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的学派叫科学
论如何将天瞬间聊死，谢言在这方面是有不少经验的。
古代读书人都是去求学的，这一点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来是因为在古代知识是很宝贵的，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得到的。
二来就是追着给人当老师，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啊。
周康安当时就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自己好歹也算是儒学大家，而且还是前吏部尚书。
不敢说门生遍天下，至少也是有些地位的。
若真是有什么人拜在他的门下，以后的起点肯定不低。
这种好事情若是放在其他读书人的身上，他们一定会激动的痛哭流涕以头抢地。
可眼前这小子非但没有立刻答应，反而还一肚子的顾忌，甚至还说出了这种混账话，真真是气煞人也！
这边周康安被气的不行，另一边的谢言也是一脸委屈。
他觉得真不是自己想的太多，在古代拜师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天地君亲师这五个字的分量之重，足以压垮一个普通人的脊梁。
若是老师的品行高洁也就罢了，真要碰上个不咋地的，那真是追悔莫及。
上一世那些把研究生当牛马用的导师就够恶心了吧。
可若是放在这一世，跟那些不咋地的老师比起来，那些导师都算是天使了。
考虑到眼前这个老头喜欢被人骂，而且在某些价值取向上也有一定的问题，谢言觉得自己谨慎一点没毛病。
他的确是很想考个举人的功名，这样办很多事就方便了。
否则他赚钱再多也有顾虑，商人放在这个时代，就是标准的肥羊。
但是为了一个举人的功名，谢言觉得还不值得放弃自己的节操。
谢言不待见周康安，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待见他。
黄欣兰对周康安就很客气，一听周康安愿意教授谢言读书，黄欣兰拿了一个凳子上前道：
“老先生请坐，我这就给您泡茶。”
说完还一脸哀求的看着躺在旁边恶行恶相的谢言道：
“叔叔不好这样的，老人家亲自过来找您，定然是有事情的。”
黄欣兰这意思，是希望谢言至少能坐起来，对人家有个最基本的尊重。
谢言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但是黄欣兰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而且躺着跟人说话，的确是不礼貌，上一世良好的教育也不允许谢言一直这样。
于是他就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拱手道：
“不知道老先生来找我何事？”
周康安张了张嘴，本想直接挑明来意。
可转念又一想，这样好像太突兀了，于是他眼睛一转，指着刚才谢言坐着的摇椅道：
“这是何物？”
谢言在心里面撇了撇嘴，心说土鳖，连摇椅都没见过，就这还敢跟我秀优越感？
“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而已。”谢言很随意的敷衍道。
“老夫能否试一下？”周康安两眼放光道。
谢言当时就牙酸了，心说你咋是这人呢？说好的君子之风呢？说好的德高望重呢？
我都说了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上不了台面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听不出来个好赖话呢？
谢言有些无奈的看着跃跃欲试的周康安。
他发现年纪大的人一旦开始耍赖，你好像对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左右不过是一把摇椅，谢言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争什么，索性就点头道：
“那您可慢点。”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谢言就后悔了，他发现自己真是低估了摇椅这东西对老年人的杀伤力。
周康安在坐下的那一瞬间，就不想起来了。
“老夫与这把椅子有缘！”
谢言当时就惊呆了，你听听这叫人话？
你前来拜访空着手上门也就算了，上门之后还想巧取豪夺？天底下哪有这般的恶客？
其实周康安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也惊呆了。
这么失礼的话，怎么能从他这样一个儒学大家的口中说出来呢。
儒家讲究的是什么，是克己复礼啊！
再看看自己现在都做了什么，为了区区的一把椅子，怎么能说出这种有失体统的话。
可是不得不说，这把椅子怎么就这么舒服呢？
往上这么一躺，晃悠两下怎么就不想起来了呢？
沉默！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正在小院之中弥漫。
半晌之后，还是谢言开口道：
“老先生若是喜欢，过两天我送您一把就是了。”
周康安很想说何必等过两天，这把直接给我不就行了。
这东西实在是太招老头喜欢了，周康安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这把摇椅了。
好在周老夫子还是要脸的，这话最终没能说出来，他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道：
“不好占你的便宜，这东西多少钱，我买。”
“老先生说这话可就远了，我都说了是些小玩意儿，您就不要折煞小子了。”
