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约会》
“悔恨？呵！”郑春晓似笑非笑，朝窗外嬉笑的情侣看去，“你变了，变得自信了。”
刘亮程道：“你也变了，变得文静了。”
“呵呵呵！”郑春晓反手堵着嘴，“你一直很特别！”
“特别的傻，对不对？呵呵……”刘亮程笑了。
“时间真能改变一个人，你确实变了。”她定定地看着他。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今天有空吗？”刘亮程问了句。
“没空。”
“我说晚上。”
“没空。”
“哦！”他不问了。
“你就不会问明天吗？”郑春晓还是定定地看着他。
“哦，那你明天有空吗？”
“没有。”她一口否决。
刘亮程愣住。
“你就不会接着问吗？”她又皱了眉头。
“后天晚上呢？”
“有。”
“哦！”刘亮程一笑。
“怎么了？”
“想请你看电影。”
扑哧一声，郑春晓控制不住笑却压抑着，笑得很模糊，“说你变了，你还是没变！什么电影？”
刘亮程道：“《海上钢琴师》，刚刚上映。”
“什么故事？听名字，音乐故事？”
刘亮程道：“一个陆地上从未存在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户籍，也没有国籍，大海是他的家，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音乐家的故事。”
郑春晓噗嗤一笑，“那不是拍到你心坎里了。”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电视里余州电视台播报了一则新闻，“6月25日，新鼎食集团荣获中国食品科学技术协会‘中国优质食品’称号，并且在余州建立工厂，特向余州各大学招收毕业学生，有志从事食品行业的可以直接到新开发区面试。”
一番电视介绍，他却入心了，他一边跟郑春晓说话，一边决定选择这家大型食品企业试试看，因为除了有员工宿舍，他要拿到食品工程师证。
凭借机械专业和食品专业双学历和厨师经验，他去了才来余州开厂子的香港食品集团利岸都食品集团，集团在余州设立了方便食品公司，制作的泡面的技术国内外都很出名，这种大型企业正是刘亮程想尝试的。
面试那一天主管问他会不会做菜，他说六岁开始就会，主管以为他满嘴跑火车，就像试探他，“对味道感知力如何？”
刘亮程道：“这么说吧老师们，不谦虚地讲，除了国外我没见过的调料，基本上国内的食物，我鼻子一闻就可以辨别它的内容。”
“吹牛啊……”三个面试官朝后一笑，“我们可以试一试吗？”
“当然可以！”
面试官把他的眼睛蒙住，先从各种调料开始，没想到所有加工厂的调料他都通过鼻子闻了出来，技惊四座，众人不一会就围了过来，实验室的研究院也赶过来，想一睹这个对食品有过分天赋的奇人。
几位食品工程师，看完后，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掷，“放弃吧，别考人家了，丢人的是我们。”
工程师道：“他能不能归我？”面试官立马截住，“凭什么，我先面试的。”
“你都别抢了，这孩子我要了！”实验组组长说话觉得没分量，“好，我会去董事长那报告你们的德行，乱糟糟的一天。”
最终，刘亮程超出所有人的预料，自己选择了设备组，他要拿到设备工程师的资质。
这一天上头来检查，他全武装地等待询问，老总下车间检查分工厂的方便面生产到包装运输的流程，问他，“这个整面机器坏了如何修理？”
刘亮程没听清楚，结果回答：“是要拆掉吗？”
老总笑道：“小伙子，刚来吧？拆了就不好装了。”
刘亮程笑道：“简单得很！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对我来说，拆装这个东西，无非掌握它的几个关节点，别看我来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咱们的食品从供粉混面，压延切丝，蒸煮淋汁，切断烘干，风冷输送，投包包装……没有哪个机器我不熟悉的，什么盐水混合器，剂量供给装置，和面机，熟化机，蒸面机，切断机，烘干机，风冷机，输送机等等，我听声音就能辨别他们的工作状态……”
