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川三佬
苏晴鸢打开大门，屋内的灯光照射而出后，眼前的景象顿时让她脸色苍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门前的台阶上躺着一道满是血污的躯体，鲜血侵染了此人千疮百孔的粗布深衣，甚至能隐约看见其下血肉模糊的惨状。
“呃……”
只听那人虚弱至极，再不能言语，只能偶尔发出痛苦地呻吟之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忘忧客栈的掌柜——陈尽，苏晴鸢见状没有丝毫犹豫就去搀扶他，忍着心里强烈的疑问和担忧，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
忘忧客栈的后院儿既有厨房也有陈尽和苏晴鸢二人的厢房，规模倒是不小，只不过比客栈更为简陋了些。
苏晴鸢把陈尽搀扶到他自己的房间，屋子里除了床就是桌凳之类基本的木具，此外还置有不小的木架，其上放了不少药罐纱布之类的东西，看起来随时准备着应对今天的情况。
小心翼翼地把陈尽弄到床上躺好以后，陈尽也彻底昏死过去，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还证明他尚且活着，不过也定是岌岌可危了。
苏晴鸢并未在意自己的青衫上也沾染上了不少的血污，而是忙前忙后的为陈尽更衣和擦拭身体。
在脱下陈尽的衣物后，苏晴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急忙捂住嘴让自己不能哭成声来，只因为陈尽身上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得苏晴鸢顿时红了眼眶，眼泪瞬间便模糊了双眼。
四肢的伤口是最多的，却不至于危及性命，真正让陈尽虚弱至此的是他躯干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严重塌陷的胸膛，不难看出，陈尽的肋骨只怕是断得七七八八了。
为陈尽擦拭身体所换的水，用了一盆又一盆，直到用纱布包扎好他除了胸膛外所有的伤口，直到累得汗流浃背直不起腰。
苏晴鸢这才瘫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她还不能松懈，陈尽最关键的伤还没法处理，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搞不好他很有可能活不过今晚。
只见苏晴鸢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陈尽，又看了眼窗外繁星点点的夜幕，只片刻踌躇，她竟俯身从腰带里取出一枚玉佩。
玉佩精美而不失典雅，只可惜不知为何有着两条严重的裂痕，仿佛随时都能崩裂，看样子应该是扛不住下一次磕碰了。
苏晴鸢凝视着手中的玉佩，心一横竟伸出纤细的手然后咬破手指，然后把血滴在玉佩之上。
就在这时，玉佩陡然变化，竟在顷刻间散放出异常的光芒。
“啪！”
一声碎裂的声音传来，伴随而来的似乎还有一声苍老的叹息之声。
待光芒散去，苏晴鸢定睛看向手中，玉佩果真已经碎成了三块。
就在这时，苏晴鸢面前不远处的地方竟凭空出现三道虚影，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看不清身形更看不见五官。
苏晴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然后冲着三道虚影恭恭敬敬地躬身拱手说道：“学生打扰三位老师了。”
“……”
三道虚影一时间沉默不语，似乎是突然被压抑住了什么，偏偏在此时不能爆发。
过了好一阵子，还是为首的虚影以咳嗽打破了宁静的气氛，声音低沉沙哑，然后似乎颇为无奈地说道：“晴鸢啊，值得吗？”
苏晴鸢依旧躬着身子，未曾抬头，只听她铿锵有力地回道：“物超所值！”
这时候另一道虚影迫不及待地询问道：“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三道传承！是三道足以让整个方寸城为之癫狂的传承！”
最后一道虚影紧跟着附和道：“是啊小鸢儿，你这是何必呢？你已经救了他两回小命了，就算是天大的恩情也已经还清了。”
只见苏晴鸢缓缓起身，固执地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三道虚影微微笑道：“三位老师时常教导学生一个道理，报怨短，报恩长，我是报恩，不是还债，便是还债尚且还有利息，我既受其大恩，自当涌泉相报啊。”
“……”
此话一出，三道虚影就又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能言语。
“唉……罢了！罢了。”
最终，还是为首的虚影长叹一声后，说道：“既是如此，那我等三人也多说无益了，没想到老夫教了几十年书反倒被自己的学生上了一课。”
还不等苏晴鸢说什么，只见为首的虚影缓缓靠近陈尽，然后一点精光便从虚影中凭空出现，飞向陈尽塌陷的胸膛……