周康安也不好在说什么，刚才的确是他不对，现在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他更尴尬。
好在这时候黄欣兰已经端着一碗茶走出来了，周康安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双手接过茶碗轻抿了一口，顿时眼睛就瞪大了！
他忍不住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水，茶汤清澈透亮，茶香四溢，茶水之上还有白色的雾气升腾，就如同仙境的云雾一般。
这清爽的口感是怎么回事，这回味的甘甜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口喝下去，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清爽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周康安就再次有些失态的开口道：
“这是什么茶？”
“绿茶啊。”
谢言一脸懵逼，心说就是很普通的绿茶，不是什么龙井或者碧螺春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何为绿茶？”
周康安迫不及待的追问，双眼都不停的开始放光。
看着对方的这幅表情，谢言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人，喝的可不是茶叶，而是茶沫子。
“呵呵，不过是我自己炒着喝的一些东西罢了。”谢言再次敷衍道。
周康安有些尴尬，他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了。
可他好奇啊，他发现眼前这个少年跟别的年轻人不一样，在他这里能见到不少新奇的东西。
既然不好继续追问了，那周康安就转移话题道：
“刚才老夫说的话你考虑一下如何，只要你拜在我的门下，区区乡试何足道哉。”
说真的，对于周康安的这个提议，谢言的确是挺心动的。
可现在他改主意了，因为一把摇椅就让你露怯了，你这老头修为不行啊！
所以谢言就摇头道：
“其实我是有师承，所以不能答应老先生。”
啊？
周康安万万没想到，人家谢言居然有师承了。
在这个时代，在乾朝，师承这两个字可不只是简单的师徒关系。
敢用师承这两个字，首先他们的学派是要被承认的。
其次他的老师在这个学派当中，必须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对该学派理论有着一定的贡献。
周康安顿时来了兴致道：
“你的师承是哪个学派，理学？心学？”
罗天淡定的摇头道：
“都不是，我们的学派叫科学。”
“科学？何为科学？”
“格物致知就是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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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读书人都是去求学的，这一点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来是因为在古代知识是很宝贵的，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得到的。
二来就是追着给人当老师，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啊。
周康安当时就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自己好歹也算是儒学大家，而且还是前吏部尚书。
不敢说门生遍天下，至少也是有些地位的。
若真是有什么人拜在他的门下，以后的起点肯定不低。
这种好事情若是放在其他读书人的身上，他们一定会激动的痛哭流涕以头抢地。
可眼前这小子非但没有立刻答应，反而还一肚子的顾忌，甚至还说出了这种混账话，真真是气煞人也！
这边周康安被气的不行，另一边的谢言也是一脸委屈。
他觉得真不是自己想的太多，在古代拜师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天地君亲师这五个字的分量之重，足以压垮一个普通人的脊梁。
若是老师的品行高洁也就罢了，真要碰上个不咋地的，那真是追悔莫及。
上一世那些把研究生当牛马用的导师就够恶心了吧。
可若是放在这一世，跟那些不咋地的老师比起来，那些导师都算是天使了。
考虑到眼前这个老头喜欢被人骂，而且在某些价值取向上也有一定的问题，谢言觉得自己谨慎一点没毛病。
他的确是很想考个举人的功名，这样办很多事就方便了。
否则他赚钱再多也有顾虑，商人放在这个时代，就是标准的肥羊。
但是为了一个举人的功名，谢言觉得还不值得放弃自己的节操。
谢言不待见周康安，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待见他。
黄欣兰对周康安就很客气，一听周康安愿意教授谢言读书，黄欣兰拿了一个凳子上前道：
“老先生请坐，我这就给您泡茶。”
说完还一脸哀求的看着躺在旁边恶行恶相的谢言道：
“叔叔不好这样的，老人家亲自过来找您，定然是有事情的。”
黄欣兰这意思，是希望谢言至少能坐起来，对人家有个最基本的尊重。
谢言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但是黄欣兰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而且躺着跟人说话，的确是不礼貌，上一世良好的教育也不允许谢言一直这样。
于是他就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拱手道：
“不知道老先生来找我何事？”
