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欢庆晚宴
红彤彤的篝火熊熊燃烧，火光直冲夜空。
人们欢笑着谈天论地，举杯共饮。无论是谁，无论是反抗军、苦水镇居民还是路过的拾荒者，只要在进攻蛇人基地的战斗中出了一份力，就有享受胜利战果的资格。
“各位，”莫离被云枫搀扶着举起酒杯，“大家吃好喝好，少喝点酒。明天开始，伤员们就禁酒了！”
人们发出一阵附和声，倒是一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反抗军战士，将一碗烈酒一口喝下，含糊不清地说：“酒啊，多好的酒啊，能喝上这样的酒，就算醉死，这辈子也值了！”
人们爆出一阵阵哄笑，纷纷拍打着这刚喝酒就醉得神志不清的反抗军战士。
“莫离，”老爷子端起酒杯和莫离碰杯，“这次多亏了你，换我带队的时候，这种事想都不敢想。”
“这一次是侥幸，”莫离笑着说，“老爷子，你也得给割头狂魔云大小姐敬酒。这一次，她帮了我不少忙。”
“什么割头狂魔！”云枫瞪大眼睛，“我只是确保那个蛇人已经死了！”
莫离微笑着点了点头。
“莫离啊，”老爷子眯起眼睛，“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我们都快崩溃了。”
“最多的时候，我们有八十号人，六十三把枪；后来蛇人加强了防御，我们只能靠废土居民的援助，勉强在这片废土上活下去。”
老爷子感慨万分：“没有吃、没有喝，还要死人，很多人受不了，就走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居然凭着反抗军里学到的技术，打着反抗军名义抢人们的物资，败坏我们的名声。”
“这也是我们被称为反抗军‘游荡者’的原因。没有长期驻地，不进行生产，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至于反抗外星人，更别提了，有很大一批新人只是羡慕反抗军英雄般的待遇，却不想想我们那些痛苦的经历。”
“说这些对我来说太难了，也不该说，但我实在憋太久了。”
莫离拍拍老爷子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反抗军的名声过了三十年都没消失，正是因为像老爷子这样的人撑起了反抗的脊梁。
“好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了，”老爷子喝下一杯酒，“你一定没见过我们的保留节目。”
他抖擞精神，活动肩膀，拍了一下手。
人们的谈论声渐渐消失，一双双眼睛看过来。
“嗨嗨，有谁还记得调子？”老爷子的白色胡须随风飘扬。
一名反抗军唱了出来。
“那一天，在东边的小镇上，枪声作响~”
“小镇来了个不速之客~”
老爷子额头的皱纹散开一些，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他接着唱：“他很少说话，也没人问他为什么来小镇~”
“因为不速之客的腿上，挂着一把左轮枪~”
反抗军们齐声唱到：“漂亮的左轮枪~”
“那是一个没有风沙的清晨~”
“他踏着露水来到小镇~”
“目光警惕，沉默寡言~”
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唱：“他一定是个法外狂徒~”
“小镇里传起这样的流言~”
“他肯定要在镇子上，用他的左轮枪做些坏勾当~”
人们齐声唱：“用上漂亮的左轮枪~”
“小镇上住着一个亡命之徒，很多人都想除掉他~”
“但这些人都成了他的枪下亡魂~”
“他阴险狡诈又恶贯满盈~”
“尽管只有二十四岁，却已经血债累累~”
“死在他枪下的人，足足有二十个~”
人们齐声唱：“二十个枪上的划痕~”
“不速之客向镇子里的人坦白了此行的目的~”
“他是个反抗军，不会在镇子里待太久~”
“他为那亡命徒而来，处理麻烦，生死不论~”
“他认为那亡命徒不过如此，没那么厉害~”
醉酒的反抗军战士举起酒杯：“没那么厉害~”
“快中午的时候，他们在街上对峙~”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帅气的反抗军，大概死期将至~”
“他们隔着一栋房子，开始决斗~”
“那反抗军的英姿，至今仍在流传~”
“亡命徒还没拔出枪，就被子弹命中~”
“反抗军的枪法精准又致命~”
“用他的左轮枪~”
人们齐声唱：“漂亮的左轮枪~”
“镇民们欢呼着围上来~”
“在他们面前静静躺着，那亡命徒的尸体~”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和反抗军对峙~”
人们高声唱：“左轮枪，漂亮的左轮枪~”
