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纵然神机巧算 路途崎岖难免
成松旋即收起了脸色中的嬉皮笑脸，以肃穆代替。
他闭上眼，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手中还不住地捏决，周身盘腿席地而坐，似在盘算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睁开眼，面向满不在乎的卢辰，说到:
“正字四方，喻示你为人方正，行事仗义，但其中又如树木开枝散叶，纷繁复杂，又喻示你命途多舛。
最后，你看这字是否像一处庞大而错综的皇宫，亦或是迷宫，代表着你可能会在宫闱之中有些许麻烦呐。”
卢辰听到此言，心中愈发相信这个成松或许真有着些许本事。
说到:“唔，我此刻是个小叫花，身居破庙，席污泥而卧，同灰尘而寝，又怎敢与什么宫闱扯上关系啊，我看你这算命测字的本事，还有待长进啊。”
卢辰当下不敢马上对他表露心意，只能先假意否定，看其作何反应。
“此刻，此刻。”成松不知所谓地口中喃喃着这个词语。
“阁下的意思是，只有此刻是叫花？除去此刻，不论是以前亦或是今后，阁下都不是叫花咯。”
成松淡淡悠然地飘出如此话语，在不经意间便点出了卢辰言语中的漏洞。
卢辰见自己被拆穿，也只好付之一笑，不再多言，两人又重新静默地观赏起了朝阳。
“成松，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叫......”
卢辰看他如此见识又会异术，早已相信他并非奸细，而心下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此人必定能帮助自己，成就大业。
于是便想先告诉他自己的姓名，随后再慢慢将一切相告。
不料自己说到一半竟是被成松打断:“唉，慢着，其实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如这样，你我都把你的姓氏写在掌中，待写完后再看我所想是否正确。”
卢辰答到:“好，那便如此。”
但这破庙之内岂有笔墨，二人只好在地上随手拿了一块污泥，在掌中写了起来。
待得片刻，二人写毕，便都将手掌面向对方。
这一看，卢辰可着实是大吃一惊。
因为他们二人掌中是同一个字——卢。
“哈哈哈哈”成松放声大笑，似乎在为自己的神机妙算而高兴。
“哈哈，哈哈。”卢辰也附和着干笑了几声，只不过时断时续，昭示着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又过了半晌，他们仍是呆坐着，再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太阳从城郊移至自己的头顶，只是任秋风在耳旁肆意地吹拂，期盼着能带走各自的忧愁吧。
“请你帮我吧。”
“其实我可以帮你。”
他们二人几乎是同时面向对方并说出了这一句话。
卢辰似乎认定了成松就是那个可以识破一切的眼睛和锄强扶弱的臂膀，自然也认定了他看出了自己的遭遇，也知道要“帮助”自己什么。
而成松也明白，这大概是自己能改变命运唯一的机会了吧，否则就要一辈子打摊撂地，与尘土污泥作伴了，而自己面前的这人，此时落难，若是能帮他脱离险境，想必自己也能鱼跃龙门吧。
不能说他这是心怀鬼胎，也不能说他是别有所图，因为人就是如此，若是不时时刻刻想着自己，恐怕才是千古奇事。
而无论善行恶事也都是论迹不论心，否则难道心生恶念尚未付诸行动就要被审判吗？难道只是凭三寸不烂之舌口说就能算是行善积德吗？
显然不是。
而卢辰也明白这一点，成松之所以要帮助自己，大概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着想，不过只要是能帮助自己报仇雪恨，匡扶正义。
功名利禄，远大前程也是他应得的。
秋风作伴，暖阳斜照，两人并肩而坐，目视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成松，天色不早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也好满足口腹之欲。”卢辰说道。
成松并不回应，只是斜睨了一眼卢辰，“吃什么呀？这个世道，你要是没钱，就连吹向你的西北风都会被人张网捕捞去了！”
他似乎笃定了卢辰身上并无分文，于是挖苦道。但他所说又何尝不是世代通用的公理呢？
卢辰转过头来看着他，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坏笑，眼神中透露出玩味的神情，似乎还有半分嘲弄。
成松眼见他神色轻薄，不过也没搭理他，只是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
“行啦，一块儿下去吧，睡会儿准备进城上班了，要是太晚了就见不到那些准备去柳巷的老爷们啦。”说罢他就拉着卢辰要跳下高墙准备回那破庙里。
不过他的右手生拉硬拽了半天却仍是不见卢辰挪动半分，他略带几分怒气地回头想责备卢辰。
但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的卢辰手中挥舞着几张纸，嘴角却分明更加上扬了。
“你是脑子坏了......”成松说到一半，却哑然失声，他瞳孔放大，愣在了原地，原来是定睛一看，却看到了卢辰手中那挥舞着的，分明是几大张银票。
他急忙扑到卢辰身上，伸出双手抢夺，想要认真看看让自己这种叫花穷极一生也难以得见的玩意儿到底是几斤几两，而又如何能以片羽之轻承百姓数年的生计。
卢辰左右躲闪着，想要继续逗一逗成松，但却眼见成松的眼中多了几分暗淡之后，就松手将其递给了他。