经典的一幕又出现了，他一个人能完成三五个人的活计，看得老总当面表扬背后就要提拔他作车间设备组组长……
看电影的时间到了，还是余大门口。而郑春晓的艺术设计专业实习，被钱预量介绍到安塘一家服装品牌设计公司做艺术策划顾问，她也没想着工作，因为表姐何秋华已经考上余大研究生，自己也要继续考研，今日出来她正要跟刘亮程说这事，毕竟关乎前程。
立在路边，看着刘亮程只锁了一把锁，她笑着，“怎么不多下一把！”
刘亮程拽拽锁头，“没事！校园里够安全！尤其是你们校园，绝对安全！”
“那可不一定！”郑春晓想起之前转头就笑，却迎面遇着一男生给她送花。
“你好学姐！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送你一束花，表达我们学弟们的心意，祝愿你再创佳绩！我们想加入太极拳学会，希望您批准。”
郑春晓不愿意收花，可男生就是举着，她摇摇头，跟着刘亮程继续走，“别人说我装说我矫情，呵，你觉得我需要这些吗？”
刘亮程笑道：“收下，不是看需不需要，算是以后美好回忆吧，何况你这么美丽动人。”
上下打量一眼郑春晓，但见一身橘黄色格子大衣，青春明丽，踩着一双中跟圆头皮鞋，走起路来，婀娜优雅，此刻艳阳撒着碎金子在她的长发上氤氲一团清光，秋风拂过，一头发香嗅得刘亮程满面温和舒适。
郑春晓不说话，沿着榕树大道走到了荷花池，十一月的季节，秋高气爽，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走着，彼此也不说话，直到又谈起电影《阿甘正传》里的Jenny。
郑春晓道：“Weallhaveadestiny.Nothingjusthappens，it'sallpartofaplan.知道你不想学英语，但你也是高材生，猜猜看。”
刘亮程道：“我英语一向很糟糕，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以及自己追求的一生，不一样罢了，但是我们应该开启新的一天，因为时间一直走下去，还是要相信未来！你怎么评价阿甘？”刘亮程又问。
“Miracleshappeneveryday.”她笑道。
看着满池荷花，刘亮程道：“人生没有无缘无故的奇迹，有的只是比别人更努力，努力做好一切，救命稻草，有时候就给一颗，其实，一颗就够了！因为没有依靠，所以只能靠自己！”
刘亮程说罢，郑春晓笑道：“说的就好像我有依靠似的，我也是一般工薪家庭，我妈比较……比较……”说着她挠挠头发理了理，“很普通的一个家庭主妇……就是爱慕虚荣，这些年我被她整得，两口子闹离婚，我在中间骑墙……”
他立时呆住了，心思，“不对啊，怎么现在的她跟之前的变化这么大，以前那位活泼开朗，整天嬉皮笑脸的郑傻姑娘怎么连影子都不见了，到底她家发生了什么……”
回头他就看着她，“你怎么了最近？”
“最近”有多近，他突然感觉离她好远，是的，这几年心里只装着工作学习，如果有人那就是毓芝，而她曾经给自己的生活带来阳光的美少女今天变成了忧郁的大家闺秀，“不行，我得去找何秋华谈谈，她怎么了到底？家庭变故能让她这样？郑春晓，你在哪里……”
没等刘亮程再说，耳边的校园广播放着一首《红豆》，听得她抚弄着两鬓头发，他多想说，“郑春晓，你不用这个样子，一切都会好的，我不会再忽视你，我该好好对待你了……”
可回过神，郑春晓道：“恭喜你，终于可以为着自己的梦想继续奋斗了！”
一句说得刘亮程坚决地摇摇头，“梦想？是做梦吧！我用三年多的劳动时间，抛却所有心中想舒服的念想，让自己每天累得倒头就睡，睡醒就凉水起床，每天的清晨黎明多么宁静祥和，人间是温柔的，但风雨会给你一巴掌，让你知道你还背着责任！几年过去了，快……”
郑春晓道：“感触挺深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职场打拼多年了呢！哎？你怎么不结巴了？”
“有，有嘛？”刘亮程笑着摸摸头，心思，“骑车风雪中摔倒了，躺下来闭眼睛感受一下大地，自己的得失心太重压得自己不敢放松，即便此刻我想和你多说说话也还紧张着，我虽然到现在没有资格证明我是谁，但想着父母也在时时刻刻吃着只能咽下肚子的苦，自己过去那些苦，屁都不是……”
