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老隘战斗
（81）
韩飞带着大家在羊牯山已经埋伏四五个小时了。起先，他还怀疑自己的判断，他甚至设想，一旦鬼子向奎洞发起攻击，自己就带人从这里向大黄沙冲锋，不惜一切打乱敌人的计划。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岩院子出现人影，韩飞才放心下来。韩飞带着人往下走了走，看清了是鬼子押着老百姓。
伍建光气愤地说道：“让老百姓替他们开路，太坏了。”
韩飞说道：“能指望他们不坏吗？不过，还是可以打的。”
殷国志说道：“只有放过老百姓再打。这样做我们的危险会大一些，但说不定可以救出一些人。”
韩飞说道：“那得加强攻击力，造成鬼子一定杀伤就撤，一旦缠住，撤不出来，就难办了。”
殷国志说道：“必须配备好火力，采取交替掩护办法。只要下去的人撤到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好办了。”
韩飞问伍建光的意见。
伍建光说道：“既要能吸引敌人，又要能摆脱敌人，只怕火候不好掌握。”
殷国志说道：“不难，前边三人一组，每组两支卡宾枪、一支步枪，派出三个这样的组，每组后面安排两个掩护组，一个掩护组一挺轻机枪、一支卡宾枪，另一个掩护组安排两支步枪、一支卡宾枪。韩少校就在这个位置指挥全局，联系山上的炮班。我带重机枪、一挺轻机枪到前面山头以便照顾上下各组。特别强调一点：每个小组一旦摆脱敌人，立即活动到有利位置，等待机会掩护其他小组，如果有伤员，用步枪朝天打一枪，其他组听到枪声就向那里靠拢，设法接应。”
韩飞看了看围过来的军官、士兵，说道：“就这么办：前方派三个小组抵近敌人，等第一轮炮击之后，鬼子起身时，开枪，看准机会打狠点，把鬼子打蒙了，就撤。派六个小组掩护，各小组一定要占据有利位置，瞅准机会再动手。殷国志带两挺机枪去下边隘口。其他没有任务的人跟着我，与前边的人保持150至200米的距离，随时准备接应。殷上尉还有补充的吗？”
殷国志想了想说道：“还有两点，一、多带手雷，二、万一有人摆脱不了敌人，机枪前出，吸引敌人。”韩飞环视一周，见没人反对，说道：“那好，行动！”
当老百姓下了坡快到前面的屋场坪时，战斗由炮班打响，先是两发试射，接着是一个基数连发，炮停了，一切安静了下来。待鬼子站起来照顾伤员、处理尸体时，最下方的王通晓组首先打响，敌人回头，中间的倪明华组随即打响，紧接着重机枪阵地打响，最后是宋鸣晨组打响。这时，绝大部分的老百姓脱离鬼子的控制，向老隘的山上爬。脱掉道袍的谢长生、禹灵儿也在其中。而下方，王通晓组和掩护组后撤不利被鬼子缠住。炮班立即给予支援向“S”形路段猛轰，重机枪也转向下方，可王通晓他们仍然撤不出来。眼看着带来的炮弹快打光了，重机枪的子弹也用去了一大半，局面再不改观将陷于被动，韩飞带人冲了出去。这时，机器的轰鸣声在山谷响起，重机枪的“哒、哒”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脆。这时，殷国志大声喊王通晓，王通晓看到殷国志的手势，这才想起除了看飞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带队迅速摆脱纠缠，靠拢了殷国志。韩飞这才停止脚步，用旗语通知炮班打完所有炮弹。待飞机再次俯冲，并投下炸弹时，殷国志带着所有人开始回撤，脱离了战斗。
看到飞机参战，韩飞如释重负，他知道：五十一师一定在回龙潭的路上，而仍然盯着老隘不放的鬼子，已经失去了战机，再没有了进占龙潭司的机会了。因为，一旦在龙潭形成战线，我方机动性大于敌方，我方补给线优于敌方。
战斗结束后，鬼子开始搜索起老百姓来。
吴道昌、吴道梦躲在一个柴堆旁，听到吴德满敲着破锣在喊：“都出来吧！黄军好着呢，不会怎么样的，都出来吧！”
吴道梦恶狠狠的骂道：“这孽障！”