莫离高举酒杯，敬逝去的反抗军亡魂，又在沙地上倒下酒水，敬过往的祖先英烈。真好啊，唱着歌喝着酒，没有战争，不会死人。
夜深了，反抗军占领的基地里一片寂静。
分给莫离的住处依然开着灯。
“还没睡呢？”云枫打开房间的门。这里本是蛇人头领“尖牙”的房间，被临时改成了莫离的住所。房间里依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莫离坐在办公桌上，拿着笔写个不停。他头也不回：“蛇人基地的地下部分搜出了大量炸药。可能是蛇人们在地下挖掘洞穴剩下的。怎么了，云枫，睡不着？”
“我只是出来上个厕所，”云枫说，“你还不睡？”
“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一会儿就睡。”
“我们打赢了，莫离，不用这么拼命了。”云枫走到莫离身边。
一张手臂长宽的白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字符和图文。
“阶段性胜利，仅此而已。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是一个开始，”莫离抬头，看着云枫，“整理基地的物资和设备大概要花上一个星期。”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早点睡吧。”她好看的眉毛皱起。
“我是带队的人，是领袖，”莫离面色平静，“领袖要做的，是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号召大家冷静，在大家绝望的时候带给大家希望。这听上去是不是有点个人英雄主义？”
云枫靠在莫离的椅子上，胸脯的软肉缓解了他的紧绷神经。女孩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你就是我们的英雄。”
莫离笑着摇摇头，从脚边捡起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块蓝钢底板的大型芯片。
“过上一个星期，我要去附近的避难所找一台中央电脑。”
他的眼中锋芒毕露：“这块蛇人基地的多重加密芯片里，一定保存着蛇人秘密计划的研究资料。”
人们欢笑着谈天论地，举杯共饮。无论是谁，无论是反抗军、苦水镇居民还是路过的拾荒者，只要在进攻蛇人基地的战斗中出了一份力，就有享受胜利战果的资格。
“各位，”莫离被云枫搀扶着举起酒杯，“大家吃好喝好，少喝点酒。明天开始，伤员们就禁酒了！”
人们发出一阵附和声，倒是一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反抗军战士，将一碗烈酒一口喝下，含糊不清地说：“酒啊，多好的酒啊，能喝上这样的酒，就算醉死，这辈子也值了！”
人们爆出一阵阵哄笑，纷纷拍打着这刚喝酒就醉得神志不清的反抗军战士。
“莫离，”老爷子端起酒杯和莫离碰杯，“这次多亏了你，换我带队的时候，这种事想都不敢想。”
“这一次是侥幸，”莫离笑着说，“老爷子，你也得给割头狂魔云大小姐敬酒。这一次，她帮了我不少忙。”
“什么割头狂魔！”云枫瞪大眼睛，“我只是确保那个蛇人已经死了！”
莫离微笑着点了点头。
“莫离啊，”老爷子眯起眼睛，“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我们都快崩溃了。”
“最多的时候，我们有八十号人，六十三把枪；后来蛇人加强了防御，我们只能靠废土居民的援助，勉强在这片废土上活下去。”
老爷子感慨万分：“没有吃、没有喝，还要死人，很多人受不了，就走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居然凭着反抗军里学到的技术，打着反抗军名义抢人们的物资，败坏我们的名声。”
“这也是我们被称为反抗军‘游荡者’的原因。没有长期驻地，不进行生产，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至于反抗外星人，更别提了，有很大一批新人只是羡慕反抗军英雄般的待遇，却不想想我们那些痛苦的经历。”
“说这些对我来说太难了，也不该说，但我实在憋太久了。”
莫离拍拍老爷子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反抗军的名声过了三十年都没消失，正是因为像老爷子这样的人撑起了反抗的脊梁。
“好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了，”老爷子喝下一杯酒，“你一定没见过我们的保留节目。”
