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暴雨之下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封翼坐回躺椅上。
莫离听着头顶的雨声，叹了一口气。
“嘿，”封翼白暂的手掌搭在莫离的肩上，“你才多大？二十几？保证没到三十。怎么一天到晚像个小老头一样唉声叹气？”
“你刚才也看到了，”莫离拖来另一把躺椅，“化身计划没有明确介绍，但连边缘成果都能威胁到人类的生存，那么这个计划恐怕更恐怖。”
“这不是马上就能完成的，”封翼把双手交叉在脑后，“到时候你们反抗军和蛇人打仗了，记得叫上我。”
“也对。”莫离呼出一口气，像封翼一样把双手放在脑后，慢慢躺倒。他感觉那让自己烦躁起来的创伤应激障碍，重新潜伏下去。
“莫离，这里有没有什么特殊服务？我说正经的那种。”
“底层的挖掘机可以帮你来一把不正经的，如果你不怕断的话，”莫离想了想，喊道，“控制台，填充海景！”
随着白色的蒸汽渗透，扭动的齿轮将四周的风景和装饰置换，变成战前热带小岛的沙滩。柔软的细沙踩上去极其柔软，空气中飘着一股新鲜的海腥味。日光灯换成了照上去热乎乎的太阳灯，画布上的高大椰子树似乎在阳光下轻轻摆动。
“啊！这才是生活！”封翼脱掉衣服，只留一条土布内裤，白暂的大腿上腿毛不太旺盛。
13号避难所外，暴雨连绵，昏天暗地。黄绿色的闪电在厚重的乌云间穿行，犹如扭动在尸骸上的蛆虫。除了雷声，这废土上再无其他声响，仿佛世界经历了第二次毁灭。
避难所里，一切都不一样了。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海鸥叫着从头顶飞过。远处闪着白色泡沫的浪潮涌来，冲上沙滩，留下几片发白的贝壳。
“封翼，要是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
“这是真的？”封翼躺着，连眼睛都没睁开，“我这辈子都没看过这种景色。我去过海边，那里全是辐射雾，带辐射的海水，还有奇形怪状的辐射生物。天上的云不可能这么白，都是有黄色尘埃的。”
对啊，封翼这年纪，一出生就是在废土上，如果不出意外，他一辈子都看不到这样的景色了。
“等着吧，封翼，”莫离手指‘天空’，“等反抗军击退了外星人，我就带科学家研究怎么净化土地和海水中的辐射。等你七老八十了，来反抗军的驻地养老好了。”
“先活到那时候再说。”
两人在太阳灯下，逐渐进入梦乡。
“莫离！莫离！”
不知过了多久，莫离被一个脏兮兮的络腮胡男人吵醒。
“这是哪儿？”他迷迷糊糊地说。
“你睡糊涂了！”络腮胡男人满是怒气，“现在不是和平时代，蓝星联军都战败了！快起床！”
“教官？”莫离揉揉眼睛，“教官，我们去哪儿？”
“你们一路向东，去临海的汉东省！”
“那你呢？”莫离察觉到了教官语气里的悲伤。
“我要向西走。”
“西边！”莫离惊呼，“那里是外星人舰队的位置，教官，你就算不跟我们走了，也不能去送死啊！”
络腮胡教官双手抓住莫离的双肩，双眼对视：“莫离，自从联军战败，将军好久都没有消息了。我要去那里看看，将军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他扫视周围的新兵，压低声音：“莫离，你小子是这批人里训练成绩最好的。我知道你在战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但现在时代变了，连你这样只是紧急训练了三个月的新兵蛋子都要上战场。”
“假如我没有回来，”教官把一本小本子放到莫离手上，“这是军用频道的密码本，电码敲慢一点没什么事，只要别错就行。”
“别哭，别哭，是个男人就别哭，”教官和莫离额头顶着额头，“汉东省没有外星人的大部队，但也已经是沦陷区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0213新兵团的团长，要带着这批人活下去！”
