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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金陵之暴风骤雨(六)

    第八十七回▁招魂符

    话说蔺正来自告奋勇去寻找灰隼和金线蛇,任静则一直住在梁王府,为萧泓奕和许漪涟行针止毒。南宫慈不再来梁王府,蒙三勇隔三差五地来王府陪萧溱潆练鞭。他们都盼望蔺正来能早日回来。

    这其间,言素带着女儿探望过萧泓奕,也把玄真道长请来给萧泓奕看病。乌吉对言素父女横眉冷目,也不张罗端茶倒水。许漪涟只好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张罗接待客人。玄真把梁王府仔细察看了一遍,做了一通法事。他把二皇子中毒的严重性告诉了言素,说这是有人故意戕害皇子,他也无法解毒。二皇子能否度过这一关,就看他的造化了。

    言素听了玄真对病情的分析,想起发生在凤鸣山庄的事,心中愤怒,这分明是太子陷害弟弟。看来太子嫉妒弟弟,不但要剥夺他的兵权,还要置他于死地,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无论如何不能置身事外,一定要寻找太子的破绽,加重太子的危机,让他只求自保,无暇迫害弟弟。言素希望泓奕能早日康复,早日步入朝堂,早日羽翼丰满。

    春完夏至。一天,蔺正来一身风尘回到金陵,带来了他捕捉的灰隼和金线蛇,一同来的还有冯继有的女儿冯艳玲。梁王府设宴给蔺正来接风洗尘。林乐瑶掌勺,还特地从尚清斋叫了酒菜,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好不热闹。大家谈论最多的是蔺正来如何捕获灰隼和金线蛇,以及在夜秦和滑国游历的经历。蔺正来把冯艳玲介绍给大家,讲述冯家对他的帮助,他还郑重宣布,他在冯家已经向艳玲求婚了。此言一出,蔺正良差点惊掉下巴。他知道二公子行事古怪,不按常理,可是婚姻大事如何能自己做主?他不好在宴席上说什么,只能飞鸽传书,把二公子自己做主与冯猎户联姻的事情汇报给阁主。

    任静用灰隼的血和金线蛇皮调制解药,让萧泓奕和许漪涟服下。不出所料,奇毒迎刃而解。任静还从父亲的医书里找到了一个恢复元气的药方,称作神元大补散,交给蔺正良去配药。不出数日,萧泓奕和许漪涟就基本恢复了常态。

    琅琊阁来信,让蔺正来马上回琅琊阁商议婚事。阁主的口吻严厉,斥责儿子行事草率,罔顾纲常礼法。蔺正来读了来信,犟脾气上来了,他让蔺正良回书,说如果父母不同意他的婚事,就当没他这个儿子好了,他也不回琅琊阁了。更过分的是,他招呼不打一个,就带着冯艳玲消失了。蔺正良急得团团转,二公子玩失踪,这让他如何承受得起?好在蔺正来在离开之前到梁王府看望了一次萧泓奕,说要去滑国继续游历,还邀请二皇子有空也去滑国看看。蔺正良这才知道了正来去了滑国。

    萧泓奕痊愈了,宫里上下都很高兴。这天,言素到养居殿觐见皇上,料想皇上一定心情不错,想趁热打铁把女儿和二皇子的订婚日期敲定。可是让人意外的是,皇上见了他,神情暗淡,没有半点好心情。当说到泓奕的毒解了、身体也康复了的时候,梁帝忽然生气地说道:

    “他的病是好了,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早晨来请安,竟然又说起想回梁洲,不愿意留在京城。什么在京城百事不顺了,与京城无缘了,反正是混账话说了一堆,让我生气。”

    言素说道:“泓奕被人下毒,心里害怕,发发牢骚,陛下千万不要当真,更不必为这些小事发愁。我看泓奕有济世爱民之心,参与朝政定能有所建树。陛下留他在京城是为他好,他迟早会理解陛下的苦心,会感谢陛下的。”