郑春晓转过身，“你确实变了……”
郑春晓望着他，他也望着郑春晓，忽的一起转身笑了。
然而回头骑车却发现车子不见了，刘亮程就骑着她车子去电影院，一路说着南南北北，直到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电影《钢琴师》画面中的一个背影一架钢琴，刘亮程仿佛看到了自己和灶台，一时想起钱预量的话，“不要把客观问题放大，内因才是决定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你要问问你自己，人家看的是你的钱？你的身份地位？统统不是，人家看的就是你这个人！你对人家好点，别总那么直白生硬！整得跟个谈判似的！你是爷们人家是女孩，女孩都是需要关心爱护……”
看罢电影，刘亮程一路按着铃铛，穿梭在城市的街区。听着满大家流行歌曲，郑春晓已经从扶着车座，到拉着他的后衣角，他一刹车她便撞在他身上，气道：“你再要晃我，我就掐你！”
一阵香气扑向他，闻得他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妙的香味，食品不能比。
车子不大，刘亮程骑得很快，街区人多时动辄突然停下来，每每脸蛋帖在他的背上，那一刻，她感觉仿佛时间已经停止，唯有那一片柔柔地温温的幸福和心跳……
“唱首歌吧……”刘亮程道：“你那被上帝亲吻过的嘴巴，不唱歌简直就是一种亵渎！啊……”
郑春晓捏着他，毫不客气地使着大劲，他痛着也是痛快着，不一会，一首《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悠漾在刘亮程的耳边，郑春晓在唱歌。
轻快的，舒缓的，没了原歌曲调子的凄美，伤感消失了，悠扬平和，如同运河边嬉戏的水鸟声。
“能再唱一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妈？”刘亮程一句请求，郑春晓就跳下来，“到了。”
刘亮程道：“你也变了，变得文静了。”
“呵呵呵！”郑春晓反手堵着嘴，“你一直很特别！”
“特别的傻，对不对？呵呵……”刘亮程笑了。
“时间真能改变一个人，你确实变了。”她定定地看着他。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今天有空吗？”刘亮程问了句。
“没空。”
“我说晚上。”
“没空。”
“哦！”他不问了。
“你就不会问明天吗？”郑春晓还是定定地看着他。
“哦，那你明天有空吗？”
“没有。”她一口否决。
刘亮程愣住。
“你就不会接着问吗？”她又皱了眉头。
“后天晚上呢？”
“有。”
“哦！”刘亮程一笑。
“怎么了？”
“想请你看电影。”
扑哧一声，郑春晓控制不住笑却压抑着，笑得很模糊，“说你变了，你还是没变！什么电影？”
刘亮程道：“《海上钢琴师》，刚刚上映。”
“什么故事？听名字，音乐故事？”
刘亮程道：“一个陆地上从未存在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户籍，也没有国籍，大海是他的家，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音乐家的故事。”
郑春晓噗嗤一笑，“那不是拍到你心坎里了。”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电视里余州电视台播报了一则新闻，“6月25日，新鼎食集团荣获中国食品科学技术协会‘中国优质食品’称号，并且在余州建立工厂，特向余州各大学招收毕业学生，有志从事食品行业的可以直接到新开发区面试。”
一番电视介绍，他却入心了，他一边跟郑春晓说话，一边决定选择这家大型食品企业试试看，因为除了有员工宿舍，他要拿到食品工程师证。
凭借机械专业和食品专业双学历和厨师经验，他去了才来余州开厂子的香港食品集团利岸都食品集团，集团在余州设立了方便食品公司，制作的泡面的技术国内外都很出名，这种大型企业正是刘亮程想尝试的。
