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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山丘连绵起伏

    “警告!!!对gay有不适者迅速撤离!!!”

    “其实其实,你会发现松崎他真正做到了贯穿全文……”

    “下文想法不一定是本人想法,栓Q”

    洛恒最后只是给了白祁一个轻轻的拥抱。

    他的动作很清浅,几乎算得上是一触即离,可就是那一瞬间炽热的体温使白祁贪恋,就像是骨瘦如柴的穷人对着富人手里的感恩节火鸡望眼欲穿。他知道那样的感情会让男人避之不及,甚至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每每他强忍下心中就要破壳而出的强烈情感,发誓一生默默陪在他身边时,男人总会在生活中微不足道的插曲里,搅拌他内心涌动的黑暗的念想。

    哪怕是一句“玛格蕾小姐真是当今最美的女人”都能令他抓狂不已,因为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在直白的或是迂回的告诉他——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男人他欣赏着街边姑娘们修长的颈脖,有时也会犯贱地期待大风逛过夏日的街道,女孩们急慌慌捂住裙底的样子。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于洛恒来说,男人们都是一群糙汉,糙汉们就该成天聚在酒吧,有真材实料的对着小姐姐高谈论阔,住出租房的默默灌酒吹几句“老子当年”,在他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有恶心兮兮的娘们似的“零号”,只有一群胡子拉碴每天的理想就是搭讪美女的汉子。

    这么说的话,他都有点唾弃自己了。陪伴着一个人一辈子,在任何一个普通人那里都显得如此珍重,可白祁是个老妖怪般的人物,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他年龄更大的了,时间的承诺在他这里是毫无意义的。从几百年前开始他跟着系统四处奔波,收集主神空间的能量,向来都是别人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可现在他倒戈了,那个号称没有心的男人将自己蓬勃跳动的心脏献给了某个人,而最悲哀的是那个人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心意。

    ‘就算知道了,他也只会表情难堪地拒绝吧?’白祁不自觉地就会这么想。

    这段时间他是有点魂不守舍了,就连傻呆呆的系统都察觉了他那么点小心思,还劝着白祁振作一点,这个叫洛恒的男人哪里好了,不识宿主真美貌。它的初心是好,但白祁完全不想听这种话,那个男人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好像是他在茫茫浮尘中唯一能窥见的一束光,灼热到要把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了,可白祁还不愿意放手,只因为那是他汹涌大海中的浮木,放手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将要回归那暗无天日的尘埃起起落落,“白祁”这个人也就不存在了。

    系统拗不过他,于是这个陪他熬了几百年头的老古董轻叹一声,说白祁你这人孤高冷清的时候还好,怎么现在成了恋爱脑?你是人类啊不是飞蛾,你扑火干什么呢?人家洛恒是熊熊燃烧的浮木啊,你抓得住么?

    当然不。这个答案白祁心知肚明。

    当他被男人烟草的气息包围时,思绪再一次清空了。那些杂乱的黑暗的,充满粘稠污泥的思绪,被白纸一般纯的男人压制了,它们被迫藏得更深,却也更加根深蒂固,白祁溺毙在其中,越沉越深,迷迷糊糊间他却好像摸清楚了……

    洛恒是他的药,但从来都不是解药,而是害他愈发成瘾的毒药,他早该知道的,但当他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时,已经来不及了,毒药渗入到他四肢的每一处,成为不可割舍的部分。

    从来都是他白祁自己的问题,一厢情愿罢了。

    ……

    洛恒最近在‘伊达’里认识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姿容极其端丽的男人,无论是苍白的肤色还是殷红的唇角,还有那双堕天使般缱绻迷人的鸢眸,一切形容惊艳的词汇无疑都能用在他身上。只是从洛恒的角度看,男人实在是过于淳弱了,他虽个子高挑,全身却萦绕着一股柔弱的气息,再加上阴柔女气的长相,不免心中也会冒出一些非议:‘他完全不像是个男人,简直就是娇弱的女子,许多女强人看上去都比他坚强多了。’

    因为其人过于艳丽的外貌,和本人也未察觉的对美丽事物的好奇,洛恒对男人的关注便多了起来。

    他只是坐在放了一堆酒瓶子的吧台前,小口小口酌饮着酒液,举止之间妩媚的气息便流露出来,引得周围人侧目,本人却不甚在意,不,应该说是他身上有着一种强烈的与世界的割舍感,他与这片人间烟火的气息格格不入。

    后来洛恒从酒保口中得知,这个淳弱男人的名字是松崎。

    很奇怪的名字,洛恒第一次听见的时候以为是假名,或是如妓女一般的“花名”。

    ‘太奇怪了,自己把一个男人比作妓女的存在,’洛恒是这么想的,‘可是好像又挺贴切的,看他迎合别人的样子,未免过于熟练了,简直就像是……天生有着讨好别人的本性。’

    洛恒听别人说过,“那个小子不论你叫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他好像是为迎合别人而生的,啊,你不知道吧?他没有工作,好像也没有住所,每天都在酒吧喝到烂醉。”

    好像有什么拼图拼错了位置,起码洛恒觉得这个人不该是这样狼狈的,以他那样华贵忧郁的气质,他应是生在大家族中,享受仆人们前赴后继的服侍,居住在深沉雅致的古宅,而不是居无定所,像每个失意的上班族那样因巨大的职场压力醉倒在酒吧,不省人事,彻夜不归。

    洛恒思索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哪来的钱呢?

    男人自甘堕落,被那些愿意为他花钱的女人保养着。这是他猜测的答案。

    但是洛恒却从来没有一次在伊达里见过所谓“包养他的富婆”,松崎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他落寞的背影蜷缩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橙黄色的暖光笼罩住他的肩头,为乌黑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

    ‘他是把酒吧当做心灵的避难所了吧?唯一能放纵自己的地方,没有金钱利益商场周旋,人们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些人独酌一杯酒,有些人痛快地豪饮,醉酒之后,什么亿万资产流动什么婆媳矛盾都不重要了,大脑晕乎乎的好似婴儿一无所知地瞩目世界。’

    洛恒心里有些好笑,他可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心思敏感、措辞文艺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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