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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叶凡、王二之死

    步郝思索甚久,左右衡量,委婉解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和娥娘之间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买了小娥的烧饼,无意间得知娥娘病重在床,恰巧略知一些相关医术,便治好了娥娘的胃病。”

    步郝摸了摸小娥的头,意思是你娘得的不是风寒。

    “因为游历江湖,又暂无定所,便在娥娘屋内住下了,仅仅只是停留几天,一直也是分床而睡,在下并非风流之人,娥娘则为贤良淑惠之女,并无伤风败俗的之举,小娥可以证明。”

    步郝看向大家伙儿,在座都是一脸好奇,认真聆听步郝解释。

    “可我住在娥娘家里,乡亲们难免会有非分之想,也毁了娥娘的清白,如此看来,是在下唐突了。”

    步郝解释完看向娥娘,他郑重其辞地说道:

    “娥娘,难为你了,是在下的错,本公子向你致歉,你是清白的。”

    步郝主动道歉,为的就是给娥娘以证清白,免受污名在身。

    娥娘眼珠子打转,她说道:“步公子这是何必,公子救娥娘一命,娥娘无以为报,感激还来不及呢,闲言碎语又算得了什么。”

    娥娘起身说道:“各位乡亲,步公子行善积德,绝非风流小人,步公子对娥娘有恩在身,是娥娘极力挽留步公子住在家里的,为的是一己私心,想让身子骨好些时日。”

    “不曾想小娥童言无忌,引起乡亲们不必要的误会,还请乡亲们口下留情。步公子游历江湖在外,一直四海为家别无牵挂,过些时日就要离开这里,不可能与娥娘在一起的。”

    步郝没想到,娥娘竟然站出来勇于发言,感觉难为她了。

    小娥则是嘟起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听到两人这么一说,在场吃席的大伙儿面面相觑,也算知晓了前因后果。既然两人都没有要在一起的意向,乡亲们自然也不再撮合二人。

    只有两人在私下细声埋怨几句,说什么这连环席是吃不到了,还想着能多跟刘老三要盘子猪肉呢。

    误会解除,步郝和娥娘的气氛有些微妙,没有过多言语,小娥则是一脸恍然地问道:

    “大哥哥过些时日要离开小娥和娘亲吗?”

    步郝无法用言语回答,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娥忽然觉得桌上的肉不好吃了,菜也不香了,低着头离开了席位。

    乡亲们继续憨吃,王三胜一时兴起,给在座的各位唱了两首民谣,高歌亮起众人鼓掌叫好,大家伙儿在宴席上有着别具一番的热闹。

    此时,朱刚烈从外面回来了,手上还拿有一个布袋,里面似是装着什么东西,他没有直奔席位吃饭,而是来到了猪圈,可蹊跷的是他发现猪圈里的老母猪不见了。

    朱刚烈百思莫解,准备找刘三月想问个清楚,无意间看到了祭台上的猪头,一时间怔住了。

    他手上的布袋猛然落下,袋子里的五谷杂粮泼洒一地。

    村民们看到后,纷纷问话:

    “朱刚烈你去哪里了,这猪肉都吃完了,你又回来了。”

    “来来来,快坐下,我这还有一筷子给你留着呢。”

    “老朱你愣着干嘛,来坐下啊。”

    朱刚烈突然间原地跳起,他气腾腾地问道:“你们吃的是什么猪肉?老母猪的猪肉嘛。”

    “是啊,怎么了?”

    “谁让你们吃的!谁让你们吃的!”

    朱刚烈勃然大怒,让吃席的村民纷纷朝着他看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刘三月指着说道:“朱刚烈你乱叫什么,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可别乱搅事啊,不然天爷怪罪……哎哎哎!你干嘛!”

    朱刚烈大步走到祭台,一把把香火打翻了,摸着猪头直流泪,嘴里喃喃自语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这可把刘三月和在场的村民都吓坏了,纷纷对着朱刚烈臭骂。

    “朱刚烈你干什么!这可是老天爷的香火。”

    “把老天爷的香火都给打翻了,朱刚烈你还活不活了!”

    “哎呦,这下完蛋了,我们村里可能要遭殃了,快快快,赶紧把香火捡起来。”

    村民们忙作一团,怎么也没想到大喜的日子会发生这种事,这明显就是触犯神灵,老天怪罪下来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步郝有些懵,他有点搞不明白这猪属于谁的财产?

    这大眼一看就知道,朱刚烈因为刘三月私杀母猪的事情恼火。

    朱刚烈不顾众人指责,转身揪住刘三月的脖颈,他怒气冲冲地说道:“刘老三!谁让你杀这母猪的!经过我允许了嘛。”

    刘三月被吓到了,他支支吾吾地反驳道:“这这母猪是我家养的,怎么杀母猪还要经过你允许?”

