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太子巧施妙计 成松慧眼破局
卢辰回过头看向了自己的身后，的的确确是有不少人在跟随。
有颜色匆匆的行者，也有推车行走的农夫，有一瘸一拐的老妪，也有怀抱婴孩的少妇。
就在自己驻足观望的时间里，一一向前方走去了。
他们的脸上有烦躁焦急，似乎是在为秋收而伤神，也有安静恬然，似乎是在为孩子的健康茁壮而欣慰，各人有着各人该有的神色，在乡间小道，俨然一副淡然高雅的山水画卷。
只不过，若非卢辰心里十分清楚此道尽头乃是一渡口，而渡口所渡之河名曰“狸水”，宽约百里，断然不会有百姓从此经过的话，这幅画卷只怕是会更加熠熠生辉。
“成松，看来，我从来就没有逃出过太子的手掌心。现在，该当如何啊。”
卢辰一阵焦急，竟是将太子直接说了出来。
他本来心下想着，先不要告诉成松要与太子为敌，只是告诉他是个朝中大臣以免他心生畏惧，不料此刻竟是在焦急之下直接袒露了心声。
但是成松却没有过于惊讶，只是双眼一翻，看了卢辰一眼，便拉着他掉头往回走去。
“你这是......”卢辰不知为何，所以扭扭捏捏作女儿态，问道。
“别问，先走，一会儿给你解释清楚。”成松压低了声音，回答道，眼睛还是不是流转于周围的“农夫村妇”身上。
见成松如此说，卢辰也不好多嘴，只能低头噤声跟着成松向前走去。
又过了大约两刻的时间，两人又回到了那破庙之中。
卢辰虽然仍是不太明白周遭的一切，但隐隐的不详的预感已经在他的心头深深扎下了根。
成松一改往日总是浮在脸上的笑意，对卢辰说道：“太子其人，平日里行事谨慎，对人宽厚，事事看来都是十分的仁德。
可越是这种看起来无欲无求之人才是最可怕的。古话说，人无癖则不交。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总是淡薄欲望，那么在他的心底一定是有某种更大的东西占据了整个内心。
那么他在这个问题上，就一定会一改常态，无所不用其极，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来追求。
而对于太子来说，相信就是权力。或者说，是帝位。”
卢辰在听过之后大为震惊，可以说成松这一语无异于道破了许多看似仁德之人的内心，而也对他的内心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你不妨跟我仔细说说发生事变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越详细越好。”成松询问道，他认为卢辰此刻应该是完全相信他了。
正如他所想，卢辰此刻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挚友。
于是他便将峥荃阁之事和盘托出：
其中包括了沈离那奇怪的问题，太子的突然到访，自己父亲的离奇行为，以及太子对端木烨痛下杀手，当然还有太子将自己放走的事。
卢辰在给他讲述经过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又亲历了一遍一样。
父亲那惨白的面孔和端木烨残破的身体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令他的心中一阵绞痛。
不过他知道，要是想真正地为父报仇，是一定要借成松之力的，那就一定要让他知道事情的全貌。
成松听后，随即低下头，双手也不住地在地上的灰尘中比划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奥，对了，你先把饭吃了吧，我吃饱了，你可还饿着呢。”
卢辰还以为他已有了计划，不过一听是吃饭，难免有些失望。
眼见成松从自己的衣物之中掏出两块烧饼，递了过来，卢辰伸手结接过，说道：“你快点想办法吧，我吃不吃饭都是次要。”
说着卢辰就要把烧饼往嘴里送去。
“要我说啊，你不用担心，至少目前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成松这一句话差点把卢辰吓得把烧饼喷了出来。
“什么？你不是发烧了吧，说胡话了？
现在咱们的行踪太子都已经一清二楚了，还没什么担忧的？”卢辰焦急地说道。
“唉，我不是说目前吗？你听我跟你分析，太子当时放你一马，现在也只是派人跟踪却没有痛下杀手，说明你对他还是有很价值的，而且还不小。”
“可是......”卢辰刚想反驳，却又被成松打断。
“你先听我说完，我在想这个价值到底是什么。他所做的这一切一定都是为了和沈离争权夺利，也就是说，把你父亲的死嫁祸给沈离，再发布檄文，就能让沈离身败名裂，成为钦犯。
但为什么又要杀端木烨呢？难道不是徒增嫌疑吗？那如果是为了斩草除根的话，又为什么偏偏留下你？
所以我只能认为，是他想要你帮他做某件事，而这件事想必不是很光彩，所以他怕端木烨会从中阻拦你，只好将其杀之而后快。
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至于那件事，估计是和帝位的争夺有关吧，甚至是和扳倒沈离有关，具体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卢辰好像灵光乍现一般地说道：“当时我去城中旧友家中时，他说太子给党内诸位传信：要用卢慎之死扳倒沈离，还说有一个很可靠的证人。难道这个证人......”
