “碌石岂是宫中景,卧牛边上寄人家。”何云生笑着缓缓地念道。

    吴松一怔,随之他便恍然过来。

    诗中有何云生家的住址。

    “就凭这个?”吴松冷笑。

    “当然不止。尃,三尽微命,一介书生。老师有所不知,学生本名何尃,云生乃是我娘亲后改之名。”

    “你,好,好,好的很。老夫算是看走眼了。”

    吴松闻言怒极而笑,想不到何云生竟会在这里等着他。

    尃同敷,有陈述之意,原本吴松认为,那仅是一个修饰词,想不到竟会是一个人名。

    “你想待怎样?”

    “老师喜欢学生所写的文章,用了也就用了。不过盗用他人劳动成果,总是须给些补偿,老师以为呢?”何云生见吴松大怒,他却依旧处若泰然。

    “说吧,想要什么补偿?”吴松闻言冷哼了一声,语气很是不耐烦地说道。

    听到吴松的话,何云生站起身,深吸口气,对着吴松深深一拜而下。

    “学生想入儒。”简单的五个字,却寄托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以至于每一个字都是重若千斤,每一字出口,他皆感到口干舌燥。

    入儒对于何云生来说无比的重要,比之性命更甚。

    然给于不给,却全凭吴松的一念之间。

    光是他敢威胁师长这一条罪名,吴松便可一掌将其拍死。

    莫忘了,儒者除了毛笔尖,拳头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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