精光入体，陈尽的身躯如同被点燃一般顿时透着一股股红光，他整个人的经络，骨骼，脏腑都在红光的照耀下显现而出，奇异无比。
红光下，果真可见陈尽的胸膛已经尽数断裂，即便是三道虚影不禁也在此时啧啧称奇。
“肋骨尽断，灵台近毁，五脏六腑未有完好之处，四肢经络宛如断裂之弦，如此重伤竟还能吊着一口气，这小子此行怕是有了奇遇……”
“哼！”
第二道虚影不满地冷哼一声，似乎已经吹胡子瞪眼了，只是虚影无形故而看不见他的形体。
“凡夫俗子，根骨奇差，也妄图在蛮荒之地一攫千金？可笑至极！”
“仲檀，慎言。”第三道虚影出言提醒。
三道虚影正是云川三佬，为首的就是老大伯梁，老二仲檀，老三季檐，之所以如此模样，该是三位老人的术法手段罢了。
伯梁的虚影似乎是在观察陈尽，一直没有言语，就在这时，伯梁的虚影倏然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如同被风拨乱的云烟一般。
“咳咳！”
“伯梁！”
伴随着伯梁猛然地咳嗽之声，仲檀和季檐二老不禁也关切出声。
“伯梁，你何故算卦？”季檐询问道。
伯梁没有回复，而是来到苏晴鸢面前，带着更为苍老而虚弱的语气，轻声说道：“陈尽已无性命之忧，晴鸢，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晴鸢闻言大喜过望，下意识看向陈尽，陈尽果真如伯梁所说，红光内他胸膛的碎骨正在逐渐融合生长，就连皮肉上的伤口也在缓缓愈合。
“老师您但说无妨！”
伯梁似乎很满意，意味深长地“呵呵”笑道：“晴鸢啊，你真的只是想报恩吗？”
“老师……”苏晴鸢聪明伶俐，自然一下就听懂了伯梁的弦外之音，顿时俏脸升起两团红晕，神色间有些慌张和羞涩。
“哼！”那仲檀看见苏晴鸢的模样顿时又是一声冷哼，大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苏晴鸢不知道的是，此刻依旧昏迷的陈尽正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压……
内景，是修道之人静坐冥想下以意存思观想自身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修道之人的内景里上有日月经天，下有江河行地，合天地为丹鼎，化万物为原灵，辅以真火熬炼。
而造诣高深的修士，他们的内景又与寻常修士有着云泥之别了，内景中生有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树，生机盎然，仿佛与天地同寿；有霞光伴身的神相，千变万化，不死不灭，犹如仙尊降世，睥睨世间。
其实，渺小羸弱的凡人也是有内景的，只是他们无法去感知，更无法去掌控，因此人们更愿意称之为——梦境。
……
“陈尽！还不给老夫滚过来！”
此时，一道中气十足，雄浑霸气的怒斥之声回荡在陈尽的内景之中。
而此前陈尽也是一脸懵，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看着周遭混沌的模样，他既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他想做些什么，却不知该从和做起，对身体的感知变得前所未有的虚幻和麻木，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躯，却骇然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自己明明就在这里，可是却没有四肢，没有躯干，什么也没有。
就在他开始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和迷惘之时，刚才那道怒斥之声顿时吓了他一跳，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很清醒了，可是那种虚无的感知和混沌的环境却并未改变。
他只能下意识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依旧看不见自己的身躯所以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正在走，但直觉告诉他，是的！
此时，混沌的天地间再次响起一道声音“存思观想即为内景，然凡夫俗子意不坚、念不深、道不稳，故而内景混沌，易困其中，以致长眠不起。”
“伯梁，你自己瞧瞧，这小畜生根骨奇差无比，内景中一片混沌没有半点灵星，怕是开元府，入修行都难啊，晴鸢跟着他那不是明珠暗投吗？”
“仲檀，慎言。”
“你闭嘴！显得你了，一天天的装什么装啊？”
“你！”
……
仲檀和季檐二人的争执使得陈尽的内景中热闹至极，这可看懵了陈尽，自己何时得罪三位大佬了？
“是，是云川三位老先生吗？”陈尽试探地询问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的，仅仅只是心念所致。
“……”云川三佬闻言似乎沉默了，这可搞得陈尽顿时又紧张了几分，生怕自己说错话了。
他还能不知道云川书院的这三个老头打哪儿都看自己不顺眼吗？每次来自己的客栈，那是一点好脸色不给他看。
不过也难怪人家这个态度，自己的客栈那是好酒没有好菜没有，全靠着苏晴鸢的手艺还不错，勉强能留住了一些客户。
