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偶遇不失知心人 相逢尽是他乡客
“而这个时机，我料定是与帝位的传承有关。也就是说，太子的目的除了扳倒沈离之外。
还有，同时夺取帝位。”成松别过脸沉思了一会儿又转过头说道。
“但是，就靠这一件事，并不能使当今天子给他让位吧，若没有充足的理由，那他不也成了逼宫？”卢辰迅速思考后，又反问道。
他这一问不无道理，如果皇帝龙体尚佳，那听闻这件事并看到太子的檄文之后，恐怕也只是废了沈离的皇子地位然后严加看管吧，想必不会因为此事就直接让位。
成松眉头紧锁，蹲在地上，双手不停在地下比划着什么，似乎是在纠结着。
“其实，我前几日夜观天象，看到了我的运势：我将遇到一生的贵人，并且最后会因此人而死。”
成松低声说道。
他显然指的是卢辰。
卢辰听到后一阵沉默，他也知道这个“贵人”就是自己。
不过，他纠结着，自己若是要复仇就必须得到此人的帮助，但这样的一个奇才若是为自己而死，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一阵清冽的秋风吹过，拂过破庙不成形的窗棂，卷起地上难聚堆的灰土，也轻轻抚过了两位少年的脸庞，以及周围一群不知好坏的叫花子们。
他们没有说话，都在为自己的前程与生死思忖和踌躇着。
看卢辰毫无反应，成松又说道：“不过我不认为那是你，你才没那么‘贵呢’。”
成松昂起了脸，两眼挑起，略带戏谑与玩笑，不知是否发自心底地说道。
“还有，我还看到了紫微星微弱，在其周边隐隐泛起几点白光，所以当今圣上，恐怕是时日无多，而在皇宫周围也将群雄并起，争夺帝位。”成松又补充道。
“可，可两年前时，皇帝他身体甚好，甚至还一声断喝吓退沈离众军呢，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就时日无多呢？”卢辰不禁发问。
“唔，我想，可能太子就是要等皇帝将死之时，再揭露沈离之事，并将你拿去，到时候把事一并办了：先行即位，然后假装悲痛，下诏杀了沈离，说不定，还有你。”
成松并未回答卢辰方才的问题，转而又说起了自己的猜想。
不得不说，成松的这一设想确实有其合理性，也着实让卢辰吃了一惊，若换做是他，定然想不到会有如此复杂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太子向来宽厚，卢辰不会将其往这样阴暗的方向来假想。
“那，那他若是拿我，该怎么办啊？”
卢辰此时心乱如麻，心头的思绪如穿针引线一般，毫无头绪，下意识地问道。
“我有三策，采用其一便可安身。”成松仍旧是一脸严肃。
此时他已转身面对着卢辰，端正的盘腿坐着，正正看着卢辰，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正气。
“愿闻其详。”卢辰的脸早已惨白。
“上策，今晚寻个无人看到的时候，即刻离开京城远去，我知道有个去处，也认识些朋友，你可以修炼武功直至独步天下，到时候带着那一群朋友来此复仇，至于你的母亲和兄长，料那太子有把柄在你手中也不敢轻举妄动。”成松娓娓说道。
“不行。”卢辰的拒绝斩钉截铁，甚至差点吸引来了正在打盹的几个叫花。
“你小点声！被眼线发现了我们在商量逃跑的事，你立时就要丢命啦！”
成松慌忙地制止卢辰，唯恐被人听到。
“我身为人子，怎么能贪图一己生命，就用母亲和兄长的生命冒险呢？此前对父亲和端木叔叔的无能为力已经令我羞愧无地自容了，如今若是如此，我不如就此死在那沈明远的刀下！”
卢辰越说声音越大，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他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此时有了成松相助，自己修炼的速度也一定会突飞猛进，只不过，在卢辰的心中，此刻只不过是和自己过不去罢了。
与那个无能为力，事事怯懦的自己，与那个目睹父亲之死却只能瘫软在地的自己，而此刻的他全然是想不到除了逃跑以期复仇之外的任何方法，而自己之所以这样说，大概是期盼自己能死在太子刀下，与父亲相会时也能落得个“不屈”的美名吧。
“唉，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这人呐，就是心气比天高，把名声气节看的比一切都重。”成松一语中的。
卢辰听到这话，脸上不禁青一阵紫一阵，也不知是不是在为自己方才的话语羞愧，他着实是没想到成松有这一眼看破他内心的本事，他更不相信成松竟是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丝毫不顾他的脸面。
“你......”他刚想出声责怪，就又被成松打断：“还有中策，等着他来拿你，到时候先依照着他的命令行事，相机或打探或用自己来要挟，试着问出你母亲和兄长的具体位置，再在你父亲的故旧中找些重义气并愿意帮你的人一同营救。”