周康安张了张嘴，本想直接挑明来意。
可转念又一想，这样好像太突兀了，于是他眼睛一转，指着刚才谢言坐着的摇椅道：
“这是何物？”
谢言在心里面撇了撇嘴，心说土鳖，连摇椅都没见过，就这还敢跟我秀优越感？
“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而已。”谢言很随意的敷衍道。
“老夫能否试一下？”周康安两眼放光道。
谢言当时就牙酸了，心说你咋是这人呢？说好的君子之风呢？说好的德高望重呢？
我都说了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上不了台面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听不出来个好赖话呢？
谢言有些无奈的看着跃跃欲试的周康安。
他发现年纪大的人一旦开始耍赖，你好像对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左右不过是一把摇椅，谢言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争什么，索性就点头道：
“那您可慢点。”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谢言就后悔了，他发现自己真是低估了摇椅这东西对老年人的杀伤力。
周康安在坐下的那一瞬间，就不想起来了。
“老夫与这把椅子有缘！”
谢言当时就惊呆了，你听听这叫人话？
你前来拜访空着手上门也就算了，上门之后还想巧取豪夺？天底下哪有这般的恶客？
其实周康安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也惊呆了。
这么失礼的话，怎么能从他这样一个儒学大家的口中说出来呢。
儒家讲究的是什么，是克己复礼啊！
再看看自己现在都做了什么，为了区区的一把椅子，怎么能说出这种有失体统的话。
可是不得不说，这把椅子怎么就这么舒服呢？
往上这么一躺，晃悠两下怎么就不想起来了呢？
沉默！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正在小院之中弥漫。
半晌之后，还是谢言开口道：
“老先生若是喜欢，过两天我送您一把就是了。”
周康安很想说何必等过两天，这把直接给我不就行了。
这东西实在是太招老头喜欢了，周康安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这把摇椅了。
好在周老夫子还是要脸的，这话最终没能说出来，他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道：
“不好占你的便宜，这东西多少钱，我买。”
“老先生说这话可就远了，我都说了是些小玩意儿，您就不要折煞小子了。”
周康安也不好在说什么，刚才的确是他不对，现在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他更尴尬。
好在这时候黄欣兰已经端着一碗茶走出来了，周康安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双手接过茶碗轻抿了一口，顿时眼睛就瞪大了！
他忍不住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水，茶汤清澈透亮，茶香四溢，茶水之上还有白色的雾气升腾，就如同仙境的云雾一般。
这清爽的口感是怎么回事，这回味的甘甜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口喝下去，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清爽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周康安就再次有些失态的开口道：
“这是什么茶？”
“绿茶啊。”
谢言一脸懵逼，心说就是很普通的绿茶，不是什么龙井或者碧螺春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何为绿茶？”
周康安迫不及待的追问，双眼都不停的开始放光。
看着对方的这幅表情，谢言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人，喝的可不是茶叶，而是茶沫子。
“呵呵，不过是我自己炒着喝的一些东西罢了。”谢言再次敷衍道。
周康安有些尴尬，他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多了。
可他好奇啊，他发现眼前这个少年跟别的年轻人不一样，在他这里能见到不少新奇的东西。
既然不好继续追问了，那周康安就转移话题道：
“刚才老夫说的话你考虑一下如何，只要你拜在我的门下，区区乡试何足道哉。”
说真的，对于周康安的这个提议，谢言的确是挺心动的。
可现在他改主意了，因为一把摇椅就让你露怯了，你这老头修为不行啊！
所以谢言就摇头道：
“其实我是有师承，所以不能答应老先生。”
啊？
周康安万万没想到，人家谢言居然有师承了。
在这个时代，在乾朝，师承这两个字可不只是简单的师徒关系。
敢用师承这两个字，首先他们的学派是要被承认的。
其次他的老师在这个学派当中，必须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对该学派理论有着一定的贡献。
周康安顿时来了兴致道：
“你的师承是哪个学派，理学？心学？”
罗天淡定的摇头道：
“都不是，我们的学派叫科学。”
“科学？何为科学？”
“格物致知就是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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