门前的台阶上躺着一道满是血污的躯体，鲜血侵染了此人千疮百孔的粗布深衣，甚至能隐约看见其下血肉模糊的惨状。
“呃……”
只听那人虚弱至极，再不能言语，只能偶尔发出痛苦地呻吟之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忘忧客栈的掌柜——陈尽，苏晴鸢见状没有丝毫犹豫就去搀扶他，忍着心里强烈的疑问和担忧，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
忘忧客栈的后院儿既有厨房也有陈尽和苏晴鸢二人的厢房，规模倒是不小，只不过比客栈更为简陋了些。
苏晴鸢把陈尽搀扶到他自己的房间，屋子里除了床就是桌凳之类基本的木具，此外还置有不小的木架，其上放了不少药罐纱布之类的东西，看起来随时准备着应对今天的情况。
小心翼翼地把陈尽弄到床上躺好以后，陈尽也彻底昏死过去，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还证明他尚且活着，不过也定是岌岌可危了。
苏晴鸢并未在意自己的青衫上也沾染上了不少的血污，而是忙前忙后的为陈尽更衣和擦拭身体。
在脱下陈尽的衣物后，苏晴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急忙捂住嘴让自己不能哭成声来，只因为陈尽身上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得苏晴鸢顿时红了眼眶，眼泪瞬间便模糊了双眼。
四肢的伤口是最多的，却不至于危及性命，真正让陈尽虚弱至此的是他躯干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严重塌陷的胸膛，不难看出，陈尽的肋骨只怕是断得七七八八了。
为陈尽擦拭身体所换的水，用了一盆又一盆，直到用纱布包扎好他除了胸膛外所有的伤口，直到累得汗流浃背直不起腰。
苏晴鸢这才瘫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她还不能松懈，陈尽最关键的伤还没法处理，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搞不好他很有可能活不过今晚。
只见苏晴鸢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陈尽，又看了眼窗外繁星点点的夜幕，只片刻踌躇，她竟俯身从腰带里取出一枚玉佩。
玉佩精美而不失典雅，只可惜不知为何有着两条严重的裂痕，仿佛随时都能崩裂，看样子应该是扛不住下一次磕碰了。
苏晴鸢凝视着手中的玉佩，心一横竟伸出纤细的手然后咬破手指，然后把血滴在玉佩之上。
就在这时，玉佩陡然变化，竟在顷刻间散放出异常的光芒。
“啪！”
一声碎裂的声音传来，伴随而来的似乎还有一声苍老的叹息之声。
待光芒散去，苏晴鸢定睛看向手中，玉佩果真已经碎成了三块。
就在这时，苏晴鸢面前不远处的地方竟凭空出现三道虚影，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看不清身形更看不见五官。
苏晴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然后冲着三道虚影恭恭敬敬地躬身拱手说道：“学生打扰三位老师了。”
“……”
三道虚影一时间沉默不语，似乎是突然被压抑住了什么，偏偏在此时不能爆发。
过了好一阵子，还是为首的虚影以咳嗽打破了宁静的气氛，声音低沉沙哑，然后似乎颇为无奈地说道：“晴鸢啊，值得吗？”
苏晴鸢依旧躬着身子，未曾抬头，只听她铿锵有力地回道：“物超所值！”
这时候另一道虚影迫不及待地询问道：“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三道传承！是三道足以让整个方寸城为之癫狂的传承！”
最后一道虚影紧跟着附和道：“是啊小鸢儿，你这是何必呢？你已经救了他两回小命了，就算是天大的恩情也已经还清了。”
只见苏晴鸢缓缓起身，固执地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三道虚影微微笑道：“三位老师时常教导学生一个道理，报怨短，报恩长，我是报恩，不是还债，便是还债尚且还有利息，我既受其大恩，自当涌泉相报啊。”
“……”
此话一出，三道虚影就又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能言语。
“唉……罢了！罢了。”
最终，还是为首的虚影长叹一声后，说道：“既是如此，那我等三人也多说无益了，没想到老夫教了几十年书反倒被自己的学生上了一课。”
还不等苏晴鸢说什么，只见为首的虚影缓缓靠近陈尽，然后一点精光便从虚影中凭空出现，飞向陈尽塌陷的胸膛……
精光入体，陈尽的身躯如同被点燃一般顿时透着一股股红光，他整个人的经络，骨骼，脏腑都在红光的照耀下显现而出，奇异无比。
红光下，果真可见陈尽的胸膛已经尽数断裂，即便是三道虚影不禁也在此时啧啧称奇。
“肋骨尽断，灵台近毁，五脏六腑未有完好之处，四肢经络宛如断裂之弦，如此重伤竟还能吊着一口气，这小子此行怕是有了奇遇……”