“大概就是你了。”成松说道。
“也就是说，他需要你来做这个证人。那这样的话，一切都连起来了，他害怕端木烨知道真相后阻挠你为他服务，于是杀掉端木烨嫁祸给你，到时候将你擒住，用你母亲兄长以及端木烨的死做要挟，想必你一定会答应，于是就事先告诉自己党内的人有证人了。”成松继续说道。
“这，这。”成松所言令卢辰汗毛直竖，后脊骨发凉啊，他没想到太子的心思竟然如此恐怖。
卢辰从前从未听过如此这般“精彩绝伦”的故事，若是他没有经历过前些日子里的一切，恐怕他是断断不会相信的。
“那，那他为何还不来拿我呀?若是他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我，为何还不来捉拿我啊?”卢辰想到这一节，于是问到。
“唔，想必是时机不到吧，他若是与沈离争权夺利，你这个证人和你父亲的死可是他最后的底牌，他一定是要等一个时机一举扳倒沈离。”成松略一沉思，随即回答道。
有颜色匆匆的行者，也有推车行走的农夫，有一瘸一拐的老妪，也有怀抱婴孩的少妇。
就在自己驻足观望的时间里，一一向前方走去了。
他们的脸上有烦躁焦急，似乎是在为秋收而伤神，也有安静恬然，似乎是在为孩子的健康茁壮而欣慰，各人有着各人该有的神色，在乡间小道，俨然一副淡然高雅的山水画卷。
只不过，若非卢辰心里十分清楚此道尽头乃是一渡口，而渡口所渡之河名曰“狸水”，宽约百里，断然不会有百姓从此经过的话，这幅画卷只怕是会更加熠熠生辉。
“成松，看来，我从来就没有逃出过太子的手掌心。现在，该当如何啊。”
卢辰一阵焦急，竟是将太子直接说了出来。
他本来心下想着，先不要告诉成松要与太子为敌，只是告诉他是个朝中大臣以免他心生畏惧，不料此刻竟是在焦急之下直接袒露了心声。
但是成松却没有过于惊讶，只是双眼一翻，看了卢辰一眼，便拉着他掉头往回走去。
“你这是......”卢辰不知为何，所以扭扭捏捏作女儿态，问道。
“别问，先走，一会儿给你解释清楚。”成松压低了声音，回答道，眼睛还是不是流转于周围的“农夫村妇”身上。
见成松如此说，卢辰也不好多嘴，只能低头噤声跟着成松向前走去。
又过了大约两刻的时间，两人又回到了那破庙之中。
卢辰虽然仍是不太明白周遭的一切，但隐隐的不详的预感已经在他的心头深深扎下了根。
成松一改往日总是浮在脸上的笑意，对卢辰说道：“太子其人，平日里行事谨慎，对人宽厚，事事看来都是十分的仁德。
可越是这种看起来无欲无求之人才是最可怕的。古话说，人无癖则不交。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总是淡薄欲望，那么在他的心底一定是有某种更大的东西占据了整个内心。
那么他在这个问题上，就一定会一改常态，无所不用其极，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来追求。
而对于太子来说，相信就是权力。或者说，是帝位。”
卢辰在听过之后大为震惊，可以说成松这一语无异于道破了许多看似仁德之人的内心，而也对他的内心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你不妨跟我仔细说说发生事变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越详细越好。”成松询问道，他认为卢辰此刻应该是完全相信他了。
正如他所想，卢辰此刻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挚友。
于是他便将峥荃阁之事和盘托出：
其中包括了沈离那奇怪的问题，太子的突然到访，自己父亲的离奇行为，以及太子对端木烨痛下杀手，当然还有太子将自己放走的事。