面试那一天主管问他会不会做菜，他说六岁开始就会，主管以为他满嘴跑火车，就像试探他，“对味道感知力如何？”
刘亮程道：“这么说吧老师们，不谦虚地讲，除了国外我没见过的调料，基本上国内的食物，我鼻子一闻就可以辨别它的内容。”
“吹牛啊……”三个面试官朝后一笑，“我们可以试一试吗？”
“当然可以！”
面试官把他的眼睛蒙住，先从各种调料开始，没想到所有加工厂的调料他都通过鼻子闻了出来，技惊四座，众人不一会就围了过来，实验室的研究院也赶过来，想一睹这个对食品有过分天赋的奇人。
几位食品工程师，看完后，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掷，“放弃吧，别考人家了，丢人的是我们。”
工程师道：“他能不能归我？”面试官立马截住，“凭什么，我先面试的。”
“你都别抢了，这孩子我要了！”实验组组长说话觉得没分量，“好，我会去董事长那报告你们的德行，乱糟糟的一天。”
最终，刘亮程超出所有人的预料，自己选择了设备组，他要拿到设备工程师的资质。
这一天上头来检查，他全武装地等待询问，老总下车间检查分工厂的方便面生产到包装运输的流程，问他，“这个整面机器坏了如何修理？”
刘亮程没听清楚，结果回答：“是要拆掉吗？”
老总笑道：“小伙子，刚来吧？拆了就不好装了。”
刘亮程笑道：“简单得很！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对我来说，拆装这个东西，无非掌握它的几个关节点，别看我来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咱们的食品从供粉混面，压延切丝，蒸煮淋汁，切断烘干，风冷输送，投包包装……没有哪个机器我不熟悉的，什么盐水混合器，剂量供给装置，和面机，熟化机，蒸面机，切断机，烘干机，风冷机，输送机等等，我听声音就能辨别他们的工作状态……”
经典的一幕又出现了，他一个人能完成三五个人的活计，看得老总当面表扬背后就要提拔他作车间设备组组长……
看电影的时间到了，还是余大门口。而郑春晓的艺术设计专业实习，被钱预量介绍到安塘一家服装品牌设计公司做艺术策划顾问，她也没想着工作，因为表姐何秋华已经考上余大研究生，自己也要继续考研，今日出来她正要跟刘亮程说这事，毕竟关乎前程。
立在路边，看着刘亮程只锁了一把锁，她笑着，“怎么不多下一把！”
刘亮程拽拽锁头，“没事！校园里够安全！尤其是你们校园，绝对安全！”
“那可不一定！”郑春晓想起之前转头就笑，却迎面遇着一男生给她送花。
“你好学姐！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送你一束花，表达我们学弟们的心意，祝愿你再创佳绩！我们想加入太极拳学会，希望您批准。”
郑春晓不愿意收花，可男生就是举着，她摇摇头，跟着刘亮程继续走，“别人说我装说我矫情，呵，你觉得我需要这些吗？”
刘亮程笑道：“收下，不是看需不需要，算是以后美好回忆吧，何况你这么美丽动人。”
上下打量一眼郑春晓，但见一身橘黄色格子大衣，青春明丽，踩着一双中跟圆头皮鞋，走起路来，婀娜优雅，此刻艳阳撒着碎金子在她的长发上氤氲一团清光，秋风拂过，一头发香嗅得刘亮程满面温和舒适。
郑春晓不说话，沿着榕树大道走到了荷花池，十一月的季节，秋高气爽，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走着，彼此也不说话，直到又谈起电影《阿甘正传》里的Jenny。
郑春晓道：“Weallhaveadestiny.Nothingjusthappens，it'sallpartofaplan.知道你不想学英语，但你也是高材生，猜猜看。”
刘亮程道：“我英语一向很糟糕，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以及自己追求的一生，不一样罢了，但是我们应该开启新的一天，因为时间一直走下去，还是要相信未来！你怎么评价阿甘？”刘亮程又问。
“Miracleshappeneveryday.”她笑道。