教官走了，再也没回来。
13号避难所里，莫离睡得更沉了。
炮火连天，空气中的硝烟味经久不散。
“团长，我们只剩七个人了。”说话的反抗军战士少了一条胳膊。
“这个外星人据点必须拔掉，要不我们身后跟着的老百姓就遭殃了。”莫离的脸上有几道血痕，脸颊上都是黑灰色的烟灰。
顶着枪林弹雨，七名反抗军一个个倒下，当外星人据点里的外星人全灭时，只有一个半还活着。
“团长，”这半个人被炸得只有上半身，“我……我还没跟一个女同学表白呢，她，她叫——”这半名反抗军话还没说完，就头一扭，不再动了。
“啊！”莫离跪在地上，仰头望天，两行清泪洗去了脸上的一片黑灰。
“团长，”一个女孩跑过来，“教教我们怎么用枪。”
数以百计的人们，不论老少，不论男女，从废墟中走出来，一圈圈围在莫离身边，一双双眼睛里都带着对外星人的怒火。
“团长，”女孩说，“我们商量过了，只要还会动，就得学会用枪。这一路下来，反抗军牺牲太多了！”
莫离环顾四周，泪眼朦胧。人们的目光中带着希冀，带着怒火。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很多需要保护的人，他不能就这么倒下。
他没来由地一阵烦躁，耳边出现了枪炮的声音。
莫离晃晃脑袋，站起来：“大家分散走，这里不安全。”
白光一闪，似乎是太阳。
“你是谁？”一个脑满肠肥的蜥蜴人震惊地望着莫离。
“杀你的人。”莫离将枪口对准蜥蜴人。
“等等，别杀我，我是负责攻占汉东省的总督，”蜥蜴人手足无措，“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我！”
“我要你的命。”砰地一声枪响，蜥蜴人倒下。
莫离走上高台，将蜥蜴人总督的头颅扔下去。
入眼所见，都是胳膊上绑了布条的反抗军战士。
“我的同胞们，”他自豪地喊道，“蜥蜴人总督已经死了！蓝星，是人类的蓝星，不是他们外星人的！”
反抗军战士们纷纷振臂欢呼。
莫离听着头顶的雨声，叹了一口气。
“嘿，”封翼白暂的手掌搭在莫离的肩上，“你才多大？二十几？保证没到三十。怎么一天到晚像个小老头一样唉声叹气？”
“你刚才也看到了，”莫离拖来另一把躺椅，“化身计划没有明确介绍，但连边缘成果都能威胁到人类的生存，那么这个计划恐怕更恐怖。”
“这不是马上就能完成的，”封翼把双手交叉在脑后，“到时候你们反抗军和蛇人打仗了，记得叫上我。”
“也对。”莫离呼出一口气，像封翼一样把双手放在脑后，慢慢躺倒。他感觉那让自己烦躁起来的创伤应激障碍，重新潜伏下去。
“莫离，这里有没有什么特殊服务？我说正经的那种。”
“底层的挖掘机可以帮你来一把不正经的，如果你不怕断的话，”莫离想了想，喊道，“控制台，填充海景！”
随着白色的蒸汽渗透，扭动的齿轮将四周的风景和装饰置换，变成战前热带小岛的沙滩。柔软的细沙踩上去极其柔软，空气中飘着一股新鲜的海腥味。日光灯换成了照上去热乎乎的太阳灯，画布上的高大椰子树似乎在阳光下轻轻摆动。
“啊！这才是生活！”封翼脱掉衣服，只留一条土布内裤，白暂的大腿上腿毛不太旺盛。
13号避难所外，暴雨连绵，昏天暗地。黄绿色的闪电在厚重的乌云间穿行，犹如扭动在尸骸上的蛆虫。除了雷声，这废土上再无其他声响，仿佛世界经历了第二次毁灭。
避难所里，一切都不一样了。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海鸥叫着从头顶飞过。远处闪着白色泡沫的浪潮涌来，冲上沙滩，留下几片发白的贝壳。
“封翼，要是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
“这是真的？”封翼躺着，连眼睛都没睁开，“我这辈子都没看过这种景色。我去过海边，那里全是辐射雾，带辐射的海水，还有奇形怪状的辐射生物。天上的云不可能这么白，都是有黄色尘埃的。”
对啊，封翼这年纪，一出生就是在废土上，如果不出意外，他一辈子都看不到这样的景色了。