卢辰在给他讲述经过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又亲历了一遍一样。
父亲那惨白的面孔和端木烨残破的身体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令他的心中一阵绞痛。
不过他知道，要是想真正地为父报仇，是一定要借成松之力的，那就一定要让他知道事情的全貌。
成松听后，随即低下头，双手也不住地在地上的灰尘中比划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奥，对了，你先把饭吃了吧，我吃饱了，你可还饿着呢。”
卢辰还以为他已有了计划，不过一听是吃饭，难免有些失望。
眼见成松从自己的衣物之中掏出两块烧饼，递了过来，卢辰伸手结接过，说道：“你快点想办法吧，我吃不吃饭都是次要。”
说着卢辰就要把烧饼往嘴里送去。
“要我说啊，你不用担心，至少目前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成松这一句话差点把卢辰吓得把烧饼喷了出来。
“什么？你不是发烧了吧，说胡话了？
现在咱们的行踪太子都已经一清二楚了，还没什么担忧的？”卢辰焦急地说道。
“唉，我不是说目前吗？你听我跟你分析，太子当时放你一马，现在也只是派人跟踪却没有痛下杀手，说明你对他还是有很价值的，而且还不小。”
“可是......”卢辰刚想反驳，却又被成松打断。
“你先听我说完，我在想这个价值到底是什么。他所做的这一切一定都是为了和沈离争权夺利，也就是说，把你父亲的死嫁祸给沈离，再发布檄文，就能让沈离身败名裂，成为钦犯。
但为什么又要杀端木烨呢？难道不是徒增嫌疑吗？那如果是为了斩草除根的话，又为什么偏偏留下你？
所以我只能认为，是他想要你帮他做某件事，而这件事想必不是很光彩，所以他怕端木烨会从中阻拦你，只好将其杀之而后快。
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至于那件事，估计是和帝位的争夺有关吧，甚至是和扳倒沈离有关，具体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卢辰好像灵光乍现一般地说道：“当时我去城中旧友家中时，他说太子给党内诸位传信：要用卢慎之死扳倒沈离，还说有一个很可靠的证人。难道这个证人......”
“大概就是你了。”成松说道。
“也就是说，他需要你来做这个证人。那这样的话，一切都连起来了，他害怕端木烨知道真相后阻挠你为他服务，于是杀掉端木烨嫁祸给你，到时候将你擒住，用你母亲兄长以及端木烨的死做要挟，想必你一定会答应，于是就事先告诉自己党内的人有证人了。”成松继续说道。
“这，这。”成松所言令卢辰汗毛直竖，后脊骨发凉啊，他没想到太子的心思竟然如此恐怖。
卢辰从前从未听过如此这般“精彩绝伦”的故事，若是他没有经历过前些日子里的一切，恐怕他是断断不会相信的。
“那，那他为何还不来拿我呀?若是他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我，为何还不来捉拿我啊?”卢辰想到这一节，于是问到。
“唔，想必是时机不到吧，他若是与沈离争权夺利，你这个证人和你父亲的死可是他最后的底牌，他一定是要等一个时机一举扳倒沈离。”成松略一沉思，随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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