看着满池荷花，刘亮程道：“人生没有无缘无故的奇迹，有的只是比别人更努力，努力做好一切，救命稻草，有时候就给一颗，其实，一颗就够了！因为没有依靠，所以只能靠自己！”
刘亮程说罢，郑春晓笑道：“说的就好像我有依靠似的，我也是一般工薪家庭，我妈比较……比较……”说着她挠挠头发理了理，“很普通的一个家庭主妇……就是爱慕虚荣，这些年我被她整得，两口子闹离婚，我在中间骑墙……”
他立时呆住了，心思，“不对啊，怎么现在的她跟之前的变化这么大，以前那位活泼开朗，整天嬉皮笑脸的郑傻姑娘怎么连影子都不见了，到底她家发生了什么……”
回头他就看着她，“你怎么了最近？”
“最近”有多近，他突然感觉离她好远，是的，这几年心里只装着工作学习，如果有人那就是毓芝，而她曾经给自己的生活带来阳光的美少女今天变成了忧郁的大家闺秀，“不行，我得去找何秋华谈谈，她怎么了到底？家庭变故能让她这样？郑春晓，你在哪里……”
没等刘亮程再说，耳边的校园广播放着一首《红豆》，听得她抚弄着两鬓头发，他多想说，“郑春晓，你不用这个样子，一切都会好的，我不会再忽视你，我该好好对待你了……”
可回过神，郑春晓道：“恭喜你，终于可以为着自己的梦想继续奋斗了！”
一句说得刘亮程坚决地摇摇头，“梦想？是做梦吧！我用三年多的劳动时间，抛却所有心中想舒服的念想，让自己每天累得倒头就睡，睡醒就凉水起床，每天的清晨黎明多么宁静祥和，人间是温柔的，但风雨会给你一巴掌，让你知道你还背着责任！几年过去了，快……”
郑春晓道：“感触挺深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职场打拼多年了呢！哎？你怎么不结巴了？”
“有，有嘛？”刘亮程笑着摸摸头，心思，“骑车风雪中摔倒了，躺下来闭眼睛感受一下大地，自己的得失心太重压得自己不敢放松，即便此刻我想和你多说说话也还紧张着，我虽然到现在没有资格证明我是谁，但想着父母也在时时刻刻吃着只能咽下肚子的苦，自己过去那些苦，屁都不是……”
郑春晓转过身，“你确实变了……”
郑春晓望着他，他也望着郑春晓，忽的一起转身笑了。
然而回头骑车却发现车子不见了，刘亮程就骑着她车子去电影院，一路说着南南北北，直到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电影《钢琴师》画面中的一个背影一架钢琴，刘亮程仿佛看到了自己和灶台，一时想起钱预量的话，“不要把客观问题放大，内因才是决定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你要问问你自己，人家看的是你的钱？你的身份地位？统统不是，人家看的就是你这个人！你对人家好点，别总那么直白生硬！整得跟个谈判似的！你是爷们人家是女孩，女孩都是需要关心爱护……”
看罢电影，刘亮程一路按着铃铛，穿梭在城市的街区。听着满大家流行歌曲，郑春晓已经从扶着车座，到拉着他的后衣角，他一刹车她便撞在他身上，气道：“你再要晃我，我就掐你！”
一阵香气扑向他，闻得他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妙的香味，食品不能比。
车子不大，刘亮程骑得很快，街区人多时动辄突然停下来，每每脸蛋帖在他的背上，那一刻，她感觉仿佛时间已经停止，唯有那一片柔柔地温温的幸福和心跳……
“唱首歌吧……”刘亮程道：“你那被上帝亲吻过的嘴巴，不唱歌简直就是一种亵渎！啊……”
郑春晓捏着他，毫不客气地使着大劲，他痛着也是痛快着，不一会，一首《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悠漾在刘亮程的耳边，郑春晓在唱歌。
轻快的，舒缓的，没了原歌曲调子的凄美，伤感消失了，悠扬平和，如同运河边嬉戏的水鸟声。
“能再唱一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妈？”刘亮程一句请求，郑春晓就跳下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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