“等着吧，封翼，”莫离手指‘天空’，“等反抗军击退了外星人，我就带科学家研究怎么净化土地和海水中的辐射。等你七老八十了，来反抗军的驻地养老好了。”
“先活到那时候再说。”
两人在太阳灯下，逐渐进入梦乡。
“莫离！莫离！”
不知过了多久，莫离被一个脏兮兮的络腮胡男人吵醒。
“这是哪儿？”他迷迷糊糊地说。
“你睡糊涂了！”络腮胡男人满是怒气，“现在不是和平时代，蓝星联军都战败了！快起床！”
“教官？”莫离揉揉眼睛，“教官，我们去哪儿？”
“你们一路向东，去临海的汉东省！”
“那你呢？”莫离察觉到了教官语气里的悲伤。
“我要向西走。”
“西边！”莫离惊呼，“那里是外星人舰队的位置，教官，你就算不跟我们走了，也不能去送死啊！”
络腮胡教官双手抓住莫离的双肩，双眼对视：“莫离，自从联军战败，将军好久都没有消息了。我要去那里看看，将军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他扫视周围的新兵，压低声音：“莫离，你小子是这批人里训练成绩最好的。我知道你在战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但现在时代变了，连你这样只是紧急训练了三个月的新兵蛋子都要上战场。”
“假如我没有回来，”教官把一本小本子放到莫离手上，“这是军用频道的密码本，电码敲慢一点没什么事，只要别错就行。”
“别哭，别哭，是个男人就别哭，”教官和莫离额头顶着额头，“汉东省没有外星人的大部队，但也已经是沦陷区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0213新兵团的团长，要带着这批人活下去！”
教官走了，再也没回来。
13号避难所里，莫离睡得更沉了。
炮火连天，空气中的硝烟味经久不散。
“团长，我们只剩七个人了。”说话的反抗军战士少了一条胳膊。
“这个外星人据点必须拔掉，要不我们身后跟着的老百姓就遭殃了。”莫离的脸上有几道血痕，脸颊上都是黑灰色的烟灰。
顶着枪林弹雨，七名反抗军一个个倒下，当外星人据点里的外星人全灭时，只有一个半还活着。
“团长，”这半个人被炸得只有上半身，“我……我还没跟一个女同学表白呢，她，她叫——”这半名反抗军话还没说完，就头一扭，不再动了。
“啊！”莫离跪在地上，仰头望天，两行清泪洗去了脸上的一片黑灰。
“团长，”一个女孩跑过来，“教教我们怎么用枪。”
数以百计的人们，不论老少，不论男女，从废墟中走出来，一圈圈围在莫离身边，一双双眼睛里都带着对外星人的怒火。
“团长，”女孩说，“我们商量过了，只要还会动，就得学会用枪。这一路下来，反抗军牺牲太多了！”
莫离环顾四周，泪眼朦胧。人们的目光中带着希冀，带着怒火。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很多需要保护的人，他不能就这么倒下。
他没来由地一阵烦躁，耳边出现了枪炮的声音。
莫离晃晃脑袋，站起来：“大家分散走，这里不安全。”
白光一闪，似乎是太阳。
“你是谁？”一个脑满肠肥的蜥蜴人震惊地望着莫离。
“杀你的人。”莫离将枪口对准蜥蜴人。
“等等，别杀我，我是负责攻占汉东省的总督，”蜥蜴人手足无措，“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我！”
“我要你的命。”砰地一声枪响，蜥蜴人倒下。
莫离走上高台，将蜥蜴人总督的头颅扔下去。
入眼所见，都是胳膊上绑了布条的反抗军战士。
“我的同胞们，”他自豪地喊道，“蜥蜴人总督已经死了！蓝星，是人类的蓝星，不是他们外星人的！”
反抗军战士们纷纷振臂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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