“可是，就算我打听到了母亲和兄长被关押的地方，这京城之中难道还能有人愿意帮我吗？我估计，他们都不会相信太子会绑架我的母亲和兄长吧。”卢辰不失担心地问道。
不料成松双手一摊，随即说道：“那就用我第三道策吧。”
“那就是......”成松故意卖关子地停顿了几秒，然后说道：“直接投降太子，说不定他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卢辰一听，肺简直都要气炸了，“让我投降？不如直接把我的头砍下来，给他送过去！”
不过转念一想，他知道这一定是成松在激自己，想让自己听劝离开京城。
于是说道：“你就别煞费苦心啦，我是不会离开京城独自求生的，那就只好采取你的中策了。”
成松摇了摇头，一副“还是被你看穿了”的表情，说道：“如果你决定了，那我告诉你，你大可以在打探成功之后告诉你父亲的故旧，是沈离的余党囚禁了你的母亲和兄长，不必说是太子，这样一来他们一定会义愤填膺，而你也不必担心露馅，因为想必太子不会将你的母亲和兄长安置在自己的地盘，这么机关算尽的人，想必不想因为此事，暴露自己。”
卢辰听完连连点头称是，成松心思之缜密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着太子来拿我了吗......”卢辰心中想道，不过突然被一阵银铃般的声音打断。
“这儿好像就你们两个像人了，我说，你俩不是叫花子吧！”
卢辰和成松惊愕地转过头，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那是一张蒙尘着的，却依旧令人出神的脸：
丰容盛鬋，杨柳宫眉，一双星眸眨闪，有着秋水般的烟波流转其中，又绽放出万物绽放的光芒。
卢辰不禁看得愣住了神，如是像他这般不看她脸上的灰尘与污泥，只盯着她的眼眸的话，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人会不沉沦。
“喂喂，别看了，蠢蛋。”成松一见卢辰这副德行，赶紧出声道。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试图拉开卢辰那似乎要勾了芡的目光。
成松将卢辰拉得转过了身，两人背对来者，交头接耳起来。
“卢辰，你看她这细皮嫩肉的，明显是个富家小姐，我估计啊，大概就是太子派来接近你的，说不定就是美人计！”成松语气略显庄重地在卢辰耳边轻声说道。
卢辰此刻心中尚是一团乱麻，本来他那饱经世间冷暖的心已经筑起了厚厚的障壁，但就在刚刚的一瞬却仿佛裂开了一角，可能他感觉到了，也可能察觉不到。
“对，对，你说得对，看我这就一剑劈了她......”卢辰魔怔似地在嘴中嘟囔了几个字，还没等成松来得及反应，他便转身站起。
卢辰快速地转过身直起了腰，可着实把方才半蹲着的少女吓了一跳，她连忙退后几步，诧异地看着在她看来仿似疯癫的叫花子。
这么一来，卢辰又与她四目相对，他仿佛又沉入了同一个湖泊，在其中挣扎、奋力片刻之后，卢辰终于又清醒过来。
他想和从前一样，从腰间拔出佩剑，一剑斩杀了这个貌美的“细作”，可在腰中摸索了半天也无一物，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不是公子之身，现下不过是个小叫花罢了。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腰间之后，他抬起头，双眼泛红，恶狠狠地盯着少女，嘶哑地吼道：
“你这个畜生！不忠不孝的奸人！父母生你养你你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就收受钱财加害圣上，迫害圣上，今日就是我卢辰替天行道之时！”
在耳闻成松之分析与目睹眼前少女之姿色之后，卢辰似乎已经在心中假定了此少女的身份，而脑中更是浮现出了这少女是如何受太子授意迫害圣上，又是如何来诱惑接近自己的。
故而想把自己压抑多时的愤懑与怒火一齐发泄在这个天仙般的少女身上。
此时卢辰比以往所有的时候都要更加愤怒，因为此刻在他的面前有了一个具象的复仇目标，而且是一个看似唾手可得，不像太子那般遥不可及的目标，这样的轻易、简单可以完成的复仇才更容易激起一个人压抑的怒火。
说罢他双腿后甩便要冲上前去，一下子结果了这个“不自量力”的“杀父仇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那名少女的面前，用尽全力挥出右拳，他知道，自己必须在一招之内结果了她，因为能做太子细作的人，想必功夫也并不简单。
只听“啪啪”两声，竟是卢辰应声倒地，原来那名少女左手在卢辰右臂上轻轻一拍，卸开了扑面而来的劲力，右手便顺势在卢辰腰间点了他的穴道，使其浑身无力，故而瘫软在地。