    梁帝依然愁容满面,无精打采地说道:“真正让我发愁的不是泓奕。刚才太医来过了,说宁妃母子二人得了心病,越来越痴呆。用了很多安神补气的药也不起作用,已经不能进食了,恐怕熬不过这个夏天。”

    言素一听,顿时心急如焚。宁妃是他的堂妹,泓帛是梁帝最喜爱的儿子,他们母子二人关乎言家在朝中的地位和未来。于是脱口说道:

    “这群庸医,什么心病?是他们医术不精。宁妃母子过年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呢?一定要治这些庸医的罪。”

    梁帝有气无力地说道:

    “可以治他们的罪,也可以把他们都赶出宫去,可是宁妃母子的病怎么办?你有好郎中推荐吗?”

    言素说道:“陛下,芦宁宫风水不畅,实在不易居住了。臣想再请玄真道长来宫里施法驱邪,陛下意下如何?”

    梁帝听言素这么一说,好像恍然大悟,说道:“对,对,玄真道长两年前来过宫里施法,然后宁妃母子的病就好了。可惜自从去年冬天起,他们的老毛病又犯了。你说得对,快去请道长来,越快越好。”

    玄真接到皇上旨意,不敢怠慢。他关闭了山门,带着徒弟慕容升进了宫,再一次来到芦宁宫。梁帝和言素早就在宫里等候。

    玄真让清心在院子里摆好香案,铺好黄布,把事先准备好的条幅都挂起来,在宫里的每一扇门上都贴了黄底红字的辟邪符纸。言素见慕容升一身道士打扮,知道玄真已经收他为徒,有些意外。慕容升一心想复仇,因为怕他在京城闹事,所以才送去玄天观,没想到真入了道行。玄真经常进城帮助自己炼丹,可是从来没提起过他收了新徒弟。

    玄真来到宁妃和泓帛的寝室,看到痴呆的宁妃母子,心里暗暗吃惊。他问身边的太医:

    “皇妃母子这种状况,有多久了?”

    太医说道:“宁妃母子从去年冬天开始就时常心悸,不能安眠,饮食不调,可是却诊断不出究竟得了什么病。今年的状态越来越差,以致进食困难。我们怀疑皇妃母子得了心病,所以用的都是安神补气的药。”

    玄真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说道:“请搀扶皇妃母子到外厅休息,我要在寝室里焚香驱邪。”

    梁帝听了,吩咐宫女们将宁妃母子搀扶到客厅里。宁妃母子目光呆滞,任人摆布,虚弱不堪,形容枯槁。梁帝看了心痛不已。

    玄真在寝室里摆好香炉,点燃一炷香,焚了一张符纸后,让众人都离开。他关上屋门,独自一个人在屋里搜寻。他查看了门窗和房梁,把室内家具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件。最后他检查母子二人的铺盖,看到了蚕丝褥子。他曾经在夜秦的摩崖洞修行过,认得这是夜秦的蚕丝褥子。他伸手仔细抚摸褥子的正反两面,然后慢慢拆开褥子边缘的缝线,把手伸到褥子里面,反复摸索。他的手触摸到了一张纸,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符纸。他仔细辨认,惊得哆嗦了一下,赶忙将符纸揣入怀里。他在另外一个褥子里又找到了一张相同的符纸。他把符纸藏好,把卧榻恢复原样,然后打开屋门,眯着眼睛,迈着方步走到院子里。清心已经把作法的物件安排妥当,点燃了香烛。玄真手持拂尘,左右挥舞,上蹿下跳。他嘴里念念有词,时而高声吟诵,时而低声细语,还不时地焚烧符纸。梁帝和言素站在一旁认真地观看,太医则露出不屑的神情。一群宫女战战兢兢地躲在花丛后面偷看。

    一炷香的功夫,玄真作法完毕。他向太医要来药方,看了看,摸出口袋里碳棒,把其中的一味药划掉。认真地说道:

    “按照这个方子,给皇妃母子煎药,一日两次,配以粥食。三日后,我再过来。”太医接过方子,口中称谢,心里却暗骂:你划去了一味起辅助作用的药,只能降低这个方子的安神效果,药理没变。这叫开方子吗?这是抄袭我的药方。

    言素陪同玄真回到玄天观,玄真让清心到前殿支应,自己与言素在后院叙谈。言素问道:

    “道长一路无话,看来我妹妹的病确实十分严重,是吗?”