接着，传来吴昊儒颤巍巍的声音：“黄军！黄军！我听你们的，我听你们的。”
吴德满问道：“你看见其他人没有？”
吴昊儒答道：“没有，没有看见。”
“是不是柴堆后面有人？”
“不晓得，冇看见。”
不一会儿，一个日本兵跑过去，看见吴道昌、吴道梦两人，呵斥了两句，便向下边叫嚷起来。吴道梦抡起一根木棒，猛跨一步，朝那鬼子打去，正打在钢盔上，只听见“嘭”地一声，那鬼子掉下了边坡。吴道梦正用木棒支撑着大口喘气，一声枪响，他应声倒下。不待吴道昌靠近吴道梦，一个鬼子兵上前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拖下去，扔在路上。
士兵们到了山顶，已有十几个老百姓等在那里，一个劲地道谢。
韩飞向伍建光询问伤亡情况，伍建光回答：“两个受轻伤的，已经包扎好了。”
向志富突然问殷国志：“长官！你的腿怎么啦？”
大家这才发现殷国志左腿膝盖以下全是血，而且殷国志脸色惨白。邝广泉和伍建明赶紧扶住殷国志就地坐下。
韩飞问道：“头晕吗？”
“有点，难怪出气不赢。”
萧世杰过来把裤腿剪开，发现小腿后部有一道一指宽的口子，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要抬着走。”
韩飞说道：“那就好，你快包扎。陈劲！做担架。”
事情妥当，队伍下山。百姓们没有让士兵抬伤员，他们轮流抬着殷国志。慢慢地殷国志在担架上打起鼾来。
快到涓溪的时候，看到一支部队沿着龙潭溪急行军开过来，向志富问这是不是援军，韩飞高兴地告诉大家五十一师回防了。
队伍一到孙田，就有人过来，说指挥部让韩飞过去。于是，韩飞带着随从骑马走了。陈劲、算盘、胖子、邝广泉保护着殷国志和其他伤员去了莲荷，其余的人留在孙田休整。
看到邝广泉，尤梅知道担架上的是殷国志，连忙走过来，见殷国志昏迷，便问是怎么回事。听了邝广泉的讲述，这才放下心来，给谌娟交代了几句，便和邝广泉等人抬着殷国志去了护卫所。
韩飞带着大家在羊牯山已经埋伏四五个小时了。起先，他还怀疑自己的判断，他甚至设想，一旦鬼子向奎洞发起攻击，自己就带人从这里向大黄沙冲锋，不惜一切打乱敌人的计划。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岩院子出现人影，韩飞才放心下来。韩飞带着人往下走了走，看清了是鬼子押着老百姓。
伍建光气愤地说道：“让老百姓替他们开路，太坏了。”
韩飞说道：“能指望他们不坏吗？不过，还是可以打的。”
殷国志说道：“只有放过老百姓再打。这样做我们的危险会大一些，但说不定可以救出一些人。”
韩飞说道：“那得加强攻击力，造成鬼子一定杀伤就撤，一旦缠住，撤不出来，就难办了。”
殷国志说道：“必须配备好火力，采取交替掩护办法。只要下去的人撤到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好办了。”
韩飞问伍建光的意见。
伍建光说道：“既要能吸引敌人，又要能摆脱敌人，只怕火候不好掌握。”
殷国志说道：“不难，前边三人一组，每组两支卡宾枪、一支步枪，派出三个这样的组，每组后面安排两个掩护组，一个掩护组一挺轻机枪、一支卡宾枪，另一个掩护组安排两支步枪、一支卡宾枪。韩少校就在这个位置指挥全局，联系山上的炮班。我带重机枪、一挺轻机枪到前面山头以便照顾上下各组。特别强调一点：每个小组一旦摆脱敌人，立即活动到有利位置，等待机会掩护其他小组，如果有伤员，用步枪朝天打一枪，其他组听到枪声就向那里靠拢，设法接应。”
韩飞看了看围过来的军官、士兵，说道：“就这么办：前方派三个小组抵近敌人，等第一轮炮击之后，鬼子起身时，开枪，看准机会打狠点，把鬼子打蒙了，就撤。派六个小组掩护，各小组一定要占据有利位置，瞅准机会再动手。殷国志带两挺机枪去下边隘口。其他没有任务的人跟着我，与前边的人保持150至200米的距离，随时准备接应。殷上尉还有补充的吗？”
