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化身计划
“游侠？”莫离饶有兴趣地观察眼前的男人，“这可差太多了。”
“唉，就知道，”封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比起这个，你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吗？”
“现在休息太早了吧？”
封翼指了指天空：“风暴要来了。”
莫离抬起头。远处地平线的上方，密集的乌云泛黄，一道道细长的绿色闪电在其中穿行。
“走吧，我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莫离说。
乌云来得很快，片刻就布满了天空。轰隆隆的雷鸣在耳边作响，狂风吹得野草撕来扯去。
“应该是这里。”莫离拍开避难所地道门上的尘土。
这道门很小，一个成年人只有趴下来才能爬进去。
“很快洪水会淹没一切，这里这么低，你确定想做水鬼？”封翼有些难以置信。
一只手抓住封翼的腿，向前拉了一把。莫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行了，赶快进来，我不会把你卖了当牛郎的。”
避难所地道门后，是一扇巨大的、圆形齿轮般的避难所大门。白色油漆画出的“13”只剩一点残迹，这是避难所的编号。
封翼关上避难所地道门，望向巨大的避难所大门，目瞪口呆。“莫离，”他突然想到什么，“废土上不是没人找到过这种地方，但都要什么……开启密码？”
“我不知道密码，但没什么关系，”莫离把手按在合金大门上，“呼叫13号避难所控制台。”
芯片发出加密的讯息，在一分钟内得到了回复。
回复说，13号避难所里已经没有活物了，只有主控电脑的人工智能还在运转。
嘀——嘀——嘀——
避难所外的警示灯亮起红光，巨大的机械运转起来，大门开始缓缓移动。
“哥们儿，干得不错啊！”封翼环顾四周，发出惊呼。
“有没有兴趣跟我混，”莫离说，“别当什么游侠了，加入反抗军吧，有吃有喝。”
“对了，你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他看向封翼，“你说你结婚了我都信。”
“孤寡老人。”
莫离给步枪上膛：“你长得那么帅，为什么要当游侠不结婚？”
封翼双手一摊，一脸无奈：“没人喜欢我啊。”
“你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喜欢上土拨鼠之类的。”
“滚你丫的。”封翼紧握手枪，枪口对着渐渐敞开的避难所大门。
密密麻麻的骷髅从大门里翻滚出来，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飘之不去。
“发生了什么？”莫离心中警钟作响，“难道闹了瘟疫？”
“控制台！”他大声喊，“他们是怎么死的？”
中性柔和的声音从四周传来：“本避难所居民都死于过度饥饿。在避难通知下达的时间点，粮仓储量不足28%。”
“那真是惨剧。”
避难所设计之初，就规定了一旦关闭，至少十年无法开启。大约第七年，或是第八年，13号避难所的粮食吃完，再也没得到补充。
“控制台！”莫离说，“开启通风系统！”
“正在启动。”
倾盆大雨砸在避难所伪装的外壳上，竟与子弹射中金属的声音相似。络绎不绝的暴雨声让莫离眉头微皱。这种极端天气，会让反抗军基地的农作物种植计划泡汤。
“这地方真好，”封翼躺在一把木质躺椅上，两只手交叉在脑后，“这里能养活多少人？五十个，还是六十个？”
“生态系统完善的话，能养活一百个人，我是指一步都不踏出避难所的门，”莫离打开13号避难所的主控电脑，把蛇人基地的芯片压进通电插槽，“极限情况下，用于紧急避险，这里可以容纳一千人。”
“一千人？这怎么可能！他们会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是种花家的传统，”莫离指了指电脑投屏上的巨大机械，“连这个小避难所都有一整套基建设施，必要时候可以向地下挖掘空间。当然，如果是核战，这样风险太大了。”
“好了，让我看看，这些蛇人在研究什么。”莫离按下一个键。
嘀——与浮空岛系统连接失败，请检查网络连接！
“浮空岛系统？那是什么？”莫离继续搜索蛇人芯片储存的内容。