    “这母猪是刘三月的母猪,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眼啊。”

    “还把老天爷的祭台打翻,朱刚烈你不得好死。”

    步郝感觉事有蹊跷,他走上前,但与朱刚烈保持一定距离,解释道:

    “朱大哥,这母猪是先死后杀的,因为降生后母猪的身体非常虚弱,没坚持多久就死掉了,这才不得已把猪下锅了。”

    没想到步郝一解释,朱刚烈情绪得以控制,他喃喃问道:

    “自己死的?”

    “是自己死的,猪崽太大了,给活活累死了,这死都死了,不吃白不吃啊。”

    听到步郝解释,朱刚烈把刘三月放下,他埋怨地指责刘三月说道:

    “刘老三!我买你猪你非不让我买,自己又养不活。这母猪才生下三胎就死了,三个崽子没奶吃,又都是公的,怎么给猪续种?”

    说完,朱刚烈把刘三月一丢,后者踉跄倒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朱刚烈把母猪头抱在怀里,携怒气而离去,留下一两银子扔在地上。

    刘三月看着地上的银子,赶紧弯腰捡起,后知后觉地骂了几句朱刚烈脑子有问题,咸吃萝卜淡操心,转而跑到祭台前磕头谢罪去了。

    这朱刚烈的脾气还挺暴躁,因为猪没卖给他就大发雷霆,当场就急眼了,而且还用一两银子买下猪头,有些奇怪和意外。

    跪下的村民纷纷指责朱刚烈的行为。

    “这朱刚烈发什么疯,不知道还以为这老母猪是他家的呢。”

    “老天爷您消消气,这一切都是朱刚烈的错,你要惩罚就惩罚他吧。”

    “以后全村人不许跟朱刚烈说话……”

    原本欢快的喜宴,就这样被朱刚烈搅合了,步郝和娥娘的事,村民也不在议论,听到的都是骂朱刚烈的话,这下步郝放心了。

    ……

    翌日。

    天才刚刚亮起,娥娘家的门口就有人在敲门,小娥打开一看,不曾想是官府的衙役。

    步郝有些惊惧,脑海里第一个联想的事情就是叶凡和王二的死,被人发现了。

    没想到官府查案这么快,短短几天就找到他的头上,还没等问话,三个人就被带到公堂审讯。

    步郝心不慌肉不跳,毕竟那天晚上办事的时候谁也没看到,对方没有证据的话,很难将他治罪。

    要是屈打,那就另当别论了。

    赵县令没讲明原由,先是对着三人接连问话,问的都是一些私事,几年生人,靠什么生计,从哪里来等等,介绍清楚的时候,赵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

    “犯人步郝、娥娘和小娥,你们可知罪!”

    步郝和娥娘连连喊冤,不知道罪在何处。

    “罪在何处?那我问你,叶凡和王二的死,是不是你们干的?”

    “叶凡和王二死了?”

    娥娘一脸疑惑,她知道这两个人是地痞流氓,以前上街贩卖烧饼的时候经常被他们两个强收摊费,甚至还被调戏,身体生病之后,换成小娥去集市贩卖,也是经常听闻小娥说被他们两个强收,不给钱免不了一顿欺负,但那是娥娘卧病在床,无可奈何。

    不知道两个人死了。

    娥娘实话实说,对两人的死毫不知情,小娥也是一样,当问到步郝的时候,他回答道:

    “恳请赵县令明察,我与叶凡王二二人并未相交,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死他们两个。”

    赵县令冷哼一声,不答反问道:“为何要害死他们两个?这还要问你自己。我问你,你自称江湖中人,游历本县,那你是怎么认识这对母女的?”

    步郝解释道:“我在街上遇到小娥,见她可怜,家中还有娘亲卧病在床,便出手相助,由此结识。”

    “那你为何住在寡妇家里?”

    步郝又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反问道:“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那就让我和你讲讲吧。”赵县令徐徐道来:

    “你是江湖中人,意外游历本县,碰巧在街上遇到这对可怜母女,正义出手相助。因为自身并未成家,又看到寡妇娥娘长得有份姿色,便心生爱怜,得知母女二人长期被地痞流氓刁难、强收摊费,你开始怨恨这两人,为了保护这对母女,你暗中出手杀掉叶凡王二并掩埋尸体。”

    步郝眉头一皱,认为这赵县令可不简单。

    赵县令继续说道:“直至三天前,叶春楼的春香姑娘,也就是叶凡的妻子发觉丈夫失踪,特来官府报案,经过本官调查发现与你有重大关系,这才将你抓捕归案。”

    “本官说的对吗?”