“别数啦，一共一千两，是我以前在京城中的好友接济我的。咱们俩省着点花，几乎够花几十年了。”卢辰看着眼冒金星的成松说道，口中略带戏谑。
成松仍是沉默地看着手中的几张银票。
卢辰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力掷向了远处，周边并无民居，所以不用担心会造成什么麻烦。
他回过头，却注意到了双肩不住抽动着的成松，他将几张银票拥入自己的怀里，而面颊之上却有一些剔透的水珠不住地滑落，滴在了破庙的土墙之上。
“要是再早一点，再早一点就好了......”卢辰耳听得他口中喃喃着一些话语，但他并不了解个中含义，也只好在一盘看着，并未开口。
又过了一会儿，成松忽然站了起来，看着脸上布满迷惑的卢辰，快速地将银票塞进了卢辰的手中，再看他脸上，双眼通红，双颊也分明留下了泪水划过的痕迹。
“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今后，你断然不会再为了一些东西而发愁痛苦了。”卢辰的心仿佛一块经历过千锤百炼的精钢，才能说出如此坚韧的话，填入成松的心间。
“嗯。嗯。”成松也不知是口中发出的哼鸣还是根本没有发出声，他转过头去，倏地跳下高墙，走进了破庙之中。
“卢辰，记得你说的话！”成松突然喊道，不过仍是背朝卢辰。
“知道啦，哈哈哈哈。”卢辰放声大笑，心中是说不出的舒畅，就像昨日从京城之中逃脱时胸中的畅快一般。
他们之间突然形成了某种说不出的关联与亲密来。
“不对啊，他怎么连我叫什么都能算出来？”卢辰如大梦方醒，心中想到。于是也发足跳下，想追上成松一探究竟。
“成松，成松，也该吃饭了，一会儿进城去买些东西吃。”卢辰走进破庙，毫无顾忌地喊道。
可他这句话却换来了身边随处可见的叫花们异样的目光和成松担忧的眼神，他们的目光盯得卢辰心中发毛，他只好加速跑到了成松的身边。
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周围的叫花们，不料却被成松一下子压下了手来。
“这些叫花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但若是听闻你这有什么钱财银票，定是一个个都虎视眈眈，伺机抢夺，还好你刚刚的样子状若疯癫，他们还以为你是失心疯了，不然定要给你一顿毒打！”
成松的回答细如蚊声。
不过卢辰仍是没有理解自己方才的话是有何不妥，于是问道：“我方才说进城吃饭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叫花子进城哪能叫吃饭啊？顶多叫讨饭吧！你这么说话，我刚可看见旁边的几个老叫化都眼冒绿光了，你要是再多说两句估计他们就要扑到你身上了。”
他边说边把卢辰拉出了破庙，远离了那一群叫花。
两人旋即向京城的东门走去，他们此刻都知道自己面前是有一座大山的，若是想真正的实现自己的目标，恐怕就相当于要把这座山移开了。
待得两人走到了东门口，成松说道：“好了，卢辰，你就在此地等候吧，你若是进了城去，说不定会被眼线看到，让我自己进去吧，给你带点吃食便了，此外，你最好去那边的阴暗处等着，不要被人看到。”
“他想的还真是周到。”卢辰心想。
于是答道：“好，我便在此地等候，你快去快回。”
成松接过卢辰手中的几两碎银子，并未拿取银票，因为料想那店家看到如此之大的银票便会以为他是贼盗了吧，若是拿几两银子，不仅能买来吃食，还不至引人怀疑，是两全其美之策。
成松在脸上挤出了几分嬉笑，转过身去，向城门走去。
卢辰便发足走向了角落处，在无光处蹲了下来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卢辰的头上下颠了起来，昨晚缺失的睡眠似乎在此刻一齐袭来，让他昏昏欲倒。
“卢辰卢辰！”不过就在他这昏沉之中一记粗壮的声音传来，是成松。
他拉起卢辰就要走，而卢辰则是一脸茫然，不知所为何事，成松竟如此惊慌，但也只能跟他一同前去。
可越走卢辰越感到不对，“成松啊，这，这不是回破庙的路吧。”卢辰弱弱地说道，他不知道此刻成松在盘算着什么。
“卢辰，我们即将面对的，应该比你我此时想象的，还要强大许多，它黑暗到几乎无孔不入。”成松四处张望之后说道。
“你有没有发现，不论我们走何种小道，甚至是我们自己都明知道是死路的小道，背后都会有人与你我同行。”
他闭上眼，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手中还不住地捏决，周身盘腿席地而坐，似在盘算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睁开眼，面向满不在乎的卢辰，说到:
“正字四方，喻示你为人方正，行事仗义，但其中又如树木开枝散叶，纷繁复杂，又喻示你命途多舛。
最后，你看这字是否像一处庞大而错综的皇宫，亦或是迷宫，代表着你可能会在宫闱之中有些许麻烦呐。”
卢辰听到此言，心中愈发相信这个成松或许真有着些许本事。
说到:“唔，我此刻是个小叫花，身居破庙，席污泥而卧，同灰尘而寝，又怎敢与什么宫闱扯上关系啊，我看你这算命测字的本事，还有待长进啊。”
卢辰当下不敢马上对他表露心意，只能先假意否定，看其作何反应。
“此刻，此刻。”成松不知所谓地口中喃喃着这个词语。
“阁下的意思是，只有此刻是叫花？除去此刻，不论是以前亦或是今后，阁下都不是叫花咯。”
成松淡淡悠然地飘出如此话语，在不经意间便点出了卢辰言语中的漏洞。
卢辰见自己被拆穿，也只好付之一笑，不再多言，两人又重新静默地观赏起了朝阳。
“成松，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叫......”
