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激光暴雨
周围一圈自动机枪指向蛇影，这蛇影却毫不畏惧。
“这就是你的依仗吗，弱小的人类？”他从强光中游出，深蓝色的鳞片熠熠闪光，“失去了这些东西，你还有什么力量反抗？”
嘀！嘀！嘀！
莫离低头看，终端机上跳出一行绿色的字。
警告：该终端机权限已被上级封锁，即将关机！
他解开系在腰间的终端机，握紧手中的步枪。
高层下，强光消逝，露出其中透着冰冷光泽的蓝钢。这一副雷达模样的外星武器，总是让曾经的蓝星联军吃大亏；而现在，莫离只有一把落后的步枪，和一个还算可以的战友。
“你应当很荣幸，人类！今天，你们会死在我的手下。记住，杀了你们的，是蛇人将军，‘蓝舌’将军！”蛇人将军握住雷达形武器的操作环。
层层缠绕的线圈飞速充能，白炽的光芒照亮了蛇人将军扭曲的脸庞。
“死吧，人类！”
淡蓝的激光射穿高层的钢制地板，如钢刀切奶油一般轻松。致命的光芒向莫离划来，沿途的钢结构平台分崩离析。
莫离瞳孔中的光芒越来越亮，直至充满整个眼眶。
他全力一跃，但激光仍然割开他的外套，在他手臂的皮肤上留下一点黑痕。即使没有碰到，激光中的炽热能量还是透过空气，灼伤了他的皮肤。
莫离把握住机会，趁机朝下方蛇人将军的位置射出六发子弹。
这六发子弹在空中呼啸，却撞上了淡蓝的无形屏障，碎成了无数块。
不好，是灵能力场，外物没有足够的动能，根本无法突破！
“不要挣扎了，乖乖受死吧！”蛇人将军叫嚣着，蓝色的蛇信格外明显。
失去了重火力武器，单凭手中这把落后的步枪根本无法突破灵能力场。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云枫！”莫离大喊，“把你的短刀给我！”
“你想干什么？”云枫捡了一把蛇人士兵的枪自由射击，但毫无用处。
“灵能力场防得住子弹，但防不住近战武器的挥砍，”莫离的面容坚毅，“我要去砍死那条蛇。”
“你疯了！”云枫的额头细汗不绝，“这是在送死！”
莫离直接抢过短刀，留下一句话，“溃败的蛇人士兵在聚集，我们没有拖延时间的机会了。”
“莫离，莫离！”
迎着致命的激光，沉睡了三十年的反抗军战士仿佛又回到了过往，那段看不到希望的黑暗时代。
他的耳边响起了不知名的细碎低语，是幻听。
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我们的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反抗军将军吼着，“我们无路可退！反抗军，冲锋！”
“啊——”莫离的面容狰狞。这一刻，他剥离了所有的情感，剥离了所有的良知，只剩下一具冰冷的战争机器。
蛇人端着激光枪，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他手中的激光是死神的镰刀，幽蓝色的光芒让人如同直面深海。
幽蓝色光线划过莫离的头顶，割去他的一截短发。黑色的碎发在空气中燃起红色火光，落地就成了灰烬。
“杀了我，莫离，”一名反抗军战士的声音细若蚊虫，“我宁愿死，也不想被那些外星人抓走。”
莫离一个战术翻滚，躲过耳边的蓝色激光。身后的钢制高台轰然倒塌，震得整片基地嗡嗡作响。
“肮脏的人类！我要把你烧成灰！”蛇人声音尖锐刺耳。
幽蓝色的激光照亮了莫离的脸，那幽深的棕黑色瞳孔波澜不惊。他摆动手臂，摆动幅度几乎相同；他的每一步，都几乎踩在最标准的路线上；他的脑子里，芯片疯狂运转。
他与蛇人的距离接近了，不过二十米。
“该死，人类！”蛇人有些慌张，打开武器控制盖子，按下一个蓝色按钮，“这是我的能源，都是我的！你浪费了我的能源，浪费！我要杀了所有人类！”
激光枪的线圈分叉，多个光球亮起。
第二形态，多重散射。