    玄真从怀里掏出两张符纸,摊开放在地上,说道:“大人请看这是什么?”

    言素拿起符纸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道:“这些是道家的符纸,你今天在芦宁宫用了许多,只是图案和这个不一样。”

    玄真说道:“这是两张招魂符,专门摄人心魄。有人把它们放在了宁妃母子的褥子里,是存心想害死他们。”

    言素大吃一惊,说道:“怎么会是这样?竟然有人敢谋害皇子皇妃,那还得了?我要马上禀明陛下,追查凶手。”

    玄真说道:“能使用这种符的人,一定法术高强。能把这两张符放进宁妃母子褥子里的人,必非常人。这种符出自夜秦摩崖洞,民间也叫催命符。我曾经在摩崖洞修习过,认得这种符。只是很久都不曾见过了,我还以为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在大梁的皇宫里又见到了它。”

    言素不解地问道:“我看这符纸的图案不复杂,人人画得。如果有人拿到一张样本,不就可以随意画出来害人了吗?”

    玄真说道:“单凭一张符纸害不了人,要想害人,就必须在符纸上附加咒语。需要施咒人沐浴斋戒七七四十九天,每日咏读咒语,才能将招魂咒附加在符纸上。”

    言素说道:“原来是这样。宁妃母子的病根原来在这里。为什么道长不赶快将它们销毁,带它们回道观做什么?”

    玄真说道:“这是两张附了魔咒的招魂符,煞气强盛,不能随意撕掉或烧毁,不然咒语失去了依托,会游荡人间,祸害百姓。我要把它们压在香炉下,用七七四十九天安魂咒化解,直到招魂咒的法力消尽。”

    言素说道:“道长果然法术高强,再一次为宁妃母子解难。我在这里带他们母子谢过道长。”

    玄真笑笑说道:“大人太客气了,为人解难是道家的本份。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查清楚招魂符的来源,找出戕害皇子皇妃的凶手。”

    言素说道:“宁妃母子从不抛头露面,与世无争,是什么人想害死他们呢?”

    玄真说道:“大人问得好呀。最近皇子们接连出事,二皇子中了摩崖洞的毒,三皇子中了摩崖洞的招魂符,这说明有一个来自夜秦的法术高手在想方设法戕害大梁的皇子们。细思极恐,不得不防呀。”

    言素说道:“我马上禀告皇上,动用所有力量,一定要查出凶手。”

    玄真说道:“没了招魂符,宁妃母子的病情就会好转。等宁妃娘娘清醒了,问清楚蚕丝褥子的来源,然后顺藤摸瓜,就能抓住凶手。”

    言素说道:“道长这次劳苦功高,皇上必定会大加奖赏。一旦宁妃母子康复,我会奏请皇上在玄天观设长明灯,扩建道观。以便道长弘扬法术,济民救世。天色晚了,我先走了,三日后我在城里等你,咱们一同进宫去看望宁妃娘娘母子。”

    玄真送走了言素,独自一人进了真人堂,他把招魂符压在香炉下面,焚香打坐,念起安魂咒。

    慕容升见师父送走客人,便悄悄走进真人堂,坐在玄真身后。他想问师父问题,可是看到师父在念安魂咒,不敢打扰,只能耐心等待。

    童子进殿,傻乎乎地说道:“师父,太阳落山了,咱们开饭吧。”

    玄真停了咒语,说道:“你们都去吃饭吧,我再坐一会儿。”

    慕容升对童子说道:“你和夏大哥先吃吧,我陪着师父。”

    童子走了,慕容升终于忍不住说道:“请恕弟子打搅,师父好像有心事。师父从皇宫回来就一言不发,皱着眉头,难道皇妃娘娘的病不能医治吗?”