还有，同时夺取帝位。”成松别过脸沉思了一会儿又转过头说道。
“但是，就靠这一件事，并不能使当今天子给他让位吧，若没有充足的理由，那他不也成了逼宫？”卢辰迅速思考后，又反问道。
他这一问不无道理，如果皇帝龙体尚佳，那听闻这件事并看到太子的檄文之后，恐怕也只是废了沈离的皇子地位然后严加看管吧，想必不会因为此事就直接让位。
成松眉头紧锁，蹲在地上，双手不停在地下比划着什么，似乎是在纠结着。
“其实，我前几日夜观天象，看到了我的运势：我将遇到一生的贵人，并且最后会因此人而死。”
成松低声说道。
他显然指的是卢辰。
卢辰听到后一阵沉默，他也知道这个“贵人”就是自己。
不过，他纠结着，自己若是要复仇就必须得到此人的帮助，但这样的一个奇才若是为自己而死，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一阵清冽的秋风吹过，拂过破庙不成形的窗棂，卷起地上难聚堆的灰土，也轻轻抚过了两位少年的脸庞，以及周围一群不知好坏的叫花子们。
他们没有说话，都在为自己的前程与生死思忖和踌躇着。
看卢辰毫无反应，成松又说道：“不过我不认为那是你，你才没那么‘贵呢’。”
成松昂起了脸，两眼挑起，略带戏谑与玩笑，不知是否发自心底地说道。
“还有，我还看到了紫微星微弱，在其周边隐隐泛起几点白光，所以当今圣上，恐怕是时日无多，而在皇宫周围也将群雄并起，争夺帝位。”成松又补充道。
“可，可两年前时，皇帝他身体甚好，甚至还一声断喝吓退沈离众军呢，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就时日无多呢？”卢辰不禁发问。
“唔，我想，可能太子就是要等皇帝将死之时，再揭露沈离之事，并将你拿去，到时候把事一并办了：先行即位，然后假装悲痛，下诏杀了沈离，说不定，还有你。”
成松并未回答卢辰方才的问题，转而又说起了自己的猜想。
不得不说，成松的这一设想确实有其合理性，也着实让卢辰吃了一惊，若换做是他，定然想不到会有如此复杂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太子向来宽厚，卢辰不会将其往这样阴暗的方向来假想。
“那，那他若是拿我，该怎么办啊？”
卢辰此时心乱如麻，心头的思绪如穿针引线一般，毫无头绪，下意识地问道。
“我有三策，采用其一便可安身。”成松仍旧是一脸严肃。
此时他已转身面对着卢辰，端正的盘腿坐着，正正看着卢辰，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正气。
“愿闻其详。”卢辰的脸早已惨白。
“上策，今晚寻个无人看到的时候，即刻离开京城远去，我知道有个去处，也认识些朋友，你可以修炼武功直至独步天下，到时候带着那一群朋友来此复仇，至于你的母亲和兄长，料那太子有把柄在你手中也不敢轻举妄动。”成松娓娓说道。
“不行。”卢辰的拒绝斩钉截铁，甚至差点吸引来了正在打盹的几个叫花。
“你小点声！被眼线发现了我们在商量逃跑的事，你立时就要丢命啦！”
成松慌忙地制止卢辰，唯恐被人听到。
“我身为人子，怎么能贪图一己生命，就用母亲和兄长的生命冒险呢？此前对父亲和端木叔叔的无能为力已经令我羞愧无地自容了，如今若是如此，我不如就此死在那沈明远的刀下！”
卢辰越说声音越大，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他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此时有了成松相助，自己修炼的速度也一定会突飞猛进，只不过，在卢辰的心中，此刻只不过是和自己过不去罢了。
与那个无能为力，事事怯懦的自己，与那个目睹父亲之死却只能瘫软在地的自己，而此刻的他全然是想不到除了逃跑以期复仇之外的任何方法，而自己之所以这样说，大概是期盼自己能死在太子刀下，与父亲相会时也能落得个“不屈”的美名吧。
“唉，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这人呐，就是心气比天高，把名声气节看的比一切都重。”成松一语中的。
卢辰听到这话，脸上不禁青一阵紫一阵，也不知是不是在为自己方才的话语羞愧，他着实是没想到成松有这一眼看破他内心的本事，他更不相信成松竟是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丝毫不顾他的脸面。
“你......”他刚想出声责怪，就又被成松打断：“还有中策，等着他来拿你，到时候先依照着他的命令行事，相机或打探或用自己来要挟，试着问出你母亲和兄长的具体位置，再在你父亲的故旧中找些重义气并愿意帮你的人一同营救。”
“可是，就算我打听到了母亲和兄长被关押的地方，这京城之中难道还能有人愿意帮我吗？我估计，他们都不会相信太子会绑架我的母亲和兄长吧。”卢辰不失担心地问道。