电脑屏幕跳出一段视频。
“各位，我们的研究取得了阶段性成功，”一个身穿防化服的老迈蛇人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这是第一步，历史性的第一步！我们的化身计划，需要更多的实验体，活的死的都要！”
她展示身后的研究成果。
封翼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冲上脑壳：“这是什么？”
莫离沉默不语，棕黑的瞳孔愈发冷漠。
视频上，一个年轻男人被精密的机器放进绿色的不明液体里，瞬间散出白色的雾气。那液体具有腐蚀性，年轻男人的皮肤迅速溃烂。男人全身抽搐，两眼翻白，最后在液体里一动不动。
“这是第一阶段。”蛇人研究员说。
机械手从绿色液体里捞出男人，放在金属手术台上，由更多的机械手用针筒注入某种药剂。
右上角的时间快速变动，很快到了一周后。
这哪是人类啊！年轻男人的头部变化最大：每只眼睛都有四分之一个手掌大，嘴部变小，皮肤颜色介于白色和灰色之间。他，不，是它的肌肉远比人类形态时多，目测与战前举重运动员相似。
“这是第二阶段。这个实验体是化身计划的前期产物，我们叫它‘变种人’。只要在变种人被唤醒后，听到我们蛇人的简单语言指令，它们就会言听计从。”
“来，低贱的人类虫子，到我身边来。”
变种人走到蛇人研究员身边。
“来，趴下，抬头看我。”
变种人照做了。
“是不是很有意思？”蛇人研究员喜不自胜，“只要在空中洒下FAV病毒，那些低贱的人类虫子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狗。我应该向浮空岛申请专利的，可惜是保密计划，连这种边缘成果都要保密。”
“好了，废话少说。这里的条件太简陋，我们要搬到黎明城去了。作为化身计划的计算中枢之一，‘蛇人石碑’应该会很有用。”
视频进度到底。
莫离深吸一口气：“封翼，黎明城在哪里？”
封翼面色凝重，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地图：“在这里，城主是一个蛇人。”
那个位置，要沿着八十三号公路一路向北。
“唉，就知道，”封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比起这个，你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吗？”
“现在休息太早了吧？”
封翼指了指天空：“风暴要来了。”
莫离抬起头。远处地平线的上方，密集的乌云泛黄，一道道细长的绿色闪电在其中穿行。
“走吧，我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莫离说。
乌云来得很快，片刻就布满了天空。轰隆隆的雷鸣在耳边作响，狂风吹得野草撕来扯去。
“应该是这里。”莫离拍开避难所地道门上的尘土。
这道门很小，一个成年人只有趴下来才能爬进去。
“很快洪水会淹没一切，这里这么低，你确定想做水鬼？”封翼有些难以置信。
一只手抓住封翼的腿，向前拉了一把。莫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行了，赶快进来，我不会把你卖了当牛郎的。”
避难所地道门后，是一扇巨大的、圆形齿轮般的避难所大门。白色油漆画出的“13”只剩一点残迹，这是避难所的编号。
封翼关上避难所地道门，望向巨大的避难所大门，目瞪口呆。“莫离，”他突然想到什么，“废土上不是没人找到过这种地方，但都要什么……开启密码？”
“我不知道密码，但没什么关系，”莫离把手按在合金大门上，“呼叫13号避难所控制台。”
芯片发出加密的讯息，在一分钟内得到了回复。
回复说，13号避难所里已经没有活物了，只有主控电脑的人工智能还在运转。
嘀——嘀——嘀——
避难所外的警示灯亮起红光，巨大的机械运转起来，大门开始缓缓移动。
“哥们儿，干得不错啊！”封翼环顾四周，发出惊呼。
“有没有兴趣跟我混，”莫离说，“别当什么游侠了，加入反抗军吧，有吃有喝。”
“对了，你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他看向封翼，“你说你结婚了我都信。”
“孤寡老人。”
莫离给步枪上膛：“你长得那么帅，为什么要当游侠不结婚？”