    玄真转过身,面对徒弟说道:“皇妃娘娘根本就没病,是有人用招魂符暗害皇妃母子,幸好被我发现了。我把招魂符压在香炉底下,用安魂咒抵消招魂咒的魔法,来化解符纸的煞气。”

    慕容升好奇地问道:“招魂符?那是什么东西?您是在哪里找到的?”

    玄真说道:“有人偷偷把招魂符放进了皇妃母子的蚕丝褥子里。他们天天睡在上面,被招魂咒慑了心魄,寝食难安,所以变得疯癫痴呆。幸亏发现得及时,不然性命不保。”

    慕容升心里打了个突。皇妃母子的蚕丝褥子?是元虚师父让他送进宫的蚕丝褥子吗?元虚师父一再叮嘱把蚕丝褥子送给宁妃,原来招魂符是元虚师父放进去的,他想弄死三皇子。

    慕容升顿时神情紧张,他试探着问道:“竟然有人胆敢谋害皇妃皇子,不知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

    玄真说道:“招魂符出自夜秦的摩崖洞,一定有一个摩崖洞的法师在与大梁作对,戕害后宫。我已经把这件事详细告诉了言大人,只要查出了蚕丝褥子的来源,就能够抓住凶手。”

    慕容升听了,心里发慌。一旦皇上知道蚕丝褥子是姐姐芸嫔送给宁妃的,那么他们姐弟俩就会自身难保。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言不由衷地说道:

    “师父已经教了我安魂咒,我可以替师父念咒吗?

    玄真说道:“当然可以,你能为师父分忧,这很好。记住,每日清晨沐浴,然后到真人堂焚香念咒一个时辰。从今天起,真人堂不再接待香客。这两张招魂符煞气强盛,害人于无形,在煞气完全消解之前,不能让人接近。”

    慕容升担心地问道:“我面对招魂符念安魂咒,也会受到伤害吗?”

    玄真说道:“你有安魂咒护体,不会有事的。不过,在不念安魂咒的时候,最好不要在殿里停留,不然就会受到煞气侵害。时间久了,伤及元神,就折寿了。”

    慕容升说道:“弟子明白了。现在皇宫里没有了招魂符,皇妃母子就能恢复元气了,是吗?”

    玄真说道:“也不那么容易。他们二人受招魂符侵害太久,元神受损十之八九,要想完全康复,谈何容易呀。不说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玄真站起身向殿外走,慕容升说道:“师父先走一步,我把大殿清扫一下就来。”

    玄真揉了揉皮包骨头的脸,摸了一下胡须,关心地说道:“千万不要停留太久,记住锁门。”

    “我记住了,师父。”

    看着玄真走出真人堂,脚步声渐远,慕容升好奇地走到香炉边,抬起香炉,拿起符纸,仔细观看。他大吃一惊,他曾经见到过同样的符纸。慕容垂从太子哥哥的蚕丝褥子里搜出过同样的符纸,说那是催命符,专门慑人魂魄,并因此指责他害谋亲兄。他清楚地记得,太子哥哥的蚕丝褥子也是元虚师父送的,难道是元虚师父害死了自己的太子哥哥吗?他完全糊涂了。他把符纸重新压在香炉底下,心情恍惚,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真人堂。

    第二天,慕容升沐浴后替师父在真人堂念安魂咒。他思绪繁乱,心神不安。他想,必须赶快通知姐姐,让姐姐想办法脱身。如果姐姐脱不了身该怎么办呢?如果姐姐身陷囹圄,要不要招供出元虚师父呢?慕容升胡思乱想了一番,最后打定主意,应该把整件事如实告诉元虚师父,让他来想办法。如果元虚师父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念完安魂咒,慕容升借口下山采办食物,匆匆离开了玄天观。慕容升进城来到宝通商社,元虚老道见慕容升主动找他,感到意外,问道:

    “不是说好不要来这里找我吗?有任务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

    慕容升说道:“师父,出事了,你放进蚕丝褥子里的招魂符被发现了。”

    元虚心里一惊,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招魂符的事?谁告诉你的?”