他抖擞精神，活动肩膀，拍了一下手。
人们的谈论声渐渐消失，一双双眼睛看过来。
“嗨嗨，有谁还记得调子？”老爷子的白色胡须随风飘扬。
一名反抗军唱了出来。
“那一天，在东边的小镇上，枪声作响~”
“小镇来了个不速之客~”
老爷子额头的皱纹散开一些，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他接着唱：“他很少说话，也没人问他为什么来小镇~”
“因为不速之客的腿上，挂着一把左轮枪~”
反抗军们齐声唱到：“漂亮的左轮枪~”
“那是一个没有风沙的清晨~”
“他踏着露水来到小镇~”
“目光警惕，沉默寡言~”
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唱：“他一定是个法外狂徒~”
“小镇里传起这样的流言~”
“他肯定要在镇子上，用他的左轮枪做些坏勾当~”
人们齐声唱：“用上漂亮的左轮枪~”
“小镇上住着一个亡命之徒，很多人都想除掉他~”
“但这些人都成了他的枪下亡魂~”
“他阴险狡诈又恶贯满盈~”
“尽管只有二十四岁，却已经血债累累~”
“死在他枪下的人，足足有二十个~”
人们齐声唱：“二十个枪上的划痕~”
“不速之客向镇子里的人坦白了此行的目的~”
“他是个反抗军，不会在镇子里待太久~”
“他为那亡命徒而来，处理麻烦，生死不论~”
“他认为那亡命徒不过如此，没那么厉害~”
醉酒的反抗军战士举起酒杯：“没那么厉害~”
“快中午的时候，他们在街上对峙~”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帅气的反抗军，大概死期将至~”
“他们隔着一栋房子，开始决斗~”
“那反抗军的英姿，至今仍在流传~”
“亡命徒还没拔出枪，就被子弹命中~”
“反抗军的枪法精准又致命~”
“用他的左轮枪~”
人们齐声唱：“漂亮的左轮枪~”
“镇民们欢呼着围上来~”
“在他们面前静静躺着，那亡命徒的尸体~”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和反抗军对峙~”
人们高声唱：“左轮枪，漂亮的左轮枪~”
莫离高举酒杯，敬逝去的反抗军亡魂，又在沙地上倒下酒水，敬过往的祖先英烈。真好啊，唱着歌喝着酒，没有战争，不会死人。
夜深了，反抗军占领的基地里一片寂静。
分给莫离的住处依然开着灯。
“还没睡呢？”云枫打开房间的门。这里本是蛇人头领“尖牙”的房间，被临时改成了莫离的住所。房间里依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莫离坐在办公桌上，拿着笔写个不停。他头也不回：“蛇人基地的地下部分搜出了大量炸药。可能是蛇人们在地下挖掘洞穴剩下的。怎么了，云枫，睡不着？”
“我只是出来上个厕所，”云枫说，“你还不睡？”
“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一会儿就睡。”
“我们打赢了，莫离，不用这么拼命了。”云枫走到莫离身边。
一张手臂长宽的白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字符和图文。
“阶段性胜利，仅此而已。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是一个开始，”莫离抬头，看着云枫，“整理基地的物资和设备大概要花上一个星期。”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早点睡吧。”她好看的眉毛皱起。
“我是带队的人，是领袖，”莫离面色平静，“领袖要做的，是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号召大家冷静，在大家绝望的时候带给大家希望。这听上去是不是有点个人英雄主义？”
云枫靠在莫离的椅子上，胸脯的软肉缓解了他的紧绷神经。女孩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你就是我们的英雄。”
莫离笑着摇摇头，从脚边捡起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块蓝钢底板的大型芯片。
“过上一个星期，我要去附近的避难所找一台中央电脑。”
他的眼中锋芒毕露：“这块蛇人基地的多重加密芯片里，一定保存着蛇人秘密计划的研究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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