    这赵县令说得有模有样,让步郝感到惊惧,除了对母女二人的感情有瑕疵,出手相助的桥段与步郝当时的心理行为相差无几。

    他的确是为了出手相助,报复两个地痞流氓欺负小娥,可做这些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为的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娥娘和小娥十分诧异,她们两个从没有想过还有这种事,不约而同地看向步郝,心情无比复杂,不知县令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步公子为她们付出的太多了,为保她们母女二人不受欺负,还背下两条人命。

    经过步郝的猜测,这赵县令是根据推断判案的,并没有实际证据。

    步郝反驳道:“赵大人此言差矣,叶凡和王二两人我的确知晓,因为在本县的集市上经常看到他两人恃强凌弱,强收摊费,但这二人的死怎么可能跟我有关?”

    “娥娘前些日身患胃病,我心生怜悯,帮忙照顾治病,在此期间还修缮娥娘的房屋,给他们母女二人做了两张床铺,我这忙上忙下的,哪里有心思和时间去杀两个地痞流氓。”

    “再说了,这两人体格比我大上许多,又怎能是我一人就能够轻轻松松杀掉的?叶凡王二等人私收摊费,整条街大小商铺都知道,为何官府不知?不保护一县百姓,却偏偏袒护两个地痞,赵大人有失公正。”

    “大胆!”

    赵县令一拍桌子说道:“这二人强收摊费我自然有所知晓,也没少让他们两个挨板子,但怎能因为这个就夺人性命?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你巧言善变,将杀人的责任,转嫁成是本官有失公正,实在是难以摆脱嫌疑。”

    ……这县令条理清晰,一点都不糊涂,看来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两个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还把我难住了,我要再想想办法。

    步郝连忙致歉,摆低姿态:

    “草民知错,草民不该把地痞流氓和明镜高堂的赵大人相提并论。刚才这样说,也是因为二人品性太令人气愤,草民心怀正义一时恼羞,才说错话,还请大人高风亮节。”

    步郝继续说道:“但我刚才所说之事句句属实,还请赵大人明察秋毫!”

    那么话题又回到步郝刚才所说的几个问题,赵县令先是对母女二人独自一番问话,得到答复与步郝的所述基本一致,的确在家里忙活很少闲出门,便减少步郝作案时间的嫌疑。

    赵县令继续说道:“本官也曾审讯过叶凡和王二,你说这两人体格比你大,此话倒是不假。可你说一个人杀不掉,这话我可不信,凡是江湖中人,还能没点身手?”

    赵县令没等步郝反驳,招手带来一个人证,步郝一看,心里有些余悸。

    此人正是集市上卖包子的老板,那日小娥被抢,步郝向他询问过叶凡和王二的情况,两个人聊好大一阵儿,印象比较深刻。

    想必赵县令之所以断定步郝是嫌犯,也是由他提供的线索。

    果不其然,一上堂,包子铺老板就把那天步郝打探两人消息的事情,在公堂上陈述了一遍。因为步郝是个外乡人,看起来面生,包子老板印象深刻。

    步郝听得脑门沁出冷汗,没想到都能查到包子铺老板,这个证据让步郝十分棘手。

    “嫌犯步郝,人证在此,你和娥娘之间的情事也道不明白,由此可见,这人就是你杀的,快点告诉我案件过程,还有藏尸地点!本官自会酌情考虑对你的处罚!”

    赵县令说完一拍惊堂木,吓得母女二人接连失声。

    “大人,步公子冤枉啊,娥娘的胃疾是步公子治好的,他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杀害叶凡和王二,一定是大人弄错了!”

    娥娘急声为步郝辩护。

    赵县令怒斥道:“就是对你好,他才杀的叶凡和王二,还不明白嘛!”

    “大哥哥不是坏人,他们两个才是坏人!你是个坏官!”小娥哭泣道。

    “把他们两个拉下去!”赵县令怒声说道:“嫌犯步郝,还不赶紧如实招来!”

    赵县令按照推断来判案,推的没错,可真是个聪明人,还好一开始实话实说,不然我要说自己不认识叶凡,那包子铺老板一上来我就直接嗝屁。

    现在赵县令之所以一口咬定,想必是在诈我。

    我不上当。

    步郝驱动身子往前一拜,大声道:“冤枉啊!大人。这叶凡、王二在集市上得罪人无数,怎么就算到我头上来了。”

    “草民虽为江湖中人,可是我不曾持剑拿刀,就那三脚猫的功夫杀猪都费劲,怎么可能把两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地杀死。”

    “自从遇到娥娘我就一直住在她家里,出门也是买药补填家用,哪有时间杀人,请大人秉公办案!”

    赵县令瞪目怒指道:“你能言巧辩,机敏过人,非一般草夫所能及,依本官断定凶手就是你。”

    “来人,给我打他二十庭仗,看他招不招!”

    步郝被架在地上挨了顿打,他继续说道:

    “大人!为自己辩解又怎能成为嫌犯的说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草民还不能自证清白了?请大人秉公执法,草民实在是冤枉啊。”

    “再给我打二十庭仗,打到招为之。”

    几个庭仗打身上,步郝假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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