“哼！”
第二道虚影不满地冷哼一声，似乎已经吹胡子瞪眼了，只是虚影无形故而看不见他的形体。
“凡夫俗子，根骨奇差，也妄图在蛮荒之地一攫千金？可笑至极！”
“仲檀，慎言。”第三道虚影出言提醒。
三道虚影正是云川三佬，为首的就是老大伯梁，老二仲檀，老三季檐，之所以如此模样，该是三位老人的术法手段罢了。
伯梁的虚影似乎是在观察陈尽，一直没有言语，就在这时，伯梁的虚影倏然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如同被风拨乱的云烟一般。
“咳咳！”
“伯梁！”
伴随着伯梁猛然地咳嗽之声，仲檀和季檐二老不禁也关切出声。
“伯梁，你何故算卦？”季檐询问道。
伯梁没有回复，而是来到苏晴鸢面前，带着更为苍老而虚弱的语气，轻声说道：“陈尽已无性命之忧，晴鸢，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晴鸢闻言大喜过望，下意识看向陈尽，陈尽果真如伯梁所说，红光内他胸膛的碎骨正在逐渐融合生长，就连皮肉上的伤口也在缓缓愈合。
“老师您但说无妨！”
伯梁似乎很满意，意味深长地“呵呵”笑道：“晴鸢啊，你真的只是想报恩吗？”
“老师……”苏晴鸢聪明伶俐，自然一下就听懂了伯梁的弦外之音，顿时俏脸升起两团红晕，神色间有些慌张和羞涩。
“哼！”那仲檀看见苏晴鸢的模样顿时又是一声冷哼，大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苏晴鸢不知道的是，此刻依旧昏迷的陈尽正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压……
内景，是修道之人静坐冥想下以意存思观想自身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修道之人的内景里上有日月经天，下有江河行地，合天地为丹鼎，化万物为原灵，辅以真火熬炼。
而造诣高深的修士，他们的内景又与寻常修士有着云泥之别了，内景中生有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树，生机盎然，仿佛与天地同寿；有霞光伴身的神相，千变万化，不死不灭，犹如仙尊降世，睥睨世间。
其实，渺小羸弱的凡人也是有内景的，只是他们无法去感知，更无法去掌控，因此人们更愿意称之为——梦境。
……
“陈尽！还不给老夫滚过来！”
此时，一道中气十足，雄浑霸气的怒斥之声回荡在陈尽的内景之中。
而此前陈尽也是一脸懵，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看着周遭混沌的模样，他既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他想做些什么，却不知该从和做起，对身体的感知变得前所未有的虚幻和麻木，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躯，却骇然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自己明明就在这里，可是却没有四肢，没有躯干，什么也没有。
就在他开始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和迷惘之时，刚才那道怒斥之声顿时吓了他一跳，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很清醒了，可是那种虚无的感知和混沌的环境却并未改变。
他只能下意识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依旧看不见自己的身躯所以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正在走，但直觉告诉他，是的！
此时，混沌的天地间再次响起一道声音“存思观想即为内景，然凡夫俗子意不坚、念不深、道不稳，故而内景混沌，易困其中，以致长眠不起。”
“伯梁，你自己瞧瞧，这小畜生根骨奇差无比，内景中一片混沌没有半点灵星，怕是开元府，入修行都难啊，晴鸢跟着他那不是明珠暗投吗？”
“仲檀，慎言。”
“你闭嘴！显得你了，一天天的装什么装啊？”
“你！”
……
仲檀和季檐二人的争执使得陈尽的内景中热闹至极，这可看懵了陈尽，自己何时得罪三位大佬了？
“是，是云川三位老先生吗？”陈尽试探地询问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的，仅仅只是心念所致。
“……”云川三佬闻言似乎沉默了，这可搞得陈尽顿时又紧张了几分，生怕自己说错话了。
他还能不知道云川书院的这三个老头打哪儿都看自己不顺眼吗？每次来自己的客栈，那是一点好脸色不给他看。
不过也难怪人家这个态度，自己的客栈那是好酒没有好菜没有，全靠着苏晴鸢的手艺还不错，勉强能留住了一些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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