    慕容升说道:“皇妃母子病入膏肓,宫里让玄真师父去做法事,玄真师父在蚕丝褥子里找到了两张招魂符。褥子是师父交给我的,姐姐把它作为中秋礼物送给了宁妃。现在暴露了,一旦被查出来,我姐姐肯定要受罚,恐怕我也有性命之忧。师父你看该怎么办呀?”

    元虚听了,惊得目瞪口呆。他急速思索着对策,过了好一阵,他紧张的心情才慢慢冷静下来,说道:“看来你的玄真师父的确有些本领,居然能认出招魂符。他把两张符纸怎么处置了?”

    慕容升说道:“他把符纸压在香炉下面,天天念安魂咒,说要消解符纸的煞气,说要念七七四十九天才行。但是这些都不重要,玄真师父已经把招魂符的事告诉了言大人,说等宁妃娘娘清醒了,就追查招魂符的来源。您赶快给我出个主意吧,我们姐弟下一步该怎么办?一旦宁妃清醒了,说出实情,就来不及了。”

    元虚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是我小看玄真了,一不留神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你先不要慌,你赶快进宫去见你姐姐,告诉她,如果皇上追问蚕丝褥子的来源,她一定要咬死褥子是去年夜秦使者送给她的。就说蚕丝褥子是慕容垂送给你姐姐的礼物,慕容垂包藏祸心,表面上对你姐姐示好,暗地里用招魂符谋害你姐姐。你姐姐并不知情,她不愿意用慕容垂送的东西,所以错把蚕丝褥子转送给了宁妃,让宁妃母子深受其害。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慕容垂。”

    慕容升一听,顿时对元虚十分佩服,说道:“师父的才智真是无人能及。这样的解释天衣无缝,不但让我们姐弟脱困,还能离间大梁和慕容垂,一举两得。”

    元虚面露得意之色,可是转瞬间又皱起眉头说道:“你这次能主动找我,做得很好,以后遇到大事,尽管来找我好了。不过,我们精心安排的计划落空了,我原想用招魂符除掉三皇子,现在看来要另想办法了。”

    慕容升不解地问道:“师父为什么要对三皇子下手呢?太子和二皇子都在,为什么师父不对他们下手?”

    元虚说道:“我早就开始对他们下手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太子即将自身难保,可让我意外的是二皇子竟然没被我毒死。看来我们的复仇之路仍然重重困难,你要坚定信念,我们最终一定会成功。”

    慕容升想问元虚师父是不是对自己的太子哥哥使用了招魂符,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他一直以为害死自己哥哥的人是慕容垂,可是现在看来,哥哥是死于招魂符。元虚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总之,现在不是质问元虚师父的时候,他还要依靠元虚夺回夜秦的皇位。等到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再问不迟。

    元虚看慕容升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皱眉,神情恍惚,问道:“徒儿,你这是怎么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慕容升醒过神来说道:“没有其他事情了,我这就进宫去见姐姐。”

    慕容升走后,元虚叫来李笃,说道:“真没想到,玄真成了我们的绊脚石。你这去玄天观摸摸情况,回来告诉我。切记,不许再与人交手了。你上次私自行动,想除掉夏江,结果自己差点儿陷进去。以后杀人的事情就交给玄臣和仇九去做,你只需利用你的关系打探消息就可以了。尚清斋的厨子已经被京兆尹府抓了,太子的好戏即将开始。这两天怎么没见仇九?你看到他让他马上来见我。厨子是他安排的,我们务必要让厨子按我们说的去做。”

    李笃说道:“仇老弟最近天天去幽兰社。我看他和里面的一个艺妓打得火热,他可别贪色误了事。”

    元虚一拍茶几,生气地说道:“这个仇九,真是不争气,一见女人腿就软了。他已经坏了我一次大事,快,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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