不料成松双手一摊，随即说道：“那就用我第三道策吧。”
“那就是......”成松故意卖关子地停顿了几秒，然后说道：“直接投降太子，说不定他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卢辰一听，肺简直都要气炸了，“让我投降？不如直接把我的头砍下来，给他送过去！”
不过转念一想，他知道这一定是成松在激自己，想让自己听劝离开京城。
于是说道：“你就别煞费苦心啦，我是不会离开京城独自求生的，那就只好采取你的中策了。”
成松摇了摇头，一副“还是被你看穿了”的表情，说道：“如果你决定了，那我告诉你，你大可以在打探成功之后告诉你父亲的故旧，是沈离的余党囚禁了你的母亲和兄长，不必说是太子，这样一来他们一定会义愤填膺，而你也不必担心露馅，因为想必太子不会将你的母亲和兄长安置在自己的地盘，这么机关算尽的人，想必不想因为此事，暴露自己。”
卢辰听完连连点头称是，成松心思之缜密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着太子来拿我了吗......”卢辰心中想道，不过突然被一阵银铃般的声音打断。
“这儿好像就你们两个像人了，我说，你俩不是叫花子吧！”
卢辰和成松惊愕地转过头，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那是一张蒙尘着的，却依旧令人出神的脸：
丰容盛鬋，杨柳宫眉，一双星眸眨闪，有着秋水般的烟波流转其中，又绽放出万物绽放的光芒。
卢辰不禁看得愣住了神，如是像他这般不看她脸上的灰尘与污泥，只盯着她的眼眸的话，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人会不沉沦。
“喂喂，别看了，蠢蛋。”成松一见卢辰这副德行，赶紧出声道。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试图拉开卢辰那似乎要勾了芡的目光。
成松将卢辰拉得转过了身，两人背对来者，交头接耳起来。
“卢辰，你看她这细皮嫩肉的，明显是个富家小姐，我估计啊，大概就是太子派来接近你的，说不定就是美人计！”成松语气略显庄重地在卢辰耳边轻声说道。
卢辰此刻心中尚是一团乱麻，本来他那饱经世间冷暖的心已经筑起了厚厚的障壁，但就在刚刚的一瞬却仿佛裂开了一角，可能他感觉到了，也可能察觉不到。
“对，对，你说得对，看我这就一剑劈了她......”卢辰魔怔似地在嘴中嘟囔了几个字，还没等成松来得及反应，他便转身站起。
卢辰快速地转过身直起了腰，可着实把方才半蹲着的少女吓了一跳，她连忙退后几步，诧异地看着在她看来仿似疯癫的叫花子。
这么一来，卢辰又与她四目相对，他仿佛又沉入了同一个湖泊，在其中挣扎、奋力片刻之后，卢辰终于又清醒过来。
他想和从前一样，从腰间拔出佩剑，一剑斩杀了这个貌美的“细作”，可在腰中摸索了半天也无一物，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不是公子之身，现下不过是个小叫花罢了。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腰间之后，他抬起头，双眼泛红，恶狠狠地盯着少女，嘶哑地吼道：
“你这个畜生！不忠不孝的奸人！父母生你养你你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就收受钱财加害圣上，迫害圣上，今日就是我卢辰替天行道之时！”
在耳闻成松之分析与目睹眼前少女之姿色之后，卢辰似乎已经在心中假定了此少女的身份，而脑中更是浮现出了这少女是如何受太子授意迫害圣上，又是如何来诱惑接近自己的。
故而想把自己压抑多时的愤懑与怒火一齐发泄在这个天仙般的少女身上。
此时卢辰比以往所有的时候都要更加愤怒，因为此刻在他的面前有了一个具象的复仇目标，而且是一个看似唾手可得，不像太子那般遥不可及的目标，这样的轻易、简单可以完成的复仇才更容易激起一个人压抑的怒火。
说罢他双腿后甩便要冲上前去，一下子结果了这个“不自量力”的“杀父仇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那名少女的面前，用尽全力挥出右拳，他知道，自己必须在一招之内结果了她，因为能做太子细作的人，想必功夫也并不简单。
只听“啪啪”两声，竟是卢辰应声倒地，原来那名少女左手在卢辰右臂上轻轻一拍，卸开了扑面而来的劲力，右手便顺势在卢辰腰间点了他的穴道，使其浑身无力，故而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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