封翼双手一摊，一脸无奈：“没人喜欢我啊。”
“你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喜欢上土拨鼠之类的。”
“滚你丫的。”封翼紧握手枪，枪口对着渐渐敞开的避难所大门。
密密麻麻的骷髅从大门里翻滚出来，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飘之不去。
“发生了什么？”莫离心中警钟作响，“难道闹了瘟疫？”
“控制台！”他大声喊，“他们是怎么死的？”
中性柔和的声音从四周传来：“本避难所居民都死于过度饥饿。在避难通知下达的时间点，粮仓储量不足28%。”
“那真是惨剧。”
避难所设计之初，就规定了一旦关闭，至少十年无法开启。大约第七年，或是第八年，13号避难所的粮食吃完，再也没得到补充。
“控制台！”莫离说，“开启通风系统！”
“正在启动。”
倾盆大雨砸在避难所伪装的外壳上，竟与子弹射中金属的声音相似。络绎不绝的暴雨声让莫离眉头微皱。这种极端天气，会让反抗军基地的农作物种植计划泡汤。
“这地方真好，”封翼躺在一把木质躺椅上，两只手交叉在脑后，“这里能养活多少人？五十个，还是六十个？”
“生态系统完善的话，能养活一百个人，我是指一步都不踏出避难所的门，”莫离打开13号避难所的主控电脑，把蛇人基地的芯片压进通电插槽，“极限情况下，用于紧急避险，这里可以容纳一千人。”
“一千人？这怎么可能！他们会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是种花家的传统，”莫离指了指电脑投屏上的巨大机械，“连这个小避难所都有一整套基建设施，必要时候可以向地下挖掘空间。当然，如果是核战，这样风险太大了。”
“好了，让我看看，这些蛇人在研究什么。”莫离按下一个键。
嘀——与浮空岛系统连接失败，请检查网络连接！
“浮空岛系统？那是什么？”莫离继续搜索蛇人芯片储存的内容。
电脑屏幕跳出一段视频。
“各位，我们的研究取得了阶段性成功，”一个身穿防化服的老迈蛇人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这是第一步，历史性的第一步！我们的化身计划，需要更多的实验体，活的死的都要！”
她展示身后的研究成果。
封翼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冲上脑壳：“这是什么？”
莫离沉默不语，棕黑的瞳孔愈发冷漠。
视频上，一个年轻男人被精密的机器放进绿色的不明液体里，瞬间散出白色的雾气。那液体具有腐蚀性，年轻男人的皮肤迅速溃烂。男人全身抽搐，两眼翻白，最后在液体里一动不动。
“这是第一阶段。”蛇人研究员说。
机械手从绿色液体里捞出男人，放在金属手术台上，由更多的机械手用针筒注入某种药剂。
右上角的时间快速变动，很快到了一周后。
这哪是人类啊！年轻男人的头部变化最大：每只眼睛都有四分之一个手掌大，嘴部变小，皮肤颜色介于白色和灰色之间。他，不，是它的肌肉远比人类形态时多，目测与战前举重运动员相似。
“这是第二阶段。这个实验体是化身计划的前期产物，我们叫它‘变种人’。只要在变种人被唤醒后，听到我们蛇人的简单语言指令，它们就会言听计从。”
“来，低贱的人类虫子，到我身边来。”
变种人走到蛇人研究员身边。
“来，趴下，抬头看我。”
变种人照做了。
“是不是很有意思？”蛇人研究员喜不自胜，“只要在空中洒下FAV病毒，那些低贱的人类虫子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狗。我应该向浮空岛申请专利的，可惜是保密计划，连这种边缘成果都要保密。”
“好了，废话少说。这里的条件太简陋，我们要搬到黎明城去了。作为化身计划的计算中枢之一，‘蛇人石碑’应该会很有用。”
视频进度到底。
莫离深吸一口气：“封翼，黎明城在哪里？”
封翼面色凝重，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地图：“在这里，城主是一个蛇人。”
那个位置，要沿着八十三号公路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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