密集的激光更加短小，但杀伤力完全不减。
炽热的激光划过莫离的破旧大衣，点燃了大衣上的脏污绒毛。那激光的能量居然还未退去，在大衣上急速燃烧，瞬间变成熊熊大火。
有几个破口的短刀脱手而出，在空中旋转。莫离双臂向后，红热燃烧的大衣在强风下脱开，露出他衣服下强健的上身肌肉。
短刀落下，在蓝色激光的暴雨中，一只手接住它，带着它全力冲锋。
“我曾经认为，侵略者会因我的性别给我优待，”那女声说，“我错了，莫离。外星人想杀了所有人！”
“我早就说过，”那是曾经的他，“战争，没有仁慈可言。”
莫离上身的肌肉如流水一般起伏，一条条伤疤纵横交错，构成一只抽象的野兽。野兽嘶吼，一如从前。
“滚！滚！给我滚！”蛇人握操作环的手开始颤抖，射出的激光纷乱不堪。
十米，间隔十米。
一束激光擦过莫离的右腿，让他的行动微微受挫，但影响不大。
蛇人充满希冀的眼神黯然垂落，那接近的人类野兽带给他自出生以来最大的恐惧。随即，他的竖形瞳孔里充满了怒火。他为什么要怕人类？他应该踩死那些渣滓，就像踩死一只甲虫！
离得近了，莫离能听到激光枪里，光子转换器的疯狂回响。
就在这一刻！
他紧握短刀，全力挥动。
短刀破开淡蓝色的灵能力场，挥向蛇人蓝色的鳞片。
蛇人发出极致恐惧的尖叫，双手在操作环上疯狂敲击。这双手胡乱敲动，不经意间按动了一个红色按钮。
嗡嗡！嗡嗡！
灵能力场的强度突然增大，增大到力场产生器的极限。
强烈的排斥感让莫离感觉撞上了一列火车。他的小臂骨骼磕磕作响，整个人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弹出。
“我们，真的有希望吗？”人们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他曾经挂着笑容，心里却这么说。
短刀坠落，也被一道激光轰中，断成两截。
砰！沉重的人体在冰冷的地面翻滚。
“这就是你的依仗吗，弱小的人类？”他从强光中游出，深蓝色的鳞片熠熠闪光，“失去了这些东西，你还有什么力量反抗？”
嘀！嘀！嘀！
莫离低头看，终端机上跳出一行绿色的字。
警告：该终端机权限已被上级封锁，即将关机！
他解开系在腰间的终端机，握紧手中的步枪。
高层下，强光消逝，露出其中透着冰冷光泽的蓝钢。这一副雷达模样的外星武器，总是让曾经的蓝星联军吃大亏；而现在，莫离只有一把落后的步枪，和一个还算可以的战友。
“你应当很荣幸，人类！今天，你们会死在我的手下。记住，杀了你们的，是蛇人将军，‘蓝舌’将军！”蛇人将军握住雷达形武器的操作环。
层层缠绕的线圈飞速充能，白炽的光芒照亮了蛇人将军扭曲的脸庞。
“死吧，人类！”
淡蓝的激光射穿高层的钢制地板，如钢刀切奶油一般轻松。致命的光芒向莫离划来，沿途的钢结构平台分崩离析。
莫离瞳孔中的光芒越来越亮，直至充满整个眼眶。
他全力一跃，但激光仍然割开他的外套，在他手臂的皮肤上留下一点黑痕。即使没有碰到，激光中的炽热能量还是透过空气，灼伤了他的皮肤。
莫离把握住机会，趁机朝下方蛇人将军的位置射出六发子弹。
这六发子弹在空中呼啸，却撞上了淡蓝的无形屏障，碎成了无数块。
不好，是灵能力场，外物没有足够的动能，根本无法突破！
“不要挣扎了，乖乖受死吧！”蛇人将军叫嚣着，蓝色的蛇信格外明显。
失去了重火力武器，单凭手中这把落后的步枪根本无法突破灵能力场。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云枫！”莫离大喊，“把你的短刀给我！”
“你想干什么？”云枫捡了一把蛇人士兵的枪自由射击，但毫无用处。
“灵能力场防得住子弹，但防不住近战武器的挥砍，”莫离的面容坚毅，“我要去砍死那条蛇。”
“你疯了！”云枫的额头细汗不绝，“这是在送死！”
莫离直接抢过短刀，留下一句话，“溃败的蛇人士兵在聚集，我们没有拖延时间的机会了。”