卢辰看他如此见识又会异术，早已相信他并非奸细，而心下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此人必定能帮助自己，成就大业。
于是便想先告诉他自己的姓名，随后再慢慢将一切相告。
不料自己说到一半竟是被成松打断:“唉，慢着，其实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如这样，你我都把你的姓氏写在掌中，待写完后再看我所想是否正确。”
卢辰答到:“好，那便如此。”
但这破庙之内岂有笔墨，二人只好在地上随手拿了一块污泥，在掌中写了起来。
待得片刻，二人写毕，便都将手掌面向对方。
这一看，卢辰可着实是大吃一惊。
因为他们二人掌中是同一个字——卢。
“哈哈哈哈”成松放声大笑，似乎在为自己的神机妙算而高兴。
“哈哈，哈哈。”卢辰也附和着干笑了几声，只不过时断时续，昭示着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又过了半晌，他们仍是呆坐着，再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太阳从城郊移至自己的头顶，只是任秋风在耳旁肆意地吹拂，期盼着能带走各自的忧愁吧。
“请你帮我吧。”
“其实我可以帮你。”
他们二人几乎是同时面向对方并说出了这一句话。
卢辰似乎认定了成松就是那个可以识破一切的眼睛和锄强扶弱的臂膀，自然也认定了他看出了自己的遭遇，也知道要“帮助”自己什么。
而成松也明白，这大概是自己能改变命运唯一的机会了吧，否则就要一辈子打摊撂地，与尘土污泥作伴了，而自己面前的这人，此时落难，若是能帮他脱离险境，想必自己也能鱼跃龙门吧。
不能说他这是心怀鬼胎，也不能说他是别有所图，因为人就是如此，若是不时时刻刻想着自己，恐怕才是千古奇事。
而无论善行恶事也都是论迹不论心，否则难道心生恶念尚未付诸行动就要被审判吗？难道只是凭三寸不烂之舌口说就能算是行善积德吗？
显然不是。
而卢辰也明白这一点，成松之所以要帮助自己，大概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着想，不过只要是能帮助自己报仇雪恨，匡扶正义。
功名利禄，远大前程也是他应得的。
秋风作伴，暖阳斜照，两人并肩而坐，目视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成松，天色不早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也好满足口腹之欲。”卢辰说道。
成松并不回应，只是斜睨了一眼卢辰，“吃什么呀？这个世道，你要是没钱，就连吹向你的西北风都会被人张网捕捞去了！”
他似乎笃定了卢辰身上并无分文，于是挖苦道。但他所说又何尝不是世代通用的公理呢？
卢辰转过头来看着他，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坏笑，眼神中透露出玩味的神情，似乎还有半分嘲弄。
成松眼见他神色轻薄，不过也没搭理他，只是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
“行啦，一块儿下去吧，睡会儿准备进城上班了，要是太晚了就见不到那些准备去柳巷的老爷们啦。”说罢他就拉着卢辰要跳下高墙准备回那破庙里。
不过他的右手生拉硬拽了半天却仍是不见卢辰挪动半分，他略带几分怒气地回头想责备卢辰。
但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的卢辰手中挥舞着几张纸，嘴角却分明更加上扬了。
“你是脑子坏了......”成松说到一半，却哑然失声，他瞳孔放大，愣在了原地，原来是定睛一看，却看到了卢辰手中那挥舞着的，分明是几大张银票。
他急忙扑到卢辰身上，伸出双手抢夺，想要认真看看让自己这种叫花穷极一生也难以得见的玩意儿到底是几斤几两，而又如何能以片羽之轻承百姓数年的生计。
卢辰左右躲闪着，想要继续逗一逗成松，但却眼见成松的眼中多了几分暗淡之后，就松手将其递给了他。
“别数啦，一共一千两，是我以前在京城中的好友接济我的。咱们俩省着点花，几乎够花几十年了。”卢辰看着眼冒金星的成松说道，口中略带戏谑。
成松仍是沉默地看着手中的几张银票。