殷国志想了想说道：“还有两点，一、多带手雷，二、万一有人摆脱不了敌人，机枪前出，吸引敌人。”韩飞环视一周，见没人反对，说道：“那好，行动！”
当老百姓下了坡快到前面的屋场坪时，战斗由炮班打响，先是两发试射，接着是一个基数连发，炮停了，一切安静了下来。待鬼子站起来照顾伤员、处理尸体时，最下方的王通晓组首先打响，敌人回头，中间的倪明华组随即打响，紧接着重机枪阵地打响，最后是宋鸣晨组打响。这时，绝大部分的老百姓脱离鬼子的控制，向老隘的山上爬。脱掉道袍的谢长生、禹灵儿也在其中。而下方，王通晓组和掩护组后撤不利被鬼子缠住。炮班立即给予支援向“S”形路段猛轰，重机枪也转向下方，可王通晓他们仍然撤不出来。眼看着带来的炮弹快打光了，重机枪的子弹也用去了一大半，局面再不改观将陷于被动，韩飞带人冲了出去。这时，机器的轰鸣声在山谷响起，重机枪的“哒、哒”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脆。这时，殷国志大声喊王通晓，王通晓看到殷国志的手势，这才想起除了看飞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带队迅速摆脱纠缠，靠拢了殷国志。韩飞这才停止脚步，用旗语通知炮班打完所有炮弹。待飞机再次俯冲，并投下炸弹时，殷国志带着所有人开始回撤，脱离了战斗。
看到飞机参战，韩飞如释重负，他知道：五十一师一定在回龙潭的路上，而仍然盯着老隘不放的鬼子，已经失去了战机，再没有了进占龙潭司的机会了。因为，一旦在龙潭形成战线，我方机动性大于敌方，我方补给线优于敌方。
战斗结束后，鬼子开始搜索起老百姓来。
吴道昌、吴道梦躲在一个柴堆旁，听到吴德满敲着破锣在喊：“都出来吧！黄军好着呢，不会怎么样的，都出来吧！”
吴道梦恶狠狠的骂道：“这孽障！”
接着，传来吴昊儒颤巍巍的声音：“黄军！黄军！我听你们的，我听你们的。”
吴德满问道：“你看见其他人没有？”
吴昊儒答道：“没有，没有看见。”
“是不是柴堆后面有人？”
“不晓得，冇看见。”
不一会儿，一个日本兵跑过去，看见吴道昌、吴道梦两人，呵斥了两句，便向下边叫嚷起来。吴道梦抡起一根木棒，猛跨一步，朝那鬼子打去，正打在钢盔上，只听见“嘭”地一声，那鬼子掉下了边坡。吴道梦正用木棒支撑着大口喘气，一声枪响，他应声倒下。不待吴道昌靠近吴道梦，一个鬼子兵上前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拖下去，扔在路上。
士兵们到了山顶，已有十几个老百姓等在那里，一个劲地道谢。
韩飞向伍建光询问伤亡情况，伍建光回答：“两个受轻伤的，已经包扎好了。”
向志富突然问殷国志：“长官！你的腿怎么啦？”
大家这才发现殷国志左腿膝盖以下全是血，而且殷国志脸色惨白。邝广泉和伍建明赶紧扶住殷国志就地坐下。
韩飞问道：“头晕吗？”
“有点，难怪出气不赢。”
萧世杰过来把裤腿剪开，发现小腿后部有一道一指宽的口子，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要抬着走。”
韩飞说道：“那就好，你快包扎。陈劲！做担架。”
事情妥当，队伍下山。百姓们没有让士兵抬伤员，他们轮流抬着殷国志。慢慢地殷国志在担架上打起鼾来。
快到涓溪的时候，看到一支部队沿着龙潭溪急行军开过来，向志富问这是不是援军，韩飞高兴地告诉大家五十一师回防了。
队伍一到孙田，就有人过来，说指挥部让韩飞过去。于是，韩飞带着随从骑马走了。陈劲、算盘、胖子、邝广泉保护着殷国志和其他伤员去了莲荷，其余的人留在孙田休整。
看到邝广泉，尤梅知道担架上的是殷国志，连忙走过来，见殷国志昏迷，便问是怎么回事。听了邝广泉的讲述，这才放下心来，给谌娟交代了几句，便和邝广泉等人抬着殷国志去了护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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