“莫离，莫离！”
迎着致命的激光，沉睡了三十年的反抗军战士仿佛又回到了过往，那段看不到希望的黑暗时代。
他的耳边响起了不知名的细碎低语，是幻听。
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我们的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反抗军将军吼着，“我们无路可退！反抗军，冲锋！”
“啊——”莫离的面容狰狞。这一刻，他剥离了所有的情感，剥离了所有的良知，只剩下一具冰冷的战争机器。
蛇人端着激光枪，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他手中的激光是死神的镰刀，幽蓝色的光芒让人如同直面深海。
幽蓝色光线划过莫离的头顶，割去他的一截短发。黑色的碎发在空气中燃起红色火光，落地就成了灰烬。
“杀了我，莫离，”一名反抗军战士的声音细若蚊虫，“我宁愿死，也不想被那些外星人抓走。”
莫离一个战术翻滚，躲过耳边的蓝色激光。身后的钢制高台轰然倒塌，震得整片基地嗡嗡作响。
“肮脏的人类！我要把你烧成灰！”蛇人声音尖锐刺耳。
幽蓝色的激光照亮了莫离的脸，那幽深的棕黑色瞳孔波澜不惊。他摆动手臂，摆动幅度几乎相同；他的每一步，都几乎踩在最标准的路线上；他的脑子里，芯片疯狂运转。
他与蛇人的距离接近了，不过二十米。
“该死，人类！”蛇人有些慌张，打开武器控制盖子，按下一个蓝色按钮，“这是我的能源，都是我的！你浪费了我的能源，浪费！我要杀了所有人类！”
激光枪的线圈分叉，多个光球亮起。
第二形态，多重散射。
密集的激光更加短小，但杀伤力完全不减。
炽热的激光划过莫离的破旧大衣，点燃了大衣上的脏污绒毛。那激光的能量居然还未退去，在大衣上急速燃烧，瞬间变成熊熊大火。
有几个破口的短刀脱手而出，在空中旋转。莫离双臂向后，红热燃烧的大衣在强风下脱开，露出他衣服下强健的上身肌肉。
短刀落下，在蓝色激光的暴雨中，一只手接住它，带着它全力冲锋。
“我曾经认为，侵略者会因我的性别给我优待，”那女声说，“我错了，莫离。外星人想杀了所有人！”
“我早就说过，”那是曾经的他，“战争，没有仁慈可言。”
莫离上身的肌肉如流水一般起伏，一条条伤疤纵横交错，构成一只抽象的野兽。野兽嘶吼，一如从前。
“滚！滚！给我滚！”蛇人握操作环的手开始颤抖，射出的激光纷乱不堪。
十米，间隔十米。
一束激光擦过莫离的右腿，让他的行动微微受挫，但影响不大。
蛇人充满希冀的眼神黯然垂落，那接近的人类野兽带给他自出生以来最大的恐惧。随即，他的竖形瞳孔里充满了怒火。他为什么要怕人类？他应该踩死那些渣滓，就像踩死一只甲虫！
离得近了，莫离能听到激光枪里，光子转换器的疯狂回响。
就在这一刻！
他紧握短刀，全力挥动。
短刀破开淡蓝色的灵能力场，挥向蛇人蓝色的鳞片。
蛇人发出极致恐惧的尖叫，双手在操作环上疯狂敲击。这双手胡乱敲动，不经意间按动了一个红色按钮。
嗡嗡！嗡嗡！
灵能力场的强度突然增大，增大到力场产生器的极限。
强烈的排斥感让莫离感觉撞上了一列火车。他的小臂骨骼磕磕作响，整个人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弹出。
“我们，真的有希望吗？”人们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他曾经挂着笑容，心里却这么说。
短刀坠落，也被一道激光轰中，断成两截。
砰！沉重的人体在冰冷的地面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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