卢辰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力掷向了远处，周边并无民居，所以不用担心会造成什么麻烦。
他回过头，却注意到了双肩不住抽动着的成松，他将几张银票拥入自己的怀里，而面颊之上却有一些剔透的水珠不住地滑落，滴在了破庙的土墙之上。
“要是再早一点，再早一点就好了......”卢辰耳听得他口中喃喃着一些话语，但他并不了解个中含义，也只好在一盘看着，并未开口。
又过了一会儿，成松忽然站了起来，看着脸上布满迷惑的卢辰，快速地将银票塞进了卢辰的手中，再看他脸上，双眼通红，双颊也分明留下了泪水划过的痕迹。
“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今后，你断然不会再为了一些东西而发愁痛苦了。”卢辰的心仿佛一块经历过千锤百炼的精钢，才能说出如此坚韧的话，填入成松的心间。
“嗯。嗯。”成松也不知是口中发出的哼鸣还是根本没有发出声，他转过头去，倏地跳下高墙，走进了破庙之中。
“卢辰，记得你说的话！”成松突然喊道，不过仍是背朝卢辰。
“知道啦，哈哈哈哈。”卢辰放声大笑，心中是说不出的舒畅，就像昨日从京城之中逃脱时胸中的畅快一般。
他们之间突然形成了某种说不出的关联与亲密来。
“不对啊，他怎么连我叫什么都能算出来？”卢辰如大梦方醒，心中想到。于是也发足跳下，想追上成松一探究竟。
“成松，成松，也该吃饭了，一会儿进城去买些东西吃。”卢辰走进破庙，毫无顾忌地喊道。
可他这句话却换来了身边随处可见的叫花们异样的目光和成松担忧的眼神，他们的目光盯得卢辰心中发毛，他只好加速跑到了成松的身边。
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周围的叫花们，不料却被成松一下子压下了手来。
“这些叫花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但若是听闻你这有什么钱财银票，定是一个个都虎视眈眈，伺机抢夺，还好你刚刚的样子状若疯癫，他们还以为你是失心疯了，不然定要给你一顿毒打！”
成松的回答细如蚊声。
不过卢辰仍是没有理解自己方才的话是有何不妥，于是问道：“我方才说进城吃饭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叫花子进城哪能叫吃饭啊？顶多叫讨饭吧！你这么说话，我刚可看见旁边的几个老叫化都眼冒绿光了，你要是再多说两句估计他们就要扑到你身上了。”
他边说边把卢辰拉出了破庙，远离了那一群叫花。
两人旋即向京城的东门走去，他们此刻都知道自己面前是有一座大山的，若是想真正的实现自己的目标，恐怕就相当于要把这座山移开了。
待得两人走到了东门口，成松说道：“好了，卢辰，你就在此地等候吧，你若是进了城去，说不定会被眼线看到，让我自己进去吧，给你带点吃食便了，此外，你最好去那边的阴暗处等着，不要被人看到。”
“他想的还真是周到。”卢辰心想。
于是答道：“好，我便在此地等候，你快去快回。”
成松接过卢辰手中的几两碎银子，并未拿取银票，因为料想那店家看到如此之大的银票便会以为他是贼盗了吧，若是拿几两银子，不仅能买来吃食，还不至引人怀疑，是两全其美之策。
成松在脸上挤出了几分嬉笑，转过身去，向城门走去。
卢辰便发足走向了角落处，在无光处蹲了下来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卢辰的头上下颠了起来，昨晚缺失的睡眠似乎在此刻一齐袭来，让他昏昏欲倒。
“卢辰卢辰！”不过就在他这昏沉之中一记粗壮的声音传来，是成松。
他拉起卢辰就要走，而卢辰则是一脸茫然，不知所为何事，成松竟如此惊慌，但也只能跟他一同前去。
可越走卢辰越感到不对，“成松啊，这，这不是回破庙的路吧。”卢辰弱弱地说道，他不知道此刻成松在盘算着什么。
“卢辰，我们即将面对的，应该比你我此时想象的，还要强大许多，它黑暗到几乎无孔不入。”成松四处张望之后说道。
“你有没有发现，不论我们走何种小道，甚至是我们自己都明知道是死路的小道，背后都会有人与你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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